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师徒交心叙因辄
玄道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黑色戒指，抚摸过来，抚摸过去，就是不按。玉虚子心下焦急，面色却做出一副淡然样，甚为悠闲自在的在半空中虚浮着飘来飘去。
玄道的心里，此时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很明显，拜玉虚子为师，不是个好的选择。但他却根本没有选择。瞧玉虚子的模样，要真不拜师，说不定会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来。苏道长是便宜老爹派来给自己瞧病的，可苏道长对待自己的态度，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没用心看几眼，就一口咬定自己被鬼附身。当然，似乎苏道长的看法从某个方面来说也不错。但苏道长毕竟对自己不利，自己跟他厮打也是为了保护自己，更是没有错误。唯有玉虚子的出现是一个意外。
照玉虚子的解释，是因为自己咬破了什么禁灵珠，才放他自由。所以，他要对自己报恩。而报恩的方式，就是收自己为徒。期间还毫不讳言不只是报恩，也为了利用。甚至为了能更好的达到利用的效果，还度了那苏道长四十年功力给自己，结果把苏道长弄得人鬼不如，半死不活。这过程可是非常惊悚的感觉呀。而且，谁知道玉虚子此举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呢？不然，他为什么非逼着要自己拜师？更何况，玉虚子的这种状态，元神之体，吓，好诡异哟。你说元神之体就元神之体啊，我又没有鉴别的能力，还不是你想怎样便怎样。
还有，这个戒指的出现，也太蒙太奇了。还是朝着惊悚的节奏走的样子啊。玄道心中想着，不由自主的就把那戒指又从无名指上摘了下来，翻来覆去的看。眼角却瞟向玉虚子。
玉虚子还是那么漂浮在半空，颇有些悠然自在的感觉。要不，就按一下试试？玄道想道，反正戒指没戴在指头上，而是拿在手里，按一下应该没问题吧？他左手食指和大拇指捏着戒指，伸出右手食指，去那玉虚子所说的阴阳鱼结合处雕花凸起轻轻一按，那雕花凸起似乎动了一下，但没发生什么特别的动静啊？戒指还是戒指，戒指还在手里，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发生啊。再重重一按，咦，还是没动静啊。难道，玉虚子就让自己看这个戒指？
“没……没什么啊。师……师傅，您就让我看这戒指？”玄道问道。
“徒儿，为师不是告诉你了，先戴上，再按。你这个笨徒儿，俩指头捏着戒指是戴啊？你做错了，当然没什么啰。”
玉虚子一扬下巴，示意玄道戴上再试。
戴上就戴上，反正按过了，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发生。玄道又把那戒指重新带回无名指，再轻轻一按，便觉得按上去的右手食指似乎微微一麻，好像被电了一下似的。忙举到眼前一看，食指却又完好无损。不由得甩了甩指头，说道，“好像刚才有点麻溜溜的感觉，也没什么嘛。”
“真的没什么吗？那你摘下来吧。”
玉虚子脸上笑的像绽开了一朵花。不知怎地，玄道见了他那笑容，心里竟然生出隐隐不安的感觉。急忙右手捏住了戒身，想旋转着脱下戒指来。可谁知那戒指怎么转也转不动。使劲一撸，手指根却被拽的生疼，手指与戒指结合处的肌肉更是热辣辣得刺痛。那戒指却如生了根似的，在左手无名指指根处的那一节指头肚上纹丝不动。
“糟糕，怎么好像取不下来了？”
“那是当然。这叫做落指生根，明白不？你按压了双鱼结合处的雕花，哪里有机关，只要按下，戒指便已经在你手指头上生了根，等闲取不下来啦。”
“什么？”
“你别大惊小怪的。这是师傅送你的见面礼呢。”
