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春生剿匪立功，大当家以身殉职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

    喝着姜寨的河水，吃着姜寨的大米，从前单薄瘦弱的二傻现在变得身强体壮。

    元霸老了，安分了许多。三狗被我暗地里教训了几次，也老实多了。唯有来福还是仗着家里地多田广，横行乡里；加上他姐水仙嫁给了安陆知府春生，更是狐假虎威，欺负老百姓。

    私塾先生姜炎文自独女翠萍被白云寨的大当家猴子“抢上山”当了压寨夫人后，便一病不起，不到一年的工夫就咽了气。

    临死前，大儿子祖业，小儿子祖顺都回来了，日夜守护在他床前。其妻张氏每日以泪洗面，盼望着翠萍能回来见姜老先生最后一面。翠萍没回，春生和水仙倒回了。

    姜老先生拉着春生的手说：“我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喘了一口大气接着说，“你一定要替老朽报仇，是白云寨的大当家猴子把翠萍掳去做了压寨夫人，害得我老年痛失爱女！”

    “您老放心，我一定会把白云寨的匪徒铲除干净，还地方安宁。”春生说。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我死也能瞑目了！”

    “祖业，祖顺，你俩过来。”姜老先生咳嗽起来，稍稍缓和后接着说：“拖春生照顾，你俩才能在朝廷谋个差事。你们一定要护佑好春生，对朝廷要尽职尽责！”

    “知道，父亲！”

    “还有，还有 ”姜老先生手指东方，气若游丝，嗫嚅道，“要，要，要照顾好翠”

    话未说完，手臂垂下，便断了气。

    待安葬完姜老先生后，春生就回了安陆，着手攻打白云寨，准备清剿土匪。

    命令姜祖顺为剿匪司令，调集500城防兵，并配备5门大炮，向白云寨进发。

    祖顺的剿匪部队刚到山脚下，就被白云寨的哨兵发现。二当家老常采用诱敌深入的策略，在一山谷中，包了祖顺的饺子。所幸只是先遣部队，没有伤及主力。经侦查，祖顺基本摸清了土匪的防御工事。

    祖顺一边从正面佯攻，吸引土匪的注意力；一边组建尖兵团，从后山迂回包抄匪巢。5门大炮齐发，白云寨被炸得瓦砾乱飞，尸横遍野，如同人间炼狱。接着长枪队轮番射击，土匪据点被一个个清除。祖顺不愧是姜老先生的后代，熟读兵法，并能根据地形、地势及战场的攻守变化来排兵布阵，难怪春生委以他城防总管的重任。

    在祖顺的前后夹击下，白云寨很快就被拿下。三百多人，最后只剩下一百多人，死伤惨重。

    “弟兄们，今日一战，白云寨元气大伤，这里恐待不下去了！”白云寨的大当家猴子说，“为了保存有生之力，我决定兵分两路。我，三癞痢及其他寨门守卫在后面阻击清军，其他人等随二当家、三当家从断肠谷撤退，经燕子石、野狗岭，斜穿好汉坡，然后我们在野猪林汇合。”

    “大当家，我来垫后，你随弟兄们撤退吧！”老常诚恳地说。

    “对，对，我们誓死跟随大当家！”众匪徒齐声说。

    “弟兄们，你们的好意猴子领了。时间不多，就按我刚才的部署赶快撤退吧！猴子我求求大家了！”说罢，猴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作揖，“如若我死了，就请二当家下山去姜寨寻二傻兄弟，让他做大当家，他会带领大家闯出一条活路。拜托了，老常！”

    按照猴子的部署，大伙立即行动起来。老常他们刚走，清军就包围了白云寨，猴子和他们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记着，别伤了我妹——翠萍。至于猴子，乱枪射死，就地正法！”祖顺说，“如有弃械投降者，可免一死！听明白没有？”

    “喳！”众官兵齐声应道。

    白云寨的围墙已被大炮轰成断壁残垣，失去了屏障，加之敌众我寡，猴子及其他几个寨门守卫在清军长枪队的扫射下便纷纷中弹身亡。

    临死前，猴子命令三癞痢护卫翠萍及自己的儿子蔡崇信突围去野猪林和大部队汇合。

    清军见到翠萍，不敢贸然开枪，怕伤及翠萍而无法向祖顺交代。就这样，三癞痢带着翠萍娘俩顺利突围。

    在半山腰，翠萍见清军用乱枪射死了猴子及其他匪徒，悲愤不已，突从山上跳下，坠崖而亡，到阴间地府去陪伴猴子了。临死前，交代三癞痢要把小崇信养大成人，并嘱咐不要让崇信长大后为他们报仇，她是怕外甥和舅舅骨肉相残啊。

    野猪林，老常、三当家许蛤蟆和部下正在焦急地等候猴子。当他们得知猴子和夫人翠萍已魂归西天时，悲愤不已，伤心至极。

    老常为躲避清军围剿，保全残余部队，便带领众弟兄越过双峰山，去往黄陂地界。因为这里不再受安陆知府管辖，相对安全。

    “弟兄们，今日一战，我白云寨损失惨重。”老常说，“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白云寨是待不下去了，大家随我翻过双峰山，去往黄陂地界，那不受安陆管辖，暂且躲避。”

    “二当家说得对，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随二当家去黄陂吧！”三当家许蛤蟆说，“这仇总有一天我们会给大当家和死去的弟兄们报的！”

    “好，愿听二当家和三当家的，我们去黄陂！”众人齐声道。

    蜿蜒的山路上，一群人你搀我扶，慢慢行走着，人群没一点声响，只有嗒嗒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