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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情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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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手握长剑,一步步向虞秋走来。

    月光下,长剑寒芒冷峻刺骨,折映出少年满含怒意的神色,剑尖及地,少年每走一步,玉石铺砌的地板上便多出一道剑痕。

    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阿遂,少年失了理智,脑袋里只剩这一句。

    少年脚步加快,纵身跃起,风驰电掣间,那剑尖已从玉石地板转至虞秋眼前。

    再多一寸,虞秋的双眼便不保。

    “把阿遂还我。”柏易康眼角眉梢皆是怒意,仿佛一不留神,那怒火便将燎原。

    虞秋带着敌意的眸子盯着长剑后那清瘦挺拔的少年看了许久,柏易康也不让步,不肯将那长剑移开半分。

    阮遂身体麻软无力,脸颊也微微有些发烫,被虞秋抱在怀里,掐着玉腕保持清醒,不肯将头靠在虞秋肩上。

    直到身后少年破门而入,那清亮的声音响起,她才放心地软了力气,将掐得发紫的手臂垂下。

    一番对峙,虞秋终是败下阵来。

    他以食指中指捏起剑尖小心移开,后退两步,带着几分不舍与不甘将怀中女子放开。

    阮遂身子没了支撑,眼见便要跌落在地。

    少年眼疾手快,将长剑收入剑鞘,三步并作两步稳稳把阮遂扶住,借自己的身子供她倚靠。

    阮遂意识逐渐模糊,只知身边换了人,眼前人温热的胸膛与熟悉的心跳令她心安。

    她放心地把身上所有力气与防备卸掉,柔柔地倚在柏易康宽阔的胸膛里。

    柏易康见怀中女子并不抗拒,心中一暖,把人拦腰打横抱起。

    “虞秋,你一介低贱戏子,居然敢对当朝公主大不敬,好好守着你的项上人头,小心我三更来取。”柏易康见怀中女子身子滚烫,看起来极为不适,只得把与虞秋的账延后再算,放下狠话便跨门而出。

    孔雀台内,虞秋望着月光下两人纠缠重叠、渐行渐远的影子,苦笑一声,合上眼眸,眼角落下一滴晶莹。

    “阿遂,你忍着些,我带你回凤栖阁。”宫道上,柏易康抱着浑身发热无力的阮遂,神色焦急,额角汗珠顺着侧脸滴到阮遂颈间,突然的刺/激引得怀中人打了个激灵。

    热,好热……阮遂出了孔雀台,意识稍稍清醒了些,身上燥意却不减,微微抬起眼皮,满含水汽的朦胧双眼恰与少年低垂的眸子相对。

    只这一眼,少年心跳便漏了一拍,险些将怀中女子掉落在地。

    他窘迫地抬起眸子,喉节微动,咽下一口唾液,不敢再看怀中女子一眼。

    “阿遂,你别这样瞧着我。”他的声音带了几分莫名的喑哑,话一出口,自己的脸先红了半边。

    阮遂不明白柏易康话中含义,颠簸间,滚烫手腕不经意触到少年冰凉脖/颈,仿佛行于荒漠中的旅人寻到了一处绿洲。

    她将手臂自少年瘦削肩胛滑过,纤细柔软的玉手轻轻抚上少年冰凉侧脸,路经腮边软/肉,她起了坏心思,用圆润指肚悄悄戳了戳。

    “阿遂……”少年被撩拨得渐渐难以自持,却腾不出一只手来捉住怀中女子不安分的小手。

    “阿遂,凤栖阁快到了,你……”

    “别回凤栖阁了”,阮遂半眯凤眸,指了指前面不远处宫门紧闭、未燃明火的宫殿,“去重华殿。”

    阮遂似是做了一场大梦,国破那日她跳下城楼的画面一遍遍上演,然后便莫名置身于一片火海中,周身烫意让她痛苦难捱。

    直到她触到那一片冰凉。

    她开始贪恋那一片冰凉,不肯轻易放开。

    “阿遂,你好些了吗?”柏易康见周围没有宫人,立刻把阮遂小心放了下来,偷偷推开重华殿没有落锁的宫门,扶着阮遂走了进去。

    阮遂感觉到手上那片冰凉消失,有些迷茫地睁开双眼,“到了啊,重华殿。”

    柏易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扇紧闭的殿门后便是他们之前躲雨的屋子,此情此景,花前月下,美人在侧,他只得咬咬牙,稳住心神。

