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乡铸侣莲云思望来晶石寨老者荐幻仙

    且说再菊姑娘爱上望来，其母却有不悦，再菊多次央求其母先到望来故里了解详情，争取其母同情，达到恋情圆满，以至家庭父母喜欢，使得名正言顺。再菊之母无奈，一日母女三人便略访望来故里。由于时代信息闭塞，再菊姑娘也没有与望来联系。故此，母女三人无功而返，也是费尽精神和脚力，却没有遇到望来家人，很是尴尬。虽望来故里柴方水圆，鱼米花香。再菊之母及其姐总觉得通往望来故里的那条古驿道，山高路陡，峡谷纵深,荒野险僻，行之很是畏惧胆怯，故此，阻止女儿再菊与望来交往。时值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国家对西南三线建设，掀起湘黔铁路筑路大会战。各州府县动用了几十万男女青年民工参与工程建设。湘黔两省数千里的筑路大军，阵容威武浩浩荡荡。由于筑路工程浩大，时间紧迫，组织纪律很是严明，再菊姑娘无法分身，又无通讯设施便于联系。至此，对望来的恋情也就慢慢淡了下来。俗话说：山中只有藤缠树，林中岂有树缠藤？望来小子与再菊姑娘的恋情冷淡，道来也是事出有因，情生它处！

    前章言及，莲云姑娘虽与望来同梓芳村，却另居村落，论人才品貌可与普妮姑娘媲美，只因少读书，从未与望来书信往来。相遇时，话语总是高山流水，难舍难分，自普妮姑娘悄然离走后，经常与望来接触，不少于当时与普妮接触的次数。

    自三线建设打响以后，莲云参与湘黔铁路建设，与望来很是难得相见，时间一长，竟是思念不绝。莲云也很想抽时间返回芳村，与望来叙叙旧，聊些兄妹情话，补缀长别之念

    那是初秋的一个傍晚，芳村西面的犀牛峰上飘着片片红红的晚霞，夜幕也渐渐拉了下来，不给赶路人儿停下分秒的余地。却说男女恋情的心儿，都闪烁过青春激情的火花。莲云姑娘趁着次日星期休息的机会，晚餐后，不怕天黑摸路，返回故里相会望来。莲云独自一人走在数十里崎岖小径中，随着晚霞的飘移和依稀星斗、新月的余光，来到望来府上。此时的望来，因身负有芳村御马村寨百十户人家的常年生产种植计划和粮食、经济的统一分配等计算活儿，很是费神繁忙，因此很难脱手参加国家的很多建设项目。成天不是下地干活就是给群众算这算那、写写画画等，也算是劳心，也算是自有，也算是偷快。

    莲云踏着月光来到望来庭院前，忽听见望来家厢房楼中传来清脆的笛声，婉转而悠扬，是一首思情婉转期盼远方俦侣归来的曲儿。莲云听到这笛声，吹得清脆悠扬，不禁止步静听。这笛声，这曲儿情思婉转，连吹三叠。莲云虽识字较少，平时听人家演唱,也知道这首曲子的歌词大意是：“十五的月亮升上天空哟，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我等待美丽的姑娘，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呀，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只要哥哥你耐心等待哟，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哟!”莲云一时也是期待与望来约会，听得笛声已停，便迫不及待的走上庭院，孰不知那庭院角上方却是犬吠狂鸣。望来听到犬声，知有人登门拜访，唯恐犬伤了来人，疾步下了楼来。在朦朦的黑夜里，隐隐约约庭院前的石梯上站立着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便问道：“是谁，请来家坐坐！”莲云听到望来的喊声，应道：“望来哥，是莲云妹妹，请把你家狗管好，免得伤了妹妹，我要你望来哥养！”望来听回应是莲云妹，喜出望外地向莲云走去，连声道：“我的好妹妹，哪股春风把你吹来了？”说着，伸手拉着莲云到堂屋坐叙。此时，望来之母正在家中清洗碗盏，听到儿子接待的是莲云姑娘，便从厨房走进堂屋来，热情地向莲云姑娘打招呼道：“莲云妹妹，你好错路呀，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好久没见到你的影子了，伯母猜想是‘大来的姑娘像鸟一样，不知往哪里飞去了’，很想你呢！”莲云道：“伯母老人家说的也是好听，姑娘要飞到哪里去，不与伯母讲还行吗，近来伯母身体好的吧？侄女也是在外少在家的，伯母怎见到侄女呢？”

