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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谋杀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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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后,阿舟都没有再回过一次家。不是因为那次电话的生疏影响,而是因为工作的乱七八糟。

    邓总监在经历了上次的桃色事件后,就渐渐远离了汪总监,反而与陶永越走越近,这也成了陶永越发在公司颐指气使的筹码。

    办公室里的吴真没有受桃色新闻的影响,反而由于她与邓总暗中的关系颇受业务员们的恭维,现在依旧穿着紧身的职业套装,腿上套着黑丝袜,帮着陶永跑前跑后。

    只是吴真在见到原本一个部门的同事时,早已没有了之前的热情,总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姿态敷衍两句。

    阿舟他们和她已经再无交集,连敷衍两句的心思也没有了,但是她的故事却成为了大家聚在一起的谈资。

    职场上若是有一个共同讨厌的人,那么同事间就会和睦许多。

    对于陶永和李律的出现,阿舟也曾提出过这样的猜想:或许这两个就是公司专门的小丑,来收集别人的怨恨,好衬托得公司的领导同事都是正常的善人。

    阿舟倒是很喜欢与吴真不用敷衍相处的这种状态,本来互相瞧不上的人为了一些目的不得不装出热情的样子,倒是不如直接撕破脸。

    这个姓陶的马屁精在公司上蹿下跳,近日已经招来了一大批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做业务员。在小晴天的打听下,阿舟对于陶永的能力有了充分的认识。

    “我听说陶永忽悠了一个小姑娘。”小晴摩挲着手边的碗,拿着一只筷子在空气中画上一个叉。

    在午饭的间隙,小林和阿舟以及小晴三个人雷打不动的聚在楼下的快餐店里吃午饭。

    小林拨弄着手里的纸巾,漫不经心的问到:“怎么忽悠的?”

    对于陶永忽悠小姑娘的事情,已经是见怪不怪算不上新闻的行为了。

    就说前几天他招来的那批业务员,清一色几乎都是女孩子。

    更离谱的是近期和李律两个人谋划着给新来的这些小姑娘定制一身工作服,可是两个人谋划来谋划去,居然要这些做业务的小姑娘穿上polo裳外加超短的百褶裙去做业务接待。

    汪总监不管这件事情,陶永直接拍板决定了,知道这件事情的邓总并不说什么,只由得陶永胡闹。

    小林笑称陶永是新认了个爹。

    小晴说汪总监的处境看着不太妙,邓总和她的交集是越来越少,表面上似乎都已经被陶永和李律架空了汪总的权力。

    可是汪总监却一脸不在乎,在李律和陶永想方设法在高层面前献媚的时候,反而和办公室里的小员工打得火热。

    小林清了清嗓子,将头缓缓地垂了下来,悄声对阿舟和小晴说到:“有个考上阿舟家那边编制的小姑娘,被姓陶的忽悠着写了放弃岗位的说明。”

    “我靠!不是真的吧?”阿舟率先脱口而出,考了很多年编制的阿舟知道这其中的辛酸,不愿意相信竟然有人能接受陶永这样的哄骗。

    “这个我也知道,是真的。”

    小晴捏了捏阿舟的手指头,接过了小林的话,继续说到:“听说是陶永千方百计的给小姑娘说,按照她的能力,第二三年业务起来一个月四五万的工资不是问题,然后又说了一堆编制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以及阿舟家乡那边没有发展前途的话,不怎着这个小姑娘居然被说动了。听说写放弃岗位的说明都是陶永指导着写的呢!”

    “这也太离谱了吧?怎么这种话都能信吗?”阿舟摇着头吞了苍蝇似的张大嘴巴。

    “有什么不可能的哟!这在业务部都传开了。这小姑娘家境不好,考完试等成绩就想着先打一段时间的工再说,然后就找到了陶永他们之前做的暑假工,结果现在被他一说好端端的前途毁了,变成公司的业务员了。”

    小林又从小晴嘴里接过话茬,向阿舟解释道。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为这小姑娘唾手可得,却又亲手放弃的安逸生活惋惜。

    大概只有阿舟还在幻想着,如果自己有考入编制的那一天,要怎么风光的离开这里,又要怎么样不经意的将这个消息不动声色的告诉萧裕。

    萧裕?也不知道他现在忙不忙,有没有按时吃午饭了。

    “我觉得这次陶永与其说是招业务员,不如说要拉皮条了。”小林又说道道。

    “当然咯。谁家正经业务员不培训专业知识,反而天天纠结穿什么衣服画什么妆?”小晴嘟囔道。

    “我觉着现在汪总好可怜啊,邓总不信任她了,感觉像是被孤立了一样。”阿舟突然想起那个早上还给大家送面包的汪总监。

    “是呀,李律这个花孔雀抢了她的工作,现在陶永又分了她的权力,之前总裁办的还告诉我,邓总劝说她去做业务呢。现在业务不好做,公司倒是又想起她了,要是没有她哪有我们部门现在啊!”

    作为一直与汪总关系密切的小晴,她是替汪总打抱不平,却也说出了除了小林之外的大家的心声。

    “切。”小林从桌子上拔出他低垂的脑袋,缓缓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将双手环抱在胸前,看了看阿舟,又看了看小晴,说到:“你们两个呀,就是被姓汪的蒙蔽了。我从始至终可不觉着她是好人。我还觉得她坏的段位比李律和陶永更甚呢!”

    “得得得,就你会说。就你会这么认为。”小晴不屑的甩甩手。

    阿舟一看时间,差不多快要到下午上班的时间了,忙约了两人走向了办公楼。

    路上,阿舟回想着与汪总相处的一幕幕,不禁小声的问了一边小林:“你为什么一直觉得汪总不是好人啊?你是知道什么吗?”

