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铁蛋,你在这里干什么?”
“差不多吧,”系统无奈地说,“我们每个系统在上线前,都会进行职业培训和规则培训。但是,主页也永远无法时时刻刻控制每一个子系统。因此,我们才会分发出不同的部门。”
我没接话,让系统接着说,“有些子系统经过不断的分化,才能进入管理层。几年前,鉴于分化容易让部分系统出现紊乱,也为了更了解其他进行任务的子系统,才有了晋升这条路。”
“我也能理解,”我对他说,“说句难听的,如果我是个子系统,我想晋升到其他部门而不是一直带宿主做任务,我说不定也会走捷径,反正宿主也不敢揭发我。”
“确实,”系统说,“这不是,最近监察部门的分化系统到了三年一度的大检查,结果查出不少子系统在和宿主狼狈为奸、暗度陈仓。”
“咱俩的这种关系,还是很清白的,”我倒是对他很是放心,不担心他再夺我的身份,“而且,咱俩前两次任务,也完成得还不多,你的绩效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当然,”系统骄傲地说,“虽然你是我第一个宿主,虽然咱俩到现在只完成了两个任务,但是监察系统把我们的任何交际都查了个遍,一点问题都没查出来。”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但是想到他说的是“任何交际”,我就有点从心,怂了,“那我有时候阴阳怪气你,你们的相关部门应该也不会收拾我吧?”
“为什么会收拾你呢?”系统有些不解。
“咱俩这关系,你是甲方的对接我的职员,我是乙方职工,还属于外包的那种。”我耸耸肩,“我有时对你还是挺不敬的,也不知道你们的相关部门会不会来找我。”
“放心好了,”系统开解我道,“我们每个做任务的子系统,只能同时对接一个宿主。这一个宿主只能由我们和监察系统知道是谁。至于联系,只有我们能和宿主对接。其他任何子系统或者分化出去的其他部门的系统,都不可以和已有系统的宿主联系。”
“我能再问你件事情吗?”我想着他应该不会拒绝我,“你说有几个人有隐藏身份,能至少告诉我其中一个吗?”
“不可以哦。”系统从不委婉,“你说说你的进展吧。”
“没什么特别的,他俩本来都冷战一天了,”我有些沮丧,“结果就好了。”
“那你没想过为什么女主这次反应这么大吗?”系统好心提醒我。
“哦吼,”我这几天光顾着生理上的痛苦,忘记细究了,“霍景山说过,怕林繁缕外出再遇险。这很奇怪。说句实在的,根据我前两次的经历,霍景山完全可以多找几个合适的保镖跟在她身边,没必要关在家里。”
“bingo,你说到了要点。你这次穿成狗,也是和这点有关系。”系统说着,“我要回去了,我朋友这次被牵扯进某个子系统的破事儿里,我要去为他作证。”
我这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朋友”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系统,而不是“同伴”或者“同事”。呵呵,有我不知道的“情谊”在呢。
难熬的经期终于结束了,我差点都“发情”了,只不过是硬撑着罢了。
经期结束后,我的脑子和完成任务的决心也回来了。既然林繁缕曾经出过事,那么霍景山这么宝贝她,说不定会有蛛丝马迹留下。特务瑞瑞,申请出战!
时间来到了十一月,霍景山难得说要带着林繁缕去爬山赏秋景。在饭桌上听到这个话的我和林繁缕,都相当惊讶。
“真的吗?”林繁缕一脸惊喜,“真的可以吗?我都快一年没有出门了。”
林繁缕沉浸在惊喜中,我听到她说将近一年没有出门,惊呆了。这林繁缕没有家人朋友吗?她不需要外出社交吗?难不成最大的恋爱脑不是霍景山,而是林繁缕?怎么会有人被“监禁”一年,不但自己不报警逃跑,家人朋友也没有着急找人的吗?
可惜就是我现在的身份不能四处打听,否则高低得查查。我也不是没想过,既然自己打听不到,那就偷听墙角。只是,霍景山家中的任何保姆等,都不会背后议论主家。至于外人,我和林繁缕一样,基本没见到。偶尔会有其他的狗狗过来,我俩隔着栅栏交流,也没点有用的信息。
想到这个,我就来气。这片区域,住的人不算多,如果杨严青也算一个的话。有时会有主人带宠物遛弯,路过我们这里时,也不会驻足看看,哪怕我再叫唤,也不会让自己的宠物狗接近我一步。我又不像霍景山那么冷酷不近人。
偶尔会有没被看住的宠物狗跑出来,会和我隔着栅栏对话。内容却是无聊至极。有的是,“漂亮妹妹,要不要和哥哥一起出来玩啊”,有的是“你怎么被关在里面了”。内容大差不差,只有一条哈士奇,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那条哈士奇刚过来时,我看着觉得还挺帅气的,只不过这帅气不过三秒。它就开始冲我“发疯”。
“你怎么不出来啊?”他问我,“你快递出来,咱俩一起溜达玩玩。”他蹦跶地有带你太欢快了。
我礼貌地笑笑,不想说话,是我不想出去吗?
“你怎么这么矮?”他说着,还低头趴下看我,“腿还这么短,怪不得出不来呢。”
我不想搭理他,往室内走,看出来了,狗是帅狗,拿智商换的。
“妹子,你别走啊,”他甚至想跳着穿过栅栏过来,“妹子!”他跳一下就喊一声。
“妹子,我跳进去带你出来玩玩。”他又蹦了几下,一次都没成,然后开始刨地。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回去说他,“别刨了,这底下是水泥,上面是柏油,怎么会刨得透呢?你是疯了吗?”
“水泥是什么?”他不再埋头苦刨,抬头歪着看我,“柏油是什么?”
我闭了闭眼睛,实在是忘记了,他没有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没有基本常识,“你回家吧还是。”
“我不回去!”他大声叫了几声,“我好不容易出来玩玩,怎么会回去呢?我现在又不饿也不渴的。”
我冲他点点头,无奈地看着他又开始刨地。直到,附近传来叫“铁蛋”的声音。
“铁蛋,你在这里干什么?”一个年轻男人似乎看见这条哈士奇后跑着过来的,“好啊,拆完家就跑,还敢再拆别人家的墙脚。”
他费力才把狗绳拴在哈士奇的脖子上,然后抬头看了看这栋建筑物,慌了,“你可真是我小祖宗,你拆谁家不行,拆活阎王的家,还逗人家的狗,你是生怕我活得太久、公司没破产是吧?”
然后,在哈士奇撕心裂肺的喊叫中,那位年轻男人冲着院子里监控探头的方向鞠了两个躬,硬拽着狗走了。
我看完热闹,也回家了。后来,林繁缕还把这段监控录像给霍景山看过。
回到现在,这次霍景山要带着林繁缕出去玩,会带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