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离谱的试炼
宫远徵惦记着哥哥同他说的话,一定一定对守山人表示尊重。站到了雪重子前面,他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雪重子诧异打量他,何时还学乖了?可原本就为他准备的也不能浪费。他淡淡一笑,唤了雪公子帮他拿背笼。领着他到了一处山洞,一步一步走进去,尽头是一棵结了冰花的柳树。即使寒冬腊月,它依然繁茂。四下白茫茫,一种恍然如梦的不真实感渐渐升起。雪重子用衣袖挑开柳树枝条,可他身高不够,柳枝打到了宫远徵,他只能用手撇开柳枝,这下雪重子也不动手了,一步一步在宫远徵身后走的安稳。到了一处冰面,雪重子拉住了宫远徵:“到了。此处就是你的试炼之地。”冰面延伸很广,约莫有300平米左右。宫远徵愣了愣,看着冰面,哥哥分明说的试炼怎么跟自己的不一样。雪重子淡淡开口:“我看过你和金繁交手,你臂力可以,但腿上功夫不足,下盘不稳。你穿上这只滚轮鞋,在这个冰场上绕够三圈,第一圈跳跃,后两圈行走。再同我对上一掌,即算过关。”宫远徵看着冰面,不甚在意。他笑了笑:“就这么简单?”雪重子将人丢在那里,留了一句话:“何时三圈绕完,去雪宫找我。”宫远徵应了一声,看向冰面。他坐在树下,将鞋换上。固定好,试探着迈出一步,“啪叽!”
大意了…
月宫。宫尘徽静静地听完月公子口中的故事,一心想去找寒鸦肆问清楚。一开始云雀过去的时候,自己曾告诉他一定一定帮自己照顾好她。可现如今,他并未说明云雀的死因,难道当这件事不曾发生过吗。曾路过寒鸦训练地时,也曾看到她与云雀聊天,看日升日落,本以为真的找对了人,可现在,她不得不思考自己当初所做之事的正确性。
她起身,谢过老执刃,一转头,问那个泪水涟涟的男子:“既然只有三天,为何月公子不一直在宫门下守着,导致云雀被偷走?”月公子抬眸,泪水一滴一滴流落下来:“是我的错。我不该做下那个让她假死的决定。”老执刃替他说了句话:“身为后山守山人,的确不能时常离开,且当时,宫门之人都以为云雀死了。他既要在宫门面前做样子,又要时刻留意无锋。也是尽力了。”宫尘徽摇摇头:“逝者已逝,罢了,我本也没什么立场追究。谁让我那时没有能力带她离开。”她同两人告辞,离开了月宫。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从雪宫去前山的路上。一直低着头,却是不小心步入了一片柳树林。她抬头,树木葱郁,晶莹的冰霜里,是绿色的枝叶,蕴含着生命力。就像云雀,年华正好,却永远被冰封在里面,逃不开,最后死在冰冷的世间。她死的时候,都有谁在身边呢?一定有自己那个狠毒的母亲吧?即使云雀为她拿到了百草萃,仍难逃一死。不知不觉,眼睛有些湿润了,她无力地跪坐在了地上,捡起地上失去生命力的,被冰霜包裹着的柳叶,无声地流泪。心疼地无以复加,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这么无助。
远处,她听到动静,却并不想去管。等到一瘸一拐的人走到近前,递上了一只帕子。她才抬起头来,正看到手里攥着灰色帕子的宫远徵,他要给不给的拿着帕子,试探着开口:“尘徽姐姐?你怎么了。”她张了张口,拉上他的手,想要借力站起来。可不知为何,因为她的动作,“啪叽”,摔了下去,宫尘徽也顺着他没有站起来,两人狼狈地躺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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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扒了脚上的鞋,将宫尘徽扶起来:“没事吧。”宫尘徽看他光着脚,还有一旁的轮滑鞋:“你没事吧?在这种地面上穿轮滑鞋?”宫远徵一句一句诉说了自己试炼的事。宫尘徽抿了抿嘴:“你是不是得罪雪重子了?”宫远徵想了想:“貌似有过,我去抓云为衫的时候没跟着他走石桥,踩了水过的。”宫尘徽没忍住,翻了他个白眼:“活该。”宫远徵低了低头,看到手里的帕子:“你怎么哭了,还在这里?”宫尘徽没多说,跟一个孩子没必要讲。瞅见他还光着脚,有些无语。扶着他给他穿上轮滑鞋:“走,我带着你走走试试。”说罢,扶着人就去了冰面。宫尘徽还能稳住,可宫远徵不能行。她只能一边奋力揪后脖领子,一边扶他的腰。可本来宫远徵就比宫尘徽高出二十公分,更别说穿上轮滑鞋了。于是根本揪不到,只能扶着。宫远徵脚下一打滑,前扑一下,后仰一下,宫尘徽赶紧稳住他,再往前走,可轮滑鞋实在难以掌控,他跟飞起来一样,同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宫尚角按照计划过来演戏,却看到在冰面上“打起来”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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