    且说宾主见面、传侣相逢难免亲热一番，望来母亲是位明见之人，相叙一番后，说是有事到他处去了。却说莲云从何而来，望来是全然不知，便启齿问道：“莲云妹妹，我们兄妹也是很久不相逢了，你近来在忙些什么呢？”莲云道：“望来哥，你我兄妹所居村寨虽隔不远，也是各有忙的，为妹已经参加三线湘黔筑路会战近数月了，你望来哥怎么还不知道呢？”听莲云妹说来,便玩笑道：“好你莲云妹呀，又像鸟儿一样，毛干翅膀硬的飞起来，为兄的又去哪找得妹妹？”莲云道：“望来哥讲得戏谑妹妹，我也是没办法的，心头想的有，可就不像望来哥能写会说，如像你那样，为妹早就修书告诉了，岂费精神脚力，喜得星月相照，登府会兄，愚妹心意兄当怜悯怜悯。”莲云边说边想，不禁也感羞呢。顿时，屋内沉静，几乎能听见双方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恰是“别后相思重重起，见面欲言句句难”。

    望来在莲云的灵台深处占据着很深的恋情位置，在普妮姑娘未别之前，莲云心底早藏有对望来小子的迷恋，其表却难以透露。至于普妮姑娘突然辞去，莲云心里对望来的爱意更是加深。由因文化浅薄，难以沟通抒情，言表又羞涩难齿。故相逢时闲话的多，真心却藏于海底，并没有提及谈情说爱之事。如此，莲云在繁忙筑路的活儿中，摸黑往返来到望来府上也不知道多少次，望来总是亲切热情地欢迎，胜似兄妹情怀。莲云、望来在沉默半响后,望来笑道：“莲云妹，你摸路来，路上行走不怕吗？”莲云应声道：“怕什么，本乡本土的，心中想的是还有你望来哥的影子笛声陪着呢。”望来道：“我的影子没有陪着，可我的笛声却引来一只金凤啊！”莲云道：“望来哥何必夸得什么金凤，我莲云妹在你望来哥的眼里，好比没长眼的小蜜蜂，嗡嗡乱飞，倒使你望来哥耻笑了。”侣一场嬉笑，沉静寂寞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了。初秋的夜晚，气温却是宜人，皎洁的月光洒在故里的每一片土地上，显得格外明净，久别故里的莲云忽道：“望来哥，我们出去看看故乡的夜景去，好长时间没到家乡了，怪是怀念的。”望来道：“好啊，自妹妹长大后，各做各的事去，有些甚至无影无踪远飞去了，为兄愚昧，犹是乡尘，独自寂寞固守这穷乡僻壤，也是深感凄凉，喜得今夜来凤，怎不喜相陪呢？”说着，站了起来，拉着莲云的手，习惯的向龙泉池走去。莲云的这一提议，得到望来的允诺，望来并亲密的牵着莲云的手儿往外就走。这使得莲云内心有一种不可抑制的甜蜜和快乐！

    一对俦侣来到龙泉池岸边，看着池中的满天星斗和一轮水宫皓月，在粼粼微波中闪烁荡漾，如痴如醉。在皓月的照射下，相依相恋的倒影在池中显得格外宁静，如梦如幻。由因气温宜人,情语温馨，不感困倦，不知不觉月光暗淡下来，谁知羞呢的婵娟已躲进芳村的犀牛峰下。忽而，只听见“喔··

    的雄鸡报晓声，在御马村寨此起彼伏。望来听后惟恐莲云白天干活，夜间又再熬夜，对次日千活有影响，便向莲云说道：“云妹，现已接近五更，回屋休息去吧。”莲云道：“还早嘛！”望来道：“早什么，三更的鸡也都叫的满寨，难道你莲云妹妹没有听到吗？”莲云道：“望来哥，我莲云妹怎么听不到，只因你我兄妹难逢，总是不想离去，多玩会，心里才是乐滋滋的呀，说道分别，内心就像刀割的样，总感难过痛苦。”虽然莲云如此依依难舍，望来考虑到莲云还要赶数十里的路，到工地上班筑路，犹恐精神疲乏，影响到身体，经望来好说歹说，才依依别去，望来也相送了一程，各自回寝不表。

