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学霸？学渣？
于墨将秦艽带过去时，没来得及梳洗。
白术见到她时，秦艽她头发湿漉漉的，几缕发丝黏在额头，外衫扫扫的系拢。外衫虽然是干净的，但却印出一些水迹，明显是从里面渗出的。
白术拿了块手帕，替她擦脸上的水渍：“打架了？”
“嗯。”
“赢了？”
“赢了！”秦艽小脸得意一扬。
白术将手帕丢给于墨，手心亮起柔光，轻柔的在秦艽脸侧一抹，秦艽脸侧的伤痕被抚平，未留下一丝痕迹。
“怎么不用灵力？”
“怕打死了。”秦艽不在意地说。
“原来用拳头打人这么好玩，我把她衣服扒了，这样给了她一拳，再这样扇了她两个巴掌，然后这样踢她，这样骑在她身上……”秦艽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于墨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白术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你为什么扒她衣服？”
“因为我的衣服都坏了。”
“所有的？”
“对呀。”
这下连迟钝的于墨，都听明白怎么回事了：“欺人太甚！”
秦艽却还是没有明白：“你被欺负了？”
于墨无语：“是你被欺负了！”一个“你”字咬的极重。
“不可能！”秦艽很自信：“没有人能欺负吾。”
于墨还想和秦艽继续解释，白术制止了他，唤来几个丫鬟：“先带秦圣女下去洗漱吧。”
秦艽走后，于墨和白术吐槽：“我现在觉得那几个圣女比这个大魔头更可怕。”
“被选为圣女，心中多少都有些不甘、委屈、被族人抛弃的痛苦……她们没有办法反抗皇命，反抗自己的族人，却可以将情绪发泄在更加弱小的人身上。”
白术又思量了一下，“这次是我欠考虑了。决定亲自授课，结果招来他人妒忌。”
“于墨。”白术吩咐道，“和占星院那边的人说，秦艽惹恼了我，在我这里罚跪，到我满意为止，不准起来。”
于墨领命，回了占星院，大张旗鼓将秦艽被罚跪的事说了一遍。
绿映、绿柳也配合着于墨演戏，就是为了让听墙角的怀千柔把这个消息传播开来。
怀千柔听到这个消息后，乐得能看见后槽牙：叫你嚣张！这还没有一刻钟呢！就惹恼修长了吧。
此时，“罚跪”的某位，正趴在床上睡觉，脸下压着一本画册，手上还拿着啃了一口的绿豆糕，身侧摆着几碟果脯、蜜饯。
床侧站着两个伺候的丫鬟，慢悠悠地为秦艽扇风。
轻柔的风一阵一阵拂过秦艽，发丝随着柔风，有规律的起落。
绿映特意从小厨房要来了一碗绿豆汤，冰镇在精致的木制雕花食盒中。
怕打扰秦艽休息，绿映将食盒递给守在门口的丫鬟，小声叮嘱等秦艽醒了端进去给她解解暑。
隔壁就是白术处理事务的书房。
白术此刻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案牍间抬头，吩咐小斯去找几本启蒙读物过来；又吩咐厨房中午加几道菜，而后继续处理公务。
没一会儿，白术又开始走神：不敢用灵力也不行呀。这次虽然只是小打小闹，真遇到歹徒怎么办？
不行，除了教她识字，还要教她一些防身的招式。
之后的日子，秦艽过的很惬意，一大早起床后就到白术这里报到。
白术对她学习并不严格，现阶段圣女们的学习任务是分辨元气，而秦艽根本不需要学习，天生就会。
每日午后，秦艽午睡醒来后，白术会和她一起享用小厨房特地做的可口点心，边吃边聊。
白术会在这时和她讲些民间的故事，偶尔也沾着茶水在桌上比划，教上两个字。配着白术的故事，生动有趣，虽然教得字不多，却让人印象深刻，很难忘记。
其他时间，秦艽和白术各忙各的，白术也不管秦艽在干什么，很是放纵。
秦艽虽然认得一些字了，但是都写不好。只有自己的名字，她模仿白术留下的字帖，仔仔细细，一笔一划，临摹了好多次，现在已经写得像模像样了。
秦艽最喜欢在白术这儿看画册，特别是描画着武功招式，人体穴位的图册。
她不知道，这些也是白术特地为她找来的。
秦艽的眼力、反应力远超普通人，她的弱点是不懂得格斗的技巧，不知道如何破解他人的招式。
只要知道了如何攻击、如何防守，自保对于她来说不是难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圣女第一次考核的日子。
考核共分两门，一门是笔试，一门是实践。
笔试内容很简单，不过是元气的分类，各种元气的特点等等基础问题。
难的是实践考核。
圣女们要在九九八十一个不同的陶罐中，准确的分辨出，每一个陶罐中的元气属于哪一类。再并将这些元气分类，并按照气息的强弱按顺序摆放。
当然，对于秦艽来说，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事。
考核当晚，公布考核结果前，两位遂修苦着脸来找白术。
白术见到他们二人，问：“两位遂修，可是考核有何难处？”
两位遂修皆是叹了口气：“是秦圣女的成绩，老夫不知是否要按淘汰处理。”
“秦圣女怎么了？”
白术暗暗想：秦艽？这样的考核还能难倒她吗？
“秦圣女实践课满分。”白胡子遂修说。
白术点点头，不错，这是圣女考核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了。但他并不意外。
“笔试，零分。”另一位遂修补充道。
“零分？”
“是的，修长大人，秦圣女笔试交了白卷。”
“白卷？一个字没写？”
“哦，那倒不是，写了自己的名字。”
白术扶额，他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秦艽，只会写自己名字。
白术强行解释：“两位觉得，圣女最重要的能力是什么呢？是理论更为重要？还是实践能力更为重要？”
两位遂修恍然大悟，颔首告退。
交了白卷却顺利通过考核，秦艽本人理所当然——哪个不长眼的敢淘汰她？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直到一个月后，钦天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