“啊，师傅，我能不能不要啊。我连恋爱都没谈，更没有女朋友，离着结婚也十八竿子打不着，无名指上哪能戴戒指呢？好歹也该换到小手指上去不是？”
“什么乱七八糟的。已经落指生根，就跟你一辈子了。不然，那能叫落指生根？”
“天啊，要人命了啊。我可还是单身啊，无名指上戴个戒指，以后哪个姑娘会爱我啊。人家才不会稀罕已婚男呢。师傅，你要帮我。师傅的礼物，徒弟自然非常喜欢，非常爱惜，非收不可。可师傅您这么大的法力，能不能给挪个窝，换个指头。”
“可以啊，拿刀剁下去。嘎嘣一下，搞定。”
“刀剁手指？天啦，我是楚玄道，不是九指神丐洪老七。我左手不要变成四个指头。”
“那就没辙了。落指生根，都说了会跟你一辈子的。而且，戒指很配你哟，挺好看的。”
“啊……”玄道长长的嘶嚎了一通，哭丧着脸道：
“就没法子取下来了？”
“当然不，你还是有机会取下来的。”
“什么机会？师傅您快教我。我可是乖乖的，刚刚还救了你的小徒弟哟。”
“切，现在知道求我了啊？你不是不愿意做我徒弟的吗？”
“哪里哪里，能做师傅的徒弟，是玄道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呢。师傅你快别飘着啦，快下来坐下，让徒弟给您捶捶背。”
“少拍马屁，元神之体用得着捶背么？”
“那师傅您快坐下，我给您倒杯水……”
“你哪个眼睛见过元神之体喝水来着？”
“呃……那师傅您想吃点什么？噢，您不会告诉我，元神之体也用不着吃东西吧？要不，徒弟现在就出去，吩咐厨房好好做一桌子大餐，再给您上柱香，师傅您老人家也可好好享受享受香火……”
“呸，早就说了，师傅还没死呢。没死上什么香？”
“哇，师傅你也太挑了吧？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徒弟就是想孝敬您老人家，也没得孝敬处啊。您还是得便告诉我怎么才能摘下这戒指吧。”
“怎么，不喜欢师傅送你的礼物。”
“喜欢喜欢，相当的喜欢。”
“那为什么要摘下来？”
“不是……徒弟这不是想着挪个地方，换个手指头戴师傅送的礼物吗？”
“没必要换。除了剁指头。”
“哎呀，师傅您又骗人，不是说还有机会摘下来的吗？”
“机会是以后，现在还不成。”
“啊？”
“以后，你修炼得功法大成。或者功力只要超过我，戒指便可取下。否则，你这一生，师傅送你的这个小戒指呀，就牢牢生在你手指头上喽。或者，除非你肯自断一指，不然，是没得法子取下的。”
“啊？师傅你也太狠了吧？我可是对你有恩的新鲜出炉的崭新的小徒弟呀。”
“啊什么啊，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师傅这是为你好，懂不懂？来，听师傅的话，心中念想着‘阴阳之道，天地长生，万物变化，神明之府’这四句词。然后，在念想的同时，手指在雕花处轻轻一拂，便会见到师傅送你的大礼了。”
楚玄道撅起嘴，还要念四句词？还真麻烦啊。不过，落指生根可不是好玩的，还是看看戒指能变出什么花来吧。玄道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将玉虚子教的‘阴阳之道，天地长生。万物变化，神明之府”四句话默念了一遍，伸出手指触了一下那鱼戏珠的雕花凸起，微凸的米粒雕花与手指相接，似是突然变得圆润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划过玄道的心头，仿佛是一种明悟，亦或一种幻觉。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古色古香的书房之中，手上，还捧了一本古色古香的线装书。
有没有搞错？难道自己花了眼？玄道禁不住使劲揉了揉眼睛，咦，是在书房里，还有一部书在自己手上。而且，好像那彻骨的寒冷也没有了。咦，到底怎么回事？
玄道抬起头，扫视着书房。房间装饰倒颇有些古意，但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一桌，一椅，一人，一书，惟余空荡荡而已。
