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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冬木的白垩之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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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ancer的退场在言峰绮礼意料之内。就像他也想到了回来的吉尔伽美什会是怎样的愤怒。他要比这次圣杯战的任何一人都深知这位王者的恶劣本性。吉尔伽美什一手将他心底的野兽放出,吞噬了养育之恩的父亲、教导之恩的老师。

    所以他也同样懂得如何取悦恶趣味的王。

    “ruler阿贝多,”已经释放天性的言峰绮礼眼睛不再想过去那样空洞,代替虚无充斥着的是无尽的扭曲,“你们想要毁灭圣杯?为什么呢?”

    他没有想得到谁的回答,自顾自地将自己心中的黑泥全数倾泻,“那是多么美丽的存在啊!此世全部之恶集此一身!单纯的恶!极致的恶!极致的美!”压抑了几十年的本我终于得见天日,他窥见了极乐的愉悦。

    吉尔伽美什对这只自己亲手释放的怪物很满意。他期待着对方做出更追从本能的举动。被令咒折辱的愤怒消去了几分。他换上常服,从远坂时臣收藏的红酒里挑出最好的一瓶,静看好戏发展。

    【神之锁】没有被收回。阿贝多只能静静看着言峰绮礼发疯。他几次想要打断对方,却找不到开口的时机。提瓦特可以说得上是人才辈出,但就是见多识广如阿贝多都没见过几个像他这么疯的。如果神之眼没有被束缚,他只想一发阳华堵住对方的嘴。

    言峰绮礼不是什么喜欢向别人剖析自己的人。只不过从他释放天性到现在,只有一个阿贝多可以倾诉。吉尔伽美什自己就是追求愉悦的人,不能给他什么反馈。只有面对这种,本身与恶无关的人,看着他们露出嫌恶或痛苦的表情,才能给他心灵上的满足。

    遗憾的是,阿贝多未能如愿表现出强烈的排斥。他还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眉毛微微下压,非常冷漠。言峰绮礼察言观色的能力够强,这才从他写着无趣的眼中看出一点嫌弃。

    “呵。”言峰绮礼轻笑一声,恢复成装模作样的正经,“本来是想让assassin带回那个小圣杯。没想到看到了不得了的手术现场。该怎么称呼你呢?ruler?监管者?现任小圣杯?不论哪个身份都很厉害啊。”

    阿贝多终于知道了这场无妄之灾的缘由。也是。既然他将被污染的圣杯看做美丽的存在,那必然是想要圣杯降临的。将小圣杯控制起来才能减少意外发生。

    可惜他身体里那些残留的污染也一并被【神之锁】限制了,不然他倒是很想看看对方的反应。

    “caster、lancer、assassin,距离圣杯降临需要的英灵还差两个。”言峰绮礼从父亲和老师远坂时臣那里得到了不少圣杯相关知识。三骑常规英灵的牺牲其实已经可以让圣杯强制降临,只不过他想要见识完全体的此时之恶,“berserker下落不明。archer,rider和saber就交给你解决了。”

    吉尔伽美什抬起头,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在他身上走了一圈,“你在命令本王?”

    “你难道不想见到圣杯降临吗?”言峰绮礼和远坂时臣不同。远坂时臣不管背后如何想,表面上都是恭恭敬敬地侍奉着。而言峰绮礼对待吉尔伽美什的态度非常平淡,“我们是共犯,archer。”

    如何安置阿贝多也被言峰绮礼交给了吉尔伽美什。拿【天之锁】一直绑着也不是不行,但他好像有其他想让阿贝多做的事。他上下扫视了一遍,操控着锁链把神之眼取下,扔进了【王之财宝】中。

    阿贝多终于可以自由活动。没有神之眼他不能转化元素力,身体里满溢的魔力无法调动,和常人相比也只有身体素质优越些。

    靠着【无辜的怪物】和西风剑术可能足够和普通从者比个高低。但面对吉尔伽美什只有这些是完全不够的。

    认命不是阿贝多的性格。他分出一半心思去想破局的方法。

    吉尔伽美什不管眼前这人有什么想法,他躺在沙发上,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去做饭。”

    他倒不是故意为难。先前那场三王宴会,韦伯端了不少现做的食物出来,味道比他这几天在外面吃到的都好。他是标准的享乐主义者,能吃到更好的何必委屈自己?当时他随意问了一句,韦伯颤抖地答出了阿贝多的名字。