    小林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我确实不知道什么。大概是男人的直觉吧。”

    “我们身处底层不知道人家上面的风雨,打的擂台,我们就能知道这里奇怪那里不对劲,至于汪总,我总觉得她虚假。”小林又继续补充着说道。

    ——

    阿舟觉着小林说的不对。因为很快公司又要举办一次重大的活动了。

    李律一屁股坐在阿舟的工位上,照常拿着她的长指甲划拉着阿舟的电脑屏幕,顺便传达了一下邓总办公室计划要开一个重大活动,阿舟这边要着手配合方案和宣传的工作。

    阿舟茫然的点点头。

    “哦,对了,这次的活动内容你直接对接我就行了。有问题我来改。”

    阿舟明白李律这样说的用意,被孤立在外的汪总已经逐渐被边缘,近期的活动安排对接也是陶永和李律在主导。

    阿舟点点头,“嗯”的答应了一声。

    李律抬起头,挑着眉毛笑了笑,像是在宣誓自己的胜利。

    “李舟,过来一下。”里间办公室响起了汪总久违的呼唤,阿舟丢下李副总监,朝着汪总监的办公室快步走去。

    汪总监脸上依旧挂着和善的微笑,她示意阿舟坐在自己边上的椅子上,将自己的电脑屏幕朝着阿舟的方向掰了掰,伸出细软的食指指着电脑屏幕上最新的活动资料,对阿舟讲解了起来。

    正说着的汪总监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喊来了李副总监和其他同事,阿舟见李律前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挪到了汪总监椅子后面站着。

    “这次活动的形式的话暂定是演唱会,目的就是加深品牌影响力,至于其他业务上的压力那是陶总他们的事情。大家是一个团队,希望我们能相互配合,这次我来主导。对接的话,李副总监顶上。”

    李副总监在见到阿舟让座后,就一屁股坐到了汪总监边上的椅子上,不顾后面齐刷刷站着的同事,一手揽着汪总监的腰,笑吟吟的附和着。

    “汪总,我这边不太明白我需要对接的是活动公司还是什么?”李副总监咧着嘴,看着汪总监。

    “当然是活动公司和邓总都要你来对接啦。”汪总监收了笑容,盯着李副总监扑闪扑闪的假睫毛说道。

    李律将眼神放向桌角,抬起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带着笑问到:“可是您说您主导的呀?怎么会两方都要我来对接呢……”

    李律的疑问中带着几分不懈的挑衅,汪总监不顾李律揽在自己腰间的手,往椅背重重一靠,被压住手掌的李律抽回手掌,也止住了脸上的笑。

    “我发现你最近和业务部门走得很近?是想去做业务吗?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和邓总提。你潜台词是不是要问我活动的活都让你干了,我来干什么是吧?好,我告诉你,我这边要去找慕法的老总谈事情。作为本市在全国排得上名号的开发商,只要他来,没有几家会不给我们面子,你要是觉得这件事情你能搞定,那好,活动打杂的事情我可以来做。怎么,你可以吗?”

    李律的脸上伴随着汪总监的话泛起红晕,她鼓着眼睛将来到嗓子眼的气咽了下去,回到:“听汪总安排。”

    众人见汪总监在饱受李律和陶永近日勾勾搭搭的欺凌后,终于反抗的架势,也都觉得很是高兴,想来也都一如阿舟心内一般,暗自发誓赌咒要好好替汪总监努力,打压一下两个小人的气焰。

    ——

    阿舟在省城做小白领的时候,乡下镜湖边的父母正忍受着钻心的痛苦。

    这种痛苦并不是阿舟小时候因为生病住院的心疼,也不是阿舟读大学时候给父母要生活费,但是二老拿不出来钱的窘迫,更不是与故乡渐行渐远的阿舟回家越来越少的失望,这些情况,是一个农村孩子进入城市必经的路,直至他们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城里人,或是等那一天他们在城里找不到立身之处,回到农村时,方才能消解。

    “我把她养得这么大,我实在是舍不得啊。我怎么能做到。”

    乡下的夜泛着月亮的银光,阿舟妈妈嘶哑的啜泣着。

    阿舟的爸爸没有说话,这个五十岁的男人不会抽烟,也不会喝酒,他想要麻痹自己也没有找到出口,这个中年男人瘫软的靠在家里新盖屋子的白墙上。

    “这是他们第三次上门了,他们的招数手段你也见了。我看他们就不是人,人……人是造不出那些动静来的,我们都跑不掉。”妈妈伸出她黝黑开裂的因为常年干农活而变得粗粗的手指,揩着同样粗糙干裂的脸上的浑浊泪珠。

    “我也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我也不怕去死。”阿舟的爸爸的声音顺着他身后的白墙爬到阿舟妈妈的耳边。

    “造孽啊,造孽,我们就这么一个孩子。她到底是天上的神还是地底下的鬼,为什么会被这些东西盯上。”阿舟的妈妈捶打着胸口,嘶哑的声音像一头被野兽叼走幼崽的无助的母兽。

    “过一段时间就叫她回来,我送她走吧。”阿舟爸爸用手肘支着墙壁,勉强支撑起了自己那副摇摇欲坠的骨架,起身向卧室走去。

    走了两步的阿舟的爸爸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他第一次觉得月亮竟然如此的刺眼。

    他伸出手拉起了窗帘,突然又哈哈的干笑了两声,自顾自的说到:“不只是阿舟,我们一家三口都要死。不过也好,她的命是我给的,我亲手了结也好。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这个小老百姓、一个小小的凡人有一天也被迫深明大义了。”

    说罢,阿舟爸爸又大笑了起来,在这凄凉的笑里,泛起白光,一如元棠的父亲。

    那个身为魔族之后,却为天界仙骨湮灭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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