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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魔头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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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沐帆眸色发沉,挣扎须臾,忽地转身,顶着墨褚和女子的探究目光,一步化作两步快速走至两人身边,像是鼓足极大的勇气凝视着男人,眼神真挚诚恳:

    “墨褚,我可以么?”

    怕男人没听懂,她补充道:“她能为你做的我也可以。”

    榻上,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住,一股更甚于之前的无名怒火涌上心头,眸光泛出杀意。

    抑抑住不断升腾的怒火,墨褚面无表情地推开身旁的女人,坐起身来理理褶皱的袖袍,邪魅一笑:“你可知道本座何故找女人?”

    男人的问话燃起柴沐帆一扑就灭的渺茫希望,心跳骤然加速,迫不及待地回答。

    “知道。”

    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

    “知道?”

    阴沉的俊脸上笼罩上一股无端的阴鸷,很快褪去,波澜不惊的黑眸下看不出任何表情:“知道还需要本座教你怎么做?”

    柴沐帆怎会不知道墨褚话中之意,瞄了眼地上凌乱破碎的衣衫,愣神,指尖缓慢抬起,落在紫色的腰带上,低垂的脑袋掩藏所有的情绪。

    一件,两件,三件。

    紫色衣衫,白色内衬在两人的赤裸的目光下点点滑落,直至光滑细腻的玉肌完全裸露在空气中,惹人遐想。

    羞耻么?

    答案是肯定的。

    但羞耻心和她对墨褚的爱比起来不值一提。

    墨褚是她的,谁也不能碰。

    榻上的男人手似有似无地搭在膝盖上,冷眼盯着柴沐帆褪去一件件衣衫,注视着她面带娇羞,赤身裸体向自己一步步走来,如往常那些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轻浮女人坐在他大腿上,为他宽衣解带。

    近在咫尺的距离能够清楚看到柴沐帆的耳根和脸颊不正常的潮红。

    专注的眼眸上方长长的睫毛轻颤,无声地诉说着睫毛主人此刻的紧张;

    平日里惨败无血色的薄唇泛起樱花般粉嫩的红,引诱着人扑上去狠狠咬上一口。

    若是那双浅唇上再添些殷红的血迹,定是美艳绝伦,楚楚动人。

    一股清淡的奶香从柴沐帆身上散发出来,悄无声息地钻入墨褚的鼻翼,蔓延至周身全骸,诱人发狂地想要上去将人蹂躏一番。

    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在这一刻被轻而易举挑起,喉咙紧涩发干,全身燥热。

    是他始料未及的结果。

    “够了!”

    隐忍的怒气升至爆发的临界点,裸露着上半身的男人猛地拽住柴沐帆继续向下的手,无情甩了出去。

    柴沐帆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不觉着疼,她冷静地从地上爬起来,投向墨褚的眼神复杂多变,有忧伤自责,有不解忐忑,亦有慌乱,唯独没有后悔。

    “墨褚,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么?”

    怕被男人赶走,柴沐帆茫然问道,细软的嗓音里带着恐慌无措。

    “本座随便在阁中找个女人都比你会伺候人,滚!”

    施法帮柴沐帆穿好掉落在地的衣衫,墨褚烦躁不已,将人无情地撵出去。

    “公子?她走了没关系,奴家陪你~。”

    再无人打扰,无人和她抢男人,看过好戏后,妖娆的女人伸出纤纤玉手搭在墨褚肩上,扳回他望着门口方向的阴沉的俊脸,环住男人的脖子准备送上一个香艳绝伦的吻。

    她的身材和脸蛋比适才的女人好,相信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会拜倒在她的温柔乡里。

    毕竟,她看到了男人黑眸里里逐渐攀升且难以压抑的欲望。

    “看见了?”

    近在咫尺的唇还未贴上,墨褚目光一凛,眼神阴鸷,反手掐住她的脖子!

    “咳咳,看见什么?奴家什么都没看见。”

    女人喘着粗气艰难呼吸,细手抚上男人的手背轻轻摩挲,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抚平男人的杀意。

    墨褚不在乎女人答案的真假性,凑到女人耳边沉声戏谑:“可惜,晚了。”

    看到不该看的就得死!

