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信仰若不能自救，救赎岂不是骗局
“为什么光明教廷会成这样，他们凭什么认为民众是残次品，不如他们制造出来的好，他们凭什么这么做……”
场间陷入沉默，没人回答这个问题。
“傲慢与偏见来自于高高在上的位阶，当生物被研究到基因层次的时候，拥有决定权的人就会凭借手中的权力以及所处的环境来定义什么样子的特征是符合自己利益的，被选中的的这些就是所谓的优秀基因被保留下来。这一点和社会治理是一个道理，比如某一时刻领导者们号召所有人要诚信，大肆宣扬诚信精神，那么就可以反向得出结论，社会缺乏诚信且诚信对统治有利。当然诚信这种品质换成其他的也是一个道理。”
极于术器者，轻道也，则必遭道反。
“我明白了，这就像家长给孩子做决定，不会管孩子的意愿，只会考虑是不是他认为的对孩子有利。弱者无权，任人鱼肉，这才更加放纵了那些刚刚在上的大主教们。可他们凭什么就认为自己能做主！难道以主自称便真成主宰了吗？！”
空谈无意义，只会让氛围沉闷。这些问题也没有答案，因为提出问题者并不掌握绝对力量，可当真的有朝一日拥有力量，又不知是否还会记得这些问题，还是也会认为，微不足道。
“殿下，请允许我带您参观您的属地。”伯格没有心思悲天悯人，更加关注新主人的喜好。
“对了，这些部下损失殆尽，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完全没有，朱蒂殿下！这些人造人是备用次级兵种，成本与数量都要远高于神殿骑士版本，并且因为您的仁慈，这些机甲装备并没有太大损失，整体估算，这点损失一天就可以弥补回来。对了，殿下，您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您该对我进行洗礼的。”
洗礼的主要作用是在入教的的时候进行阵营标记，给被洗礼者的打上独属于主神的的灵魂烙印。更换信仰必然会造成反噬，重新洗礼的过程其实是一个新旧信仰对抗的过程，也是试探新信仰强度的最直接窗口。伯格并不傻，也不是墙头草，他最后的依仗就是光明主宰的信仰反噬，如果朱蒂连这个都能化解，他才会完全投诚。
人造人可替换的消耗品性质，让这些刚刚体验过机械战兵恐怖战力的守护骑士们感觉更加脊背发凉。悍不畏死又前赴后继还能生产线批量化生产，只要资源充足，他们可以一直战斗下去，这简直是任何人都不愿意面对的敌人。
“领袖之证是个核心人员必备的能力。”清风知道朱蒂不喜欢进行强制类型契约，所以提出这个建议。
朱蒂瞬间明白过来，领袖之证的能力前提是心灵链接，在场诸人都与朱蒂有着心灵链接，朱蒂能随时感知他们的思想波动频率，追随者之间也可以隐约感知彼此的存在。
“伯格阁下，你下定决心了吗？”
“朱蒂吾主，荣耀与共！”
“追随光，成为光！”
随着朱蒂手中圣光如水瀑滑落，伯格沐浴在圣光之中，接受了朱蒂的引导，也接受了朱蒂的心灵链接，伯格也获得了领袖之证的修行资格，以后可以慢慢提升这个能力。
光明教廷的效忠誓词是“追随光，追随光明主宰”，朱蒂改了一下，她的目的并不是发展手下，虽然现在这些事情必须做，不过她不能忘记，要将了让很多人自内心觉醒光明才是她的初心使命。
简短的仪式甚至显得有些草率，不过朱蒂却看出来伯格是真心依附的，可能是见过太多的黑暗，长期处于压抑状态，朱蒂这样一个光明之外光明的出现，让他看到新的希望。
其实伯格内心是无比震惊的，他发现朱蒂处理光明主宰信仰的方式并不是对抗抹除再重新烙印，而是转化！
这意味着光明主宰在人间界留下的信仰烙印被眼前的女子从法则层面吃透并可以随意篡改。
