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收取赌债
凤卿烟这一箭，并没有动用内力，全凭一身蛮力所发。
如果用上内力，她相信自己完全可以把重甲射个对穿！
震惊过后，莫世峰和临秋水连忙把她的战利品送上，还想问问弓箭的事。
就见一群官宦世家，京城巨贾，如同潮水般涌来。
凤卿霜早就料到会有这边景象，提前一步翻身上马，朝凤卿烟奔去。
路过逐月时，还不忘俯身，顺手拉上它的缰绳。
“烟儿，快上马！”
也来不及收起弓箭，凤卿烟利索的翻身上马。
姐妹二人，催马扬鞭，绝尘而去！
……
凤齐云也在拥挤的人群中，见两个孩子就这么跑掉了。
气的一脸铁青，本想着挤过去，跟人炫耀一下，凤卿烟是他女儿。
现在可好人都跑了，他还炫耀什么！
想要抽身离开，却发现不知何时，被挤到了人群正中，也冲散了姬悦和凤骄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推推搡搡的人群，总算是散开了。
凤齐云一脸阴沉的推开前面挡路的人，找到他们来时乘坐的马车，姬悦和凤骄阳正在马车下等他。
三人上了马车，姬悦给他倒了杯茶，娇声道：“夫君，没看到霜儿和烟儿吗？”
凤齐云怒哼一声，没好气地道：“离老远就看到了，可还是让她们跑了！”
“你说说，这么好的出风头的机会，她们不抓住，还避之唯恐不及！”
“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姬悦轻抚着他的胸口安慰道：“夫君莫生气，两个孩子还小，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可能是害怕，跑掉了也不奇怪。”
“只是妾身心里有个疑问，一直想不通，还请夫君解惑。”
听了她的话，凤齐云想了想，觉得也觉得很有可能。
糟糕的心情，总算是好了那么一丢丢。
他握住姬悦柔软白皙的小手，“你说吧！”
“妾身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夫君你说，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儿，护国公府怎么一个人都没来？”
“就这么放心，让这姐妹俩跟娘家舅舅作套，坑了方家一大笔？”
凤齐云眉头紧锁，他在意的不是两姐妹与谁合作。
他在意的是，方家城西的作坊，到底归莫家所有还是护国公府所有。
如果归了莫家，他可就什么好处也捞不到了。
要是归了府里，他就能以凤卿霜两姐妹年岁尚幼，不懂经营为由，索要方家作坊。
那可是只下金蛋的鸡，有了作坊他还会因为几两银子，被父亲呼来喝去？
想要养多少女人不能养！
越想心中越是激荡，之前的怒气也尽数散去，甚至有些喜上眉梢的意思。
拉着姬悦的手，由衷的道：“夫人，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一会儿我跟骄阳就不送你回去了，我可不能让女儿得回来的东西，便宜莫氏的娘家人！”
“夫君不用惦念妾身，正事要紧。”说的那叫一个贴心，还不忘给他整理一下衣襟。
凤齐云对她是一百一千个满意，心道：这才是做妻子应有的态度，温柔，恭顺，体贴，可比那个莫氏强了不知多少倍。
……
凤卿霜深知打铁需趁热的道理，姐妹俩一路疾驰的回到府里，连口茶都没喝，就风风火火的跑去凤鸣山的院子。
还没进院，就开始呼喊：“三婶！三婶！”
詹明月还以为俩孩子出了什么事儿，也顾不上别的，连忙从罗汉榻上起身，推门迎了出来。
凤卿霜拉住詹明月的手，开心的欢呼道：“三婶，烟儿她赢了！我们的弓还射穿了重甲！”
詹明月闻言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她吃惊之余，赶紧拉住二人道：“消息可告知你们祖父和娘亲？”
“烟儿也算是京城里的名人了，现在也不宜出门，一会儿烟儿留下，负责在府里报喜。”
“三婶，您得带几十个好手，跟霜儿出去一趟，恐迟则有变。”她别有深意的看了詹明月一眼。
詹明月会意，也觉得事不宜迟，“三婶这就去安排人手，咱们在府门口见！”
说完，就行色匆匆的走了。
凤卿烟斜了凤卿霜一眼，声音凉凉的道：“我们可是一胞双生的姐妹。”
其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就差没戳着凤卿霜的脑门说：咱俩长得一样，你说我不宜出门，你亏不亏心！
亏不亏心！
凤卿霜一噎，暴汗……
她怎么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不过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笑嘻嘻的拉住凤卿烟手，讨好道：“姐姐不是看你今天比试辛苦，想让你在府里多休息休息嘛！”
凤卿烟再次凉凉吐出三个字：“我不累！”
她不甘心的垂死挣扎道：“那祖父和娘亲那边谁去报喜？”
