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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晕瓜,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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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马龙在叫我吧,声音怎地如此轻飘,呀,我会飞啦。”楚玄道仿佛吐出了这句话。眼前光影闪动。一团团的七彩的光好似被一股不知名的大力拉扯着一样,弯弯折折的在身前飘动,小面包的影子模糊了。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楚玄道,死了?被车撞死了?不会吧?”楚玄道喃喃的道,身边的空气是七彩的气团,不停的碰撞,甚或融合,看上去如此怪异,又似乎不能呼吸。他本来以为不能呼吸了人会憋屈,结果却又丝毫感觉不到憋气,浑身上下也没有任何不适。

    眼前弯折着,宛若水波晃动,出现了一堵高墙,眯着眼看去,又似乎是花都大厦,楚玄道感觉到有点累了,身子斜斜的靠向墙壁,唉,舒舒服服的休息休息先。

    后背并没有那种熟悉的坚实的依靠,眼前一暗,楚玄道的身体已经没入了墙壁,转瞬又从另外一面漂移出来。

    坚实的墙壁,在楚玄道的面前,宛若水波一般,又或是没有实质的空气,他轻而易举的就走了个通透。

    好玩,太好玩了。醉了,真的醉了,人,怎么能穿墙呢?我又不会穿墙术,一定是醉了。

    楚玄道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脚跟用力一跺地面,身子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好像比云还轻,轻盈的飞向天际。高高的高天上,是闪烁的星星。

    “我会穿墙,还会飞耶。哈哈。”楚玄道已经暂时忘了自己被车撞了,心情又畅快起来。

    景色又变,似乎突然从黑夜变成了白天。周围是一朵朵白花花的云朵,飘过来,飘过去,真的是在天上啊。天上仙境啊。呀呀呀,老天爷,原来我楚玄道真的变成了鬼。不过,做鬼这么的好玩啊。鬼都能在蓝天白云中翱翔?什么地心引力,什么牛顿三定律,切,都是个个鸟,管不着老子。老子照样在天上飞。我飞,我飞啊飞。

    刺目的阳光从身前射过来,金光万丈。金光似有催化作用,楚玄道在空中越飞越快,耳边的风似乎在呼呼的响,又像是没有一点的响声。这种感觉十分奇怪,太别扭了。大团大团的棉花一样的云朵就在身边飞过,仿佛伸手就可以抓住似的。可等到伸出手来,云朵已经是远远的抛在后面了。

    真耶?幻耶?生?亦或是死?

    迷茫中,楚玄道终于穿出这讨厌的棉花云了,棉花云里面的滋味可不好受。楚玄道重重的咳嗽两声,这才发现已到了一个绿树掩映的古朴村庄上方。身边是湛蓝的天空,身下连绵的群山,青翠的森林,好一处人间仙境呀。

    前面是怎么回事?有人在玩呀,哈哈。楚玄道看到了一棵古朴的大树,枝叶茂盛,而树上,好几个少年在攀援。在干什么,掏鸟窝呀,呵呵,我小时候也干过耶。这真是奇怪了,怎么会有这等景象,莫非是自己想起以前儿时的时光了。

    难道是幻境?楚玄道迷离了,眼前似乎是出现了许多肥皂泡,闪耀着七彩的光芒,氤氲中带着高雅的檀香。

    楚玄道伸出手去,想把一个肥皂泡抓到手中。手已经抚摸上了肥皂泡,却再也舍不得抓下去。

    肥皂泡中,他分明的看到了一处熟悉的院落,那是他生长的家啊。

    母亲坐在葡萄架子的下面,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正在纳一个鞋垫,满目慈祥,两手比划着,似是在丈量爱儿脚掌的长度。

    父亲肩上却扛了一把锄头,肩上背了个水壶,手中牵了三只小小的羊羔,嘴里似是在呼唤着什么,分明是下地去了。

    “爹,娘。”楚玄道哽咽着,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已经布满了泪花。他拼命的想要穿过肥皂泡来到父母的身边,可……

    奇怪的事情接着又发生了,无论他用上了多大的力量,他竟然离着那肥皂泡的世界越来越远,渐渐的,父母的影子消失不见,肥皂泡也变作了虚无中的一朵水花,绽放了,绚烂了,归于虚无了。

