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 章 准备
大皇子淡定自若地回应:“父皇,儿臣想,若是与池国宣战,儿臣请求去战。”
大皇子停顿一下说:“儿臣只希望可以带上晴允郡主一同前去。”
皇帝疑惑,“为何又与这晴允郡主有关系?”
大皇子,“父皇应该知道这次军营染病晴允郡主功不可没,而这种病或许只是池国的一种秘药所致,若此次战争池国再用出这种下流手段晴允郡主能及时发现降低损失。”
这样说着皇帝才想起来这晴允郡主竟能一下子发现这军医都束手无措的病,派去的太医也表示从没见过这种病,若不是她提供了药方子这些太医也束手无策。
虽然大皇子坚信栀柔身份定不普通,但他并不想让皇帝深入调查。
大皇子适时开口,“父皇不知,民间医术有不少代代相传的土方子,这些都是皇室太医不知道的。晴允郡主既然是从民间学的医术,就现在来看她并不比太医的能耐小。”
皇帝摆摆手让他先退下,“朕会考虑的,你先回宫吧。”
“是,父皇。”大皇子老实退下。
弋常泽身体好,短暂休息后就恢复差不多了,齐千予大概到明天才能恢复。
皇帝宣战的旨意虽然没有下来,但军营里地位高一些的几乎都有所耳闻。
弋常泽黑着脸,周遭的温度都好像下降了一些。
弋常泽本来已经安排了马车把栀柔接回将军府,顺便把宁安公主送回宫,宁安公主还守着齐千予说什么都要再等几个时辰。
没办法只好让栀柔去劝她,“琪琪你相信我吗?”
宁安公主点头,她知道栀柔家医术有多厉害,自然是相信她的。
栀柔把她拉到一边坐下,齐千予现在是半昏迷状态,宁安公主就算坐了过去眼神还是忍不住看向齐千予的方向。
栀柔语气尽量柔和,“我向你保证,齐千予已经没事了,明天你就可以见到活蹦乱跳的他。现在你需要回去了。”
宁安公主看向她,栀柔揉了揉她的头发,“琪琪,你是公主,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拿出来说教。你要学会控制感情,这不仅对你好,更是对皇后娘娘,对齐千予好。”
栀柔没等她回答,拉着她的手往外走,“拿走吧,回去记得向少傅和皇后娘娘道歉。”
宁安公主不再说话,乖巧地跟上。
栀柔坐在马车里,眼皮跳了几下,她轻轻合上眼,总觉心里隐隐不安。
弋常泽一天没上朝,现在堆了好些事情要处理。
一张纸条又拿到了他桌上。
【皇帝意在宣战,大皇子主动请缨要求晴允郡主陪同。】
弋常泽拳头握紧,小臂血管凸起,脆弱的纸张一下子便扯破了。
把纸条放在烛火上点燃,弋常泽调整了一下呼吸。明日的早朝估计不好对付了。
弋常泽出门,飞身上马往弋家祖宅奔去。
栀柔没有直接回将军府,送走了宁安公主先去了药馆。
碧云正无聊得一手撑脸,一手在桌面上画圈圈。
看到栀柔和禾凝时直接跑出来。今天药馆倒是没什么人,碧云说只有零星几人来买药。虽然她不识字,但是不同作用的药包被栀柔用不同的线缠着,她按照栀柔说的给他们药。
栀柔清点了一下,对禾凝说:“从明日起你教碧云识字,先把这些常用的药材名字教会她。”
弋常泽当初给栀柔选下人时专门挑的识字的,这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回到将军府并没有什么不同的,直到走进她的院子,张灯结彩,院门口堆积了一箱又一箱的东西。
一位面相慈祥的婆婆站在门口不停张望。
看到她时眼睛都亮了,当时弋夫人说长相最美的便是晴允郡主她还在担心会不会认不出来,现在看来根本不会认错。
栀柔是她当媒人那么些年见到的最好看的姑娘,马上笑脸盈盈地走上前。
“郡主殿下我是弋家请来的媒人,今日来提亲,不知郡主同不同意。”
栀柔没反应过来,禾凝在一旁说:“同意同意!姐姐你快说啊。”
栀柔有些木楞地点头,婆婆笑容更大了,朝门口喊了一声:“弋将军,可以出来了。”
媒婆退至一旁,然后栀柔就看到了从没见过的弋常泽。
他一身月牙白云缎锦衣,唇瓣含笑,长发如墨被风吹起,却添了几分不羁。那英气十足的面孔现在竟有翩翩公子的样子。
栀柔看呆了,瞳孔中男人的身影一步步靠近。
清冷的声音缠绕着栀柔,“嘉礼初成,良缘遂缔;情敦鹣鲽,愿相敬之如宾;祥叶螽麟,定克昌于厥后;同心同德,宜室宜家;永结鸾俦,共盟鸳蝶。此证。”
栀柔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经过大脑完全是本能得回话。姓名,生辰八字,属相……弋常泽问什么她说什么。
那个婆婆拿着乱七八糟一堆东西开始算,不多时就捧着罗盘似的东西给弋常泽看。
弋常泽点头让下人去叫人,只有栀柔不知发生了什么,紧张地开始抠手,头也不自觉地低了下来。
禾凝跪下,“见过老爷,夫人。”
栀柔眼前出现两个身影,栀柔虽然没见过弋老将军和弋夫人,听禾凝这一喊也知晓了他们的身份。
弋常泽的气质随弋老将军,就算老了弋老将军依然极具压迫感。弋夫人则是典型的富家千金模样,端庄优雅。
下意识去学禾凝被弋常泽一把拉住。
弋夫人亲手拿着聘书,笑得那样温柔,“身后那些便是我弋家聘礼,时间紧迫还未算出个黄道吉日,明日新书和礼品便会送来。”
弋老将军接着说:“那栀柔姑娘便是我弋家的人了。”
许是怕给栀柔压力,两人说完自己的话就像完成任务一样退场。
弋常泽只是笑着,轻抚了一下 她的脸颊,俯身在她耳边说:“明日,等我。 ”然后用眼神示意禾凝带栀柔回屋里。
栀柔就像一副皮囊一样被禾凝拉回屋里。
不小的房间里装扮得异常华丽,婆婆作为媒人叫人把所谓聘礼搬进来。一下子房间就显得拥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