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圣堂之下无处安放的信仰
平凡的街景，大家习以为常的市井烟火，其实背后隐藏着社会的制度法则，隐藏着各方面势力的利益争锋暗流。
朱蒂继续逛着街，项飞则四处奔波给追随者们购买生活物品以及所需零食点心，地下基地物资充足，但是缺乏个性化，尤其是食物，大多都是粘稠状的高营养流食，包裹在圆管包装，一开始吃着还行，可多吃几次就会怀念街头各种小吃，毕竟纯粹科技流也不能完全脱离人间烟火气呀。高营养流食的营养配比也是根据每人的身体数据以及训练内容进行个性化配置，可以满足机体高强度训练所需。当然训练之余再来点零食调剂，还是可以让心情更加舒适点的。
朱蒂路过教堂，进入教堂做了个简短的祈祷。不出所料，此间的光明主宰神像几乎完全没有回应。这说明，光明主宰已经彻底封闭了光明神国。贸然进入神殿对于朱蒂来说是很危险的事情，她也是在教堂外观察了很久才确定的。
仅仅只是末法纪元，所谓的红尘，就能够让这些大佬们封闭山门，闭锁神国吗？难道自己低估了这所谓的红尘吗？光明教廷的神术性质是可以压制住所谓的红尘的，没道理连光明主宰也躲避开来呀！
带着不解，朱蒂跟着一个浑身酒气仍旧难掩深藏的邪恶气息的信徒离开教堂，这个家伙也是朱蒂判断此教堂神力的标的物，跟踪他一路走到了襄城的下水道平民窟中。
朱蒂用了清风的隐身符咒，身心灵的自我修练让朱蒂有一种直觉，这种直觉接近于儒家言出法随的神通，不过这只是一种感觉，还无法具现化为一个能力。朱蒂上一刻在心中问过红尘还有什么秘密会让大佬们忌惮，这一刻朱蒂就寻着感觉跟着流浪者来到一个神秘场所，好像答案就在这里一样，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
心想事成其实也并不是极其稀有，有时候普通凡人也可以做到。它的本源状态就是放空自我，让自我沉浸在世间法则的流动中，以所想为引，牵动自身走向答案。
这种事情其实每个人都体验过，比如脑袋一闪，灵感即来。实际上人们遇到问题时，自己思维的逻辑工具的运用并不能很好的解决问题。仔细再回想一下，有些特殊问题往往是什么时候解决的呢？亦或者是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突然灵感到来，仿佛顿悟似的，这个过程毫无逻辑可言，更加难以主动控制，就像梦一样。
下水道是一个城市文明的缩影，在这里能看到社会道德的闪光也能看到城市虚伪外表下最黑暗的角落。
人穷困潦倒到一定程度，才是真正区分善恶之时。有人能坦然接受死亡，也可以不在意死后葬身何处，而有人面对死亡之时便会彻底疯魔，完全放弃所谓的社会道德和法律的限制，成为一只只为活下去而不顾一切，不择手段的野兽。
这些人活的和老鼠差不多，瘦弱的身躯仿佛随时都在等待死神的召唤，但是却能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展现出完全不符合身体状态数据推算的移动速度以及反差巨大的战斗力。尽管废了半天时间才用尽全身力气手脚口并用，打倒这只老鼠，老鼠还没死透，那已经没剩下几颗牙齿的嘴已经咬上了尾巴。
这个不知道还能不能称做人的生物边上还有个更加奄奄一息的人，一开始他还觉得今后半个月的伙食能有着落，结果那人打赢了老鼠。这下就该轮到他担心了，没办法，他只能又从怀里拿出一根细长骨头放在嘴里使劲吮吸，拼命获取点能量，接下来任何一点能量的使用失误，都有可能让自己成为对方口粮。
这里有善恶吗？这片下水道连文明都没有，只有原始的生存和死亡，又从哪里来的善恶呢！
朱蒂继续深入，跟踪着那个显得健康的流浪者进入下水道深处。
这是一个类似废水处理枢纽的地方，此时竟然被一群流浪者当作了聚集中心，他们中有一个领头的率领着其他瘦小的流浪者们正在这里举行某种类似祭祀的仪式。
一张拼凑的但是堆的很结实的桌子上放着这次的祭品，那是一个巨大的婴儿，长着恶魔的双角，畸形的面庞和带鳞甲的手臂，看样子至少有人族、妖族、恶魔的混血，至于是如何杂交出来的，看来只有那位领头者知道了。
