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谁被杀了
我的戏精细胞被好奇心细胞按了下去,我丢下帕子冲到窗口,支开了窗户,伸头往楼下瞧。
嗯,啥都没有。
我对陈征新说:“这件事先打住,回头有空再说,我去看看谁被杀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犯罪现场。”
我打开房门,噔噔噔跑下了两层楼,穿过一楼大厅,走到花满楼门口。
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是方西弟弟,萧多凛弟弟正冲过去要找魏老板讨公道,但被两个打手打扮的人拦住了。
我将萧多凛拉了过来:“说怎么回事?”
萧多凛甩开了我的手又冲了过去:“我们欠债我们会还钱的,你们杀人,得偿命。方西只不过说你们的酒里掺了水,你们就动手要了他的命。”
我蹲下身,伸出手指探了探方西的鼻息,有进气没出气。
没死。
我呵斥开了围观的群众,松了松方西的的裤腰带,准备来个人工呼吸抢救一下。
萧多凛冲了过来:“你干什么,方西已经死得够可怜的了,你还不让他体面的走吗?我一开始就不同意女人当花满楼的老板,要我说就是方西瞎了眼,竟然支持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当老板。”
我被萧多凛推倒在地:“走开,别碰方西。”
萧多凛将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罩住了方西的身体,连头在内。
我的额头冒出了三条黑线,人都还没死呢,你真把他当尸体了。
荒谬。
我懒得解释,跳起,一个手刀把,萧多凛劈晕了,立刻开始给方西做人工呼吸。
当我的双手按上了方西的胸膛,我发现了不对劲。
方西胸口的衣服厚得离谱,一个难以置信的怀疑立刻从我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我不敢耽搁,背起方西就往花满楼里走。
这时其他弟弟们都打着哈欠出来了,我对着带头的褚心水说:“魏老板闹事,你们去看着别让他们进来。”
我把方西背进了账房,关好门从里面锁死,开始扒开方西的衣服。
越扒我越心惊,方西的胸前缠着厚厚的白布,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布头,扯了起来。
方西这女人太心狠,缠胸足足缠了十二层,勒得死死的,不动估计都难受,这跟人起了肢体冲突,一下子没喘过气来,昏死了过去。
再因为聚集的人太多,呼吸更加不畅,萧多凛那个大老粗摸不到出气,就当方西死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我把方西的缠胸布抽了出来,重新帮她把衣服穿好,方西的脸色已经浮现出了点血色。
人工呼吸都用不上了。
我打开账房门,走出去将门锁好,才重新回到花满楼门口。
我准备将魏老板一行人,请到大厅里,关起门来谈。
有些事不好放在阳光下谈。
谁曾想,我刚跨出大门槛,陈征新穿得人偶狗样的带着一群官兵来了。
二十几个官兵,很快把魏老板一行十来个人,都抓走了。
陈征新今日穿的不是花满楼给他的衣服,华丽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带着笑朝我走来,由于他的假面具还没有撕下来,笑起来有点诡异,但这仅限于我这个见惯了整容脸的人来说。
在其他人眼中,他依然是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我大概猜测出来了是怎么回事,懒得搭理他,转身进楼。
陈征新立刻跟了进来,其他弟弟们也跟着进来了,萧多凛弟弟还没有醒,是被抬进来的。
柳上贤走在最后,把花满楼的大门关上,从内锁好。
现在不是花满楼的营业时间,闭门补觉才是正经事。
我在大厅找了把椅子坐下。
很快,我的周围坐下了四五个人,包括陈征新。
其他弟弟们各自回房补觉去了,萧多凛也被抬回了自己房间。
弟弟们比我想的要懂事上道得多。
我就挺省心的,坐下盯着陈征新,等他先开口。
我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一手不断的用指关节敲击着桌面。
陈征新的眼神我看不懂,但不妨碍我死死的盯着他。
等得旁边的柳上贤打起了哈欠:“乔姐儿,您能别敲了吗?这玩意儿让人直犯困。”
我眼神坚定不移:“犯困就去睡,你代账房的职务不是早就被罢免了嘛,你还坐在这干啥?”
柳上贤搬起椅子坐远了点。
陈征新叹了口气:“行了,你的火气不就是冲我来的,我认输,我都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
行了,气势上赢了,我也就没什么好计较的:“黄金还剩多少?我想把死胡同那片买下来够不够?”
陈征新说:“还有四百八十两,买完还能建座花满楼。”
只花了二十两,我有点怀疑自己的听力。
“你说还剩多少?”
“四百八十两,十两是从被魏老板坑的人手里买证据,十两是买通了魏老板的亲舅舅张闻,此人管理着魏老板的所有不摆在明面上的账簿,魏老板对他不薄,但魏老板无意中抢了张闻的小情人。我给了他十两,外加他小情人给他生的儿子,他就把那些账簿都给我了。”
陈征新估计是怕我再问一遍,细细解说了一番。
就挺出乎我的意料的。
其实我最意料之外的还是陈征新没有发觉他被人打了。
简直离谱到家。
除非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病。
比如人格分裂、一个身体两个魂之类的大病。
“哦。”我表示我听懂了。
陈征新从他华贵的衣服里摸出了两张银票,递了过来。
我看了下,每张都是五百两黄金,两张就是一千两黄金。
我脑海中又不自觉的开始换算起来。
我推了回去:“无功不受禄,我只拿我应得的。”
陈征新说:“都是你应得的,四百八十两原本就是你的,二十两是我后续一个月的伙食费,另外五百两是聘金。”
我问:“聘金就这么点,你是想讨花满楼后院那只鸡吗?”
陈征新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把他又推过来的银票,抽了一张塞给了他。
我想我表达的意思够清楚明白的了。
陈征新是聪明人,肯定是秒懂。
谁知道,他居然又掏出了一叠的大额银票凑一起塞给了我。
“聘金,不收我就地办了你。”
我被他这臭不要脸的话唬住了,只好把银票都塞进了怀里。
“我想说,咱们花满楼称客人为妹妹,自称为弟弟不大合适,改成小姐姐和小哥哥如何?同意的请举手,少数服从多数。”
刷。
全票通过。
骨干小哥哥们全部假装打着哈欠,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