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春色
白少颜自然知道这个刻板的男人在想什么，贴在长曜身上，一手在他胸口撩拨，“据我所知，当年我父亲并不是和他们一伙的，相反，他是去阻止他们的。”
长曜眯了眯眼，还是不肯开口。
“还没考虑好么，这交易怎么看都是宗主大人稳赚不赔。”话虽说的顺溜，可白少还是忍不住微微仰头去偷看长曜。
上百年的岁月并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多少痕迹，长曜比之从前只是轮廓更深了些，当年谨小慎微的性子被磨练得成熟稳重，还有一丝令他不悦的阴沉。这么多年过去，纵使当年心心相印，白少颜也不敢说有十分把握拿捏长曜，何况如今眼前已经熟于隐藏心思的九陵宗主。
营帐外被两人设了双重结界，不但外面听不见里面的动静，里面同样听不着外头的声响。针落有声的小小方圆里，白少颜慢慢站直身子，与沉默的男人对视片刻，似笑非笑道：“既然宗主大人看不上这笔交易……”
“你混在我九陵弟子里？”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白少颜呆了呆。
“方才演武场东面的妖力是不是你？”
原来是为了这个，白少颜回神，“是我。”
“暗棘林里出事的时候，你也在？”
“在。”白少颜奇怪的皱起眉，想了想惊讶道：“你认为暗棘谷出事和妖族有关？”
长曜睨了他一眼，眼中满是不信，“难道不是？”
白少颜脸色也不好起来，“你……这事和妖族无关，我保证。”
“一个混进九陵的妖族，拿什么保证？”
就凭他们妖王放心尖上的宝贝儿当时也在那破林子里，白少颜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事要是哪个妖族干的，他昨个儿就能听见某族灭绝的消息。
“信不信由你。”面对如今心机深沉的男人，白少颜说不出的失落。
“我答应你。”
长曜莫名的跳跃式思维让白少颜有些适应不了，“你说什么？”
“我答应这笔交易。”
“包括不动我父亲？”白少颜警惕的再次确认。
“我不动你父亲。但，不止当初那几个大妖的消息，我若要妖族的其他消息，你也得如实告知。”
白少颜犹豫道：“我只能告诉你我能说的。”
“成交。”
白少颜怔了半晌，直到长曜主动走近，将他扯进怀里，满是侵略气息的吻迎面压下来。
“唔……你……”
“白少主不是要我伺候么。”面无表情的男人蛮力扯开白少颜的衣衫，“我这就好好伺候你。”
被掐的有些疼，可思念多年的气息包裹在周身，白少颜咬了咬下唇，柔顺的依到男人怀里，“曜……”
恍惚间似乎回到多年前，那时候老实巴交的长曜连亲一亲心上人都能脸红上半天，偏生白少颜没个正经，时常挑逗他弄得他手足无措，有时被逗弄的狠了，他也会控制不住的撕开白少颜的衣裳狠狠欺负他。每到这时候白少颜就会乖顺的像个婴儿一样任由他摆弄，明明被欺负的半点力气都使不上，还能吐出些词来让他更加面红耳赤，十成十的勾魂妖精。
陷入回忆的长曜手上的动作轻柔下来，白少颜一放松，脑袋上露出一对颤巍巍的，粉白相间的狐耳，股间也挣出一条白绒绒的尾巴。
这是白少颜在讨好长曜或者极致愉悦时才会显露的形态，他的狐耳和尾巴比身体的其他部位要更加敏感，以前不小心真把长曜惹生气的时候，他才会主动将狐耳和狐尾给他玩弄。
长曜下意识的低头含住一只软乎乎的狐耳轻轻啃咬，酥痒带着细微的麻意穿过全身，另一只耳朵止不住的轻颤。
白少颜情动，毛茸茸的尾巴在身后甩了甩，转了个弯儿绕到身前，将自己和男人圈在一起。
细密的绒毛挠的人心痒难耐，他的狐耳被舔的湿漉漉的。
被刻意压制的情欲失了束缚，如岩浆般汹涌而出，转眼将方才还能冷静自持的白少颜吞噬的一干二净。
“嗯……”媚眼如丝的美人儿身后雪白的尾巴讨好的在身后摇了摇，自己往男人手上送。
白少颜被自己蓬松的大尾巴逗弄的浑身发痒，嬉笑着想躲开。可他身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脑袋也因情欲迟钝起来，左右躲了两次躲不开，傻乎乎的往后仰。一下失去平衡的身子踉跄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尾巴也被自己压在了身下。
“嘶！”就算地上铺了一层兽皮，屁股和尾巴还是遭了殃，疼痛瞬间取代了所有快感，扯回了正在偷懒的理智。
“好疼……你怎……”怎么不扶我？
后半句话卡在喉间，坐在地上的白少颜呆呆望着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男人，那双万分熟悉的眸子里装满了陌生的情绪。
“我不是你道侣。”
“呜……”白少颜呜咽一声
不是他道侣么？呵，好好的情人不当，觉得自己是青楼里那些卖身的小倌不成？既然如此，干脆如他所愿。
长曜看过去，本想震慑一下得寸进尺的某人，可目光触到那张染上情欲的艳丽脸庞，险些又把自己迷失进去。
这不是他买来的那些侍宠……
白少颜捕捉到男人细微的表情变化，勾了勾唇角，漂亮的尾巴钻到两人中间，偶尔调皮的逗弄他。
“曜……像以前那样爱我……”
长曜低着头，这回连看都不看了。
长时间支撑上身的动作让白少颜感到疲乏，无奈躺回地上的美人儿闭了闭眼，用尽量平稳的声音开口：“长曜……你不让我舒服……别想得到你要的消息……”
长曜闻言停顿了一下。
白少颜天生就是勾人的妖精，哪怕静若处子时也带着媚人的风骨，此刻更让人无法自持。
无论是那张娇媚的脸还是软糯的声音都与深处的记忆完美重叠。
白少颜偶尔发出一声呜咽，狭长的丹凤眼失神的望着已经闭上眼的男人。
长曜长曜，我既生而为妖，那么就算摄魂夺魄，我也要成为你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