    他定了定神,却发现自己正不由自主的向着那棵树飞去。

    就在这时,他看到前面树上那个古装的少年身长了起来,晃了两晃就把手伸向了枝端的鸟窝,少年兴奋的叫了起来。脚下的树枝却突然折了,少年笔直摔了下来。糟了,快救人。几乎就是在下意识之间,楚玄道闪过了救人的念头,似乎是一瞬间,他就到了少年的身下。

    “大侠也就是我这样子吧。哈,大侠也不如我快呀”楚玄道哈哈笑着,张开了双臂。少年从空中直落下来。

    楚玄道大吼一声,奋力一托:“小子,你就好好谢我吧。”

    “轰”的一声,楚玄道满眼都是闪闪的金星,然后就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楚玄道晕晕的醒转过来。头还是很痛,如炸裂,似火燎,像是有一把小刀子在脑子里挖呀,挖呀。太阳穴在突突的跳,喉咙里像下了火。然而,眼皮重若千钧,就是睁不开。手脚缓缓的热了起来,终于和身体中枢神经系统联络上了,立时,一股股又酸又麻的感觉直冲进脑海。

    脑子渐渐清醒过来,耳边仿佛有五百只鸭子一起呱噪,嘈杂如集市街里,七高八低的声音,惶急不堪,便如沸油泼进了热锅,噼里啪啦的,一股脑儿涌了进来。眼皮未张,已是觉得浑身的不自在,全身各处,都充斥着一种莫名的紧张压迫感,各种的不爽,格外的陌生,似乎这身体不是自己而是别人的。记得以前睡觉的时候,被鬼压身,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意识告诉自己是清醒的,却连一个小小的指头也动不了。就是有点儿没有劲儿的感觉呐。

    “我不是已经做鬼了么?怎么还被鬼压?老天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一个如此善良的,初次做鬼的苦命人,干嘛也有恶鬼来欺侮我啊。偶不是坏蛋,只是一个新鬼啊。哪个鬼兄鬼弟捉弄在下,高抬贵手好不好?到底是哪一位啊,帮个忙好不好?“

    楚玄道正自大发感慨,慨叹时命之不济,流年之不利的当口,人中处突然传来一阵犀利的热辣辣剧痛,激灵灵一下,登时彻底清醒过来。

    一蓬灰白的胡子正垂在自己的面前,楚玄道突然睁眼,灰白胡子向后一撤,露出了张桔子皮也似的老脸,斜斜飞到鬓角发际的灰黄的两道眉毛,大大的动了两动。嘴一咧,露出了一口乌黑的蛀牙。

    “大少爷,你可醒了。”

    灰白胡子手肘一缩,食指拇指间捏着一根寸许长黄灿灿的金针,桔子皮老脸上堆迭起笑容,“瞧,大少,老朽的金针刺穴之术还可以吧?”

    “鬼啊。”楚玄道一声嘶嚎,抬腿便踹,狠劲一脚踢过去,正中灰白胡子小肚子之下两腿之间的要害。情急之下,惊恐之中,楚玄道这一脚,几乎连吃奶的劲也使了出来,灰白胡子哼一声,便飞出去捂着裆部爬不起来了。

    你个老鬼,不但压我,还拿针扎我,真当我楚玄道是善鬼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楚玄道未死之前多行善事又如何?还不是坎坷多难连个工作都找不好,生活拮据瑟缩的连个女朋友都保不住?这回做了鬼,索性豁出去做个恶鬼。省的再有恶鬼来欺我。恶对恶,大家伙儿一齐恶,谁怕谁?

    楚玄道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却又唉嗂唉嗂的叫唤着,痛苦的跪了下去。剧痛的左脚后跟,支撑不了他身体的重量。那灰白胡子抬起头,急切的叫道:

    “大,大少,你,你可别乱动。大少这一脚,真神出鬼没,鬼神难当。老朽半条命都差点随着大少这一脚去了。厉害,厉害啊。”

    “啊?这灰白胡子莫非是受虐狂?我吐。”

    楚玄道恶寒。急忙做出一副凶凶霸霸的模样,故意恶狠狠说道:

    “停。你是什么人?又老又干瘪又猥琐,莫非想欺负老子做什么?老子可不是好欺负的?哇,你别过来,过来我咬死你。”

    看到灰白胡子捂着裆部摇摇晃晃爬起来走向自己,楚玄道索性一口獠牙。恐吓他。奶奶的,老子下决心做鬼也要做个恶鬼,做便做了,总不能被鬼欺侮了。

    “哎呀呀,兄台,你这是为何?天地君亲师,人之大伦,岂能忤逆?许师也是为你好,你,你,你何故把许师踢了一个跟头,罪过,罪过。”