    话音即落,只听‘咔嚓’一声,女子的脑袋和身体分家,掉落在床头,鲜红的血濡湿整个床单被褥。

    墨褚扯过被褥,寻了处干净的被角,有条不紊地擦拭被女子摸过的手,看也不看榻上的尸体一眼,毫不留恋地跨步离开。

    推开门,像个傻子一样蹲着在门口的除了柴沐帆还能是谁。

    漆黑静谧的街道上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缓慢前行,月光下斜长的身影被拉得老长,以亲密的姿势交缠在一起。

    因着先前的尴尬,柴沐帆不紧不慢地跟在墨褚身后,飘忽的眼神时不时地落在男人高大挺直的背上,紧张忐忑。

    不确定男人是不是在生气,但她在男人心里的形象必定因依人阁的放浪行为一落千丈。

    柴沐帆承认方才在依人阁过于冲动,可她不后悔。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两人回到客栈已是月半中天,除却楼下守门的店小二,走道再无一人。

    伴随着木门‘咯吱’的声音响起,柴沐帆紧张的心跳得愈发地快,眼看男人即将消失,快步上前从后面环住男人的腰。

    “墨褚,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想做墨褚的女人。

    哪怕明知男人厌恶她,柴沐帆也想多靠近他一分。

    “松手。”

    墨褚的回答粗暴简单,背对着柴沐帆的俊脸上看不到丝毫情绪。

    柴沐帆知道男人生气了,可她不想就这么放弃,贴在男人后背上急切地表明自己的心意。

    “墨褚,沈洛轶不喜欢你,我喜欢,她不要你,我要。”

    沈洛轶对墨褚避如蛇蝎,是沈洛轶不稀罕墨褚,也是沈洛轶不懂得珍惜。

    爱她多好,她稀罕墨褚,她不哭不闹,唯男人是从;

    只要墨褚愿意,让她做什么都行。

    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墨褚转身捏紧柴沐帆的下巴,眸中藏着杀人的怒火。

    “你以为你是谁?凭你也配喜欢本座,爬本座的床?谁给你的狗胆?”

    下颌处传来痛感,柴沐帆并没有惊讶男人说出的无情话语。

    意料之中的回答。

    可心还是会难受。

    柴沐帆呆滞片刻,指尖无力地从男人腰间滑落:“墨褚,我”。

    “滚,下贱的东西!”

    随着男人的一声怒吼,‘门’啪地一声关上。

    视线被彻底阻隔,柴沐帆似是所有的力气都用完,全身瘫软坐在地上,无力地倚靠在房门口。

    男人说过伤人的话在脑海里一反复闪现,犹如利剑一刀刀刺进她的心脏,鲜血淋漓。

    她赌上尊严换来的讨好只有一个不配,一句下贱。

    呵,真是不甘心呐。

    擦去眼角的泪痕,柴沐帆伸手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不配又如何,至少现在在墨褚身边是她,每天和墨褚朝夕相处的亦是她。

    这便,足够了。

    再者,墨褚没赶她离开,说明男人还没有厌恶她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墨褚,晚安。”

    自我安慰一番,对着房屋里的男人道了句晚安,柴沐帆起身回房。

    就在柴沐帆准备离开之际,身后的房门猛地打开,一只大手将人快速捞进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

    鼻尖弥漫的是刻入骨血的熟悉味道,只属于墨褚的味道。

    “墨褚。”

    借着窗户传来的微弱月光,柴沐帆只能模糊看到墨褚那双冷若冰霜的黑眸,像是黑暗深渊里的微弱曙光,引诱着她痴迷沉醉。

    墨褚未应,拿出不知从哪儿来的黑色丸子塞进柴沐帆嘴里,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压抑的邪火:“吃了,本座如你所愿!”

    莫说仅是一颗药丸,便是穿肠烂肚的毒药,只要墨褚给她吃,她甘之如饴。

    柴沐帆一口咽下去,毫不犹豫。

    问也不问是什么就敢往嘴里塞的蠢女人,墨褚胸口的怒火与欲望交织,打横抱起柴沐帆扔在榻上,沾染情欲的嗓音沙哑中透着无情:

    “便是本座要了你,你也只能是本座的床奴,记住了么?”

    “记住了。”

    柴沐帆面带潮红,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讨好般的蹭蹭他的胸膛。

    如果墨褚是来自地狱勾魂的恶魔,那她愿意做恶魔的奴隶,永世沉沦。

    欲望疯狂滋长,无处喧嚣,男人不再克制,欺身对着同样陷入情欲的柴沐帆吻上去,狠狠蹂躏。

    一夜春风,荒淫至极。

    没有对爱人的温柔,没有第一次的怜惜。

    唯有欲望的宣泄。

    唯有,彼此的交融。

    柴沐帆是被渴醒的,忍着下身被撕裂的疼痛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解渴。

    所幸,这点疼比起‘噬魂引’来说算得上小巫见大巫。

    偏头望向窗外,乌黑的天空散发着微弱的光,估摸着是破晓时分。

    小雨从昨夜一直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滴答,滴答的奏起夜的旋律。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被墨褚赶出来已有一炷香的时辰,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再次被渴醒。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不仅因为被赶出来,更因为得偿所愿。

    拖过张凳子爬坐在窗边,感受着窗外的绵绵细雨,微弱的晨光下,思绪跟着飘远。

    门外的吵闹声惊醒趴在窗边浅眠的人儿,朝着窗外一看,竟日上三竿了。

    柴沐帆着急忙慌地穿好衣物匆匆下楼,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悄悄松口气,以至于在看到沈家兄妹后没过多反应。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不是么?

