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腋下AK，铁裆藏雷
一路过来，约莫半个时辰，路过四个村子，前方已隐约看着山的轮廓，牛车向西北拐入一条山道，盏茶功夫，来到一个村庄，虽已入了夜，村子里却火光冲天，看着一脸惊讶的周凡，瘸子乐道：
“南流背靠煤山，乃是南9村第一个可提炼杂矿的村子，因着煤炭便利，冶铁曹派人在此驻扎，专职冶铁事项。本村烟火日夜不灭，小子没见过吧~”
“是啊，班头，真红火，不过我不是听老人说，晚上不能出门么？咱这儿不怕？”，周凡撇撇嘴，我是没见识，蓝星舞厅dj了解下，炫死你。
“不怕，本村常年驻扎有勇武营1队人马，再者，煤乃地火，驱鬼喝兽，一般没事”，老李眼神飘忽的说了句，周凡看在眼里，没在说别的。
村口有岗哨，见是瘸子，直接放行，行至村中心，一个小广场上，矗立丈高木质哨塔，其上火盆火焰缭绕，照亮四周，约大半个村子笼罩在火光之下，车马行就在广场东，一大片院子。瘸子将他安排给老妈子，就卸车拉着牛走了。
周凡跟着来到一片厢房，因着没人，就让周凡选了一间靠着东北墙角的屋子，翻过去就是广场，火光通亮的。然后跟着又去了厨房拿了两个面饼并一碗稀粥，在院里蹲着呼噜噜吃着，此时约是蓝星八点钟，院子里光影错落，天空乌蒙蒙看不到任何星体，隐约能听到村子里，工坊火炉、铁石声、风箱声、人语呼喝声，不一会就吃完两个饼子。
周凡又进厨房，跟老妈子唠会儿，
“李姨，再给俺来碗稀粥，我带着饼子，配着吃点”，周凡拿下背上的大饼，撕开一半。
“嗯，自己去捞吧，年轻人多吃点，也没啥人来了，你吃完也行”，李姨独身寡居，年过半百，没儿女，也住在院子里。
“李姨，咱这儿没来过其他伙计么？”，周凡问道
“咋没来过，都干不长，咱这16班年初刚开，可有数十号人，大车20架，后来慢慢都走了，就剩瘸子，做了班主。”，李姨感慨道，
此时打外面有声音传来，
“凡子，出来下，村里来人了”，老李头领着一人来到院子里，周凡出门跟着老李头进了正房堂屋，三人坐下，老李头手里一根旱烟，吧一口道：
“这是村里的刘大郎，今天带你认识下，往后你们多往来。”
“见过大郎~”
“嗯，我大过你，叫你凡子吧，今天就是认识认识，赵掌柜说你机灵能干，必能胜任，我看不出来，你得亮一手，至于干什么，赵掌柜可曾有交代”，那刘大郎身量扎实，沉声问道。
“赵掌柜提过，我常年在山上讨生活，擅长藏物，大郎不如将货物给我看看，我试着藏于车上，你来寻，可好？”，周凡心忖，“一会儿给你来一手腋下ak，裤裆藏雷，亮瞎全场”
“好好，如果可行，我向刘村正给你请功，咱这买卖停了半年了，耽搁何止数万，想来村正一定会好好奖赏你的。”
出门来到车棚，三人来到牛车前，刘大郎从门外拿出一个包袱，打开后后拿出三样东西，周凡望去，白字显现：
“【材料】【杂品铁矿】【1】+ -”，
“【材料】【凡品铁矿】【2】+ -”
“【材料】【精铁】【良品】【1】+ -”
矿石都为拳头大小，精铁为长条铁锭，周凡接过来，精铁很沉，约莫3斤重，矿石也差不多，周凡对二人点点头，说道：
“没问题，两位先请回避，独门手艺，不能泄露”，
“好，好了喊我们”，
周凡手握精铁，“点击-”，手上一空，“嘿嘿，再来”，将剩余矿石也收了进去。
“两位进来吧”，周凡向外喊道，“给两位一刻钟寻找，然后我在给两位拿出来”，
老李头和刘大郎进来，一人搜车，一人搜身，想来知道巡查搜查套路，忙活一阵，两人对视一眼，
“凡兄弟，好手段，我两找不到，可以拿出来了”，
