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骂了他，他还得谢谢咱呢。
检查结果出来时，杨严青傻眼了，带着检查结果以及宠物用品回了霍景山和林繁缕住的房子。
林繁缕在家等得很是着急，但是在收到杨严青发来的检查报告照片时，也是愣了一下。然后，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嫂子，这就交给你了。”杨严青把装在宠物仓里的我和其他相关用品以及检查报告给了林繁缕，“那什么，我也不懂。这个你应该能知道怎么做。”他说着有点尴尬，借口有事就溜了。
不过，他确实有事，他得赶紧去给他哥汇报今天的情况，免得他哥担心这个小情人。
“瑞瑞，不好意思，妈妈忘记你的性别了，”林繁缕带着歉意地看着我，“妈妈也是第一次养狗狗，也不知道你也有生理期。妈妈这就给你准备东西。”
不光她不知道，我起初也不知道。实际上从前天开始，我就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只是，我浅薄的宠物知识，也没有动物生理期这个知识点。像其他狗狗那样舔舐，我做不到。我平时连自己的毛都不想舔。
此外，体会到了尿频的痛苦。这只在我生病狂喝水才会出现的上厕所频率，现在再次体会到了。马桶蓄水都比不上用的快。
而且，系统这段时间也是总不在线，我想问他这是什么情况都不可能，再加上不会说人话给林繁缕她们。
今天，属于是实在难受了，感觉自己都抑郁了。还好，现在林繁缕终于了解我的情况了。
“瑞瑞，喝点温水好不好？”林繁缕轻声说着，把冲好的红糖水给我倒好，我一点一点舔着。
同时，她让保姆阿姨把我之前的窝拿去洗刷干净晒着，在另一个狗窝铺好毯子，等我喝完水后，把我裹在里面。
暖和，相当暖和。她还给我穿上了狗狗的生理裤，好羞耻啊！竟然让她帮我这么做。
她甚至想给我贴个暖宝宝，但是一想还是做罢了。毕竟粘毛容易，撕下来难啊！
我现在，终于能舒舒服服得睡个觉了。
睡醒后，临近下午四点，我还是有些难受。原来狗狗也会这么难受。
“小东西，出来吃饭。”霍景山的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早知道养你这么麻烦，就不给她买了。”
霍景山嘴上说着嫌弃的话，行动上还是为了林繁缕忍受了。他把我抱起来，走到客厅，直接放在地上让我吃点保姆煮的肉。
他本来是想向林繁缕展示一下自己的贴心，但是林繁缕看到后，却凶了他几句。
“它现在这个情况，怎么直接放地上了？受凉了怎么办？”林繁缕快步走过来，把我抱起来后，带回我的房间，贴心的帮我清理一下身体，然后换好生理裤，用毛毯仔细包好我，才带着我去餐厅吃饭。
她仔细把我放在一个提前放好软垫的椅子，把煮好的饭放在盘子里，看着我吃。
她一句话都没和霍景山说，让我有些纳闷。不应该啊？他俩感情这么好，我甚至觉得任务都难以完成，怎么会因为霍景山的粗心之举就有了裂纹呢？
霍景山自然也察觉出林繁缕的情绪不对，给她夹了爱吃的菜后，小心开口，“我不是故意的，你和我说说话，行不行？”
林繁缕没搭理他，甚至不吃他夹的菜。
我虽然在埋头苦吃，但是眼睛时不时瞥向两人，耳朵也在接收信息。
一顿饭下来，除了吃饭咀嚼和筷子夹菜等声音，竟然没人再说话。我也看清形势，也没叫一声。
林繁缕见我吃完，抱着我，“瑞瑞，饭后散步要停这几天了，你现在不能出去玩了，知道吗？”
我看着她，点了下头。不光她不想我出去，我也不想，我就想瘫在窝里，睡觉吃饭。
“还有哦，”她声音温柔，“虽然你生理上有些难受，但是妈妈不会给你找男朋友的。”说着，她特意提高声音，“万一找个不贴心的男朋友，还不如没有呢。”
这最后一句话，肯定是说给霍景山听的。
“还有，这几天不能给你洗澡，你稍微忍忍吧。”她小心地把我放在窝里，在旁边倒好温水，“先休息会儿，妈妈等会端水来给你洗洗屁股。”