    “阿遂,外面风大,先进去吧。”他清了清嗓子,妄图掩盖那份喑哑。

    阮遂咬着干涩的唇点了点头,扶着少年的手臂脚步不稳地一步步走进殿里。

    重华殿虽无人居住,年久失修,好在平时仍有宫人过来打扫,殿内各处倒也干净。

    柏易康小心扶着阮遂坐在圆桌旁,提起茶壶想为她倒杯水,却发现壶中空空如也。

    “这殿里怎么连杯水都没有……”他干笑两声,尴尬地放下茶壶。

    不想,他刚松开茶壶的把手,手心便被放入一只滚烫的小手。

    “阿遂……”他低下头,与阮遂四目相对。

    年少绮梦就在眼前,只要他握住这只手,温香软玉便可轻易入怀。

    他的心跳跳得极快。

    片刻,他终于还是将手移开,咬了咬腮间软/肉,从那勾人的凤眸上移开目光,眺望窗外。

    阮遂半梦半醒间,只见那冰凉近在眼前,她对上那人同样炙热的目光,竟没有感受到一丝不适与抗拒,她想握住他的手。

    可他放开了。

    她瞬间清醒不少,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她只记得她进了那孔雀台,发现了角落那暗红漆身的香炉,还是着了虞秋的道。

    “柏易康……”她扯了扯干涩的嘴角,哑声唤他。

    少年目光微动,却不敢低下头直视她的双眼。

    “阿遂,你别急,我有办法了。”柏易康目光忽地定格在窗外那褐色大缸上,心下有了主意。

    阿遂是他心中最最重要的人,他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他大步出了殿门,在怀里寻摸了一条干净的手帕,把手帕放进那大缸中浸/湿。

    冰凉的雨水漫过他手腕,他吐出一口浊气,终于清醒不少。

    柏易康小心端着帕子来到阮遂身前,犹豫了片刻,定了定心神,弯下腰用帕子轻轻擦拭着阮遂的太阳穴。

    “好些了吗?”他问。

    阮遂阖着的眸子闻言睁开,映入眼帘的是眼前少年俊美无双的面庞,想起刚刚一幕幕,微微红了脸。

    “好些了。”直到柏易康换了第三遍水过来,阮遂才觉得脑袋清醒了不少,所见景物也清晰许多。

    少年终于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不……”阮遂咬了咬牙,想问出心中疑惑,却始终说不出后面那些话。

    柏易康明白她的意思,轻轻按着她额间穴/位,低声轻喃:“因为爱你,敬你。”

    阮遂闻言,嘴角弯起小小的弧度。

    直到月上中天,阮遂才恢复了些力气,不想宫人担忧,也不想惊动皇后太后,打算偷偷回凤栖阁去。

    “今日谢谢你”,阮遂站起身来,抬眸看着眼前皮肤白皙的少年,笑着戳了戳他腮间软/肉。

    “嗯”,少年难得没再多说什么,把人护送到了殿门口,看了看天色,“今日我就不回东三所了,在此处将就一晚便可,明早回去。”

    “好。”阮遂知道他思虑周全,点了点头答应。

    “小心些。”临走前,少年拽住她宽大衣袖,目光复杂,掺杂了些从前没有的情愫。

    “好。”她温柔回道。

    柏易康目送着阮遂端庄的身影渐行渐远,才放心地关上了宫门,卸了力气背靠在上面,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公主,您终于回来了。”见阮遂走进凤栖阁,曼台立马迎了上去,一看便是已经急得焦头烂额。

    “此事没有声张吧?”阮遂搭着她的手走到屏风后褪下外衣,问道。

    “没有,奴婢看守那两个小宫婢罚跪完便回来了,小心避着宫人,对外只谎称公主已经睡下了。”曼台仔细为阮遂换上丝绸睡衣,答道。

    阮遂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丫头办事谨慎伶俐,十分令她放心。

    “这么晚了,公主去哪里了?”曼台支吾了半天,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

    “去见了个熟人。”阮遂知道曼台只是担心,便与她多说了几句。

    曼台见主子没有什么异常,也放下心来,没再过问。

    一夜无梦。

    第二日,阮遂按着胀痛的太阳穴起身,却发现已经日上三竿,奇怪的是,她殿中一个伺候的宫人也没有。

    心下狐疑,她起身自己梳洗了一番,正打算套上外衣一探究竟,一个面生的玫色宫装小宫女便一路小跑着进了殿。

    “公主,太后有旨,请您过去慈宁宫一趟。”

    “皇奶奶?”阮遂一脸迷茫,难不成她这一宫的宫人都被太后召走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阮遂一路疑惑地随那宫女来到了慈宁宫。

    结果,她瞪大眼睛,她凤栖阁几十号宫人全部跪在慈宁宫院内,打头的是一脸焦急的曼台和神色不悦的银荷。

    阮遂不明所以,只得看了一眼便随那宫女进了正殿。

    “给皇奶奶请安。”

    太后正襟危坐于主位之上,眉心紧皱,看似十分不悦。

    阮遂不经意扭头,发现那清瘦的黑衣少年也跪于一侧,垂着眸子不语。

    “阿遂啊,你有什么委屈,可以说出来。”太后欲言又止,组织了多番语言,最后说出了这一句。

    委屈?她能有什么委屈?

    “皇奶奶,阿遂不明白。”阮遂摇摇头,表示不解。

    太后神色凝重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说:“阿遂,昨日有宫人看见,骁勇侯二公子抱着你去了重华殿,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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