朱蒂恢复了伯格的电子系统指挥权限，伯格从项飞那里要来一套头盔，然后在场所有机甲都被激活，聚拢了过来，以骑兵机甲为下身，飞行兵和战兵机甲为上身，所有机甲合在一起组装成了一个特大号机甲，中间有足够的驾驶平台，胖子项飞和守护骑士都能呆在里面。
这种组装式巨人型机甲，是仿照机械战神派系中的减配高达机甲设计的。当然由于是多人驾驶，对于驾驶员的等级要求和天赋要求降低了很多，但是却更加考验默契与协调。然而这一点在全员拥有心灵链接的追随者们面前，却是自然而然的没有产生困难。简单熟悉操作之后，大家合力操作机甲的水平已经不亚于之前伯格训练战队一个月的成果了。
乌拖里斯城并不是一座城城池，而是一座地下城。在楚州南方偏东一座小小的城池中，朱蒂和清风跟着机械高达无声降落在城主府的后院内，后院地面出现上下承接设备，将机甲引入地下，地下有自动化设备对战备武装进行拆装维修重组。
大家则是跟着换好衣服的伯格参观了一下城主府。可能是由于资金问题，城主府还是保留着最原始的风貌，当然这资金肯定是城市管理资金，而不是伯格的资金，他的财务状况只会是健康的有点壮。
整座城市显得稀疏平常，除了交通、电力、水利、医疗等基础设施建设比较完备，城市中很少有大型建筑，看来并不是一座很有人气的城市。也幸亏如此，在酸雨之灾中这座城的维修费用也并不太高。
作为楚州少有的没通高速铁路的城市，这座名为襄城的小城却有着极其发达的地下铁路网。伯格写好了近期的假条和行政工作安排就带着大家通过其他通道进入到地下城市之中。
诺大的悬浮透明中控厅，就是伯格常驻办公地，这里有豪华休息厅，有超标准实验室，有监控指挥中心，里面的工作人员全都是清一色的战斗级人造人，数量也不算多，因为整个体系的智能控制模式十分发达，极大的节省了人力。这个地下研发中心的规模如果算上超大机械工厂和生化车间的话，恐怕要比地上的襄城还要大。
参观了一圈之后，追随者们大多呆在专业训练营中了，这里有智能培训师，可以扫描每个人的身体数据以及潜能上限，然后针对个人提供全方位的训练方式以及专业进修建议，这对于追求力量的人来说却是有着上瘾般的诱惑力。
没想到其貌不扬的胖子指挥官竟然是有着偌大家底的地下城主。看来科研生产才是伯格主业务，外出猎杀完全是副业。
朱蒂跟着伯格回到了实验室，伯格取出在战场上收集的的血液样本放置在分析仪器中，然后进行推演，可是无论怎么推演，如何对数据进行调整和加强，也无法恢复到那银发枪男一致的强度。
“这没有道理呀，难道样本有问题吗？，为什么推演结果会与现实差距那么大？”伯格是典型的科技工作狂，问题难度越高，他的兴奋度越高。
工作狂向来喜欢自言自语，所以朱蒂并没有搭理这个问题，只是在一旁看着伯格不停的进行各种研究，调整各种试验参数。
过了一会，有一支三十人的队伍结束任务归来，向伯格报告，伯格大手一挥就安排他们继续恢复能量，调整状态，并随时进行其他任务准备。
这时候朱蒂却看出来异常了，因为她发现这里面的人身上还带着自己的神术波动。
“人造人战士的灵魂问题是怎么解决的？”战士们离开之后，朱蒂问出了她的问题。
伯格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回答道，“灵魂是通过招魂法阵回来的，还是刚才战死的那些士兵。”
感觉回答的有点简单，伯格继续解释道，“灵魂最初的来源我并不知道，据说是光明主宰未封神时期就已经有了相当的储备。这些灵魂都是经过驯化的，驯化的方式据说是持续多次的类似电击的信息灌注，然后再用神术引导删除造成灵魂空白，这个流程来回多次就可以删掉灵魂对于往世的记忆。并且在给他们准备的特定身体上，也有研究成熟的精神刺激机制，说白了就是痛苦电击机制，这种机制在每次信息灌注的时候都会强化一次，即使经过神术删除，也会在他们的潜意识中留下印记。这样子士兵在战死后，灵魂就会寻着同样的频率找回来，回归到准备好的肉身当中，从而完成灵魂的回收与新战士的循环。这些灵魂已经对同频率的痛苦刺激有着很强的上瘾，所以从不担心他们会逃跑，况且现在这个世道，即使逃跑又能往哪逃，孤魂野鬼到哪里不是被利用当工具和炮灰。”