    一个锦衣少年,手挥折扇,摇头晃脑,踱着四方步过来,一本正经的双手合十,说道,“哎呀,兄台千万莫要再动。你的后脑勺,如今已经磕破了,鲜血四溢,流之乎也,还是先包裹一下,方为安好。还有你的脚踝,也已经撞裂,骨肉都肿了起来,千万莫再动,动则伤筋害骨,更难安好也。”

    嗤啦一下,锦衣少年将自己的衣摆撕下一片,不由分说便来给楚玄道包扎,嘴里却低声道:“佩服佩服,许老头子吃你这一下窝心脚,没有十天半月怕是动不了的。那老头子一贯唠唠叨叨,谁个不愤?嘿嘿,你可给大家出了一口恶气了。不过,话也说回来,许老头毕竟是我们的师长,大凡面上,总是要尊敬的。这一脚幸亏是你踢的,你命里金贵,顶呱呱的大少爷。他嘴里哼哼,尽管肚里暗骂,却不会难为于你。若是别个人,还不给我们剥层皮去?你手段真高,实在是高。我等佩服”

    “你,你胡说些什么,谁是大少爷?我烂命一条,穷鬼一个,算什么大少爷。莫名其妙。”

    锦衣少年满面讶异:

    “楚兄何出此言?哦,莫非你在装样?明白明白,小生明白。”

    话未结束,灰白胡子老者已经走到近处,一脚踢翻了锦衣少年,气急败坏的嘶叫道:

    “你们都还傻站着做什么?没有看出来,大少撞邪了嘛?快按住他,把头包起来要紧。唉哟,大少爷出事,不只是我,你们都脱不了干系,还不快点儿?”

    好几个少年一拥而上,按头的按头,按脚的按脚,任是楚玄道如何挣扎,也半丝儿动弹不得。靠,我是大少爷?什么鬼少爷?少爷算什么,还不是被人压得动也动不了?可这几个人怎生语气奇怪,行事又如此诡异,莫非我真是什么劳什子大少爷?楚玄道又是奇怪,又是好笑,又是惶恐,脑子里一阵钻心的疼痛,白眼珠一翻,又昏了过去。

    等到下一次楚玄道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又换了一个场景,而且更把他吓得不轻。

    他竟然发现自己睡在了一张学生宿舍里常见的上下两层单人铁床上。而眼前的摆设,熟悉又陌生。

    揉揉眼,坐起来,果然像极了学生宿舍,只是只摆着一张上下两层的单人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摆放在西南墙角一张课桌,左边摆着一个圆形的柳木案板,案板上还放着一把黑色的菜刀。右边摆着一个老旧破的电炉子,电炉子上面还架着一只开了盖的铝锅。顺着看下去,铝锅盖子出现在倚着桌子腿的炒瓢上。炒瓢乃家乡土话,其实是平底的炒锅,铁质,炒菜特别香。

    楚玄道打量着一切,心头却越发疑惑。十足的熟悉感里散发出隐约的恐惧,他有点喘不动气。紧挨着课桌的北面,是一扇玻璃被报纸糊的严严实实木头门。门地北面靠墙空荡荡的,零散着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物件,最重要的是靠墙立起来的一张方桌,俩圆凳,还有一张黄色的椅子。椅子背上凌乱的搭着一条黑色的裤子,裤子压着一件皱巴巴的土布内衣。

    动动手脚,全无不适之感。这到底是怎么了?车灯,救人,踢人,宿舍几个关键词走马灯的转。这不是拍电影,可这经历也实在让人糊涂啊。

    莫非,真的遇上了破天大运,穿越了?

    他又记起来那莫名遭遇的一个个肥皂泡,一个肥皂泡是一段经历的话,那自己改有过多少经历了呀!可自己怎么就是没有一丁点头绪呢?

    楚玄道心中一动,一睁眼救人踢人的少年,一昏迷却又在宿舍里。走到镜子前面看一看,蓬松的乱发,红肿且带着眼屎的眼睛,好挺的鼻子,没错,就是那个楚玄道,我还是楚玄道,楚玄道还是我。

    只是,年轻了些。莫非真的穿越回过去了?可那一段古装的记忆到底怎么回事呢?

    就在楚玄道迷糊中,外面已经传来了一个喊他的叫声。

    “小道,还不快点,再不快点可就晚了。你可是才答应了做班主任,快点吧,我和你一起去交接。”

    啥?楚玄道懵了,我,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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