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猴子伤势渐愈，守村人助学姐弟

    老常一声招呼，白云寨十二首领齐聚聚义堂。

    猴子端坐中堂虎皮大椅上，其余各种人等按次序落座于厅内两侧。

    “各位当家、首领，今天召集大家来聚义堂，为的是给大家介绍一位兄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猴子拉着我的手向大家介绍，“今天打猎，意外被毒蛇所咬，是姜寨二傻兄弟救了我的命。”

    “举手之劳而已，久仰各位英雄豪杰！”我抱拳作揖。

    “感谢二傻兄弟对大当家的救命之恩！”众人齐声道。

    “日后若二傻兄弟有难处，白云寨所有的兄弟都应鼎力相助！”猴子说，“二当家，去吩咐厨房把今天打的猎物烹制好，款待二傻兄弟，也让寨子里的弟兄们打打牙祭，大家好久没吃肉了。”

    约摸半个时辰，聚餐开始。

    有红烧兔肉，清炖野鸡，竹笋烧腊肉，鸡蛋炒韭菜，花生米，鲫鱼汤及几盘青菜。酒是陈年老白干，够味！

    众人尽情吃喝，大碗喝酒，大口食肉，好不惬意。你敬我酒，我敬你酒，推杯换盏，只喝得昏天黑地，不省人事，那叫一个畅快！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已在白云寨待了七、八天。每天上山采草药，为猴子换药。猴子的伤口慢慢结痂，已有好转。

    我又采了十天的草药，交给老常，并嘱咐他隔日坚持为猴子换药，一月后定会痊愈。

    “大当家，我已来了好些时日，该下山了。”

    “也是啊，是该下山了，不然姜寨的人会找到山上来向我要人了。”猴子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一个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没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说，“前些时日上山是为了砍柴，有一户人家等着柴禾做饭呢，你看，到现在都没给别人送去，耽误了人家的事。”

    “这样吧，我再派10个弟兄帮你砍柴，你带路，替你担下山。”猴子说，“老常，去库房拿100两银子，交给二傻兄弟，你亲自带队，确保安全，把二傻兄弟送回家。”

    人多力量大，众人担着柴禾，一路哼着小调，很快便来到了王寡妇门前。

    王寡妇很是诧异：“大兄弟，你怎去了这些时日才回？老孙头都找我商量去东边山里寻你哩！”

    “你们不是都说我傻人有傻福吗？没事，在山上有点事耽误了几天。这些都是白云寨的弟兄，他们都给你送柴来了！”

    王寡妇听说是白云寨的土匪，便脸露惧色，心生恐惧。我说：“放心，他们放下柴禾就走。”王寡妇这才安心。

    我从包裹里掏出10两白银，分散给弟兄们。喝了些凉开水，老常便带着他们回山寨去了。

    “我说二傻，你怎么有那么多银两？”

    “白云寨的大当家给我的哩。”我告诉了王寡妇这些天的际遇，王寡妇说我真是傻人有傻福。

    “春香是个聪明伶俐的好娃，狗剩、狗蛋也到了念书的年龄，这里有30两银子，你拿着给他们姐弟做学费。”

    王寡妇满眼泪水，眼中尽是感激，叫来三个孩子给我磕头。

    “孩子们，好好读书，将来长大后做个有用的人。千万不要像我这样，傻里傻气，大字识不了几个，丢人现眼的。”

    “二傻叔，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绝不辜负您的厚望！”春香一脸认真地说。

    “这就好，叔叔相信你！”

    “狗剩、狗蛋怎不说话？不想念书吗？”

    狗蛋说：“念书哪有钓鱼、掏鸟窝好玩啊！”说罢，噘着嘴，嘴里嘟囔着什么。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王寡妇说着便拿起扫帚朝狗蛋挥去，狗蛋似箭一般跑了出去，不见人影。

    “其实狗蛋聪明着哩，就是贪玩，”我说，“等他再大些，懂事了，自然知道读书的好处，也就爱读书了。”

    “但愿吧！”王寡妇叹息道,“若不是他爸死得早，他们姐弟三人早就入学了。我一个寡妇家，没能耐，供不起他们读书。我每天起早贪黑的，全是为了他们姐弟三人，我不想让别人笑话咱，我发过誓，一定要将他们姐弟三人抚养成人！”王寡妇眼中露出坚毅的目光，沉浸在往事中。

    “妈，等我长大后，我帮你下地干活，替你洗衣做饭，让你享清福，好不？”春香眨着大大的眼睛，认真地对王寡妇说。

    “还是女儿体贴人呐！”王寡妇一脸幸福的神情，说，“以后不要忘记你二傻叔叔对咱家的好，做人切不可忘恩负义啊！”

    “您放心，妈。”春香说，“我长大了就嫁给二傻叔叔，给他洗衣做饭，当他的媳妇。”

    “傻丫头，茬辈了哩！”王寡妇笑得喘不过气来，“你有这份心意，你二傻叔就心满意足了！”

    我摸着春香的头，说：“以后的事就别想那么远，现在要好好读书，多识字，长学问，长大后才有出息嘞！”

    春香懂事地点点头，似若有所思，我为什么不能嫁给二傻叔叔？什么叫茬辈？唉，大人的事真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