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打麻将
“席松，你家还有麻将桌啊。”江棠摸了摸角落里盖着黑色防尘布的桌子，熟悉的手感让她瞬间认出来了这是啥。
“要玩牌吗？”宋子走过去把桌子拉出来，表情有点得意，“我每年回去都跟我爹打，他就没赢过我。”
“啊？”方歌搬了把椅子过来，闻言有点忧愁，“可我没玩过这个，不知道怎么打，只知道这些牌叫什么。”
“很简单。”席松拿了本麻将赢牌技巧放在他面前，“虽然我也没玩过，但这本书我已经看完了，南京的玩法是论花算，一个花是多少银两，也就是多少钱。可以碰，可以杠，不可以吃。”
方歌简单了解了规则就开始跃跃欲试的挽袖子，麻将桌插上电源后亮了起来，“咔哒咔哒”的推上来了四列牌墩。席松伸手抚上有些陈旧的牌桌：
“这是我小学的时候父母买给奶奶解闷的，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能用，真是意外。”
“好啦，快摇骰子吧，从……从方歌开始吧。”
“我啊，好吧，是按这个吗？”桌子内嵌的骰子咕噜噜转起来，最后投掷出来两个六点。
“别太荒谬了，为什么能投两个六啊。”宋子目瞪口呆，“行了咱没必要投了，庄家就他了，方歌你先摸牌。”
顺时针才摸了几轮，方歌连杠三次，宋子有点忍无可忍：“怎么我打什么牌你都杠？你别一会就胡了。”
“不会吧，才摸了几轮啊。”
方歌笑嘻嘻的去摸牌，却又在一瞬间变了表情：“不好意思了，你们可能要掏钱了。”
席松并不意外，挑眉看他：“你是不是要胡清一色了。”
“你怎么知道。”江棠把方歌的牌墙推倒，果然是清一色的牌型。
“我算了你们的牌，他胡清一色的概率比较大。”
“不是？”宋子皱起眉头看席松，“咱们是在休闲娱乐不是在做高考题目吧，席松你不至于吧，打个麻将你算牌？”
“哎呀姐姐别激动嘛，反正这轮他也没胡不是吗？”
江棠连忙把宋子按住安慰，她才气鼓鼓的坐下。麻将被推进中央的洞里重新洗牌，与此同时又推上来了四列牌墩。
又是方歌坐庄，熟悉的12点骰子数。
“运气太好了吧方歌。”江棠边打出去一张牌边调侃他，“看来你今天要赚的盆满钵满了。”
“不会。”席松挑了挑眉，雾蓝色的眼睛里藏着几分得意，“暗杠。”
“啧，我恨你们。”宋子又摸了一张没用的牌，忍不住撅了撅嘴，“什么呀，大过年的手气这么烂，明年不会点背吧……”
她话才说完，席松拿了他丢出去的那张东，笑着推倒了面前的牌墙：“谢谢宋子，杠上开花。”
宋子：“？？？并不想听见你的这声谢谢。”
没办法，又开一把，这次席松掷出最高点做庄。
江棠把玩着手里的牌，单手托腮等对面的席松打，忍不住催促道：“快点啦，席松。你怎么出个牌这么慢呐。”
宋子翻了个白眼：“因为他要算自己赢的概率，我真的好想让他供出去，但是这是他家。”
江棠耸了耸肩，杠掉席松刚打出的一筒，推倒面前的牌：“那我给你报仇怎么样，杠……胡了。”
一把没赢的宋子：“……并不需要这样的报仇。”
宋子一怒之下又打了好几局，直到输掉了爸妈刚给的压岁钱，她一米七几的个子委委屈屈的缩在角落里，指着牌桌上三个人控诉：“我再要跟你们一起打牌我就是狗！太过分了呜呜呜，我才拿的压岁钱，还没数有多少呢，你们就给我留个空红包。”
方歌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他虽然不会玩牌，但在靠手气和运气的游戏上莫名其妙的就很欧皇，但很显然他对自己的手气没什么概念：“我也没想到，不过宋子过完年还是去找个寺庙去上个香吧，好像确实有一点点的点……”背。
方歌的声音在宋子的怒视下逐渐变小，最后那个字他还是没能说出口，席松把麻将桌的电源拔掉，重新盖上黑色的防尘布，然后默默的把它重新推到角落里。
宋子撅着嘴半跪在柔软的沙发上，准备发朋友圈控诉一下这三个没良心的人。支付宝突然收到了消息，是江棠的转账。
宋子看着上面的52000，整个人呆住了，叮咚又一声响，转账1200。江棠凑过来，额头贴着她的下巴撒娇：“姐姐，新年快乐，这是给你的压岁钱。还有我今天赢的，都给你啦。”
“压岁钱是长辈给小辈的，怎么能你给我。”
江棠笑眯眯的眨眨眼：“姐姐，用支付宝转账就是不给你拒绝的机会，如果你转回来的话，我会很难过。”
方歌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席松的这个房子买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透过防护玻璃能看见高楼下车水马龙的灯和，不远处商城的荧幕亮着，能看见有很多人站在广场上等待跨年。
“席。”身后传来脚步声，方歌微笑了一下，并没有回过头，“你看那边的人，他们在做什么？”
“……新年倒计时，应该还有五分钟吧。”
“阿，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有，怎么了。”
方歌手里碾着自己右耳上的耳钉，神情有些漫不经心：“没什么，就问问，什么愿望？能说出来听听吗？”
席松胳膊搭在他的肩上，思索了一会，刚要开口就被宋子打断：“不能说，愿望要放在心里许，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江棠坐了方歌对面的位置，耸了耸肩揶揄她：“姐姐，那都是大人骗小孩子的，这你怎么都信。”
宋子只是望着席松，没有回答她的话。
方歌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我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唉，我的愿望就是咱们明年春节也能这样坐在一起过年。”
“就明年阿？咱们的友情原来只能持续到毕业。”
方歌皱了皱鼻子：“江棠，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今年许今年的愿望，明年许明年的愿望，我不贪心，这样才会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