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章宣战
给那个瘦小男人药包的人很快就找到了,人已经打得遍体鳞伤了,硬是不说一句话。
看到弋常泽过来,那双已经有些双目涣散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那人用尽全身力气吼了一句,“弋常泽我池国迟早灭了大虞!”然后用力一咬舌,鲜血从唇缝中喷涌而出,头一歪,死了。
弋常泽紧紧皱着眉,太奇怪了,这人就像是完成任务一样,就只为了朝他说那么一句话。
栀柔静静站在一旁,手指微微发抖,她一方面不相信善良的姨娘会干出这种事情,或许是有人偷了姨娘制的药她并不知情,一方面又不得不相信确实是姨娘的可能性。
皇帝安排太医时还顺便叫了几个太监过来,几个太监听后立刻准备去禀告皇帝。
弋常泽没有拦着,思索着什么就有一个小太监着急地跑过来跪在他面前。“将军,公主她。公主她偷跑出来了。”
弋常泽头疼地朝他摆摆手,自己则往齐千予那里走。
果然,自己的侄女就待在齐千予身边,眼眶红红的。齐千予实在没有力气说话,眼神无措地看着她。
栀柔走过去安抚她,她直接窝进栀柔怀里,”姐姐,姐姐你救救他,我知道你可厉害了,呜呜呜。”
栀柔刚想回话,弋常泽就提着她后颈处的衣领把她捞了出来。
在弋常泽的盘问下她才老老实实说出来,“今日去给父皇请安,听到宫女们说你军营里生了个什么病,我也没听太清楚,就听到会死人,千予哥哥还是嘴早得的。”
琪琪喜欢齐千予很明显,她不只一次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等她长大要齐千予做她的驸马。
听闻齐千予有生命危险自然是惊慌失措。
弋常泽无奈,栀柔看了眼外面估摸着药该熬得差不多了,她伸手戳了戳弋常泽,”将军,药应该好了,快些给他们喝下吧。”
弋常泽点头,宁安公主知道要为要也跟了上来,坚持要去给齐千予端药。
刚盛出来太医们又马不停蹄去熬下一锅,还摸不清集体有多少人染病只好多准备些有备无患。
宁安公主端着药汤,不顾及身份地蹲在一旁,拿着汤勺小口小口喂给齐千予。
栀柔自然也盯着弋常泽喝下才放下心来,除了躺着不能动的人其他都去排队领药。
只不过喝 了这药会浑身撕裂一般疼上几个时辰。
齐千予刚刚也是在公主面前强撑着不吭声,现在药效上来疼得他整张脸都扭曲了,喉间发出压抑的声音,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宁安公主在一旁丝丝咬着唇,她知道齐千予现在没有精力再去安慰她。
弋常泽没有表现出来,但栀柔没怎么用力就能把他拉到椅子上坐着就知道他也不好受。
栀柔没有父母那般大爱,看到弋常泽脱离危险了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后知后觉地发现浑身上下肌肉酸痛,放松后一时间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臂。
禾凝也不知道是怎么摸到这里的,在弋常泽休息期间找了过来。
这两天确实太累了,弋常泽就叫她先去自己的营帐休息。
禾凝搀扶着栀柔,嘴里说着这两天她不在的事情。“姐姐我跟你说啊,那个定了一大堆药的公子他居然是大皇子诶!”
禾凝继续说,“昨日我才到没多久就有人来敲门,提前跟碧云说过今天不开门她就没理会,跑来后面找我。“
”我从缝隙里看到是那日那个公子以为他是来拿药的,刚想开门解释没准备好就听到他身边的下人叫他大皇子殿下。我跟碧云哪里见过皇子啊,就没敢开门。“
栀柔微微蹙眉,大皇子何必装作普通世家公子的模样。
禾凝又压低声音说,“我还以为大皇子会一直不公布身份呢,结果他昨日晚上就派人过来取药。来人直接说是大皇子的人碧云只好开了门。好在我跟碧云已经准备好了,就直接把药给他了。”
栀柔现在无心去想什么大皇子,就她现在大抵没什么好叫大皇子去利用的。只不过牵扯到皇室,栀柔自然担心自己的秘密。
无所谓了,走一步算一步。
皇帝得知消息后立马要向池国宣战,根本不管主力军现在有多少人还有生命危险。
大皇子自然也是得知了消息,昨日去找栀柔,发现药馆连门都没开,打听之后知道了栀柔在弋常泽的军营里。
传话的小太监嘴没个把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大皇子并不在意是什么病,只在听到晴允郡主给人针灸救命时眼前一亮。
这病因是栀柔家秘药倒是没有传出去,传出去的版本说是池国人下药所致。
大皇子笑得狡诈,没想到栀柔竟真是个貌美且有才的人。和弋常泽强人的心思更重了,是要好好找个由头把她据为己有。
皇后听少傅说宁安公主跑出去找齐千予时两眼一黑,且不说那要人命的病有没有传染性,就是让旁人知道她一介公主跑去看一男人怎会不落下口舌,万一叫皇上知道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惩罚。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就听婢女说皇帝要向池国宣战。
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了过去,她立刻起身去间皇帝,不管有没有用她都要试一试。
皇帝此时在批折子,皇后进来后直接跪在了地上,“臣妾请求皇帝三思。”
皇后没说是什么,皇帝自然是知道的,他用力放下笔,笔砸在桌面上发出不小的响声。
“后宫倒是人多眼杂,朕圣旨还未下,你就知道了?”
皇帝继续说,“后宫之妇又何时可以干政了?”
皇后低着头,她温柔惯了,就算是这种时候说话也是极其平淡的语气,“臣妾明白,臣妾只是有所耳闻。”
皇后抬起头,对上皇帝略带愤怒的眼神,“臣妾只是担心皇上身体莫要气坏,宣战之事牵扯极大,臣妾只是一时心切。”
皇帝不耐烦地打发走皇后,后脚又来了大皇子。
皇帝恼怒,大声呵斥:“怎么,朕的好儿子也要来劝朕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