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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又来一个翻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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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倒掉在了房梁上。

    刺客不绑我手也没塞我的嘴。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刺客是老熟人,认识我这具身体,极大的可能还认识花满楼里所有的人。

    我看着他坐着一把椅子,脚还翘在了另一把椅子上面。

    桌上放着一盘甜点,一盘花生米,没有酒杯,用的是碗。

    这些全都是他自己带来的,还有一双银筷子。

    我认为他不懂吃,竟然没有卤味。

    酒配甜点?!

    反正也没我的份,随他去了。

    我打了个哈欠,准备眯一会,明天陈征新说五百两黄金他能帮我省下来点,不过有可能要干架,我得养精蓄锐。

    一声苍老的声音带着火气:“臭蛋,你还不喊人,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一个拳头砸到了我的肩上。

    “叫你呢,该开眼了。”

    我怒了:“有种你帮我放下来。”

    “你叫嚣个什么劲,整座楼里就你一个没种的,还没大没小,才多久,师父就不认了?”

    这个可以啊,师父送上门了,我卷腹上去,解开了绑在脚上的绳索,翻身跳了下来,搬了块椅子坐下。

    老头开始剥下他的黑衣蒙脸巾。

    卧槽!

    老头里面的衣服布灵布灵的,在烛光下闪到我了。

    一条条闪着光的,我没看错的话都是金丝啊。

    我下意识伸手去摸,被他拍开,手背当场就肿了。

    老头双手叉腰转了个圈:“咋样,你师娘刚给我做好的新衣。”

    我难以置信的问:“您来我这,就是为了炫耀你的新衣?”

    老头理直气壮:“不然呢?就你这小破楼,有什么值得我惦记的,你说说你卖酒不挑好酒卖,卖那些个假酒,难喝的要死,我来你这还得自己带酒,像话吗?”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卖假酒?”

    老头捻起一块甜点塞进我嘴里:“你师娘做的新样式,专程让我带来让你尝尝。你用不着这样夸张的掩饰,我知道你不会承认的,不过我众横酒场几十年,光闻就知道你这里的酒不纯。”

    我凑到了老头带来的酒坛前,打开盖子闻了闻,浓郁的酒精味直冲我的天灵盖。

    那一瞬间我感觉我不行了。

    老头眼疾手快的把酒坛子抢了过去:“你吃甜点,这酒就只够我润润嗓子,没你的份。”

    就这样,我吃了两块甜点,老头喝光了一坛酒,嚼光了一整碟花生米。

    站起身后,又转了一圈,让我再次夸赞一番他的新衣,才推开房门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我赶忙问:“你的夜行衣不要啦?”

    老头头都没回:“要的,脏了,你帮我洗干净,我下次来取。”

    然后在一楼一众弟弟们的注视礼下,老头一步一步,缓缓的下楼,再下楼,扭着老腰走完了长长的一楼大厅,走出花满楼。

    嗯,他不惦记我的花满楼,就惦记我花满楼里弟弟妹妹们的注目礼。

    所谓师父来得匆匆,急着炫耀,留下杯盘狼藉与一地脏衣,我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离谱。

    吹了蜡烛,滚回床上睡觉。

    刚躺好,还没来的及盖被子,又有人从外面打开了窗户,跃了进来。

    我借着窗口洒进来的月光,看见了来人手上也抱着一坛酒。

    若不是这身高跟那老头对不上,我都要怀疑是老头又来了。

    窗户又落上了,没有月光,房间里有点黑,我只能看见大概得轮廓。

    但这次我没有动,等着来人先动。

    那人点亮了房间里所有的蜡烛,一下子恍如白昼。

    强光让我眯起了眼睛,然后看清楚了来人,这不是陈征新还能是谁嘛。

    我慢腾腾地坐了起来,就见他从破烂的乞丐服里摸出了一块土块,差不多有我枕头的一半大。

    这玩意,我电视里见过。

    “叫花鸡。”我飞扑了过去,一手刀劈开了那土块。

    我扒拉完土块,剥开里面的荷叶,鸡香味扑了出来,我动手想撕个鸡腿,被陈征新拦下了。

    “脏死了,去洗手。”

    我来劲了:“嘿,你穿个脏兮兮的乞丐服我都没嫌弃你,你竟然敢嫌弃我手脏,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陈征新双手环胸,上下打量起我,视线最终停留在我的胸上:“想要我,等你再长大点再说吧。”

    好小子,一语双关啊。

    我反正胸前一马平川,没什么好怕的,刻意再挺了挺胸膛:“不小了,我挺满意的,够年龄了。”

    “收起你那不正经样,赶紧把手洗干净,要说正事。”

    见我没动,陈征新又补充了一句:“我这衣服看着破烂,实际干净着呢,脏不了你的地,倒是你想吃鸡腿的话,必须先洗手。”

    “等我。”

    我迅速开门冲到后院,打水洗手,顺便洗脸洗脚,又奔上了楼。

    又麻溜地把房间里的门窗都锁死了,朝陈征新伸出我干净的手掌。

    陈征新很上道,二话不说,撕给我一个大鸡腿,开始倒酒。

    两小杯。

    我看这局势不对,紧张得站了起来质问他:“你莫不是想把我灌醉,然后那个那个吧?”

    陈征新不说话,只是笑。

    可能我自己心里有鬼,越看他的笑容越觉得邪恶得很。

    见状,我迅速狂啃手中的鸡腿。

    两三口,一整条腿没了。

    陈征新笑得更夸张了。

    我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扑了过去:“你不用灌我酒,我愿意,我主动。”

    我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腰带,一把扯了下来。

    陈征新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被我扑了个正着,这会反应过来,直接甩了我一巴掌。

    “拿开你的脏手,坐下,谈正事。”

    陈征新外面的乞丐服敞开了,我看见他里面还穿着一套轻薄柔软的里衣。

    我企图能透过那里衣若隐若现的看到点什么,结果他丫的从我头上扯下发带,栓到他自己裤腰上了。

    我不爽,但又不敢表现出来,正事我还得指望他。

    陈征新把两杯酒都推到了我的面前:“你闻闻,这两杯酒有什么区别?”

    大哥,你考我什么不行考我酒的区别,上辈子唯二喝的两次酒,都没什么好印象。

    微醺太小口,没尝出味,茅台干太猛只记得辣喉咙,来这后,不晓得这具身体有没有酒精过敏的臭毛病,滴酒不敢沾。

    思虑再三我决定实话实说:“我不懂酒,你有话直说。”

    陈征新说:“左边这杯是花满楼的酒,右边这杯是我经常关顾的酒家的酒。对比之下,左边的至少掺了一半的水,魏老板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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