这个回答很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银发枪男的生物样本没有问题，你再怎么研究也是这个结果，问题关键不在于肉身而在于灵魂，那个人的灵魂强度堪比圣者甚至还要有所胜出！这就是蜀地那个神秘村庄里的人莫名强大的原因。”
伯格解答了朱蒂的问题，朱蒂也有所回报，给予下属最需要的恩惠，本就是最快建立协同配合关系的方法。
“原来如此，就像是x系列芯片插入初代机内的效果，虽然会受到初代机各方面的限制，却能够继承x系列的经验，进而表现出一定程度增幅的战斗力。朱蒂殿下，我又有了一些新灵感，可能会沉浸几天时间，这是最高级别的通行证，您在这个基地拥有和我一样的权限。”
朱蒂本身就是科技大师，用智能臂铠分析完通行证之后，就直接将相应权限发给诸位追随者。不一会，臂铠智能群聊中，项飞就提议外出逛街购物，守护骑士们正热衷于全方位认知和提升自己实力，清风对什么兴趣都不大，最后只能求着朱蒂一同外出了。
朱蒂此时倒也不着急，她最开始进入地下基地的时候就已经黑入中控系统，对整个基地的情况都已经有了大致了解，基地有中央智脑进行智能化管理，自行完成生产任务，基本不需要人力协同辅助。
当智能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对于人力甚至管理者的依赖基本就没有多少了，地下基地可能只是为了保持一点人气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人造人在基地内执行着各种训练或任务。
回到地面的城主府，差距极大的文化氛围扑面而来，给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是两种极端的文化，小小襄城是王庭发展到极致的一个缩影，而地下基地则是科技文明发展到高端状态的一个缩影。地上、地下相互独立，互不依赖，这种情况是如此荒诞，荒诞的像是伯格是一个拥有高级智能基地的外星人一样，潜伏在这封建原始未开化的襄城之中。
看到朱蒂和项飞从城主府出来，立马就有很多人把项飞围住了，在乱七八糟的争吵声中，朱蒂弄明白了，原来是一些商人、行政官甚至教会人员来找城主走后门办事情的。这任城主是出了名的不管事，但是很多利益相关的事情又无法绕过伯格，所以这些人只能长期蹲守，想要碰碰运气。
令朱蒂意外的是没想到教会的人也来同流合污了，看来襄城的教会是没有太大作为的，在混乱中听到了本地主教的抱怨，竟然是本地居民在教堂做完礼拜领了教会回福利，回家把教会福利供奉给了送子观音、驱鬼钟馗等仙佛神明，教会认为这是对信仰的亵渎，认为这些人该受到城主府的处罚。
朱蒂一脸偷笑的绕过了混乱人群，顺着中央大街溜达去了。
瘟疫仍旧在肆虐，街上行人稀少，几乎所有人都时不时的咳嗽几声。跟其他城市全民围堵教堂请求圣水治愈不同，这座小小的襄城竟然有着满地的药店和医馆，几乎每一条街上都有。有人在药店门口打着点滴，有人在医馆门口排队等着分免费的中药汤剂，也有人跟着道观的小道士练气功，和尚比较忙，近期去世老人的法事比较多，和尚中会医术的也都在布施看诊。
整座城市没有人对于这个瘟疫进行管理，但是各方面的资源和选择都十分丰富，居民的选择自由度也很高，反而没有出现其他大城市那样挤爆教堂的情况。
