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次女填房十四
“所以你到底是谁哪?”
而这一猜就是五年,如果说最初是好奇心作祟,那么后来就成为了夫妻之间的一种乐趣,而在如此稀奇的乐趣之下,两个人之间的爱的结晶陈容柏降生了,携带着二人的血脉,带着爱意降生的孩子,一一起都是那么的美好和幸福。
漠北虽然苦寒,但是得益于陈濯的照顾,容罗送来没有觉得困苦和艰难,反而过的异常快活,许是常年有战事发生的缘故,这里的民风极为的开放,不同于京城对于女子的束缚,这里反而对于女子极为的宽松,日常出入甚至经商都是可以的,丝毫不会被人指指点点,亦如曾经的青州一般,很多时候,容罗都有些恍惚,分不清漠北和青州,或许它们是同一个地方,只是在不同的朝代里唤作不同的名字吧。
其实是不是同一个地方无所谓,真正重要的是陪伴在身侧的人,漠北的经济不繁荣,甚至连日常的首饰布匹都没有京城的新鲜,但是无所谓,这些容罗不在意的小事,陈濯却总是记在心里,所以常常有车队从京城和江南而来,带来新鲜的事物,为这平淡的日子增添几抹亮色。
不过最让容罗开心的不是这些,而是如今称呼为陈老夫人的前侯夫人的到来,是的,人过半生她终于拿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和离书,从此天高远阔,任其逍遥自在。
即使陈老夫人到来那年陈容柏出生,也丝毫没有留住这个被困在后宅大半辈子的女人,她洒脱地留下了银钱从此逍遥天南海北,虽然不在同一个地方,但时常有书信回来报平安。
孩子健康成长,敬重的长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夫妻和睦恩恩爱爱的,容罗想人一生想要的应该不过如此了,而京城长宁侯府里的而一切对于她而言亦如那说书人里的故事一般,即使真实存在,但也不会在牵扯到她的生活。
不过虽然容罗不关心,甚至不会去刻意打听,但是关于那些深刻的虐恋情深还是传遍了大江南北,没办法,稀奇的事情总是那么容易传播,毕竟人人都喜欢八卦,尤其是在没有特别多的消遣时,这样的事情就更容易引起别人的关注与好奇。
而有些事情确实耐不住深扒,毕竟只要你做过的总会留下痕迹,哪怕你清理痕迹,但总有遗漏的地方。
在陈容柏一岁的时候,容罗收到了容府的来信,虽然名义上出自容夫人,但里面实际上却是容老爷亲笔,字里行间满是对容罗的指责以及私自嫁人的愤怒,甚至还写出了断绝父女关系的话,对此容罗不以为然。
不过信的到来也让她想起了京城的事情,于是派人去打听,而这一打听才知道长宁侯的事情早已经通过说书先生之口传遍了大江南北。
毕竟长宁侯府降妻为外室并私自将其囚禁在府,妾室谋害正妻嫡子,长宁侯为其子遮掩等等一桩桩一件件的简直打开了人们的眼界,同时也连累的宫中的贵妃降了位份。
不过即使如此无论是容罗还是陈濯都未回京,而远在东北的老夫人闻讯快马加鞭捎回了一封书信,禁止陈濯二人回京,甚至以母亲的身份不许陈濯陷入此等舆论之中。
这让本就不准备回京的陈濯更有了理由拒绝后面长宁侯的书信,于是让原本就有间隙的父子之间关系更是淡薄了几分。
对此陈濯不以为意,“他的一生太过顺风顺水,以至于忘了伦理纲常,忘了这天地之大并不是只有长宁侯一家。”
“是啊,他做错了事,只是可惜了我那姐姐,如今虽然恢复了正妻的身份,但是这夫妻之间估计也早就走到头了”,容罗跟着叹气。
不过对此陈濯却有不一样的看法,“估计不会和离,但是以后俩人之间也有的闹腾。”
容罗其实不相信,但是陈濯却一语成谏,容玉的确没有合离,在恢复身份之后依旧留在了长宁侯府,仿佛过去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一样,这让一众准备看戏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紧接着不到一年,曾经的敌人碧莲以及后院的妾室都先后被发卖出去,随后就是陈远的坠马断了双腿。
一切发生的刻意,但是却没有人怀疑到容玉的身上,直到坠马瘫痪在床的陈远突然丧命,这才将满京城的目光再次聚集在长宁侯府上。
“娘,你在想什么”,就在容罗思索的时候,陈容柏一蹦一跳地从外面跑进来,猛地扑进了她的怀里,小家伙仰起脸奶声奶气地喊着,小脑袋还时不时地往容罗的怀里钻。
而后跟着进来的陈濯一看到这样的场面就黑了脸,还不等容罗做出反应,他就快步上前拎着陈容柏的衣领将人从容罗的怀里拎起来,不悦地警告道,“不许如此往你娘亲怀里扑,娘亲身子弱哪里经得起你这小牛犊一般的力道。”
陈容柏闻言吐了吐舌头,“爹,我知道了,你快些放我下来。”
说着还不忘在陈濯的怀里挣扎了几下,见状陈濯顺势放开了小家伙,而小家伙一落地就滑不溜秋地朝着外面跑去,边跑边咯咯地笑着,好不快活。
看着这样生动的陈容柏,容罗是好气又好笑,“臭小子,真是一刻都不得闲”,随后扭头看向陈濯,“倒是你,准备何时入京。”
容罗手里的书信陈濯也注意到了,他伸手取过大致看了几眼就丢到了一旁,“我就不进京了,毕竟是已经过继的子弟,倒是长宁侯府只怕这一次是真的要没落了,唯一粘连的也就是姐姐,也不知道陛下会如何看待她。”
“是啊,可怜姐姐,明明是出嫁女却要受此粘连”,容罗也跟着叹气,“好在姐姐膝下还有五皇子,陛下应该不至于处罚的太严重。”
“但愿如此”,陈濯对此很是不看好,“这些年姐姐在宫中受宠已经是众人的眼中钉,如今落井下石的怕不在少数,不过有我在,陛下总是要看几分薄面的。”
“希望如此吧”
容罗只能寄希望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