低头看书，只见那书本封面上写着三个弯弯曲曲文字，正是紫薇帝国通行的古篆文。玄道幸得这些日子颇下了些苦功，篆书虽繁，倒也不难认。那三个文字，乃是“太真经”三个大字。
“太真经？没听说过。”
玄道先翻开第一页，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工整篆体小字。仔细读来，却是一段经文。经文写的是：
“胎从伏气中结，气从有胎中息。气入身来谓之生，神去离形谓之死。知神气，可以长生。故守虚无，以养神气。神行即气行，神住即气住。若欲长生，神气相注。心不动念，无来无去，不出不入，自然常在。勤而行之，是真道路。”
这文字颇有些拗口，乍一看仿佛知道写得什么，仔细一想，却又懵然不知，仿佛置身茫茫云海，四顾无涯，叫人摸不着头绪。玄道摇了摇头，不明白就不明白，好读书者不求甚解，看看下面写了些什么。
再翻开第二页，玄道不由“啊哈”一声叫了出来。这第二页乃是画图配文，画了一幅天地日月图，配文便是念的那四句词：阴阳之道，天地长生。万物变化，神明之府。有图有文，这就跟小人书似的，生动有趣多了。再翻一页，玄道禁不住睁大了眼睛，嘴里怪叫不已，手指连动，一页页飞快翻下去，却见每一页上俱是彩笔绘就的男女和合交接之图，姿势千姿百态，栩栩如生，便是更有蝇头小字加注，许多画上，或在男子裸体上，或在女子裸身上，又有一些弯弯曲曲的箭头。玄道匆匆翻完，字倒不甚细看，也懒得看，反正都是篆体字写就。只是先抢着把图看完了，不由得哈哈大笑，“什么太真经，却原来是欢喜佛经。这个师傅倒好玩得紧，送了个春宫画册来做见面礼。吓……”
大笑之时，似乎觉得眼前景物有所曲折变幻。未及笑完，已发现场景变幻，早离开那空荡荡的书房，重又回到了自己房间。而且，房门外依然还传来咯吱咯吱的撬门声。而玉虚子便立身自己面前，眼皮昂扬，冷冷道：“小子，你笑甚么？”
玄道嘻嘻笑道：“师傅，我当你老人家教我看什么宝贝呢。却原来却是春宫画册。嘿嘿，就徒儿来看，这画册是手绘版，虽则生动，栩栩如生，比起真人来终究差了些。徒弟往日也曾见过真人版，要不给师傅您也弄一套真人版？”
玄道转念一想，呸呸呸连吐了自己三口，这个世界又没电脑相机之类，哪里找真人版去？不像以前，真人版的照片固然不缺，活生生的视频也是随处可见啊。谁让某些国家艾薇业发达呢？世道不同鸟，没得弄真人版鸟。
玉虚子冷然道：“你好大的出息。哼。”
玄道一缩脖子，此话大大不妙，当下面容一肃，诚挚的说道：“不过，师傅你刚才弄的全息影像不错。高科技产品是吧？是激光成像吗？这么一个小小的戒指，却能造成那么大的全息影像，书房，桌子，椅子，书本，栩栩如生，到底包含了多深的高科技啊。师傅您真牛。这戒指我喜欢。”
“呸，胡言乱语，不知你都说了些什么。你给我听着，太真经乃我明道院首任宗主玉筠陵所传，唯有得玄黄双鱼戏珠戒者方可得习。我之所以落到此等地步，也是因为那孽徒觊觎此书所致。自此以后，你当勤练此书，日夜不辍。练此太真经，至若道业小成，便初具夺天地造化之功，区区血肉再生类，雕虫小计耳。至若逆转阴阳，起死回生，甚至大道丹成，白日飞升，也不在话下。一句话，太真经乃不外传之秘，切记切记。得此太真经，玄道你已经成为我明道第七十八世传人。玄道哪，我们明道院一系，自来人丁单薄，向来一脉单传。你是我收的第二个弟子，也是我玉虚子自今以后唯一的弟子。有些话，也该说与你让你知道了。你可知师傅为什么急着要收你为徒吗？”
吓，搞这么大？楚玄道心中一百个不信，面上却恭恭敬敬：“还请师傅指教。”
玉虚子飘落于地，盘膝坐下。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被孽徒所害，困于禁灵珠中已经三载有余了。”
“啊？”