我现在已经习惯她给我洗澡洗屁股了。起初，霍景山会让宠物店的人把我带走去店里洗澡，但是林繁缕不想错过这样的“亲子活动”，慢慢接手。
但是，我特别抵触霍景山给我洗澡。只要他一出现，我就捣乱，浑身甩水，让他家居服都快湿透了。这么来了两次，他看见我洗澡根本不想靠近。
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甚至可能还犯过罪的霸总，他对我的身份持有很大的怀疑。不止一次趁着林繁缕不注意，问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回应他的只有狗叫。
霍景山斜靠在门框上，看着林繁缕给我清洗、擦干以及换裤子，见她工序已经差不多结束，开口说，“你到底怎么了？有话就说出来，我不想把时间长了浪费在猜测或者猜疑上。”
林繁缕终于说出自己的想法，“从你找到我之后，就把我关在这栋别墅里，有意思吗？都二十一世纪法治社会了，我连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没有。”她说着，哭了。
“我这不是为了你的安全吗？”霍景山走过来，蹲下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
林繁缕扭过头自己擦了几下，接着说，“你知道吗？我今天早上看到瑞瑞，沾着血在狗窝里哼唧，我想带它出门去宠物医院都做不到。我只好查了些资料，但是判断不出它的问题。还好严青刚好过来。”
说到这里，我和林繁缕都回过味来了，怎么平时只和霍景山一起下班回来、偶尔蹭顿饭的杨严青，今天早上能这么及时的出现呢？
“你竟然监视我？”林繁缕的声音里满是震惊。
“不是的，”霍景山赶紧解释，“你不向我求助，家里的阿姨给我打了电话说了情况。我实在抽不开身，才让严青过来的。”
“所以啊，她们说得很对。”林繁缕站起来，只是腿蹲得有些麻，踉跄了一下，但还是甩开了霍景山扶她的手，“我不过是只你养在这里解闷的金丝雀儿罢了。”
“谁敢这么说？”霍景山不顾她的挣扎，强硬地把她拉过来，转身直面自己，“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是能感受到的。别人说的话，我都不在乎，你为什么这么在乎？到底是谁在你面前嚼舌根子？”
林繁缕脸上显露出疲态，“我很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好吗？”
她还是使劲挣脱出来，不顾霍景山还在，关上了我房间里的灯离开。
霍景山无力地蹲下来，眼神虽然对着我，但是慢慢放空。
我心想，活该。竟然还把女主关在家里，这不就是非法拘禁吗？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这是对女主好。
或许是嫌弃的眼神过于直白，霍景山摸着我的头，淡淡说，“想办法让她明天开心一点。她要是不开心，你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说完后，他起身走出我的房间。
之后，就听到保姆说，“霍先生，你要出门吗？”
我没听到霍景山的回答，或许他就没回答阿姨的问题。我仔细听着，听到了他开门出去的声音。之后，便是跑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霍景山，竟然跑了！
“系统，在不在？”我不顾自己现在身体上的难受，不停召唤他，“系统，快点出来。”
只是，不管我再怎么呼唤，系统都没出现。
“他不会是出事儿了吧？”我心想，但又觉得不应该。想到最后，我都困得迷糊了，终于想出了一个可能的理由，那就是他生气了，因为我说的屏蔽他读我心。
迷迷糊糊睡过去，不想了，爱来不来吧。
睡醒后，林繁缕已经在我旁边了。她这次聪明了，怕蹲得太久腿麻，找了个坐垫坐着看着我。