这确实是十分讽刺的一幕。
不过朱蒂却是知道，大城市已经放弃了民众，圣水并没有治疗瘟疫的作用。正常状态下，光明教廷正确的应对方式应该是给伯格这样的中立科研机构进行任务派发，研制疫苗和特效药等，上次的天花瘟疫比这更猛烈，传播更迅猛，结果不也是被光明教廷给迅速打压下去了。但是这一次，光明教廷根本就没出手，甚至都没有将这次的瘟疫给进行官方定性，连集体的组织抗疫都没有，看来是完全放任了。
说的也是，随着光明教廷信仰来源从普通民众转移到人造人身上，教廷对于普通人的依赖已经越来越低，甚至普通人的存在已经成了教廷进一步发展的阻碍，这些人浪费了更多的资源，信仰也不够虔诚，还不如人造人来的性价比高。所以之前的光明教廷会努力发展科技利民，解放人口劳动力，释放社会福利，这样子会造成短期内的人口大繁荣，而现在，光明教廷已经摆脱了对人口红利的依赖，转而需要替换掉这些给社会发展造成不稳定因素的普通民众，于是红利消失，刀刃开始向内，在民众还处于自己的幻梦之中的时候，偷偷替换掉普通民众们。至于这场缓慢却有后劲的瘟疫，简直是来帮助光明教廷来清理已经发挥完红利作用成为矿渣民众的神来之笔。
朱蒂此刻也认识到伯格的聪明之处，他并不是一个不作为的城主，堵在门口的药剂商们内心并不是想要救人，而是想要垄断救命药剂牟取暴利，而这只能通过城主才能完成。
其他大城市已经有很多教廷支持的科研机构针对瘟疫侵入五脏六腑设计出了专门的治疗药剂，这些药剂师想要在襄城进行贩卖，必须要经过伯格的允许才行。至于教会，也是尝到了上次天花瘟疫中获利的甜头，想要再次如法炮制，但是却又没有像样的理由去找伯格，只能与那群药剂师一样在城主府门口干着急。教堂主教理论上是可以直接向下属科研部门下达研发任务的，可是襄城的情况有点不一样，研发部门掌控在城主伯格手中，这就让主教无计可施了，并且他向上级教廷甚至虞都城光明教廷总部进行申诉，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当然伯格对这一切都是清楚的，他这么做必然会伤到某些势力的利益，所以他遇到朱蒂的时候，才会下意识的以为是某个教廷势力派来对付他的神官。
伯格也是了解这些情况的，只不过他的做法就是不管，只是将行政资金向医疗报销上进行偏移，然后就不再进行其他干预，并且坚决不允许其他势力插手瘟疫管理。实际上伯格也是经历了上次天花瘟疫的惨烈，这让他明白天灾之后的人祸往往能造成更大的人员伤亡。
现在伯格的做法就是类似于道家无为而治的理念，他并不会站出来当救世主，那样子只会造成权力腐败和经济垄断，有权有钱的人能获救，没钱没权的人就更难获得相应资源。
朱蒂看着街口完善的摄像头，心里就已经清楚，这社会面的感染率和死亡率数据都在伯格的掌控之中，肯定是这次瘟疫控制结果要强于上一次天花瘟疫，所以伯格现在才会采取无为而治的方法，对所有人避而不见。
手里拿着神药，身上冒着圣光的不一定是天使，也有可能是魔鬼。
实际上人力是一种低端资源，在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对于低端人力资源的依赖就会越低，大量的人口就会成为负担，成为社会精英们的累赘，因为他们消耗了大量的资源，却做不出相对应的贡献，甚至还有一部分会时不时的出来搞破坏。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管理模式的剧本就会出现，精英管理层会制定社会规则，制定社会价值观，引导人们一生忙碌，却又在原地打转，同时切断底层人通往精英的通道，这一点可以通过隐匿相关真理性知识，并在社会散出海量垃圾知识作为混淆来达成目的。剧本进一步发展，精英管理层就会通过设计利益矛盾，引发战争等方式，大幅度削减社会底层的人口，以达到重启社会秩序的目的。