    “我吃饱了。”

    客栈外,大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看样子是不能再赶路。

    不甚在意地瞥了眼下楼之人,一大早被某个变态抓起来吃早饭的沈洛轶烦躁地扔下这句话,起身要离开,临走之际还不忘对着沈洛乾使眼色。

    十几年兄妹,沈洛乾自知其意,轻咳两声,视线自然落在走过来的柴沐帆身上,瞧见她脸色苍白想关心一二:“你。”

    沈洛乾顿住,意识到自己一个外人没有关心她的立场和身份,最终只朝她轻微颔首:“你们慢慢吃。”

    柴沐帆尴尬地点点头,目送两人上楼。

    “滚过来吃饭。”

    丝毫不担心两人会偷偷跑路,墨褚敲了敲桌子,唤回呆愣在桌前的某人。

    粗鲁的话语里没有对沈洛轶的那份耐心和温柔。

    听到墨褚的呼唤,柴沐帆乖巧地像只听话的小狗儿快速落座在他对面,对着男人露出一个痴笑:“墨褚,早”。

    墨褚敷衍地扫了眼柴沐帆脸上碍眼的笑容,推过桌上自己未吃的凉粥与糕点到她面前,语气冰冷:“吃饭。”

    没有半分迟疑,柴沐帆端起桌上已有些微凉的粥,就着糕点小口小口吃起来。

    她哪知道,自己一系列顺从的动作没有取悦墨褚,反倒引来男人强烈的反感。

    眼前的女人和其他女人有何不一样?

    没有区别。

    一样对他曲意逢迎,拼命想要爬上他的床,贪得无厌地想从他这里得到廉价的感情。

    不,或许不一样。

    相比于其他身姿妖娆聪慧的女人,柴沐帆这种相貌平平,做事没有主见的女人才最是无趣呆板。

    一无是处的蠢货,很难想象会有任何男人喜欢她。

    而他,正被这样低劣懦弱的女人深深喜欢着。

    没有被喜欢的愉悦,唯有恶心,被脏东西缠上的窒息感袭来,让他有种想将眼前脏东西撕碎的冲动。

    表面风轻云淡的墨褚内心猛然升起一股浓郁的烦躁和杀意。

    想杀人,杀死眼前的女人。

    这个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可能会是他魔生仅存污点的脏东西。

    此刻他倒有些理解辜勤为何会如此厌恶他。

    被不喜欢的人惦记上,想甩甩不掉当真不是一种愉悦的体验。

    “墨褚,我脸上有脏东西么?”

    柴沐帆不自在得放下筷子抹抹脸,什么也没摸到,抬头对着男人微微一笑,脸上浅浅的梨涡煞是迷人。

    然而墨褚并不觉得好看,只觉恶心。

    他厌恶柴沐帆嘴角扬起的弧度,像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嘲讽他昨晚的疯狂行为,失智之举。

    一想到以后柴沐帆会更肆无忌惮地缠着他,杀人的欲望不断滋生。

    “吃完滚回房待着。”

    抑制住想杀人的冲动,墨褚阴沉着脸,匆匆留下一句话,起身消失在客栈外的大雨中;

    纵然不回头,他也能感受到身后人缱绻不舍的目光,犹如被毒蛇盯上般如芒刺背;

    这一刻,他恶心地想让柴沐帆消失,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

    偏偏墨褚下不去手。

    几千年为数不多的优柔寡断全都用在了这个脏东西身上。

    墨褚前脚刚走,柴沐帆脸上的笑容随之不见,口中的糕点味同嚼蜡。

    面对墨褚时的笑容是真心,此刻的落寞亦不假。

    她看得出来,墨褚冰冷的眼神里没有欢爱后的愉悦。

    有的是疏离,是嫌弃,甚至是厌恶。

    他后悔了。

    后悔昨晚发生的一切,更后悔将她留在身边。

    柴沐帆眸底挂上不为人知的落寞。

    她已经放下自尊朝他靠近,为什么还是不能换取他片刻的温柔呢?

    陷入绝境的柴沐帆只能自欺欺人地想,墨褚是在乎她的,如若不然,为何从未说过让她离开的话语。

    墨褚说让她回房待着,她便乖乖等着他回来。

    不乱跑,不让他担心,不给他添麻烦是她唯一能为他所做之事。

    不怪墨褚不喜欢她,像她这样胸无远大志向,混吃等死的废物确实不值得被爱。

    不过,那又如何,她还在墨褚身边,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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