“不然，我玉虚子已经修成元神之体，何至于虚弱如此呢？早在我困顿于禁灵珠中之时，曾发下誓言，谁救我玉虚子出得禁灵珠，我玉虚子定当以太真经相传。太真经是我明道院不传之秘，得传太真经者，必为明道院掌门弟子。本院传统，自来一脉单传，我玉虚子早年收徒不甚，差点酿成大祸，断了本院的传承。这才发下本命誓言，只为明道院一脉不至于毁在我玉虚子手中啊。玄道，收你为徒，为师用了不少的手段。为师知道，你心中定然不满。要不是为了明道院的香火传承，为师也不愿意如此待你啊。你就原谅为师鲁莽吧。”
说到这里，玉虚子竟然站起身来朝玄道作了一揖，稽首行礼。楚玄道一激灵，急忙跪坐当地，大礼叩拜了回去。乖乖，已经拜师了，哪能受得起师傅的大礼呢？受不起，受不起，赶紧还回去啊。人家玉虚子方才所言，情真意切，还带着些许苍凉，玄道心中，早已动容了呢。
“师傅，您快别这么说。您这么说，让徒儿无地自容呢。”
为情为理，玄道这个时候，绝不敢玩哪怕一点儿的花活。既然已经拜玉虚子为师，天地君亲师，岂能不敬？只听玉虚子道：
“还有一事，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如今须得告知与你。这便是禁灵珠，你先收下。”
玉虚子手指虚弹，玄道右手手心便多了一枚带血的鸽蛋大小银珠，恰如珍珠也似，只表面上有一层淡淡的流光，时不时氤氲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光芒。银珠有一处缺角凹陷，好似被咬脱皮的样子。凹陷处血渍犹然，仔细看时，那血渍乃是无数细小的血珠组成。
“这，这，这不会就是我咬的吧？”银珠在手，玄道只觉得手心发烫，说话也不利索了。
“不是你咬的还有谁啊。也得亏了你这一咬，我才能借着你那一咬的震动，行以血祭之术，这才得以脱身啊。”
“血祭之术？”
“是啊。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玄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能看到我的元神之体？是血祭的缘故啊。元神之体，虚无缥缈，常人肉眼凡胎，岂能得见？便是你如今得了那孽障四十年的功力，却依然在后天巅峰，没踏足先天之境啊。先天未到，天眼未开，你玄道依然是凡夫俗子，肉眼凡胎。没有血祭的牵引，你是万万看不见为师的。为师之所以在你眼前显行，乃是血祭之故呵。”
血祭？听了这两个字，玄道不由得脖子发梗，浑身哆嗦，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玉虚子所言血祭，当然是用我玄道的血啦。至于我那血是怎么来的，自然是张口乱咬之际被禁灵珠崩了牙，牙龈出血淌出来的。血祭，用我的血祭祀玉虚子，吓，莫不是自己已经被玉虚子所控，便如那提线木偶也似，玉虚子教自己上东，自己绝对不敢向西？哎呀呀，没自由，没天理啊。
玄道面如土色，一丝话音也说不出来了。
孰料玉虚子却也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摸样，根本未看玄道脸色，自嘲说道，“是不是很悲催，我堂堂玉虚子，最后竟然沦落到借你之血，将自身献祭于你才得‘自由’？这‘自由’是不是很廉价？不过，我不后悔，毕竟我终于逃脱了那孽障的魔爪，明道院的传承也得以保留了下来。至于你玄道，现在都已经拜我为师了。我知道你天性淳朴，再加上我们师徒关系，想必你也不会太跟我过不去拧着来罢。”
“等等，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你把你自己献祭给了我？也就是说，我能控制你？”玄道目瞪口呆。
“控制？你想得美啊。你这小子，莫非要欺师灭祖，还想着控制我？你凭什么啊？不消说你现在连先天之境也没有达到，便是等你修炼出元神，要想控制为师，只怕也力有不逮吧。”
“不敢不敢。”
玄道急忙澄清，笑话，若是让玉虚子记到心里去，哪里还有自己好果子吃啊。不知者不怪，料想玉虚子乃得道高人，不至于跟自己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人计较。
