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哥们儿,你是不是叫李绘?
四人一起出了src,狐狸、兔子和从头到尾没戴面具的金纬玮坐后座,蝙蝠坐副驾驶,一新来的青年开车。
金纬玮眼镜丢club了,脱了眼镜颜值解封,他不健身,没有肌肉,白净又清秀,一眼望去就是那种初中二年级会偷偷喜欢的,班上最干净的男孩子。
开的很稳的车子拐弯,该干净男孩儿在没有任何惯性的情况下往左边,坐三人中间的狐狸身上一倒,青筋瘦手攀上腹肌然后是胸肌,闭着眼睛无视狐狸逐渐冒烟的脑袋:“樂樂,不错,比刚才那位更好,这种男人都被谁给吃了。”
“反正不是你。”狐狸左手揽着打鼾的兔子,右手把金纬玮手捉住往边上一甩。刚甩开,他又贴过来,这次开始解衬衣扣子,狐狸深吸一口气:“哎,你想死啊!”
“想,是你我完全可以。”
“樂儿,我要把他扔下去了,明天不要骂我。”
软软的兔子醒过来,握拳的左手揽住狐狸脖子,带向自己:“抱抱我~抱抱~”
狐狸眼中都是温柔,唇角微扬,两手抱住她,拍拍后背:“宝宝,好想你。”
兔子歪头撒娇:“你喜欢我么?”
“我喜欢你。”
“是只喜欢我么?”
“从头到尾只喜欢过你。”
兔子松开胳膊,面朝前,低头坐好,右拳抵住心脏,轻轻摇头,小声道:“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的。”
狐狸哽咽,捉住她胳膊带过面对自己:“是,我没有背叛过。”
她左手握拳卧倒指关节发白,哭的冒汗,长发在头套中被汗水浸润,贴在脸颊边。
“你信我好不好,回家我都告诉你。”
渣男通用语录,她断断续续艰难说着:“我要……回……我家……”
“好,这是什么?宝宝。”李绘双眼通红,大手包裹住言樂紧握的小拳头,轻轻挠两下,她就是不松手。
“就这么一会儿就成你宝宝了……”金纬玮趴李绘后背上,鹿眼迷离。
“哎,我动手了。”
“那……那我就……呕!yue!呕!呕!”金纬玮如同滔滔江水绵绵不绝,趴李绘后背,脑袋搁肩膀上,吐完前面,起身吐后面,奶白色颗粒状粘稠物混合着酒精胃液哗啦啦给他裹了个糖衣。
李绘保持刚才的动作,僵直凝固,此刻比起丢出去肇事者,他更恨不能关闭全身毛孔。
梁梓彦从后视镜观战,言樂停止哭泣,松开李绘的手,转过来面对前方,停了两秒屁股往前挪挪,右手带着粘稠的白色颗粒半液体伸到副驾驶,排梁梓彦肩膀:“师傅还有多久到啊?可不可以快一点,我想上厕所……”
梁梓彦不是乖乖仔,人如其脸,平时邪的狠,这会儿手忙脚乱语无伦次:“诶嫂子……不是那个快到了,啊马上……哥没事儿吧?那个人你坐好点!”
金纬玮又开始了:“樂樂,你看他腹肌了么?手感超级好。”
言樂不忿,看也不看:“哼,有什么了不起,肯定是脂包肌,姐这才是正宗的。”说着把衬衣从牛仔裤里捞出来,往上一掀。
“你给我放下快点!”李绘声音不大,气场十足,手上都是呕吐物,他不想碰到她身上。
“你强势什么!命令谁呢!我最讨厌谁对我发号施令!”
金纬玮拍拍手:“哈哈!快点甩了他。”
“老婆~这怎么能给别人看呢?我都没有看过。”李绘肩膀垮下来。
“谁是你老婆!我第一天认识你诶!”
“行行行,那个,我喜欢你,我现在追求你好不好,这种私密的东西只有恋人间才能共享,你稍微小气一点可以么?”
“嗯……你来晚了。”
李绘狐狸眼瞪大,看一眼后视镜,得到否认的摇头后又看回言樂。
“格斗社的都看过。”
“老婆!你要我死啊。”
“怎么啦,女的要练出来腹肌好不容易的。”她顿一下,弯唇甜笑:“隔壁散打社的也都看过……嗯,还有法援……”
“好好好,别说了啊,我这心脏已经超负荷了。”
“诶~金纬玮!”
金纬玮闭目养神吓得一个激灵:“咋啦?”
“哇你让我今儿遭一天罪,一口吃的都不给,自己去吃薏仁排骨莲子粥。”李绘低头,看湿透的衬衣贴在隆起胸肌和小面包一样的腹肌上,混杂在白色颗粒呕吐物里,是有些薏仁排骨粥的意思,纤软手指伸过来,沾一点呕吐物就往回送,他抓住手腕及时制止,而后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现在能为她做的就是及时转身,可惜生活不是电影,他没来得及转,胃就先一步走你了。
迎面暴雨,关系半确认中,迎来准男友的呕吐礼,还好戴着兔子头套,脸基本没事,身上就遭殃了。言樂清醒了些,车内现在夹杂了各国酒和食物拌上豆汁儿发酵一个月的味道。
“对不起宝宝……”
“呕……”要不说惨还是她惨,加入呕吐大军,但是她戴着全包头套,呕吐物完美的吐在自己身上,索性,没吃什么东西,吐的基本是全液体。
前排梓彦也开始翻涌,后排开了点窗户,小风一吹,味儿全返过来了了,他念叨着:“我忍得住。”然后涌上来了一坨,他强咽下去,卡住再生吞,然后又恶心又翻又吞,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科大家属院83栋一单元,金纬玮浑身干净,梁梓彦也是,虽然带点味儿。
各自送各自的人回家,李绘散发着恶臭,一身湿哒哒的,横抱着同样一身湿哒哒伴着恶臭的言樂上五楼。
密码锁,他掏出包纸巾,一打开,湿哒哒,看眼怀中人:“老婆,用一下啊。”捏着兔耳朵把呕吐物泡发白的手指头擦干净:“密码多少老婆?”
她不答,眼睛直勾勾盯着藏狐狸面具下的眼睛。
金纬玮被倒栽葱扛着上楼,颠簸中又yue了两口出来,路过两人时大舌头道:“610107,哥们儿你是不是叫李绘?”
李绘歪头一笑,摁了密码进去,摘掉面具。她眼睛睁大三分,仔细看抱着自己的人,内双长眼边浅浅一颗泪痣,淡薄眉眼、骨骼有棱有角很浓重、线条流畅,骨相冷皮相暖。头发比上次见面长了很多,成熟了些,眼睛还是黝黑透亮的,借醉忘事,她在兔子头套里眼睛弯成弯月,揽住脖子紧紧抱住许久不见,想念多时的人:“我好想你啊李绘。”
李绘轻抚柔软的兔子后脑勺:“我也好想你樂儿。”
“为什么这么久都见不到你,怎么不来找我呢?”
客厅复古白木框窗户大开,主卧连通阳台的玻璃门也大开,穿堂风悠悠的吹进屋,深夜,窗外只有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所有小动物都进入夜眠。
她松开怀抱,呆在兔子头套里,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李绘,有点没反应过来,有点不可置信:“你……”
“宝宝,你听我说。”
“为……”丧失讲话兴趣,心脏扎疼,她瞄眼紧握的拳头,垂下脑袋,眼睛失去光芒。
李绘眼中都是疼惜:“先洗一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