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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回溯(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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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想了多年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眼下那人正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雪肤红唇的青年闭起眼的时候,比以前一板一眼的木讷表情,柔和得多。

    儿时一起修炼的师兄弟,又再一次相见。

    十多年前,他俩都被寄养于某个师门进行修行,眼前的这个中御门藤理是他的师兄,表现相当亮眼。

    虽然只比他大半岁,可是在品行修为上都无可挑剔,而且还常常帮助他,修行对于十岁不到的孩童来说,是漫长而痛苦的,而孩童的身心,却是稚嫩而脆弱的,幸好师兄的鼓励给了幼小的他力量。

    作为师弟的他,曾经真心敬仰着这位师兄的,可是随着年岁越来越大,看着这个出落得如雪中红梅的师兄,那份敬仰渐渐地变了质。

    而八年前,这位师兄十二岁之时,回到了京都参加元服之礼,两师兄弟红着眼分别了。在那以后,师弟经常都会在晚上梦见,临走时师兄那双眼梢被染红了的湿润眼睛。

    就这样过了半年之后,师弟也回到京都参加元服之礼,礼成也代表着成人,这时的师弟再去打听师兄的时候,发现师兄已经娶了右大臣的女儿作为妻子,不死心的他还去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师兄和妻子如胶似漆,而心灰意冷的师弟为了躲避家中要他娶亲,远赴他国修学,这一去就去了差不多八年,直至近日才回来。

    回过神的某人,情不自禁地用扇子挑起了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孔,他猛然发现,年少时埋下的情愫,在这八年间并没有胎死腹中,反而以他的思念作为养分,无声无色地茁壮成长,成为了丑陋而扭曲的庞然大物。

    少时的他曾经对自己感情感到羞愧,但世俗的枷锁对现在的他来说,根本不放在眼内。

    织田信长身边都有森兰丸呢,只要够强,谁敢有意见。

    那位雪肤红唇的青年感到自己被挑起了下巴,内心吓了一跳,自己还没菜到连有人靠近都没有发现吧,然后马上睁开了眼,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中御门藤理张开了眼睛,看到那人俯身凑到了面前,虽然背着光,但是中御门藤理觉得此人有点眼熟。

    那人嬉皮笑脸的,一双苍蓝色的眼睛十分漂亮。

    “贵客啊,藤理大人。”苍蓝色眼睛的青年知道自己吓到了人,稍微收敛了一点,把扇子挪开了。

    “你是……”中御门藤理轻轻地皱起了眉头,在思索着眼前的这个人在哪里见过。

    “你忘了我了吗,藤理兄。”

    “空澄!你是空澄!”中御门藤理终于想起此人是谁了。

    多年未见的师兄弟见面,相谈甚欢,连常年冷冰冰的中御门藤理面上,都流露出了一丝喜悦。

    “我在那之后有打听过你的消息,他们说你元服礼之后就出国了。”

    “是啊。”五条空澄站在那里,低头看着坐着他身前的这个人,这人比八年前更加好看了,那张红唇一张一合地说着话,他喉结微动。

    要不是有中御门藤理的父亲珠玉在前,任凭谁都不相信中御门藤理这样秀美的人是个男的。

    中御门藤理很好地继承了父亲相貌,父子两人都靠着美丽的长相和身家显赫的妻子混上了不错的官职。不过据五条空澄打听回来的消息,中御门藤理对仕途不敢兴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和朝廷或者武家的人走近,所以这从五位下的右近卫少将,基本是做到头了。

    不过这官职做的再高也没有,空有虚职,没有实权。公家的贵族和朝廷,都不过是幕府那帮武士养着的傀儡,幕府只允许公家出身之人担任着朝廷的虚职,然后研究学问,接触文学、和歌、礼仪这些东西,其他的政事一概不能乱碰。

    幕府派过来的京都所司代,监视着公家的一举一动,生怕京都生出一丝异心。像中御门藤理及其父这种空有公家身份出生,看起来文弱的人就任近卫府官职,一看就是个花架子,最是适合放在御前摆一摆,越是颓废,越是不引起幕府的怀疑。

    虽然近来倒幕运动声势庞大,但是在夹缝中生存的公家,也不能因此表露出任何异样,像中御门藤理这种不外出应酬的行为,才是明智之举,不知道是其本人性格是如此,还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两人浅谈了一下,中御门藤理说出了今天拜访的缘由“空澄,我今天冒昧拜访,是有事相求的。”