“你以为血祭是什么？算啦，我玉虚子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实话跟你讲，这实情可与你讲，也可不与你讲。我之所以坦言相告，无非存了‘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之意’。更遑论，你日后修炼道业，自然知晓一切。所以现在告诉你跟以后告诉你，两者相较，自然现在告诉你为好。你也休要便以此就认为为师乃迂腐之徒。”
从玉虚子所言得知，所谓的血祭之术，其实根本不是玄道想当然以为哪个血祭哪个便受人控制。玉虚子为了摆脱禁灵珠的桎梏，抓住禁灵珠被玄道无意识咬中的机会，将自身献祭于玄道。换言之，献祭之后，玄道跟玉虚子之间便有了一种永远也摆不脱的关系。那便是，玉虚子的存活与否，在献祭之后，已经取决于玄道的存在与否。玄道活，则玉虚子生。玄道死，则玉虚子亡。除此以外，玉虚子跟玄道之间，并无其他联系。
而且，日后楚玄道修炼到元神之境，倘若超出玉虚子境界，倒也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控制’玉虚子。当然，如果到了那个时候，玄道也可以选择，是否还依然享受玉虚子的献祭。若依然享受，玉虚子当永为玄道之仆，生死取决于玄道。若不愿，则可单方面取消献祭，还归玉虚子自由。
这一番说辞，直教玄道楞上加楞，脑子几乎转不过弯来。也就是说，自己跟苏老道莫名其妙的的厮打一通之后，竟然得到了玉虚子的献祭？而且，被献祭的玉虚子还成了自己的师傅？好乱啊，怎一个乱字了得。今儿个事情便一桩连着一桩，变化一个接着一个，着实叫人透不过气来。简直超乎人想象，直若存身梦里。
这，这，这也太扯了吧？简直，简直……无法理解，无法接受啊。
玉虚子情真意切，语重心长。
“所以，玄道，不要想师傅会害你什么的。你要知道，只有你好了，才有师傅的好。只有你更好，才有师傅更好。所以，师傅只会尽心尽意教导于你，让你飞得更高。只有这样，师傅才有可能有出头之日啊。所以，你现在虽然还小，但师傅已经决意将《太真经》传授于你。当然，你现在的年龄，修炼《太真经》尚早。但，不是有句老话，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功夫要从婴儿起炼么？经书交给你，即便你现在修炼不了，也可以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以作借鉴么。玄道，你可不要辜负了师傅的期望哟。”
玄道此时，目瞪口呆，哪里能够回答。
“好了，该跟你说的都跟你说了。师傅也该走了。”
“走？师傅你去哪里？”
“去哪里？师傅不得替你消除后患啊。若那孽障死在你房里，于你可大为不妙。所以啊，师傅须去晖庆州走一遭，也算是替你了解小尾巴哟。”
“这个……这个……，师傅啊，那禁灵珠我该怎么处理啊。”
“禁灵珠既然交给你，当然由你保管哟。”
“这禁灵珠不是囚禁师傅你的元神的吗？还要它作甚，索性砸了得了。”
“徒儿啊，说你傻你还真傻啊。啥也不知道呢。禁灵珠可是师傅行以血祭之术的载体。若禁灵珠有损，你我师徒，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
“啊？那我们不得好好保管么？还是师傅您保管得了。”
“师傅乃元神之体，怎么保管？这保管须着落于徒儿你的身上啊。”
“我怎么保管？”
“师傅不是给了你玄黄双鱼戏珠戒吗？你不也曾进去看过那戒内空间？你将禁灵珠收于戒内空间不就成了？”
“怎么收啊？”
“简单呀。手抚雕花，心念收便收，放便放，简单的很呢。好了，你现在立即打坐，依照我的提示，运功一个周天。其他的事，无需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