“两位看清楚了”，周凡靠在车上，侧身避过两人视线，在里面掏摸一阵，精铁出现在手上，又在下面掏了掏，两颗矿石，一起丢在地上。
两人眼睛瞪得像铜铃，“周兄弟，你这可是传说中的法术？”
“哪里，一点小把戏，我要会法术，能来干这些，话说两位见过法术？”，周凡道
“没有没有，十里八乡也就有两神婆，神神叨叨，做些驱邪符水的事。周兄，可是个有本事的啊，咱的买卖可算有着落了。我这就汇报给村正，明天就把第一批货给你，试一把”，大朗兴奋的说道。
“大郎，货物不可过50斤啊。小弟身体单薄，扛不住，要是能气力大些，还能多承担些”，周凡多了个心眼，太多不像人了，顺便暗示下气力，不管能要求些吃食还是后面要些武术练法，都是好的。
“50斤有些少了，不过也能理解，周兄确实看着没啥力气。我请示下村正，村子里铁户有官家赐下打熬力气的法子，看能不能给你搞来”，大朗转头就走，地上的铁块也没收，估计是嫌埋汰。
一旁老李头也转头就走，说了声:
“明天早起装煤，我陪你一起走货，带你跑几趟，然后你就是车长，单带一组！”
周凡闭目思考了下，应该没啥差错，自己这腋下乾坤，裤裆藏雷之术，算是立住了。
回到东厢房自己屋里，躺在床上，放松下来，看着面板，隐约又恢复了些，而算力恢复到基本到满，心神一动，连点6次，手中出现6根党参，然后再回收回去。绿色品质精铁虽然更好，但却见不得光，还是药材靠谱。现在生存问题基本稳定，下面就看能不能学些防身护命之术。
“幸姐，求功法页面，相信你，一键升满，无视资质，我来啦，哈哈哈”，带着拳打南山幼儿园的美梦，沉沉睡去。作为一名宅男，这几天的心酸可算够了，本来摸鱼、打游戏、社恐的一个人，凭着一股子劲儿和穿越小说积累的记忆，才能有现在的境遇，多亏了自己的努力。
翌日清晨， 周凡早早起来，院子里老李头瘸着腿已经在驾车，周凡赶紧上前帮忙，老李点点头，
“年轻人嗜睡，凡子起这么早，来我教你架牛”，将牛赶到车架下面，挂上车架（这玩意不懂，是个意思），栓好缰绳，两人正弄着，外面大郎走了进来，背着一袋东西，
“周兄弟早啊“，走进压低声音说，”这是货物，50斤太少，村正指示先把积存的精铁运过去，每趟给兄弟5个大钱，至于气力问题，村正已经知道了，只要兄弟今天没问题，村正会和铁匠工坊那儿分说的”。
“好，交给兄弟我把~”，周凡接过口袋，放在车上，装模作样一阵操作，然后跟老李进了厨房，拿了吃食，坐上车，老李一拉着缰绳，一声架，老牛慢吞吞，“哞”，迈开步子，向村外走去。出了村向南，要先去煤场载煤，这是本门买卖。
不过盏茶功夫，到了煤场，有官差打着哈欠，骂骂咧咧走过来，
“瘸子，来这么早，哟，来新人了，可稀罕啊。”
“官人明见，刚来的小子，来，见过冶铁署李官人”，老李赶紧下车招呼道
“见过李官人，小的周凡，官人身姿挺拔，意气风发，当非凡人啊”，周凡跟在后面，马屁接上，
“哈哈，终于来个长眼的，以前那都是些嘛玩意，能给赵掌柜成了事儿，走吧装车”，李官人黑黢黢的面容，漏出一排大白牙。
老李交了煤条，自有苦役来装车，周凡打量了下，苦役一般是强征或罪身服役，也有战俘入役，
“这都是苦命人，得罪了城里老爷们，罚了苦役，得服完才能回去，青牛城多是这样的，犯了罪一般不关大牢，矿上多是地儿缺人，又累又脏，还容易暴死”，说着撇了一眼周凡，“有的牙婆会找些山里的不懂得年轻人骗过来”，周凡懂了，估计他本来应该来这儿的，“开局一把矿镐，我挖到飞升”剧本啊，也是挺没6的。
不一会儿，装车完毕，老李带着周凡到门口，李官人检查后，发路条，
“走吧走吧，都是老伙计，凡子下回我休值，带你去城里玩玩”，周凡陪着笑，心里黑人脸。
