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软硬兼施必拜师
“既然你这么说，那你收我做徒弟也是假的吧？我想你的真实用意是不是让我送你回去？当然，从你话音里我知道，可能不论我答应不答应，总之要走这一遭是跑不了。我愿意，还赚个自愿。我要不愿意，你就用强迫手段迫使我不得不去是不是？”
玉虚子点了点头，一副你很懂事，样子。
楚玄道说:“其实，你想多了，对付我没必要搞的恁麻烦。你想用强你用强便是，反正我玄道大男儿一个，也不怕你用强。要让我自愿去，只需好言相说，讲出实际情况，我也未必就那么脑筋僵化，死牛蹄子不分丫，说不定就随你走一遭便是。反正我也想到处走走看看，跟谁走不是走？不用拿收徒弟来诱惑，也不用言语威逼我。我是讲道理的人。我只是不明白，你这种情况，到底算什么？人？鬼？精灵？能不能先让我明白明白？”
玄道唧唧哇哇说了一通。那透明的玉虚子沉思了一会，说道：
“既然你想知道，我又何必讳言？实话讲，我自然是人，只不过是暂时离开肉身的人罢了。你现在看到的我，不是精灵，不是鬼，是元神。你现在看到的，是我的元神。也可以说我现在的状态，是脱离了肉身的元神之体。”
“元神之体？那是什么东西？是鬼魂吗？”
“呃……，我该怎么跟你说呢？嗯，就拿你能理解的简单这么跟你说吧。你知道人是怎么来的吗？”
“啊？”玄道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莫非，这个半透明的元神之体玉虚子要跟自己讨论人类起源？这，这也太搞了。幸好玉虚子并不指望玄道回答，马上就自己说了下去。
“人都是从娘肚子里来的，是不是？人在娘肚子里就是一个小小的胎儿，胎儿出生是为婴儿，然后慢慢的长大，从婴儿变成幼儿，然后一直成长下去，总有一天长大成人，是不是？”
玄道连连点头。哦，原来他不是要开讲人类起源，幸甚幸甚。那是，人不但要长大成人，长大成人后还要结婚生子，子又生孙，子子孙孙，代代相传。而自己却会慢慢变老，直至老去。如此周而复始，一代代的传承不绝呢。
“其实，从胎儿的时候，秉受天地元气，便产生了元神，是为先天神气。只不过，胎儿降生之始，元神尚无意识，乃先天自太虚中而来的一点灵光带来，无思无虑，不识不知，若存若亡，可称虚灵。但虚灵易被后天欲神所蒙蔽。随着人慢慢长大，视野渐渐开阔，会持续不断的接受天地间的各种信息，形成自己的信息体系，在此过程中，会产生个人的意念，形成识神。认有了识神，便会在识神的控制下产生欲望，产生感情，形成独立的人格。所以可称为后天欲神。随着欲神越来越强，慢慢的自然就会把元神掩盖起来。一般人来说，欲神控制人的一生。欲神产生后元神消退，是为普通人，此乃常识。”
玄道摇了摇头，玉虚子这话有点玄。
“当然，有普通人，便有非同一般的人。如果普通人踏上道修之路，突破后天欲神的桎梏，抵达先天之境，元神便可重放光辉，此为明心见性，返本还元。再经修炼，元神不断壮大凝练，便可形成元神之体。形成了元神之体，便可脱离肉身而存。在此意义上，肉身为实体，元神为灵体。所以，你可以把我现在的状态，当作魂灵来看待。但，我不是鬼，因为，我肉体尚存，还没死呢。就是我肉体消亡了，只要我元神之体不灭，我还可以修仙，我依然不是鬼。明白了吗？”
“明白了，你不是鬼。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找回你的肉身？那么，你的肉身在哪里？离此远不远？有没有危险？危险的程度有多高？是不是会威胁到我的小命？当然，我对你元神怎么与肉身分离又怎么会被你徒弟禁锢的故事一概没有兴趣，你就不要再讲给我听了。为了我小命安全，我觉得有必要知道的越少越好。”
“你的意思，是要帮我了？”元神玉虚子眉毛一挑，历历如画。
