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离心于无锋,扎根在宫门
宫尘徽凝眸看着上官浅:“这里是无锋唯一接触不到的地方,在这里,我想遵从本心。我不受半月之蝇的约束,为何还要把自己囚禁在一个自己设置的牢笼?难道我作为无锋刺客要敬业?那可太荒谬了。若非点竹是我母亲,我会在成为魉的第一时间想办法灭了无锋的。因为除了痛苦,我什么也没得到。”
上官浅眼底有着泪光,却是笑了:“原来嫂嫂本心如此肆意纯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若是我们不同无锋联系,他们会不断派人进来。”宫尘徽笑了:“他们塞不进来了。”
上官浅勾勾唇,歪了下头:“怎么说?”
宫尘徽用手指抬起上官浅的下巴:“自然是要看我们上官夫人的了。宫尚角是你的夫君,在和他坦白,或者是出谋划策之时,告诉他,如何分辨无锋一人,如何会把宫门变成金钟罩一般绝对不允许一只无锋叮进来。”
上官浅勾勾唇角:“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这天,白日里,云为衫去医馆拿药,正巧碰到了上官浅,上官浅前来是打算拿些搭配粥食搭配的药材。两人拿着小筐子一起出了门。起初宫远徵让药房务必记下两人的药材,在两人成为夫人后本是不必再特意留意。可这两日忙,他未曾找到机会与药房的人说。现下摆在桌上的,正是两人的药方。宫远徵本也不想注意,可前日哥哥让自己为上官浅诊脉?…
上元节,入夜。
宫尘徽总担心上官浅会有暴露被抓起来的风险,也为了逗小孩,就去了角宫。凉亭里,上官浅做了几个清爽的小菜,熬了些粥。宫尘徽帮着她摆了筷子和汤勺。宫尚角也忙完了,来到了凉亭里。宫尘徽感觉自己有些多余,可又担心万一上官浅有危险,,
她强忍尴尬,喝了口粥,默默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正当宫尚角要尝尝碗里的粥时,宫尘徽听到不远处响起声声铃音,而随之而来的是宫远徵的话音,只是下一刻差点让她心脏骤停。宫远徵射来一只暗器,将宫尚角的粥碗击碎,宫尚角以为有人袭击,顺手拿起碎瓷灌注内力挥了出去。宫尘徽拿起手中的筷子在下一瞬间丢了出去,将碎瓷击落。宫尚角也看清了来人,皱皱眉:“远徵?”宫远徵被吓到了,愣了愣,可还是没忘了正事,他缓了口气:“哥,粥里有毒!”宫尘徽走过去,扶了气喘吁吁的宫远徵,让他到自己身侧的椅子上坐下:“怎会,我刚还喝了一口。”宫远徵迷蒙地看了宫尘徽一眼:“欧。”他顿了顿,对着上官浅开口:“对不起嫂嫂,冤枉你了。”
宫尚角不敢想若是刚才宫尘徽没有帮自己打掉那枚碎瓷,远徵会怎么样。他开口:“远徵,抱歉,我不知道是你,没事吧?”宫尘徽上下看了看宫远徵,开口:“你弟弟没事。”随后又“哎呦”一声:“果然是美色误人啊,远徵弟弟那么响的铃声都没听到。”宫尚角尴尬地低了低头。
上官浅状似犹豫开口:“远徵弟弟可是很不相信我?我今日确实是和弟妹一起去了医馆取药,可只是为了做这碗药粥。若是远徵弟弟不相信,可以尝尝,看和我的药方是否对得上。”说着还盛了一碗粥,递给宫远徵。宫远徵微微抬眼,不是很能接受自己误会了她的事实,还没等他自己接,宫尘徽拿过了那只碗,碗沿碰到了他的唇边:“来,我的大小姐,喝口粥压压惊。”宫远徵不想喝,随口编了个借口:“太烫了,我不想喝。”
宫尘徽感受着碗的温度:“不烫啊”说着自己尝了一口。偏巧碰到的位置正是刚刚对着宫远徵的嘴唇的位置。宫远徵看着她的动作,惊讶了:“你是一个女孩子,方才那碗是我碰过的,你怎么还喝?”宫尘徽无所谓:“那又怎么了?不就是共用了一只碗嘛,我当初在无……在无人收留我的时候还和路边乞儿抢过一碗粥呢。”
宫尘徽咬了口自己毫无遮拦的破嘴,把碗丢在桌子上:“你们慢吃,我吃好了。”随后大步离开。宫远徵以为是提起以前她的伤心事了,匆匆说了句明天见也走了。
宫远徵跟到了门外。
上官浅又解释了一通:“远徵弟弟应该还好吧,刚才也吓到我了,我以后尽量不去医馆了。那些药材,也是配合弟妹拿取一些罢了。”说罢一双含着泪光的眼眸看着宫尚角,无辜又可怜。宫尚角想起梦里那一幕,竟忘了留意远徵弟弟的铃铛声。梦醒后,自己一直让自己关注的点放在了上官浅身上,却忘了在梦里是自己伤了远徵弟弟。也是方才看上官浅太过出神,宫尘徽说的没错,果真是美色误人啊。他拍拍她的脑袋:“不必担心,我再去看看他。”微微一笑,起了身,去找宫远徵。
而在角宫门口的两人,宫尘徽只想着说错话了抓紧走为妙。可没想到宫远徵跟了过来,她立即回头:“你干嘛?”却不料身后的人没料到她会回头,立即刹住了车,两人距离不免挨的很近。宫尘徽身高上才将将到了对面人的脖颈处。喷洒的热气让宫远徵脸一红。而恰好宫尚角找过来拍了下宫远徵的背:“远徵弟弟……”宫远徵被拍的稍稍往前了一些,恰好贴在了宫尘徽身上。她第一次碰到这种场面,往后退了半步:“怎么了怎么了?”
宫远徵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扭过头看向罪魁祸首,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哥,有什么事吗?”
宫尚角看着刚才撞到女孩子身上的弟弟,咳嗽一声:“你嫂嫂让我和你说以后要经常来角宫吃饭,她为今天让你误会的事感到抱歉。”这个借口太过拙劣,宫尚角低了低头,补充一句:“尘徽妹妹也记得来,浅浅一个人会无聊…嗯,你们相互照应,嗯,我先走了。”
他脚底抹油,大步流星离开了。
回了卧房,上官浅正在将自己的衣服挂在架子上。宫尚角看着女孩窈窕的背影,身体有些发热。他走过去,靠近上官浅。她察觉有人靠近,转身:“角公子?”她一身白色寝衣,衣领有些大,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下面一小片莹润白嫩的肌肤。
他看得有些难以自持,掩饰性的笑了一下,去了侧间。
氤氲的雾气里,宫尚角贴在池壁上,回味方才看到的画面。有些燥热,久久不散。
上官浅当然看到了男人眼底的颜色,攻略宫尚角,她的把握已经有十成十了。她勾勾唇,将领口向下扯了一点,端了壶茶水过去。悄悄的把托盘放在水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