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没这脑子
我想心中的疑问,问出了口:“你怎么不觉得这水是我掺的?”
陈征新端起右边的那杯酒一饮而尽:“你没这脑子。”
我抡起拳头:“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陈征新笑着撕下了另一个鸡腿递了过来:“我是夸你呢,你不可能为了眼前的这点利益毁了百年的生意,所以说掺水的只能是供酒商魏老板。”
我松开了拳头,接过了陈征新递来的鸡腿:“说的有点道理,那你打算怎么对付这魏老板。”
我认真啃起鸡腿,这回没有狼吞虎咽而是细细品味。
好吃,太好吃了。
陈征新是个会享受的,这鸡与酒当真是绝配。
可苦了我不能喝酒,要是能来点可乐喝喝也好啊,可是这里没有可乐。
我原本吃鸡腿高兴的劲低落了下来。
陈征新又干了一杯酒:“魏老板的事情你不用想了,交给我,我来是想问你,供酒商换成右边这家如何?”
我细细啃完了鸡腿才问:“你觉得这家酒的价钱我们花满楼能赚钱吗?能的话就他家了。”
陈征新反问:“你这么相信我,不先尝尝这酒再说,你不怕我跟这酒家合伙坑你钱?”
我自己动手去扯鸡屁股:“那你有坑我吗?”
“没有,这点小钱我看不上。”
“那不就得了,我的原则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鸡屁股捏在手上,我反应了过来:“等等,你说这点小钱你看不上?!”
陈征新扭下了鸡脖子:“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这么大的钱我不敢黑’。”
我确定我没有听说,但为了不把大佬吓跑,我决定装傻。
越是厉害的人,越得拉拢到自己身边,多一个朋友就意味着少一个敌人。
这是我跟着美女总裁纵横商场十年学到的一个真理。
我吃鸡吃得高兴,拼命给别人倒酒的酒桌必杀技毫无察觉的亮相了。
陈征新刚放下空杯,我立刻就给满上了,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点突兀。
那坛好酒很快就被我倒完了,我准备给陈征新倒掺了水的酒,被他拦下了。
他咬字清晰,一字一顿:“我,不,喝,假,酒。”
我无比佩服陈征新的酒量,将那坛花满楼的酒放了回去,开始撵人:“正事谈完了,酒也喝完了,你该回去了。”
陈征新定定的看着我:“继续满上,我还能喝,喝啥都成。”
我瞪他:“我说我困了。”
陈征新腾一下站了起来:“那你早点休息,我先回了哈。”
陈征新朝窗户走去,一步三回头。
“你早点休息,我回了哈。”
“我回了哈。”
“我真的回了哈。”
我最讨厌啰里啰嗦的酒鬼,小跑过去打开窗户催促道:“赶紧的,你娘我困死了,再啰嗦一句,你试试。”
在我的催促下,陈征新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像个耍赖的小孩:“呜呜呜呜呜……我没有娘,呜呜呜呜呜……我从小就没有娘,呜呜呜呜呜呜……”
我在心里咒骂自己一句,都是自己惹的祸,自作自受。
“我也没娘。”我关上窗户,一手刀将陈征新劈晕,捡起地上的黑衣给他盖上。
踢腿,旋风,蜡烛全部熄灭后,我扑在床上,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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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日晒三竿。
还不是自然醒。
楼外吵得很。
我醒了过来,发现地上的某醉鬼正躺在我咯吱窝里,抚摸我的胸膛。
要不是看他是穿着里衣躺着的,我绝对一脚给他踹下去。
我伸手揪起他的耳朵,愤怒的咆哮:“摸够没有?”
陈征新呢喃道:“嘘,硌手。”
听到这话我还能忍我就不配姓乔。
我抽了他丫的两耳刮子,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陈征新居然没有直接摔平在地,他右脚点地,随后整个人站直,稳稳落在地上。
陈征新啊陈征新,你不止有钱还会武。
成日里扮成乞丐,街头乱躺,欺骗无知少女。
好的很呐。
我坐在床边,一脚踏进鞋子里,一脚屈膝踩在床沿上:“陈征新。”
陈征新依旧站得笔直,双眼紧闭,微垂着头,没醒。
不知为何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地图上的四方块。
我说:“陈炘徵,赔钱。”
陈征新:“赔个鬼,莫挨老子。”
“干!”
我奔至陈征新跟前,屈膝,高抬腿,击中陈征新的腹部,转身,肩膀撞过去,拉起陈征新一条胳膊,“啪”,过肩摔一步到位。
一套动作把陈征新摔在了我的床前。
骗我的,穿我的,摸我的,嫌弃我的,还有四方块和小黑点的仇,一并报了。
总算陈征新,睁开了双眼,但还是一副我还没睡醒的样子。
仿佛刚刚被打被摔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开口第一句就是:“我怎么睡在这里?”
我边穿外衣边回答:“你昨晚喝醉了硬抱着我的大腿喊娘,哭得嗷嗷的,我看你可怜把地板让给你了,还给你盖了件衣服怕你着凉,你等会记得把那衣服洗干净了还我。”
“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毫无疑问发出这两个声音的都不是我,都是那欠揍的陈征新。
要问我跟他有多大仇,其实也没有,就是就是我的仇富毛病犯了。
我把他的乞丐服踢给他:“你叫什么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滴了。”
陈征新颤抖的站了起来:“我的里衣脏了,里衣脏了,是不是你趁我醉脱我衣?”
我自然听见了他的指关节捏得咔咔响的声音,但我不怕。
一挑一,我不见得会输他,更何况脱他衣服的是他自己,压根不是我。
我的戏精细胞霎时间被他阴寒的眼神激醒,坐在了椅子上,捏起一方帕子,擦起了眼角。
“这事本来我是不想说的,我怕你硬要对我负责硬要娶我,嘤嘤嘤……”我的眼角泪珠滑落。
硬挤出来的。
“嘤嘤嘤……我好心收留你,未曾想你竟然半夜脱衣爬上了我的床,还硬往我身上蹭,你你你……你还,还摸我胸,好几下,嘤嘤嘤……”
演得太真鼻涕留下来了,我停下来用帕子擤了个鼻涕 。
陈征新不不按常理出牌,他举着双手,一脸便秘的表情不知道在回忆些什么。
“啊……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