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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琥珀核桃,尘徽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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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正午,玉尘徽带着宫远徵用刚烧开的水将核桃仁泡了泡,而后用镊子撕下核桃棕色的外衣。指使着宫远徵烧糖,把白糖和金银花冰糖加了水烧成能挂勺的样子,放进处理好的核桃仁,不断翻炒,使每一颗桃仁都粘上糖衣,再加一勺蜂蜜,趁热盛出来。

    宫远徵烧着火纳闷道:“原来做饭要有这么多工序。”玉尘徽一边起锅烧油一边说:“是啊,你这种大少爷怎么会懂?”等待着油温有六成热。

    宫远徵疑惑:“可你不也是大小姐?”玉尘徽笑了笑:“我幼时常被养在乡下,还曾靠为人看诊所生。”宫远徵不由多看了她几眼,看着她将裹了糖的桃仁倒进油锅里,一下一下地翻动着。玉尘徽等米白色的桃仁变成琥珀色,将其盛出,趁着热气铺上满满一层白芝麻。而后拿到厨房外的小台子上受风吹。等风吹得核桃仁变得硬脆的时候,取了几个小罐子,一点一点装了起来。宫远徵看着琥珀色的核仁,有些尝尝的冲动,也不知道那几个小罐子里面有没有一个是给自己的。玉尘徽察觉到他的目光,放下夹核桃用的木镊子,随手捻了一块喂给他。

    宫远徵一愣,先是把头往后一仰,而后才张嘴吃了。还有些烫,不过可以接受的温度让他有些惊喜。甜甜的味道带着核桃本就有的香气,他悄悄自己拿了一个。有些窃喜。这是他第一次会做这种东西。除了毒药,他还是第一次做出来以食用为目的的东西。眼看玉尘徽包了好几个小罐子,应该会有一个是给自己的吧。却见玉尘徽喊给自己道:“远徵弟弟,帮我拿上剩下的。”宫远徵点点头,抱着一堆小罐子跟着玉尘徽走,走到了玉尘徽在羽宫的房间。待放下了小罐子们,玉尘徽道了声谢,对着宫远徵笑了笑。

    宫远徵也笑了下,还站在原地等玉尘徽给他一小罐琥珀核桃。可玉尘徽也没动作,只是看着他。宫远徵难以置信地后退了一步,玉尘徽向他挥了挥手,表示再见。宫远徵看她真的不给他,有些委屈:“那个,这就完了?”

    玉尘徽“嗯”了一声,宫远徵“哼”了一声走了。玉尘徽看着闹小孩脾气的宫远徵,无所谓的没管。若是真的很生气,小孩不会就这反应。日日逗逗他倒也有趣的紧。宫远徵想和哥哥一起吃午饭,就去了角宫,看到上官浅刚摆好碗筷,很是丰盛。他看到哥哥也来了,就和他坐在一侧。上官浅坐在两人对面。宫远徵看了眼正在盛汤的上官浅:“做这么丰盛,辛苦了。”

    上官浅一挑眉,这小孩居然会尊敬她了:“不辛苦,不过是寻常饭菜而已,远徵弟弟喜欢就好。”

    宫远徵看了眼哥哥,开口:“今日我和玉尘徽一起做了琥珀核桃,花了一上午的时间,从我来角宫,到离开羽宫,已经两个时辰了。”他顿了顿,“虽说耗时长久,可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这时,一名侍卫来到亭子下,行礼开口:“角公子,上官夫人,徵公子,二小姐命我送来两罐琥珀核桃。说是给夫人和角公子的。”说着将罐子放在了桌子上。宫远徵听了,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哥哥就有,我就没有!瞪了那侍卫一眼,气鼓鼓地吃饭。上官浅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盛了碗汤给他:“远徵弟弟别气了,喝碗汤。玉姐姐怎么会忘了给你送,大抵是已经送到你宫里了。”宫尚角看着两个人互动,有些吃味,接过了汤,放在宫远徵手边。宫远徵端了汤喝了两口:“哥,我先走了。”

    宫尚角按住他,开口:“近日你嫂嫂身体不太好,你给她诊诊脉。”宫远徵看了自家哥哥一眼,再看到上官浅有些慌张的眼神,一笑:“好啊。”待桌上的饭菜都撤下去了,宫尚角取了自己的手帕垫在她手腕下面,上官浅只能任由这两人摆弄。

    宫远徵蹙蹙眉,开口:“哥,可否让我再为你切一下脉?”宫尚角自然地伸出手。

    片刻后,宫远徵开口:“你们二人都有同一种东西影响自身,哥,我记得你回来之后就会因为蚀心之月…可偏偏上官姑娘也有此症状,且还是在初期,不知是何缘故。”