这一点其实早已有了现实模版。科技文明到来之前，这个人间界基本是道门主导的，而道门又是仙界留下来的。仙界垄断了上升通道，并严格控制，只在人间界留下来道门这个通路，而道门在人间界又扶植儒家辅助建立王朝统治系统来对天下人进行文明开化以及秩序管理，这样子在进一步稳社会秩序的同时，又精简了道门与世俗的联系。于是乎道门飘然于世俗外便完成了对人间界的治理。
原本这样子一直循环下去就是很不错的结果了，意外的是，这些年来人间界发生了很多意外，让一切秩序趋向于混乱。而当混乱的秩序无法再为管理层提供利益的时候，无数的民众便被管理层抛弃了。他们放任各种天灾人祸肆意的屠戮这民众，直到这个世界秩序回归到他们满意的状态，所以现在瘟疫肆虐的情况，不是偶尔而是故意的放任，神明和道门并不是多么的害怕在末法纪元行动，而是明悟了这个世界的顶层逻辑，不想阻碍潮流，成为炮灰，逆势而为的代价太大，没有多少人有王厚仁那样的勇气，用自己的生命来揭示这个世界的真相！
朱蒂抬头看着神殿的神像，低下的头抬了起来，此刻的她不再敬畏眼前曾经无比高大伟岸的神像，目光直视神像的眼睛，像是质问又像是嘲笑。
胆小鬼！
心中明悟一起，纷杂思绪皆通。
末法纪元，仙魔大战，都是笑话，都是混蛋！这群高高在上的家伙，将整个人间界当作羊圈，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展示神威，大肆毁灭，重启人间界秩序，开启下一轮的管理者游戏。这样子还真是将所谓的“天地不仁”演绎到了极致！
这个世界在那些“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管理者眼中，就是一个游乐场而已，这是对所有生灵灵魂的一场严重亵渎！
所有高高在上者都应该受到反噬，接受生灵的怒火！
想通了这一切的朱蒂回过头来再看六欲魔君、光明主宰、清虚、卜算子、精灵月神、十二女巫这群人，发现他们在对待末法纪元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也是有着很大不同的。朱蒂超前的看了一眼，也看清楚了未来注定会发生的大佬在仙魔大战中分裂相斗的场景。
朱蒂感觉她更进一步的了解了王厚仁，王厚仁在末法纪元以命为引将儒家与九州王庭的气运葬送，解决掉了末法纪元最强的两大势力，这样才打开了一个新的局面。否则现在的人间界还要在王庭与教廷、学院的战争中饱受折磨，只要儒家不灭，王庭不死，拖到仙魔大战重启人间界，那么这个世界所有的变数都将消失，又将陷入死板的轮回之中。
文明的灿烂只是一时，存在与否对于未来对于人间界对于脚下的这片大地没有区别。
那凡人的救赎之路又在哪里呢？他们只能在精英管理层的博弈中沦为炮灰吗，还是无知无觉的，懵懵懂懂的那种炮灰。
凡人值得救赎吗？救赎之路又在哪里？也许现在朱蒂将自己觉察到的世界真相公之于众，只会被人当作疯子，付之一笑吧。
信仰是救赎吗？不是的。道门里有救赎之路吗？也没用，顶多成为一颗大点的棋子。佛门呢？更不会，逃避有什么用，即使修到神魂不灭，仍旧是在无限的轮回之中受管理游戏摆布。
制度、文明、信仰、宗教、英雄、价值，都是一场戏！
每个灵魂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就是自我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