“我不帮你行吗？你不是早说会霸王硬上弓的吗？我又没有怪癖，喜欢被人强。既然脱不过，那我何必要被逼着受罪呢？索性走一遭便是。但，一有危险不能让我打头阵。二你不能附我身，不能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答应这两点，出去走一遭又有何妨呢？”
“好，爽快。不过，但凡上路，哪能没危险？你是我弟子我自是要保你平安。还有，我自然不会附在身上，你以为附身那么好玩啊？像我这种情况，附身就等若是夺舍，我才不舍得抛弃掉我的肉身呢。当然，为了保你平安，说不定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会有一些可能不是出自你本心的变通。所以，你这两点，我能答应，但又不能全答应。明白吗？”
“切，有没有搞错？太伤自尊了。反正你现在抬抬小指头就能灭了我，你灭了本大爷便是。本大爷宁死不受你要挟。”
玄道口吐芬芳掐腰力争。这个时候，必须要有底线，不然，肯定会被这什么玉虚子元神吃得死死的。而且玉虚子口中可吐出过夺舍两个字。相信夺舍这两个字不会平白无故的说出来，肯定有某种不知名的原因。说不定便是为了威胁我。哼，要真是玄道小毛孩子，可能会受你威胁。可作为好歹也曾穿越过的楚玄道，这威胁性当然存在，但也不是如何大。想夺舍尽管来夺，反正我本来便是外来户，自不怕你。换言之，你玉虚子乃元神之体是灵体，我楚玄道也死过一次还是鬼魂重生呢。谁怕谁？
当然，这是玄道无知者无畏的想法了。
“我灭你？我干嘛要灭你？”
玉虚子一脸的惊讶，“是你方才救了我呢。虽然你张口乱咬，误打误撞。可也正因为你误打误撞，才一口咬中那孽障封印我的禁灵珠，而且你的血还滴在禁灵珠上。两下一凑巧，这不就正巧救了我出来吗？所以，你，玄道，是我玉虚子的救命恩人没错。当然，方才我略施手段，虽不是替你洗毛伐髓，却也将那孽障四十年苦修来的功力尽数转移到你的身上。便算是老道我玉虚子先还你的一点小彩头，如何？”
“什么，苏道长四十年苦修的功力转移到了我身上？”
玄道听了此话，眉头大皱。怪不得先前稍一蹦起便飞身直上直如腾云驾雾般，因而导致头撞大梁，好痛好痛。那苏老道几乎变成人干，只有出的气，少有进的气，真的是因为玉虚子将其功力转移给自己吗？玄道心底里压根不会相信。即便转移功力真正存在，可功力转移不会导致活生生的人变成人干吧？说不定还是因为苏老道被吸干了精气神呢。反正苏老道不可信，玉虚子更不可信。可目前的问题是，玉虚子的拳头大，“道理”向来掌握在拳头大一边的人手中，这一点，玄道万万不会搞错的。
可玉虚子为什么要抛出收徒说呢？仅就目前所见的玉虚子跟苏老道两个关系来说，那是相当的复杂，绝不是简单的师徒关系。徒弟会用禁灵珠禁制师傅的元神，师傅脱困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徒弟搞成了人干。怎么稍一想便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呢？
这玉虚子存在的状态稀奇，从所未见。但其具有超能力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且即便玉虚子所言将苏老道四十年功力转移到自己身上的说法是真，真的无可再真。可四十年功力又如何？除了让自己脑门撞出个大包，目前看来并无所益。反正玄道相信一点，如果玉虚子没有“杀手锏”的手段，绝不会让自己平白得到苏老道四十年的功力。单从他手指头一指自己便动弹不得来看，自己跟玉虚子之间的差距堪有鸿泥之别啊。说不定玉虚子一念生自己便可生，一念死自己便得死。生死全操控于他人一念之间，何其倒霉透顶也哉？
