第11章 证明
“所以说我上40了？！”舒忆猛地抬头，差点磕到他的下巴。
“嗯。”其实更准确地说是50，但是顾衍周没说。
舒忆听到自己上40了，瞬间没了压力，只要够应付老高就好。她喜滋滋地拉着林初月跑到讲台上放歌去了。
刚想给舒忆分析一下卷子的顾衍周：……
第二天晚上回家，成绩刚好发布。
舒忆拿着手机刷新最近一次考试，她成绩除了物理都还看得过去，所以就没什么紧张感。
她只是好奇自己的物理具体得了四十几分，这么想着，打开学校查分数的网页，却发现物理一栏明晃晃地摆着52分！
对比她以前那些可怜兮兮挂着的20、30，这简直可歌可泣。
舒忆激动地截了图，首先发给了宋清：「妈，你看你女儿多厉害！」
宋清：「赞/赞/ 进步真大！」
她还发给了宋河：「唉。我记得某人曾经创下过9分的圣迹吧。」
宋河：「好像有，那又怎样呢。我现在啊，不用五点起床，不用考试，没有作业。」
舒忆：「……你禁言五天。」
她陆续发了几个人后，才斟酌了一下语句，发给了顾衍周。
「顾老师！感谢您把我从苦海里捞出来，没让我淹死。我这辈子都没想过我物理能上50！哭死jpg」
本以为顾衍周要好久才会回，毕竟之前给他发好几次他都是很久才回的，那时候以为他是懒得回，现在想想应该是他不关注手机的消息。
但这次顾衍周很快就回了：「挺不错的，继续加油。」
真是言简意赅。
舒忆连着发了好几个表情包表达自己对他的感谢和激动。
两人的聊天风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衍周看着她那边发来的消息，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对了，我能问一下你物理考了多少分吗？我真的很好奇大佬的分数！」
顾衍周懒得查分数，但听她问了便去看了一下。
「109。」
「满级大佬屠杀新手村啊你这是！！」虽然舒忆从他平时做题的速度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物理真的很强，但从没想过他能强到这种地步。
「…那个，我能再问一下你数学吗？」
「148。」
舒忆：……这次的数学好像没那么简单吧。她自诩数学不算差，难度一般的她能保持在130左右，但这次她也没上130。
她决定不自虐了，转移了话题。
「话说你昨天怎么不告诉我我上了50啊！这种大喜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顾衍周当时其实也没仔细想自己怎么就没告诉她。现在如果要有一个原因的话，可能是想看看她眨着大眼睛兴奋不已的样子吧。
他回复：「我当时也只是大概看了一下，没仔细看。」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
一提到这个，舒忆深感疲惫，由于周一周二开运动会，这周六周天就要补课补回来，只留了周天下午的时间，相当于放六个小时。
早知如此，那两天的运动会还不如不开。
「那这个星期你没能帮我补课，下个星期用增加课时吗？可怜jpg」
「不用，正常继续就行。」顾衍周仿佛看到手机那一端，某人紧张兮兮的样子。
「ok！那先不说喽，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顾衍周看了眼时间，他在这种时候一般都没什么睡意，也总是睡不安稳。拿着手机滑拉了几下对话框，他放下手机，打开电脑翻看物理相关的期刊论文。
只有物理能在周围死寂的环境中点亮一丝思维的火光，这样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有灵魂，而不是一个僵硬的提线木偶。
而现在，他好像找到了，除了物理以外，能证明他还存在的人。
第二天早操，学生们陆陆续续来到了操场上，之前在王主任的要求下，他们这个年级有了提前十分钟到操场，手中必须有资料来读背的规矩。
早上六点半，天都才蒙蒙亮，刚起的人怨气总是很重的。
譬如此时的张林阳。
“我真无语了，这什么破规矩，自从王铁腕当了年级主任，他就把他给文快班的规矩扩散到了全年级。”
林初月此时正好慢悠悠地来到操场，她家租到了离学校最近的房子，所以她的时间还算勉强。
她路过时正巧听到张林阳的吐槽，佛系地说：“咱俩住的近都算好咯，你看舒忆，每天早上像赶命一样。”
舒忆家住的比较远，今天早上起晚了些，下了出租车一路狂奔才勉强踩点赶上。
她气喘吁吁地在自己位置上站定，林初月站她后面，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舒舒，你要不让你妈妈帮你在学校附近租套房子吧，你每天这样我看着都累。”
舒忆稍稍平复了下气息：“我妈说她没在我身边陪着，我一个人住在陌生的环境里她不放心……其实也还好啦，从那边打车过来不堵的话也就十七八分钟吧。”
“话说今天早读是英语还是语文？”
林初月：“应该是英语吧，昨天不是语文吗？”
舒忆也这么觉得。于是两人拿出了单词本背单词。
到了早读，来的人是语文老师柳青：“英语老师跟我换课了，所以是语文早读。”
两人：……希望今天不默写。
“考试成绩出来了。你们的默写题真是一塌糊涂。老规矩，先读十五分钟，剩下的十分钟找四个人上黑板默写，其他人准备好默写本。”
……药丸。
舒忆和林初月只能抓紧这十五分钟复习这个星期学过的诗词古文。
像她俩这种之前背过有点记忆的还能补救一下，但像张林阳这种只记得零星几句的只能无力地押篇目段落，然后祈祷自己不被点名上黑板。
很不幸，他中奖了，连带着其他三个人。
柳青直接点的：“靠门的这一组，最后的四位。”
张林阳心想顾衍周平时早读不是在走神就是随便翻翻看看，这次应该不会只有他一个人尴尬地写不出来了。
但是他错了，顾衍周虽然对语文没兴趣，但记性还不错。
写完指定的段落后，柳青现场标出黑板上写的错误。
“张林阳这个就不看了，漏了五六句，看了也没意思，喜提抄写这篇文章五遍，每天到我这里背诵一遍。”
“顾衍周错了两个字，抄写这个段落两遍。”
“舒忆和林初月这边都错了一个字，抄写段落一遍。在本子上写的同学，第一组的收上来，其他的同桌互改。”
张林阳：……只有我受伤的世界达成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