诸多流浪汉收集的圣水被集中起来放在一个铜盆里，铜盆放在大厅法阵的中央，所有人已经在指定位置站好，然后领头者将孩子放了进去，启动法阵。
朱蒂此时已经看明白了大概，他们应该是要召唤炼狱恶魔。一般来说献给恶魔的祭品不能有恶魔血脉，可能他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毕竟瘟疫时期孩子大都不出门，而这个孩子十有八九是被遗弃的，但由于身上有恶魔血统，所以只能找流浪者们收集圣水，将孩子泡在圣水里来掩盖恶魔体征，以保证召唤的成功率。亦或者这是一场特殊召唤，专门召唤某些指定类型恶魔，而召唤方法一般是由恶魔在梦魇中传授。
朱蒂到来的时候，献祭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孩子在圣水中昏迷过去，祭坛法阵已经全面启动。
朱蒂感觉法阵启动之后，有一股奇异的能量在向法阵中心汇聚，开启六欲感知之后，朱蒂发现这能量竟然是每一个流浪者身上流淌出来的，这股能量是怨恨、悲悯、愤懑、恐惧、贪婪等混合而成呈现诡异紫色的混合情欲能量，每个人仿佛无底洞似的，竟然能如此持久的提供能源，真是不可思议。
继续加强感知，朱蒂发现这些能量是从每个人身上的上中下丹田中涌出的，朱蒂想到了道门的三尸神，而凡人身上能够觉醒三尸神，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红尘侵染！
红尘难以直接被利用，但是被沾染红尘的人和修士会因为红尘侵染而产生极强的情欲执念，这些人一直在吸食情欲力量，只维持最低程度的饮食，所以瘦的皮包骨头的身子里面依旧蕴含着恐怖且极端的七情六欲能量。
邪恶能量不断汇聚，在海子的上方汇成了能量核心，传送阵也成型了。
正常情况下，普通召唤大概率会召唤来瘟疫魔之类的恶魔，但是因为此次祭品是有点问题的，召唤来的竟然是一只白猪战将，这个家伙可能是被婴儿混杂的血脉吸引到这里的。
白猪战将是一种极邪恶的恶魔，最令女性闻风丧胆，主要种族特征是超强的交配繁殖能力，看见雌性就忍不住要强制交配，并且几乎百分百致孕，随机产下某种恶魔。产下恶魔的种类与母体强大程度有关，当然刚生下的小恶魔也会反噬母体。 野猪魔这一系都有这能力，只不过白猪战将此项能力变异且异常强大。
白猪战将不存沟通与合作的可能，所以在场的流浪者全都遭殃了，包括领头者，这家伙脑浆飞迸的时候肯定也是后悔自己的侥幸心理了吧。就在白猪战将啃食尸体的时候两道圣光就直插其眼睛和鼻子，这时朱蒂出手了。白猪战将啃食尸体是障眼法，它早就已经通过异常敏锐的嗅觉察觉到了朱蒂的存在，朱蒂心里清楚看着它表演，在它沉浸于演戏的时候，提前出手发动袭击，毁掉其嗅觉和视觉。
但是让朱蒂失算的是，那个召唤引子是圣水浸泡的婴儿，使得白猪战将拥有了一定的神圣抗性，这伤害并没有直接致命，只是重伤。
白猪战将瞬间发狂，浑身变得通红，体型也越发巨大，这是狂战化，直接力量杀伤迅速逼近圣域水平。朱蒂可不会傻的在如此狭窄的空间与狂战士进行决斗，迅速飞身离开，一路引着白猪战将在下水道中乱窜。最终朱蒂找到教堂附近的位置来到地面，如果这家伙出来可以借助教会的力量进行消灭。白猪战将找不到人，自然是愤怒无比，狂战士发怒的爆发不可小觑，直接朝上猛攻下水道墙壁要到地面杀戮泄愤。说来也巧，白猪战将出现的位置，正是襄城的光明教堂大厅之内！
突然破地而出的白猪战将可将教堂弄的乱成一团，主教和牧师们面对皮糙肉厚且抗性强大的白猪战将根本造不成多大伤害，他们可不是拥有神器在手的朱蒂，尤其是白猪战将还经过了圣水洗礼拥有一定神圣抗性。
正常情况下，光明主宰的每个教堂都是有着以神像为核心的守护大阵的，现在神像功能缺失，自然大阵也无法启用。当然光明主宰的势力崛起之后，人间界教堂的守护法阵基本没有使用过，因为没有哪个势力与教堂明面上敌对。
最好的防守方法就是没有敌人，生长于儒家的土地上，光明教廷在成长过程中免不了吸收很多本土化的养料。