实力，归根结底，自己没有实力，玉虚子有实力。所以，决不能真的忤逆了玉虚子的意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即便自己曾经死过一次，可真要再死在玉虚子手里，看苏老道的惨样便知，那可真的要沉沦苦海，死都死不安生啊。
玄道奓着胆子要跟玉虚子争，倒不是他不知天高地厚，而是他深知什么时候得争，什么时候得忍。总之还不是为了给自己弄一个相对较好的待遇？反正现在玉虚子还不想杀他，或许是因为有求于己，或许是因为什么其他不知名的原因。但既然玉虚子抛出来一个收徒弟的信号，那就说明，玄道还有用。至少对玉虚子来说，有用处，而且，肯定不是送玉虚子回归明道院那么简单。或许，什么收徒弟，什么送回家，什么功力转移，都是玉虚子故意抛出来的烟雾弹。那么，他在掩饰什么呢？
玄道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索性不再去想。顺着玉虚子的话茬，哼哼唧唧的道：
“小彩头？我没看出有甚么彩头。倒是我头上撞出这么大的一个大包真真的。哼，我现在还头痛呢。你能不能别禁制着我，我的腿还动弹不动呢。”
玉虚子哈哈一笑，“想完全活动？很简单。拜师啊。”
“你都明说要利用我了，何必非要我拜师呢？报恩的话你也不要再说，有恩没恩还不一定呢，更何况我压根心里就没想到会救你。而且收徒弟来报恩的说辞，似乎说不过去哟。至于你说的利用我，我到能理解。你愿意利用我说明我还有点用处呢。利用就利用罢，收徒弟来利用，似乎也讲不通哦。所以，综上所述，我不想拜师。”
玄道说得理直气壮，好似底气儿十足，胜券在握也似。心中还想，我不当演员，真白瞎了。早知道以前活着的时候去混演员啊。早有这份觉悟，何至于沦落到社会底层去打工呢？
“不想拜师？好哇，没问题。”
玉虚子冷冷一笑，笑意中透着寒气。“不过，你可要仔细的想清楚了……”
“你把话说明白。”
“用得着说明白吗？那好，我稍稍的提醒你一下，你可收了我的彩头哟。”
“彩头？你是说苏老道的四十年功力，在我身上是真的？”
“真真假假，你自己会辨别吧？孽徒虽然是孽徒，可我还没有将他清理出山门，他依然是我弟子。我弟子修炼的功力，传自我明道院一脉……”
“得了，你不用说了。”玄道右手一摆，“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了。你是不是想说，我如果不答应拜师，你就要废我功力啥的？”
“我没有这么说哟。”玉虚子大摇其头。
“那是。是我说的，不是你说的。”玄道气恨恨的哼哼道。
“你的说法我也不会采纳哟。”玉虚子说这话的时候，配上他脸上那怪怪的笑意，怎么看怎么给人一种印象，奸诈。
所以，玄道心里给他补上了一句，“如果你乖乖拜师的话。”
是啊，乖乖拜师，一切好说。既然有一切好说，自然就会有一切不好说。这也是明摆着的道理。
所以，当玉虚子笑眯眯的再一次夸奖玄道，“你是个聪明孩子，根骨绝佳，我心甚慰”之类话的时候，玄道心中已经料定，自己要想不拜师，那可是一点儿好处都得不到不说，指不定还不知道被这个半透明的老道士怎么折腾呢。
“喂，我说，道长，你就是要收徒弟，是不是也该在收徒弟以前做一件事？”玄道眨了眨眼睛。
“什么事？”
“你得先给未来的徒弟吹一吹，你的来历，还有，你有多牛逼……是吧？”
“吹？哼，我玉虚子用得着吹吗？”
“那是，不用吹。我发现苏道长还真敢欺师灭祖哩。”
“呸，就知道你小子嘴里没好鸟。废话少说，你且听我讲。遍紫薇帝国万里山川，处处以道为尊。而天下道术，十之七八，尽出玄黄。小子，你不知道明道院我不怪你，玄黄宫你总应该知道吧？”
“玄黄宫？没听说过。俺们楚家村的人都知道黄大仙庙，可从来没听说过玄黄宫。”
“呸，你这个小子，气煞贫道也。黄大仙可不就是玄黄宫的玄黄老祖？”
