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音乐社的社团老师
谢图南又喝醉了，江衍前去救援，免得醉酒后和某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发生什么不三不四的关系再感染什么不三不四的病。
因为江衍经常去接谢图南，谢图南的朋友都说江衍是他的“护花使者”，但是这是朵霸王花。
其实谢图南每天看起来都没什么事，好像每天的任务就是出去喝酒然后就会有钱打入他的银行卡里。江衍曾一度认为他的工作不是经营游戏公司而是滴滴代喝。直到某一天江衍前去救援的时候听到谢图南一边喝一边说着什么签约之类的事情。
如果是商务应酬的话，江衍也不是不能理解。就是喝醉的人其实真的很烦人。
事实上，那一个月的酒局，只有那一次是和工作相关的。
江衍去买咖啡，被告知不能吸烟。
每个星期的第一天休息，然后周一到周末每天固定两节课，周三会多一节。其实也蛮累的，但对比当班主任的老师又轻松了不少，毕竟管理班级啊什么学校通知啊各种各样的麻烦事都是班主任在搞。
每周的周三和周五最后一节课被用作自由活动，只要老师不拿，一般都被有参加社团的学生拿来活动。其他的人各自有各自的事，睡觉也无所谓。
只有高一和高二的学生有这个待遇，高三是享受不到的。而且好的是，这所学校的老师都很佛系，不是自己的课绝对不多上。甚至大多数老师不愿意拖课哪怕一分钟。按顾竹西说，老师比他们还想下课。
但第七中学在同类校中的排名并不差。
……
星期三。
江衍来到办公室，倒了一杯开水。还有半个小时才上课，他决定坐办公室听听八卦，顺便批改作文。
对，八卦更重要。
“哎！你们班校运会开幕式搞什么啊？”
“呔！休想套我情报！”
“哎呀蔡老师你说我也说！”
“果真？”
“果真！”
……
马上是校运会，江衍不需要操心这个，他到时候只负责出席。然后去听高三日语老师的一节课，他的运动会就结束了。
“江老师！”
一道轻柔的声音飘入江衍耳中，让他觉得耳朵有点痒。
他一直盯着蔡老师和一个历史老师扯皮，没看到顾竹西悄悄溜到他的右侧。
“吓一跳，你有什么事吗？”
“借一步说话！”
她搞得很神秘，仿佛要带着江衍去进行什么类似于抢劫银行的秘密行动。
拉到办公室边上的走道尽头，顾竹西悄悄地说。
“哎！你会不会乐器啊？”
“在学校严肃一点吧？我们也没很熟…”
“哎呀？你这样子讲话哪里严肃了？”
“为什么……”
江衍话还没说完就被顾竹西打断了。
“停！”
她喘了口气继续说。
“一跟你讲话就被带跑了，这很不符合我的人设嘢，现在重新切入主题！”
“啊？哦……”
顾竹西清了清嗓子，问。
“你能不能来当音乐社的社团老师？”
“社团老师？”
“对啊，虽然大部分社团都没有指导老师，但是有老师的社团组织活动都更方便。”
“干嘛要办活动？”
“有经费啊！”
“哦！我了解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去当那个什么……指导老师。”
“你会什么乐器？”
“蛮多的啊…钢琴小提琴都有证，吉他和朋友学的水平很臭。”
“哦……”
“等等，经费？你打算公费私用？”
“我只是享受花钱的感觉，公费私用什么的绝对不会做。”
……
江衍和顾竹西又聊了点别的，本来江衍打算带她去什么“牛飘香”吃牛杂粉的，但是顾竹西说更想吃五块钱的拌面。
“蔡老师！有些事需要和你了解一下！”
“啊你说！”
看上去没正行的蔡段长总在回答问题的时候严肃起来。
“我这个境况可以担任社团的指导老师吗？”
“可以！你去跟政教处的张主任说就行了，你要当什么社团的老师？”
“刚才一个学生找我，说想让我当音乐社的指导老师，刚好我也会点皮毛。”
……
下午最后一节课。
江衍坐在音乐室里等了一会儿，顾竹西出现了，随后是三男两女。
两个吉他手，陈李昂，张柏。
一个打鼓的，何尚婷。
最后一个键盘，陈伟强，同时是社长。
顾竹西好像会点吉他，她没说江衍就不问，其实他心里想知道的紧。
“这就是音乐社啦！只有高二的哦！”
“为什么没有高一生啊？”
江衍问道，鼓手何尚婷回答说，其实高一六七百号人里面肯定有好手，但是肯来音乐社的大多水平不高，水平好的却又都不想来。
很奇怪的现象。
“都忙着学习呗。”
“成绩最好的别说话！”
江衍了解了顾竹西的成绩，大概是选科前十水平。
江衍伸了个懒腰，这样的生活还是蛮惬意的，虽然工资交掉水电和房租就剩个三千多，但是又不买房，车子还是供得起的嘛。
哎？车不是卖掉了吗？
江衍有些佩服自己的记忆，最近他经常忘东西。
……
“ok！也就是说目前首要的任务就是学校元旦迎新晚会的节目还有市里面的迎新晚会的活动咯？”
“我们问过政教处的张老师了，市里的节目不开麦，去录音室录好，到时候对口型就好了。”
出了音乐教室以后，江衍逮住顾竹西。
“哎！你不是说没朋友吗？”
“不是朋友只是同事。”
“哎。厉害。”
顾竹西挠了挠脸颊，让江衍想起初中时一个朋友，事到如今，没联系已经七八年了吧。江衍就是因为那家伙才被男生们远离的。
“哎！你不是说吃拌面？就今天吧？”
“也行…我省一顿晚饭钱。”
“还有三分钟下课！行くぞ！”
“干嘛？突然变这么激动啊？”
“不知道嘢…感觉在学校就应该这样子。”
……
沙县小吃。
“哎！为什么要往清汤里面加那么多醋啊？”
“啊？小学时候就有的习惯，当时大家都这么加，而且加了醋之后也有味道不是吗？”
“那也太多了吧！”
顾竹西看着江衍把醋像水一样倒到清汤里面。
夕阳靠着山，金黄了靠着路灯睡觉的小猫。这里离大海挺近的，江衍打算吃过饭就去海边。
“你还有晚自习吧？”
“对啊！一直到九点半咧！”
真惨。
自己监晚自习的日子蔡段长还没发来，到时候就没这么愉快了。
顾竹西小口小口吃着面，她不像江衍加很多小菜。
“你会唱歌？”
“你怎么知道？”
“其他人多少都会一些乐器，就你好像什么都不会，那你就是主唱咯？”
“不是…我们又不是乐队，哪里来主唱一说？”
“那就组啊？到时候文艺汇演的节目就整这个好了！”
“再看吧…”
……
顾竹西回去晚自习去了，江衍独自走在海边披星戴月。
很想跳下去啊。
江衍甩了甩头，怎么又有这种想法？明明生活都还不算糟，怎么老是想着去死…
用海水洗了把脸，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