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想杀我?你们有这个本事吗?
厨娘顾不得多想,急忙出去叫住那人,是个胡僧。
厨娘忙把胡僧请进来给侯斌治病。
胡僧诊了脉,看了病形,说道:“你家主人是癃闭便毒,膀胱起了邪火,赶到下边来。以致心肾不交,肾水下竭,须补些阴虚之药。”
取出一个小葫芦,倒了些药粉,“把这药用水煎了服下必好。”
说完起身,出了侯家大门,身体一晃,恢复成乔郓哥的模样。
乔郓哥仰天道:“瓶儿,爷替你报仇了,九泉之下,你可以安息了。”
等胡僧走了,厨娘急忙点火熬药。
熬好后给侯斌服下。
侯斌服药后,下面血流不止,如溪流般汩汩而出。
突然,牛吼几声,抽搐几下,断气身亡。
……
侯如水正在给儿子办丧事。
乔郓哥带着几个东平府的衙役来了。
乔郓哥拿出童师闵签署的缉查公文。
公文上说:侯斌阻碍钦差办差,贪污纳贿,即令抄家。
东平府的那些衙役如狼似虎,四处查抄,不一会儿就把侯家的金银财宝全给搜出来,就要装车。
侯如水看着多年贪墨积攒下来的财物要被拉走,心疼的不行。
急忙拦住,“这些财物是本县的,不是侯斌的,你们不能拉走。”
乔郓哥冷笑,“侯知县,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品知县,一年的薪俸不过一百八十两。这些财物最少也有十几万两,你哪来的这些财物,难不成是你贪污所得?”
侯如水哑口无言,眼睁睁地看着那些衙役把财物装了几辆大车拉走了。
侯如水对这个“西门庆”恨之入骨,存了报复之心。
可是,又苦于没有机会。
没想到机会很快就来了。
武松出事了。
武松被东平府蔡通判陷害,愤而杀了他全家。
杀人时身受重伤,跑到乔郓哥家藏起来。
武松杀人潜逃,震动山东各州府。
这一日,西门家的一个下人来兴来到衙门举报:武松藏在西门庆家。
来兴有个媳妇儿叫惠秀,经常和西门庆苟且。
来兴看在眼里,恨在心上,就到衙门举报西门庆。
侯如水带着几个衙役冲进西门庆家。
几个衙役搜了半天也没找到武松。
侯如水气得不行,“搜,继续搜,挖地三尺也得把武松给搜出来。”
几个衙役冲进后花园,四处查找。
来到花房前,刚要进入搜。
里面冲出四条大汉,手持刀剑,冲上来就杀。
这四人是梁山的李逵、张清、史进、林冲。
冲在最前面的是黑旋风李逵。
手持两把板斧,凶神恶煞一般,“梁山好汉在此,尔等纳命来!”
接连三斧,把三个衙役砍倒在地。
张清背着武松夺路而走。
这一回终于找到可以报仇的机会了。
侯如水把乔郓哥押回衙门,要治他窝藏重犯,勾结梁山贼寇,屠戮公差之罪。
乔郓哥昂然而立,“本官乃正六品朝廷命官,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无权定我的罪!”
侯如水派了两个手下张宝、王横押西门庆进京,交大理寺定罪。
临行前一晚,侯如水把张宝、王横二人请到家里,拿出一百两银子推给二人,“你二个半路上想个法子杀了他,我必有重赏……”
一路上,张宝、王横二人嘀嘀咕咕商量着怎么杀了西门庆。
他们都知道西门庆武功了得,虽说身上带着铁叶枷,也不敢保证一定降服得了他。
可是,他们也不敢得罪侯如水。
张宝想了个主意:“咱们不如先把他灌醉,等他人事不省,再用绳子捆上,结果了他。”
王横点头同意,“就这么办。”
三人一路向北,约莫走了了十余日。
这一天,三人来到蜈蚣岭。
四处荒凉,没有人迹。
刺眼的毒日头当空烈照,三人都走了一身汗。
走到一片僻静的小树林。
张宝向王横使了个眼色,“天气太热了,咱们歇息一下,等毒日头过去了,再走。”
三个人各找了一块阴凉处坐下。
王横打开身上的酒葫芦和张宝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起来。
张宝把酒葫芦递给乔郓哥,“提辖也喝几口解解渴?”
乔郓哥也渴得不行,接过葫芦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
没一会儿的工夫,三个人就把一葫芦酒给喝光了。
乔郓哥喝得最多,醉倒在树下呼呼大睡。
王横目视一下张宝,点点头。
二人悄悄站起,张宝取出提前准备好的一根绳子,绕到乔郓哥背后,用绳子把不省人事的乔郓哥绑到树上。
对着乔郓哥说:“西门庆,不是我们兄弟要害你,是侯老爷出钱让我们要了你的命,黄泉路上你不要怪我们。”
王横喊道:“大哥,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敲碎脑袋得了。”
举起水火棍向乔郓哥脑袋恶狠狠砸去。
突然。
一阵腥风大作,跟着震天动地的一声虎啸。
一头足有几百斤重的吊睛白额猛虎窜了出来。
张开血盆大口,咆哮着从后面扑向王横。
王横吓得魂飞魄散,回身给了老虎一棒。
那虎爪一挥,把他的水火棍一下打飞了,又是一口。
王横转身要逃,不想脚下一滑,摔在地上。
张宝举棍砸去。
那虎尾一扫,把张宝扫倒在地。
眼看二人要丧身虎口。
乔郓哥被虎啸声惊醒了,发现自己被绑在树上,大喝一声,两膀一较力,身上的绳子断成几截。
又一挣,刑枷断开,手持两个刑枷砸向那虎。
老虎扔下张王二人,咆哮着向乔郓哥扑来,纵身一跃,庞大的虎躯如泰山压顶。
乔郓哥一刑枷砸在虎头上。
几百斤的大虎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一阵飞沙走石,把地砸出个大坑来。
乔郓哥扔了刑枷扑上前,骑在虎背上,双手抓老虎的上下颚,两膀一叫力,喝了声,“开!”
“咔嚓”一声,那老虎的上下颚生生被乔郓哥给撕成两半。
老虎抽搐几下,死了。
张宝、王横呆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乔郓哥转身死盯着二人,“你们为什么要把我绑在树上?想害我性命?”
二人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王横说:“提辖,是侯老爷逼着我们俩干的,我们俩不干,他就要杀了我们。”
张宝举手发誓说:“有一句谎言,天诛地灭!”
乔郓哥冷笑,“就凭你们两个臭鸟蛋想害我?你们有这个本事吗!”
二人连连点头,“是是是,提辖的虎威,刚才我们兄弟算见识了。”
三人继续往汴梁走。
又走了几日,来到汴梁城。
张宝、王横恭恭敬敬把乔郓哥送到大理寺。
乔郓哥本以为大理寺会马上审他,可是连过了几天也没人审他。
不但不审,还把他的牢房布置得如旅馆一般,天天好酒好菜供着,那些狱卒也对他客客气气,不敢有半分为难。
虽然呆着舒服,可是时间久了,也腻歪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