“啊？黄大仙就是玄黄老祖？道长你不是在忽悠我吧？”玄道肚里腹诽，黄大仙不是黄鼠狼么？咋在玉虚子嘴里变成玄黄宫的玄黄老祖了？唔，似乎自己已经穿越了，不能再脑子开小差，拿穿越前的知识经历做帽子来往紫薇帝国黄大仙的头上盖了。
“我忽悠你？”玉虚子几乎被气歪了鼻子。这怎么是忽悠呢？玄黄老祖得道成仙道号就是黄大仙呀。咦，似乎也不能怨这小子不知道。黄大仙乃玄黄宫玄黄老祖得道成仙，乃是道家一般不外传的秘密，在这山村之中的山野莽夫，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不知者不怪。
玉虚子刚想原谅玄道，却又被玄道的下一句话几乎气了一个趔趄。
“就算是玄黄老祖是黄大仙，跟你的明道院又有什么关系？你不至于为了骗我做你徒弟，就抱黄大仙的粗腿吧？还说你不忽悠，谁信？”
“我忽悠？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明道院一脉，便发端于玄黄老祖座下大弟子玉筠陵……”
“你觉得我应该知道吗？”
“好，那我就跟你说一说……”
“你觉得我会感兴趣吗？”
玉虚子连番两次话头，都被玄道毫不客气的打断，玉虚子终于怒了，“你不接话会死吗？闭上你的乌鸦嘴。”
“喂，可是你赶着要收我做徒弟的。就你这种容易发怒又暴躁的态度，我对你的执教能力表示严重怀疑。同时，也证明了，我不做你徒弟的选择无比正确。”
玄道非常猥琐的伸出两根剪刀指，嘴里还喊了一句，“耶”。当然，他也马上品尝了耍宝的后果，被玉虚子狠狠的挑上半空又重重的来了个背摔，差点没岔过气来。
“好，好，别摔我。我投降。我保证送你回去，你别逼着我做你徒弟行不行？”玄道告饶。
玉虚子脸上遍布寒意：“你说行不行？”
“喂，那个，强扭的瓜不甜，硬捉的徒弟不……”
玄道乍着胆子才说半截，见玉虚子似乎马上便要爆发，急忙转圜话头，“好好，行行，不就做徒弟吗？做徒弟有什么难的？我已经知道咱们明道院这一派来历有多牛叉了。黄大仙的开山大弟子创立的嘛，肯定牛叉。我玄道加入，绝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我有了那个苏老道……不，大师兄四十年的功力，那学起来肯定事半功倍。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玄道鞠了一个大躬，挠挠鬓角，“师傅，拜师礼就这样，成么？”
“三拜九叩你知不知道？”这句话，玉虚子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迸出来的。
“呃，还得叩头吗。我记得见了学里的许老先生也只抱拳作揖，鞠躬都不用的。当然，师傅是世外高人，叩头就叩头。需要磕响头吗？”
玉虚子见玄道如此惫懒，一时倒不知如何了。三拜九叩乃是隆重大礼，敬神仙礼真人以示特别尊敬。拜师之时行三拜九叩之礼，尤为关切。可真要玄道就便行此三拜九叩重礼，这惫懒小子说不定心里如何编排呢。这收徒本为权宜计，图得就是个名分。名分已定，大义便成，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总归便立于不败之地了。
计议已定，玉虚子淡淡的道：
“你磕三个响头便是了。无须磕够九个头。”
玄道倒也麻溜，蹦蹦蹦果真实打实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伸出右手，手心向上摊开，面上笑吟吟的，只是不语。合着他是伸手讨好处来了。
“你觉得师傅现在能给你什么好处？”
“原来没好处。早知道磕头便磕得轻些。唉哟，磕头重了，现在有些头痛，我晕了。师傅你能不能收了法力，徒弟我现在很冷哎。”