两人上车，向青牛城赶去，路上无事，并没什么山匪路霸，青牛城附近，官民富裕，又有大军驻扎，安全可以保证。一个时辰，到了青牛城南门，与路人不同，官营货物单独检查，有冶铁署官人并县城府衙派人一同检查，老李头还心有不安，周凡大大方方，检查完毕，一旁皂衣小吏边写边喊，
“南流煤场，煤，一车，500斤，赵氏车行，压货人：李德彪，周凡，检验无误，换路条，入城直奔南市，不得有误。”
老李上前接了路条，目不斜视，拉着牛车就走，周凡大咧咧跟在后面，推了把车。
过来后，老李明显松了口气，两人上了牛车，周凡低头问：
“李爷，慌啥，以前常被查出来？”
“这是第一关，以前至少有十七八个被发配到了矿山，凡子，靠你了，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想去挖矿”，老李心虚的看了眼周凡，
“放心吧您”，周凡心道，但凡会查出来，你老也会推给我吧，要不别人都进去了，你这老头能硬顶着干这么久。
两人循着规定路径，直接进南市，进门查验，南市转运官带着市井差役又是一顿查，当然还是无事发生，老李明显松了口气，转运官示意放行，旁边小吏使了个眼色，
“跟着吧，进官煤字肆拾陆位”，
周凡知道这是自家人，拉着牛车跟了上去，到了地方，是一个带顶摊位，牛车屁股朝前赶进去，前面有槽，可喂牛，后面把货物敞开，等着货商拿官票来换，端的是规矩森严。
那小吏见两人收拾停当，上前道：
“我是南市转运吏宋三郎，今日货不错，来我这儿，有事儿嘱咐祝福你”，周凡转头看向老李，老李点了点头，又装愣子去了。周凡拿着那个空口袋，跟着宋三郎走到摊位角落，宋三郎拉开一块杂物，漏出后面一个口子，通着旁边，不过好像有啥挡着，看不到那边是啥，
“东西在吧，没事，你拿出来装袋子里，丢进去，我的人会接到的，一会儿赵掌柜就能接着，放心吧。”，宋三郎看着成竹在胸，周凡也不犹豫，蹲下身来，避着这位，一阵掏摸，一根根精铁放进口袋，然后站起身。身后宋三郎瞪着个眼，捂着鼻子，
“兄弟真神人也，铁档啊”，
“嘿嘿，官人受惊了，兄弟别嫌弃就行”
“没事，又不是我弄，不过你这手可真不错啊，赵掌柜捡着宝贝了。走吧，先回去，晚些时候，我必须给赵普说一声，兄弟你太给力了，必须给你加钱”，宋三郎笑了笑，将东西复原回去，就领着周凡回来了。
不多时，就有工坊来提煤，老李拿了官票，宋三郎带着2人从另一个门出去，“货品流程合规，赵氏车行”，宋三郎喊了一声，便摆手让两人走了。
两人上了车，慢悠悠走向赵氏车行，老李舒了口气，主动问道：“成了？”
“那当然，李爷你放心”，周凡答道，
“哈哈，那这一趟，挣钱了，精铁金贵，起码5个大钱”，老李笑道，
“李爷，这精铁值多少钱啊？”
“精铁价比白银，那可是打造兵器的材料”，老李头压低声音，小声道，
“嚯，那这给谁用啊，难不成造反？”，周凡瞪了瞪眼，表示个惊讶
“那倒不是，管家禁铁，但武术传家者，光耍假把式么？刀枪剑戟哪个不用精铁铸造，都是这么来的，所以啊，才有这么高的利头，引得这青牛城上上下下，全盯着这块肥肉，上面也睁只眼闭只眼，还得靠这帮武人镇边拓疆，虽说大战没有，但大周位于列强之地，年年边关兵事不断，当朝以武定鼎，虽说现在杀武推文，却也知道，不能因噎废食，不可全禁。”
“李爷，学问真高，啥都知道~，小的受教了”
“嗨，都是茶馆听的，中午咱爷俩去喝一杯，听听书~”
“嘿，那感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