红尘劫之后的光明教堂神职体系想要拥有足够战斗力，必须要配合各种智能化机甲，才有足够的单兵作战能力，但是在进行教会活动的时候，牧师们是不可能在神袍下面穿着机甲的。
所以突发混乱之时，牧师们和做祈祷的群众们一起疯狂逃窜着，这可是白牛战将最喜欢的情形，神力充沛、正直年轻的女牧师对白牛战将的吸引力可是致命的，今天主持弥撒活动的是主教的女儿，却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惨遭玷污。
淫性与暴虐是白猪战将的性格特点，手里已经有着女牧师了，还在对在场的人们进行杀戮，初夜的喜悦收获需要四溢的鲜血和脑浆做陪衬，才能滋润暴怒中的白猪狂战。
天堂和地狱瞬间转换，让所有人都有些惊慌失措，尤其是主教，他都一把年纪了，未来的希望都在孙女身上，真心的当作宝贝维护在身边，远离教廷内部的潜规则跑到了这个偏远小城，没想到命运竟然跟他开了如此巨大的玩笑，竟然在面前惨遭玷污！
主教挣脱其他牧师和神官的阻拦，施展神术就要与白猪战将拼命，其他神官和牧师见状只能在主教的拼命掩护下先退出去，召集神殿骑士、装备机甲，然后返回战场。
等到全套神纹附魔板甲的重装骑士开路带领装备齐全火力充足的神官牧师回来，整个教堂中央已经被毁的不成样子。
主教大人此时已经打开了神圣守护的卷轴，在守护之力的保护下，那年迈的身子此时竟然拿起了沉重的链枷与白猪战将进行近身肉搏。小牧师浑身鲜血的躺在主教身后，年迈的主教面对美味被抢走而陷入战斗力翻倍爆发的白猪战将，死死扛住一步不退。主教是经历过光明教廷崛起全过程的老将，不仅一身神术精通点满，而且还有着极其出彩的战争履历。
现在的他只知道，他虚弱的孙女此时的身体绝对经不住白猪战将的再次蹂躏。
被抢了女人的白猪战将，就如同被断了毒品的瘾君子，舒爽巅峰状态时被人打断，必然会陷入极致的疯狂。落差极大的情绪变化会将它逼疯，所有力量在体内失控，魔力全面爆发，体型再次不断增大，力量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超越了圣域！
主教的神圣守护明显没有伯格用的威力强大，现在已经有了闪烁迹象，能支撑的时间已经到了最后阶段。
神殿骑士冲上去接应主教，整整八名神殿骑士在加持满了各种神术的情况下，才勉强顶住发疯的白猪战将，真是难以想象年迈的主教是如何爆发出堪比圣域战士的力量的，他们可从来不知主教有过战士兼职。
退下来的主教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去抱起他的孙女，虽然这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深入骨髓的战斗意识支撑着豪格用剩余的神力给神殿骑士们加持了战争壁垒，将战斗天平彻底扳了过来。其他神官和牧师在神力耗得差不多之后也开启机甲加入战斗之中，毕竟教堂都有着比较高的顶子，允许机甲发挥。
神力消耗得差不多的主教此时才去察看孙女的情况。洁白的牧师袍被狠狠撕裂，原本娇嫩白净的肌肤此刻大片的紫癜、血痕，身下的地面都是鲜血，这是女儿的血。
鲜血此时还在不断涌出，应该是内脏受伤了，此时主教内心纠结至极，被白猪战将玷污最先该做的应该是进行清宫手术而不是治愈，可是现在，如果不先进行治愈，他的孙女随时都会死于大出血。饶是主教有着丰富的处理伤病经验，各种可能的不好结果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脑海，老兵的心也会乱的。
在孙女的生命和自己以及教廷的尊严和颜面之间，主教最终还是选择了孙女。
神辉降落，女牧师的体内伤势很快得到治愈，主教脱下神袍披在孙女身上，想要抱起女儿却发现手臂怎么也用不上力气，原来他的双臂早骨骼早已寸寸碎裂。
教堂大门处，七个机械战兵挤开拥挤人群进入到教堂内部，这是城主府接到警报之后，项飞带领六个守护骑士前来救援，守护骑士们也想检验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专项训练有没有效果。