“绿柳和小翠。”
很好，都被堵死了！
凤卿霜无可奈何的投降道：“真是败给你了，我带你去，总行了吧！”
原本她并不想带着凤卿烟去方家收作坊，毕竟那是人家的祖产，谁也叫不准对方会不会留什么后手，带上她就会多一分危险。
詹明月带着将近五十名护卫等在门口。
不多时，凤卿霜与凤卿烟，从侧门骑马而来。
看见这么多侍卫，凤卿霜总算是稍微放心了些。
“诶？烟儿怎么也跟来了？”詹明月疑惑的看着二人问道。
“三婶，我们边走边说！”她看了一眼端坐在马背上的妹妹，有气无力的道。
见这架势，詹明月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不由掩嘴轻笑。
也不戳破，一马当先，下令道：“出发！”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城西而去。
与此同时，凤齐云与凤骄阳的马车，才转过街口，与詹明月等人失之交臂。
护国公府的侍卫，可不是那些达官显贵们府上可比的。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上过战场，真杀过人的，身上那股子嗜血肃杀的气势，看着都让人胆寒。
好事的百姓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不敢靠近，更不敢大声喧哗。
只敢相近之人小声议论，还东张西望生怕被人听见似的。
待詹明月等人来到城西时，身后已经跟来了上百人。
队伍停在方家武器作坊的大门口，凤卿霜坐在马背上，看着占地面积极广，单单锻造炉就有数百个的作坊，满意的点点头。
里面干活的师傅也不少，一个个都挥汗如雨，铁锤翻飞的打造着武器战甲。
有三个也不知是学徒还是帮工，瞧见门外这架势，就觉着是来者不善。
一人迅速朝后面跑去，另外两人则走出来，其中一人也不惧怕，很是不屑散漫的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方家作坊作甚？”
都不用凤卿霜开口，侍卫首领踏前一步，犀利的目光扫视一周，铿锵有力的道：“护国公府办事，闲杂人等退避！”
刚才还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家伙，一听的护国公府的人，吓得腿肚子都朝前了。
二人惊恐的看着侍卫首领，连个屁都不敢放，哆哆嗦嗦的退到一旁。
不多时，一个身材肥胖程度丝毫不低于方圆的胖子，气喘吁吁地跑出来。
他可比之前那二人有眼力劲的多，一眼就看到侍卫首领腰间别着的身份令牌。
再看高高坐于马背上的詹明月，凤卿霜，凤卿烟三女，就知道今天的事儿，没法善了了。
擦了擦额头上密集的汗水，陪着小心满脸堆笑的道：“不知夫人和两位小姐到此，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胖子，废话就甭说了，本小姐今儿是来收作坊的，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里面无论是人还是物，都给本小姐收拾干净。”凤卿霜接过凤卿烟递过来的地契，拿在手里摇了摇。
“这东西你应该认得，安叔麻烦你拿给他仔细瞧瞧，免得有心人说咱们护国公府仗势欺人，强抢人家祖产就不好了。”
侍卫首领安奎恭敬的接过地契，举到胖子眼前道：“你可要看仔细了！”
胖子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地契明明白白的就在眼前，他当然知道不会有假。
“凤小姐，在下只是个小小的作坊管事，这样的大事儿，实在没法做主。”他眼珠一转，陪着笑脸。
“要不您三位先后院喝杯茶，在下这就叫人通知我家老爷，等老爷来了，您们面谈如何？”
“他方圆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本小姐等？本小姐的耐心有限，识相的马上搬走。”她脸色一沉，抽出腰间短刃，在手中抛飞两下。
“否则……”
下一秒，小手一翻一转间，短刃飞出，贴着胖子油光锃亮，满是油汗的头皮，深深地钉入作坊门口的红漆木柱上。
胖子后知后觉的抹了一把头顶，才“啊”的惊叫出声，吓得亡魂大冒。
双腿不自觉的打着摆子，一汪水渍出现在他的腿间，散发出浓重的骚臭味！
凤卿霜不悦的轻蹙眉，“请你圆润的滚开！”
胖子如蒙大赦，也不管作坊的事儿了，连滚带爬的就往外跑。
管事儿的都跑了，作坊里顿时乱成一团，詹明月朝安奎一点头。
安奎大手一挥，“一，二，三小队跟我进去，四，五小队留下保护三夫人和两位小姐。”
众侍卫动作迅速的分成两拨，人多的那波随安奎冲进了作坊。
“叮叮当当”物品掉落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喧哗声后，作坊里的人就都被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