“汪汪。”我和昨天比，精神头好了些，从毯子里出来，脑袋蹭着她的手，还伸舌头舔了舔她。
“瑞瑞恢复的挺快的。”她笑了，但是脸上还是憔悴，黑眼圈都很重，“还好你一年只经历两次。”她摸着我，开始走神。
这一天，过得平淡无事。
霍景山从昨晚离开后，就没回来。连晚饭都没回来吃。林繁缕下午补了个觉，脸上也恢复了些红润。
晚饭时，她似乎忘记了昨晚上的不愉快，吃的比昨晚多，也比昨晚开心。我看不懂，但我会给自己找理由，我只是条宠物狗，怎么会理解男女主的感情呢？
直到林繁缕再次不嫌麻烦给我清洗换装后，消失了一天的霍景山，终于出现了。只是，满身酒气。
“你看看我，”霍景山难得醉成这样，身上的酒味熏得我都快哕了。
我装作恶心状，在假吐。
林繁缕心疼我，赶紧招呼阿姨过来，一起把霍景山扶到二楼。
他们上楼后，我就听不到后续了，着急得低声呜呜叫。
“你在干嘛？”系统久违地出现了，“你不会真把自己当狗了吧！”
“你还知道我还在这里装狗做任务呢？”我没好气地回复，“我还以为你要把我留在这里当一辈子的狗呢。”
“不好意思啊，”系统比霍景山识相多了，该道歉就道歉，“我们最近业务整顿加培训，所有的系统都暂时脱离宿主了。”
“你的事明天再说，”我着急忙慌地打断他的话，“赶紧帮我听听或者看看男女主在楼上干什么。”
我很怕霍景山会借着酒劲儿，对林繁缕不利。虽然他们只是书里的人物，但是我放心不下。
系统刚去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
“那什么，你赶紧休息吧。”系统对我说。
“怎么了，楼上怎么了？”我追问。
系统似乎有些尴尬，“睡觉了。”
我听懂了，顿时也有点尴尬，“那什么，我也累了，明天我们再聊，好吧？不会你明天还会消失吧？”
“不会，明天再说。”系统说完，走了。
我裹在温暖的毯子里，心想，果然是小情侣，床头打架床尾和。我把他俩当做我的任务角色，他俩把我当做爱情play的一环。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今天蹲在我旁边的换成了霍景山。
“昨天表现得不错，她开心就好。”说完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他就离开去上班了。
我一脸迷茫，他在说什么？怎么表现了？我回想昨天做的事情。
昨天林繁缕午睡前，我倒腾着自己的腿，去了他俩的房间。然后，上床，堂而皇之地在霍景山那一侧滚来滚去。然后，还对着床头霍景山的照片“狂吠”，就像在骂他一样。
想到这里，我感谢霍景山不在卧室装摄像头，能够让我活到现在。要是他知道我昨天做了什么，今天就不会说那些话了。这不，骂了他，他还谢谢咱呢。
系统也在这时出现了。
“来了？”我伸了个懒腰，把自己的头放在趴着的两条前腿上，“你昨天说你们行业整顿。怎么了，你们还能偷税漏税或者嫖娼出轨？”
“你在想什么呢？”系统无奈地说，“这种低级错误，是我们这种高维生物会犯的吗？我们对于钱和性等，没有兴趣。”
“呦呦呦，我对钱和性没有兴趣。”打趣他，“那你们能出什么错？”
“还记得我们的奖励机制吗？”系统问我。
“当然啦，作为一个打工人，我还能不知道自己的薪酬或者奖金是什么吗？”我不屑地说。
“你们宿主有任务积分，我们也有。”系统说，“我们的评优评级以及晋升，也要看这个。所以，就有系统会认真寻找有能力的系统。”
我刚想飘一下，就听见系统说，“也有像我这样的怨种碰上你这样的宿主。”
“我这样怎么了？”我反问。
系统没理我的话，接着说，“结果，就有系统为了自己，和宿主达成口头协议，让自己附身在宿主附身的人物身上，自己完成任务。他们可以在别人完成一任务的时间内，快速完成多个任务。”
“嚯，直接自己上手速通，减少中间商宿主耽误时间是吧？”我惊讶道，“你们系统中也有这样的工贼啊！简直是投机取巧，和宿主狼狈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