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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秦怀柔身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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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卷宗所示,随着秦怀柔一同失踪的,还有一方四爪玲珑玉佩。于是我又找了秦怀玉,借她玉佩与卷宗上的图例两相印照。自此,才终于百分之百肯定,眼前之人便是那二十多年前侥幸得脱的浪荡山余孽——秦怀柔”。

    “啪啪啪”!

    听完沈言发现秦怀柔真实身份的全过程之后,做为上官的薛钊也不得不佩服沈言那缜密的推理以及细腻的心思。他不仅深深的感悟到,跟从前的吴蔚比起来,此子将来必定大有作为。如今既已入了官场,前方便少了许多阻碍,唯一需要的便是几分运气以及察言观色随机应变的本领罢了。在这方面,薛钊从来不怀疑沈言的能力。至于运气,眼下自己固然能借着这次大考升官,同时,在此事上出了大力的沈言想来也必然要平步青云,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而且为了在将来的官场上能继续与沈言互为臂助,薛钊也绝不会贪功冒进,将所有功劳归于己身,毕竟现有的功劳,已足够他受用了。

    他一边鼓掌一边缓缓站了起来,朝沈言投去赞赏的目光。

    “多谢大人谬赞”。

    花花轿子人人抬,既然薛钊已表现出足够的善意,沈言自然也断不可能托大。如今既已入了宦海,眼前的薛钊说不好便要成为自己的引路人。以后在礼朝官场上慢慢耕耘,想来也算是慢慢站稳了脚跟。至于还有没有可能回到现代,那就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不过大人,小的还有一事不明,还请大人赐教”。

    “哦,说说看,所问何事”?

    沈言皱着眉稍稍斟酌之后便问道:“大人可知,上头为何非要捉拿这秦怀柔不可?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当年的案子也因着她而一直没有结案。以刚才所见,此女子虽颇有武艺,但也不过如此,完全找不到任何不俗之处,说白了,她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原本沈言是不打算提这件事的,不过眼下宾主尽欢,又没有其它要紧的事,便暂时闲聊片刻也无妨,就当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吧。

    不过在听到沈言的问题之后,薛钊却并没有第一时间说出答案。他端起案几上的茶杯细细唑了一口,便有那茶沫子留在唇齿之间。好在此处也没外人,便偏过头去,朝旁边的地上轻轻啐了两口。

    “若说有什么详实的证据我这里肯定没有,但凭借多年的官场生涯妄自猜测一番,不外是此女身上有甚不得了的秘密尚未可知,否则以暗卫的身份,岂会追着一个普通贼人之后不放?!只是这秘密或许就连秦怀柔本人也不一定知道罢了”。

    这并不算答案,不过倒是与沈言自己所想不谋而合。其实他原本就没期望能从薛钊口里知道真相。便是那暗卫的名字,想来也与一个小小七品县令隔着十万八千里,哪儿可能就让他知道内幕了呢?再说,以古代官场之黑暗,若自己和薛钊真的知晓了其中的秘密,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被人按在被窝里抹了脖子也不一定,因此,便没有再过多纠结。

    “哦对了,还有一事,以少白兄来看,那秦怀柔对其父母所做之事到底知不知情”?

    沈言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或许有几分猜测,但绝大部分应该是不知情的,否则她也不会跟吴师爷有这一段姻缘了。再看其表现,最多就是对官府无甚好感,还不至于到有深仇大恨的地步。不仅如此,我甚至怀疑就连马肆街上的四方镖局也并未参与此案。否则以暗卫之能,岂有放过那一家老小的道理?咱们现在关着她,不过就是为了结案领赏罢了,等那韩大人一到,将此女交于他之后便万事大吉,与我等无甚相干了”。

    “你的意思是就让她这样关着,也不去审”?

    听薛钊这样一问,沈言便只好站起来走到其身边低声细语道:“大人,此女万不可审”。

    “这是为何”?薛钊疑惑的问道。

    “大人你想,一个如此普通的女子,却引来暗卫对其近二十年不断地追查,要说没什么秘密,恐怕就是傻子来了都不会相信。咱们这一审下来,要是那秦怀柔一问三不知倒还好,若是其真的吐出什么秘密,大人觉得,似这种被暗卫追查了二十年的秘密,咱俩有几个脑袋才够格知晓”?

    说着,沈言直接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了个砍头的动作,这竟把一旁的薛钊直接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抬头看了看眼前之人,心底升起几分庆幸之感。想来以自己做事的习惯来说,抓到这种分量的贼寇,必然要一审再审,决计是要审出点东西来,才好在上官面前长脸的。若果真如此,怕自己此刻已命不久矣。

    他一边想着一边满脸潮红的站起来拍了拍沈言的肩膀说道:“少白兄真乃我臂助。你放心,此番事了,若你有心跟随,我必然让你随我一起高升。若你想开宗立派,我也要在韩大人面前替弟弟多多美言,必不至让你有所缺憾”。

    “多谢大人栽培”。

    “哎,咱们彼此彼此。算了,现在说这些还为时尚早,等那韩大人来了再叙功不迟。不过眼下那吴蔚吴师爷的事情也不能放着不管了,说说看,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

    一提起此事,心情刚刚开始稍微舒朗一些的沈言又再次变得阴郁起来。

    “哎,说起此事,我还正要跟大人汇报呢,这几天咱俩都得多加小心才是”。

    “此话怎讲”?

    “刚刚我命人找了那天桥下耍把式的武人过来看了看吴师爷的身体状况,根据秦怀柔和那武人的口述,吴师爷恐怕真是被人害死的”。

    “果真”?!

    闻听此言,薛钊“噌”的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八九不离十吧。现在的问题是,咱们不仅没找到凶手,甚至连凶手的作案手法也不知道,大人可曾听说过这世间有甚方法可以让人心甘情愿的自缢而亡”?

    薛钊紧皱着眉缓缓踱步,可任凭他在这间不大的书房内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也依然想不到任何线索。

    “来人”。

    沈言的呼喊将薛钊烦躁的思绪暂时压了下去。没一会儿,便见一皂隶推门进来问道:“大人有何事吩咐”?

    “去堂前取了那关于崔三儿的状纸过来,要快”。

    “是”!说着,皂隶转身便出了薛钊的书房,直奔存放文书之所而去。

    “贤弟这是何意”?

    沈言皱着眉想了想说道:“我还是觉得那状纸有什么问题,想再取了来看看”。

    “状纸,状纸不一直都是那样吗?能有什么问题呢?莫不是贤弟信了吴蔚的鬼话”?

    “那大人是觉得吴师爷真的无缘无故得了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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