随着近战强盾与尖兵的突入，本就左支右绌的白猪战将彻底落入下风，身体被不断的放血，终于在露出致命破绽之后，被远处狙击兄弟击杀，长箭自上而下贯穿白猪战将的身体，将其钉在地面，狙击爆头，终结这发狂的白猪狂战战将。
朱蒂在外指挥，将虚脱的主教和昏迷的女牧师带回城主府进行治疗，为了伪装的更像样子，城主府的配套也是做了全套。
手术台上全身衣物被脱去并加持了沉眠法术的女神官伊莲此刻正沉浸在圣水之中，宛如不久前被献祭的婴儿。
朱蒂此时也在手术台边，她刚刚处理了主教的断臂，主教此时消耗过度，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彻底昏迷了过去。其实昏迷过去也是好事，不然一般人也承受不住这样子的打击。
其实朱蒂又失算了，原本她以为教堂内部的守卫对付区区一只白猪战将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尤其是教堂内还有守护法阵的情况下，即使守护法阵并没有被触发，教堂内部也应有足够的战力应付这样的突发情况。
其实今天被打的措手不及ddq原因就在眼前的女神官伊莲身上，作为主教的孙女，她平时十分体恤下属和教友，一般人多的时候都是自己加班一下，让其他牧师和守护骑士们先下午休息或者进行其他任务，就是这样的安排导致出事的时候，守护骑士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现场。毕竟在这偏远的城区，教堂的收入本就难以维持平日运营，而跟随主教几十年的守护骑士们其实也都是头发见白的老人，早已不复年轻。伊莲父母早亡，这些都是看着她从小长大的家人。
朱蒂是从教廷后院的下水道口逃出去的，而白猪战将却是在教堂中心去直接破土而出的，这又是为什么呢？那是因为被朱蒂毁掉视觉和嗅觉的白猪战将，不仅仅是靠着听觉在追击，在红尘激发出来的邪恶能量滋养下，它也有着类似六欲感知的能力，只不过它只能感知情欲。这样在路过教堂时，当时正在给年轻女孩赐福爱情的朱蒂，无意就成了白猪战将感知中的小太阳，充满了温柔平和的爱意，浑身又散发着神圣的气息。所以白猪战将果断放弃朱蒂，直接破土而出控制了伊莲。突然遭到破身之痛的伊莲，在白猪战将的暴力狂突之下，以及突如其来的打击之下，直接晕了过去。
后续事件的处理是兵分两路的，项飞带着四个守护骑士还有教堂神官进入下水道处理献祭以及其他流浪者，而朱蒂带人回来救治。
但是现在伊莲的情况并不乐观，不乐观的不是伊莲的伤情而是她怀孕了！
伊莲此时浸泡的圣水也不是教堂的普通圣水，而是伯格特制的加浓圣水，具有更强的神圣光明与治愈之力。但是这样依旧抑制不了伊莲娜此时肉眼可见鼓起来的小腹，这就是白猪战将最强大的天赋—快速生育。野猪魔、战熊魔也具备能让其他物种雌性百分百怀孕的能力，但快速生育的能力没有这么强大。这白猪战将的快速生育能力就完全是依靠彻底吞噬母体所有能量来完成快速繁殖的，所以现在伊莲娜的情况是极其危险的。
生育是一种极其难以被打断的过程，如果仅仅是肉体联系，那直接将伊莲腰斩，清理完毕之后，朱蒂再施展复活就可以了。但是此时的胚胎是与伊莲神魂相连的，强行分离只会造成伊莲魂飞魄散！可惜伊莲娜只是个十级牧师，虽然这等级在她的年龄中已经算是出类拔萃的了，但是她毕竟还不是圣域，承受不住神魂绞杀带来的伤害。所以现在只能让伊莲生下魔胎。
怀孕是一种生物状态，但对于战斗单位来说更是一种能量分割，会让战斗力在极短时间内下降到低谷，并且需要漫长恢复期。曾几何时，蜀州有一条生产河，大多是生灵饮下河水便会直接受孕，甚至包括雄性。这条河在人间界近代史上发挥了巨大的破坏作用，也被某些大势力充分研究利用了起来。根据教廷密史记载，最后还是六欲魔君在魔域证道称君之后，彻底将这条生产河给毁掉了。当然密史中还记载六欲魔君当初用这条河水，直接打击了道门联军，造成极大混乱。