“冷也等着。怎么，你想我收了法，好让外面的人进来啊？实话说，就外面那小道姑那不入流的符篆术，哼，三天三夜她也打不开一道门缝。你就收了心，乖乖的跟着我做徒弟吧。你身上现有那孽徒四十年功力，你会冷？少在师傅面前瞎搞。”
“那是，大师兄一身功力到了我身上，我怎么会冷呢。师傅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下来，弟子一定尽心完成。”
“你真的尽心？”
“那是。”
“那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大师兄喊那孽徒？你不知道犯忌讳吗？”
“师傅，您都修炼成元神之体了，您还怕忌讳？有那个必要吗？再说了，我得了四十年功力，又有什么好啊？除了卤门痛，现在又多了脑门痛，还搞得我好像赚了多大便宜似的。师傅您说我亏不亏。”
“亏不亏的你自己心里清楚。都做了徒弟了，还不收起那惫懒样？明道院的规矩，且听我一一道来……”
玄道大大的打了个哈欠，规矩太多，他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除了不得欺师灭祖之外，一条也没记住。而且，他记得这一条，还因为有鲜活的例子在。反正摆明了，玉虚子是着了自己徒弟的道，不然，怎么会喋喋不休将不得欺师灭祖重复讲了九遍的德行都冒出来了。好麻烦也，睡个觉先。
玉虚子一脚踹在了玄道的腰眼上。玄道一激灵，立马又支起了耳朵。只听玉虚子说道：
“咱们明道院一系，秉承玄黄老祖教训，修身立道，向重男女双修。采同类坎中真阳，接补已身离中之阳。自天地既生，维系天地运转者，阴阳两道也。以人身修道，殊途同归，皆阴阳之轮转也。世间万物，生生不息，乃阴阳交合也。宇宙大阴阳，自身小阴阳，异性中阴阳，乃三大阴阳，世间万物，莫不遵从。凡修道之士，须向此三者采气。简而言之，使心身均和，男须向女采阴，女须向男采阳，凡女不可无男，凡男不可无女。阴阳交感，互通互补，生命之长在。啊？臭小子，你又睡觉。”
玄道的腰眼上又挨了一脚，心中腹诽道：“你叽里咕噜些什么啊。采阴补阳，我擦，原来你是个花道士，老子稀里糊涂的入了流氓派。糟糕糟糕，日后行走江湖，还不被人家当作采花贼，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奶奶的，这下亏大发了。玄道啊玄道，你可要警醒些，莫被花道士蛊惑了。不然，没甚好果子吃。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过，佛在心头坐，我勉强听一听，带着批判的态度，应该没事的吧？”
玉虚子见玄道精神了，才继续说道，
“当然，阴阳之术，向来繁杂，所传功法，更是上下有别。简言之，有上中下三乘大法。这三乘大法，下中乘行体交，你切不可学，切切切切。如若不听，只沦落到贪慕虚荣肉欲，难得常在，更有血光之灾。我教你的，乃是上乘“神交法”。所谓神交法，行意虚，切勿实，不宽衣，不解带，性情相交，气化感应，双修双补，利己益人，实是无上之妙法。来，你且看这个东西。”
虚空中无由出现了一枚黑色的戒指，缓缓的飘落到玄道的手掌心 。
“你且戴上，然后在阴阳鱼结合处按一下。”
那戒指纹路细腻，质地未明，却十分的轻便，戴在手指上，几乎感觉不到存在。而戒指的面上，分明是日形月貌的双鱼的形状。双鱼的接嘴处，却有一个小小米粒般的雕花凸起。倒似是双鱼戏珠般。
阴阳鱼结合处，按一下？我是按呢，还是不按呢？玄道心中，泛起了思量。既然成为玉虚子的徒弟已经是事实，要不，就按一下吧。 反正按一下又不会死。但一按下去，里面会不会又出来一个老爷爷？老爷爷流早就过时八百年了啊。
按就按，谁怕谁？可我是按呢，还是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