    上官浅几不可查地蹙蹙眉:“我一来这里就这样了,也不知…”

    “远徵你先下去吧,”他顿了顿“以后要叫她嫂嫂。”宫远徵还以为会发现上官浅是无锋的证据,结果什么也没有,点了点头离开了。

    上官浅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宫尚角,看他开口:“你可否同我说实话?”上官浅勉强笑了笑,眼里涌出泪花:“我说的句句属实。”宫尚角原也没想着她能真对自己坦诚,看她这样说,也不再说话。起身走了。上官浅认定自己决不能暴露,不然就凭宫尚角的脾气秉性一定会杀了自己。可他貌似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也有可能是自己推测的,但不论如何,真的不敢想说实话后的后果是什么。

    午后,玉尘徽睡了一觉,带着自己做好的核桃去找老执刃。敲敲门,听得里面应了一声,方才推门进去。老执刃正在书案前看书,见的她进来,指指对面的椅子:“过来坐。”玉尘徽走过去,先是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而后规规矩矩坐了:“这是我和远徵弟弟一起做的吃的,义父尝尝。”宫鸿羽待她打开塞子,捻了一颗,放进嘴里。而后点点头:“不错,只是我年龄大了,不能总吃甜的,今日我就打算去后山养老了,我带回去和别人分享。”玉尘徽听了,又从袖子里拿了一罐:“原想着一会顺路给远徵送过去,但料想后山人肯定不少,就再添一罐。等我回了羽宫再去拿给他。”

    宫鸿羽也笑了:“你可愿改姓?”

    玉尘徽一愣,随即一笑:“全凭义父做主。”

    “我看近日你和远徵走得近,可是对他有意?”

    玉尘徽有些尴尬,摸摸额头:“他不过就是个小毛孩,我哪里会…”

    “那你身为一名无锋的魉,又怎会大驾光临来这里?”玉尘徽没有很意外,失去了鲜活的表情:“既如此,为何还会拿我当义女?”

    宫鸿羽默了默:“你也知道,无锋曾不断派人前来,而他们为何没有传信回去?”

    玉尘徽勾勾嘴角:“我不关心,我来这里只是为了找寻我妹妹的死因,她叫云雀,曾被派来偷宫门的百草萃。”宫鸿羽听了,不由回忆起那个年幼的女孩子:“几个月前,曾有一个女子偷偷潜入。不过后来成为了药人。”

    玉尘徽眨眨眼,眼中闪出些许泪光:“那后来她怎么样了?”

    宫鸿羽开口:“我会帮你问问。”玉尘徽还是很纳闷,她自己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对宫门有目的的接近:“你是如何发现我是魉的?”

    宫鸿羽笑了:“宫门有一位魅,她不愿回归无锋,对我和盘托出了所有。”玉尘徽点点头:“那执刃大人想要如何,把我关起来?”

    宫鸿羽开口:“自然不会。在竹林,你一心保护远徵,命令万俟哀离开的时候,我就相信,你不会做出危害宫门之事。”

    玉尘徽眨眨眼:“您真的很敏锐。那往后,我就叫宫尘徽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想必您也猜出来了,无锋派出的,不止我一人。”

    宫鸿羽点点头:“现下,我已经有了猜测。”宫尘徽严肃道:“你放心,我会约束好她们,还望您不要对其出手。”

    ……

    离开了执刃殿,回到羽宫,见上官浅正在外间里等自己。宫尘徽开口:“嫂嫂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上官浅行了一礼:“想来找妹妹讨教一下针织女工。”

    宫尘徽微微一笑:“嫂嫂随我来。”带着人进了卧室:“出什么事了?”上官浅着急道:“今日宫鸿羽发现我无锋的身份了,可他并没有揭穿。宫尚角也是,他在试探我。”

    宫尘徽开口:“意料之中,切记,这段时间你必须以拉进和宫尚角的关系且不怀任何目的性的表象去面对他,在我通知你之前不要透露出丝毫的目的性。哪怕他在试探你。若是他再次有试探你的迹象,视情况而定,选择权在你。若一旦有暴露的念头,提前和我说,我尽量掩护你离开。”

    上官浅蹙蹙眉:“可我的任务…”宫尘徽皱眉苦笑:“嫂嫂,我们要先活着,再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还有,不论和我私下讲,亦或是众人面前,皆要按宫门的身份来,以免出差错。”上官浅点点头,想到什么,开口:“妹妹是对宫门之人动情了?不然为何从未做过伤害宫门之事,且不说是因为怕暴露,就算是因为这个,又为何出手救下远徵弟弟和老执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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