现在伊莲的形势十分危急，要保证魔胎成长过程中不会过度消耗伊莲的生命力靠的就是这特制圣水以及手术台上的置换法阵。法阵直接链接魔胎给魔胎提供能量的同时又模拟伊莲的身体数据变化情况，给魔胎造成伊莲逐渐承受不住并最终被吞噬干净的错觉，让魔胎自己走出伊莲娜的小腹，这是此时唯一的办法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伊莲的腹部在疯狂鼓高，最终接近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大小，巨大的魔胎将伊莲的小腹撑的如同一个巨大的气球，只有薄薄的一层皮，感觉随时都可能爆裂开来。魔胎出生便具有一定战斗力，相当于中低级魔兽水平，否则哪来的能力直接吞噬母体。
朱蒂盯着伊莲小腹鼓起的爪子印，明白魔胎此时已经有了破胎而出的动作，朱蒂圣光切也在此时出手。
这一手剖腹产，切了人类史上最薄八层皮，放出了魔胎。时机把握的刚刚好，魔胎也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吞噬干净了母体，此时已经破体而出，灵魂关联也彻底断开，马上就开始人生第一顿血腥盛宴。
魔胎出世，竟然是一头幼体白猪王！理论上白猪战将繁衍出白猪魔的几率就已经极其低了，而出现一头白猪王幼崽，这概率可能是需要几亿分之一的概率，并且条件要求还极其严格。当然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伊莲的身体条件极其不错，可能天生对于血脉之力具有提纯的能力，这一点在高端圣光天使血脉之中也是稀有的，当初朱蒂担任圣光天使队长的时候，手下没有被分配到这种类似的提纯型天使能力，这些特殊种类天使一般都在排名靠前的大天使长麾下。
就这样子，懵懵懂懂准备在新世界大展拳脚的白猪王幼崽直接被朱蒂另一道圣光切割给斩首了，灵魂也被无尽光焰灼烧得魂飞魄散。
伊莲已经完全变化的身体在医师们和朱蒂的帮助下也在一点点的恢复原状，甚至朱蒂还要求医生动手帮助伊莲恢复身体完整如初，然后还加了一刀强化治愈，作为被切切割割、缝缝补补后的祛疤特效药。
希望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这场悲惨遭遇不至于毁掉这个孩子的未来。
……
原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也就是了，然而主教豪格并没有将事情就这样翻篇，光明正直的教义让他不屑在光明教廷总部虚与委蛇，自然也不会让他逃避现实。并且伊莲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她在经历这一切的时候，一直都是有意识的，即使是手术麻药也没有让她完全失去意识，只是身体一直无法动弹而已，纯洁而强大的灵魂却让她在经历痛苦之时更加清醒，无法逃避。
哎，如果是两个普通人，遭遇了这样子的劫难，现在毫发无损，也可以得过且过了。但是真正的神职人员，就是这样无法回避现实，内心容不得半点污垢，这样的现在很少，但仍然存在。这样的人曾经很多，但是权力和欲望会将这一品质浸染玷污！
豪格回到教堂之后就宣布他将会承担这次白猪魔祸乱的责任，神圣的教堂被白猪魔攻破，污秽的血液玷污了光明主宰的神像，甚至牧师也被白猪魔玷污，这是他职业生涯无法回避的污点，他将承担此事所有责任，如实上报光明教廷。
这也就意味着豪格与伊莲都将被光明教廷驱逐，成为普通人！
不管是大神官还是小神官，被信仰剥夺的同时，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信仰反噬，这相当于用水平的心灵审判。
一个人临死的时候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回味一生的所有光影片段。心灵审判就是对这一生片段进行教义判定，最终决定遭受的反噬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