    且说阿翠婚缘，黔东麻哈江县城管辖之内有一小村庄，名日“晶石寨”。座落在山清水秀，群峰环绕之中，很是优雅僻静；其间，天生两颗水晶石，宽、厚三十余米，高径六米有余，缝隙中还有一颗千年古桂，枝青叶茂，四周斑竹如碗粗，夹杂着山茶花树，确是桂竹茶花共生的自然公园。其内居住着十来户耕田农家，在山水的护佑，却是地灵人杰，居此的是彭城郡金府后裔，虽世代以耕谋生，但读书治国的文人秀士也是历代皆有。望来的姑母出阁归客乐居于此。却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一日，望来姑父焕卿先生，带一后生到御马村寨向望来嫡妹阿翠提亲，阿翠父母固然了解晶石寨人文风貌、山水田园，加上前辈姑母归客于此，自是喜欢。

    此后生已是年方十七八，自是伶俐聪明，书香门第，并百般相配，犹恐的是：阿翠是否依允。一时阿翠也是心上心下，定位终身之事，难以定夺。经焕卿先生苦口婆心劝说，又得同窗女友伙伴们的建议，阿翠得以心悦。至此，归客已是两载有余。一日望来寂寞，又想念姑母、妹妹，便前往那晶石寨。一是走走姑母，二来看看阿翠。一路翻山越岭，只听见子规环山啼泣,犹似路断人稀，实是凄凉，好在山清水秀，山泉奔流，随着峰岭的阻隔，小径总是弯弯拐拐。时而行走在无尽的梯田埂上，时而行走在古树蔽日的小径中，既是荒凉却又幽香，很有“昔时当品惠山水，异日期为少时游”之趣，得山水之幽雅，忆古人品山水之味，望来也是自感悠闲。忽而，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望来极目望去，只见丹桂掩映，翠竹丛生，块块禾苗如茵如毯，在微风中荡起波粼。再细看，两颗晶石形如虎头，闪闪发光，青铜瓦砾现了棱廊，此晶石寨是也！

    望来来到姑母和阿翠家中，受到热情欢迎。姑母原是好客之人，犹甚疼爱望来，孃侄相逢，问长问短，对望来的婚姻大事很是关心。谈及婚姻之事，望来总是对着姑母微微笑过，避而不提，只对姑母道：“您老人家关心是好，可年轻人呀，多玩些年头,有啥不好，早婚早育早成家，有人管，才不自由呢！”姑母道:“儿女家，到了结婚年龄，男婚女嫁当是大事，姑母岂有不问不关心之理？我听你阿翠妹说，你与同梓芳村的普妮姑娘婚姻恋情受挫后，思想很是毛包。”停了片刻，望来姑母又道：“年轻人呀，不要遇事往一处想，钻进牛角尖中，不能出来，自讨苦吃！漂亮姑娘多的不是！”望来姑母说毕，便往厨房生火做饭去了。望来初到晶石寨，是感新奇，走出姑母宅院四处溜达，一来也是触景生情，即咏小诗道：夏赴晶石寨，清幽翠峰林。

    山间有高树，子规日夜啼。人勤禾稻好，田中鱼奔腾。友人远方来，乐乎倒茶迎。

    望来拟写完毕，折入怀中，转身前往阿翠处。阿翠正忙着洗衣服,急忙放下手中的衣物，道：“望来哥，你难起心来，这次到妹处，管它地方好坏，你呀，多玩几天！”望来道：“说这些做什么，这晶石寨确是一个好地方，山水林田，碧玉丛生，幽闲静雅，不得姑父牵引作红，这世外桃园，神仙也是难寻觅的，吃饭种地，织衣采棉，人间常论，乐在其中，就是好的，有什么好高骛远，闹市中穷人草芥多的不是，无钱无地，坐着使人愁。”说着，兄妹一阵欢笑。