    “什么事?”五条空澄走到了主位,坐了下来,他觉得就这么由上往下地看着中御门藤理,而那人用明亮湿润的眼睛仰视着他,五条空澄迟早把控制不住自己心中那个扭曲的欲念。

    “你今天进门的那个小妾,是……我家流落在外的妹子,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所以我希望能够把她给带回去……”中御门藤理又回复了那幅冷冰冰的模样,板正地端坐着。

    妹妹?难怪有几分相似,正品都在眼前了,谁还会对赝品有兴趣,而且那女孩是家里急着想要孩子,让他画了幅画像照着找的人,没想到还真找着了。

    五条空澄抬眼看了一下眼前的这人,发现自己画画的水平其实很一般。

    “这话好说,令妹我当然会叫人好生送到府上,不过藤理兄,我们两人也该找个时间好好叙旧。”

    就这样,平日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常常以家中妻子不喜为由,从不外出应酬的中御门藤理脑子一热就答应了这个邀约。

    中御门藤理原本以为的叙旧是品茶畅谈,不过几天之后才发现,五条空澄派人接送的牛车停在了花街。

    中御门藤理下了车之后,两眼微瞪,呆呆地站在门口,一副接受不能的样子。

    原来五条空澄邀请去的地方竟然是这里,然后不想失信于人的中御门藤理,就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这就是中御门藤理几天前干的蠢事了,要是当时定好了茶屋之类的地点,就不用硬着头皮去了,也不用闹今天这一出了。

    东门桃李,也就是此刻的中御门藤理,捂住脑袋想了想,原身去到花街,勉强喝了几杯就醉了,在这过程里面,应该没出什么差错,嗯,一定是这样子……

    一定是这样子!虽然原身的记忆不是很清楚。

    看着自己夫君表面上冷清的模样,但是枫姬从夫君紧握的手中,已经敏锐的察觉出不妥了。

    “藤理大人,到底何事困扰着你。”

    “那个,枫姬,我昨天去的是花街。”东门桃李知道枫姬是怎样的人,所以老老实实地坦白了。

    “我知道,是你的旧识,五条家的大人请你去的,怎么了?”枫姬柔声回答,顺手理了一下自己夫君有点凌乱的衣服。

    “那个,其实……我喝了几杯之后就不省人事了,我不知道……”枫姬这么聪明,应该会想到解决方法。

    “……”

    中御门藤理急匆匆地从花街的某个房间走掉之后,留下那个美人独自在房间里头。

    昏暗的房间里,只点了一盏灯,那豆大的火焰下,美人烦躁地抹了一下脸上的浓妆。

    美人好不容易把鱼钓上了钩溜走了,心有不甘。本只是想借着酒意占点便宜的,谁知道那人没喝几杯就倒过去了,然后他就抱着那个浑身软绵绵的人去了某个房间。

    人醉过去之后,他又进行了第二个馊主意,这座楼他两天前已经命人买下,现在他是背后的老板了。他让那些伎子帮他画上妆,扮作花魁转进了对方的被窝,反正乌灯黑火的也没人看得清,想着还可以酒后乱那啥,谁知对方睡的跟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

    人在怀里,却又不敢乱动,那美人都快要憋疯了。美人揣摩着怀中之人的脸,仔细地用手指描绘着对方的容颜。

    光洁的额头下,眉毛被人刻意地画过,变得浓郁而英气。鼻子不算十分挺拔,两颊浮现了因醉酒后出现的红晕连同饱满红润的嘴唇,为这张雪白无暇的脸庞添加了几分媚气。

    但是光看着对方可爱恬静的睡颜,又不能动,于是他也干脆搂着人睡过去了。

    嘁,哪知道那人一睡醒就溜了,半点便宜都没占到。

    内心已经魔怔的美人,倒回了床褥上。

    那盏豆大的灯突然熄灭了,留下了一缕青烟。美人贪恋地感受着那人留下的余温和气味,深深体会了一下自己动手的真谛,然后返回到家中。

    不过一回到家,他就听到了从下仆那里传来的消息。

    中御门家派人去到昨晚的那座花楼,探听昨晚出现在中御门藤理被窝的那名伎子!

    中御门家为什么要探听那个伎子?

    听说那人怕妻子,莫非是其妻对那名陪伴了中御门藤理一宿的伎子产生了妒忌心,想要杀人灭口?还是中御门藤理发现了什么?

    带着好奇心,五条空澄派人彻查关于中御门家的一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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