    红archer是秘密底牌。至今都没有在他们面前露面。韦伯想隐瞒给出的答案,没成想被吉尔伽美什记在了心里。

    阿贝多在活动手脚。他被【神之锁】束缚太久,一直不得动弹的手腕隐隐作痛,“不愧是最古之王。我第一见到要求被绑架的人自己做饭的。是个难得的体验。”他语气很认真,好像发自内心在佩服。不过表情却是依旧冷淡,微阖的双眼怎么看都带着点嘲讽。

    “杂修。能为王料理餐食是你的荣幸。”

    面对吉尔伽美什,争辩再多也无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局势不明,阿贝多懂得审时度势,带着淡淡无奈去了厨房。

    爱丽丝菲尔醒来就听到了阿贝多被带走的消息。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阿贝多先生一定是因为小圣杯的身份才会被盯上。”

    “不要这么想,爱丽丝。吉尔伽美什那种性格,谁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樱子是受到影响最大的,但她仍然强打起精神安慰爱丽丝菲尔,“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不……”切嗣和红archer在她醒来前就去外面找间桐雁夜商量对策了,爱丽丝菲尔环顾一周也没找到他的身影,只能低下头缓缓说到,“切嗣去找过言峰绮礼。他和吉尔伽美什关系不一般。而且他反对摧毁圣杯。那个男人想要见证圣杯降临。如果是他,那一定是奔着小圣杯来的。”

    樱子也陷入了沉默。本该死去的assassin都出现了,主谋是谁一目了然。

    现在不是沮丧的时候。樱子努力让自己的脸上挂上笑容,“没事的。阿贝多很厉害的。说不定过一会就能自己回来了。我们去看看rider吧。他受了不小的伤,韦伯和我都不太擅长治愈魔术……”

    她越说声音越小,一直到低不可闻。爱丽丝菲尔抱住她。无言的力量透过温热的体温一起传递过来。眼泪浸湿了衣服,“爱丽丝,我要变强……”

    saber和berserker的恩怨是个问题。没有令咒约束的话,berserker一见到saber就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红archer问过阿贝多,能不能消除狂化的影响。结果还没等他检查berserker的情况就被带走了。

    红archer纠结了片刻。还是把berserker的身份告诉了saber。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saber能有办法让他冷静下来,那就是又一助力。

    “saber。”切嗣习惯把事情最坏的发展一并考虑,“berserker有失控的迹象就直接杀掉他。”比起不可控的berserker,saber的战力要更珍贵些。

    saber没有立即答应。自从得知berserker的真名,她就大受打击。比起其他人对她王道的质疑,与曾经信任的骑士刀剑相向更让她心底颤动。她想知道为什么兰斯洛特会那么执着地攻击她。

    红archer还是有些不放心,“saber,我们是来争取对决吉尔伽美什的战力,不是为了拼个两败俱伤。如果失败后你下不去手,就由我来送他离开。”

    “我知道……”

    他们先用电话和间桐雁夜联系过。对方也知道berserker不好控制,没有第一时间让他出现。和saber确认过,红archer也在一旁拿着双刀做好准备,间桐雁夜这才伸出印着令咒的手,“berserker,我以令咒命令你,解除狂化状态。”

    一直围绕在berserker身边的黑雾慢慢消失。俊毅的长相从漆黑的头盔下露出。狂化的红芒在眼中闪烁片刻才不甘离去。现在站在他们眼前的,是真正的湖上骑士兰斯洛特。

    他好像没能明白现在的处境,直到saber轻轻叫了声他的名字。

    “兰斯洛特卿。许久不见。”

    “王……”兰斯洛特的脸上的懵懂被苦涩取代,“终于又和您相见了。”

    谈话出乎意料的顺利。兰斯洛特纠结大半生的心结其实很简单。当时是他先做出了对王不敬的举动。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下,saber却还是选择了原谅他。

    这反而让曾经高洁的骑士无法接受。他宁可他的王降下处罚。正直到极致反而是种折磨,无法实现的赎罪欲望一直环绕在兰斯洛特心中。哪怕是死后升格为英灵,也想在王的刀下得到救赎。

    “我没有想到,我的宽恕反而成了你苦难的源头……”saber举起圣剑。

    兰斯洛特闭上眼。我终于……可以得到惩罚了……

    刀起刀落。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兰斯洛特睁眼,一缕碎发被斩落在眼前。

    “兰斯洛特卿。你的罪行我已知晓。下次再见,必然治罪。但是这次,”saber收起剑,柔化了五官,“拿起你的剑,作为骑士再为我战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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