    却说姑母早已把饭菜做好，到处寻找望来，却不见望来踪影，忽听到阿翠处传来笑语声，便到庭院边高喊道：“望来，望来，快来吃饭了咧！”望来听到姑母的喊声，告辞了阿翠，便回应道：“姑母，我马上过来了！”望来疾步从阿翠处来到姑母家，望来姑父焕卿老人家笑道：“望来舅侄，今天哪股风吹起来了，把小侄给吹到寒舍来了？”望来笑道：“卧龙岗的贤人，小侄岂敢不来拜访？”说着，迎了上去，握着焕卿先生的双手，老幼哈哈大笑起来。

    话说这焕卿曾拜望来祖父守仁先生门下，一边女婿，一边门生，在守仁先生的教悟下，阴阳八卦、易经五行，风水星命无不精通，望来很是崇敬佩服，虽是老幼之称，却是少年叔侄皆兄弟之感，说话言语相投，很是融洽。宾主相迎，举杯共饮，无不高兴欢乐。席间，忽闻庭院犬吠惊叫，并有人叫喊道：“焕卿先生在家吗？”焕卿先生便道：“在的，哪位贵客，请屋里坐！”边问边开了门，只见来着个头高大，身材魁梧，气字轩昂，满脸推笑，望来姑父一眼认得，便道：“罗表兄，你来的正是时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喝酒！”顷刻，望来姑母把碗盏端来，斟满酒，罗老表慢饮细谈。三杯下肚，这罗表兄话匣打开，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谈这谈那，忽问道：“这位后生，哪里的客人，年方多少了？”望来姑父道：“御马村来的，我的舅侄，年方二十,叫望来。”焕卿先生说毕，举杯道：“罗表兄请喝酒，有何赐教请道来。”望来一旁见来人询问，姑父却率先作了介绍，自己甚感腼腆羞呢，急忙站起来，双手抱握，向罗老表鞠了一躬，道：“小生失礼了，未得称呼尊长，望您多多包容才是！”说毕，便举起酒杯，道：“请受小生敬酒一杯！”在望来斟酒之际，这罗老表瞧着望来的一举一动以及谈吐很是喜爱，便道：“小生收亲安室否？》望来道：“小生舍窘，怎求得女贤，看望尊长指点婚姻，缘满后，三百红杯总少不了尊长是了！”望来一言却引来满屋哄笑。那罗老表道：“三百杯不三百杯，倒不是问题，主要的是你青年的缘分啊，我只作个穿针引线的人儿！”望来姑母听这罗老表这么一说，便插言道：“既罗表兄说来，是有个线的了，我是望来小侄的姑母，就当面请你老人家说出来，带个路好吗？”那罗表兄道：“这有何妨，我有个近亲宗族侄女，名叫罗仙云，年方十九，长得人才秀美，家住麻哈县城西郊，曾在麻哈县城高中部就读，因闹饥荒，父亲仙逝，文革停了课，至此，离校在家务农，也是该找门户的姑娘了，如望来小侄不嫌路远，明日清早我带小侄登府相亲就是。”望来姑父焕卿一旁笑道：“罗表兄，酒后之话，惟恐失信吧！”那罗表兄拍拍胸膛，道：“焕卿先生，虽是我酒后之言，岂能食言，我罗某谈话素来是算数的，岂有不守信之理？”言毕，又端起酒杯，喝了起来，焕卿作为主人，仅是坐陪。望来尚未习酒，三下五除二，早已把碗撂下，便道：“几位前辈慢用！”出席，到庭院溜达去了。趁着天未黑之时，望来出于好奇，游到闻名遐迩的虎头形晶石上，细摸细观，却名不虚传，缝隙中的丹桂，树干粗大，枝叶繁茂，犹如雌雄巨虎，和谐相依，撑伞蔽日，栩栩如生。山茶花树、碗粗斑竹，枝叶碧翠，四维框扶，确乃避暑纳凉，消遣佳处。望来观后，诗性油生，便咏小诗道：天降晶虎一雌雄，相依和谐卧林中。

    丹桂葱郁形似伞，玉竹斑斓翠如油。茶花开处点点白，鱼翔稻香浅浮游。雅室乐喜翁把酒，人文风物景常流。

    望来咏毕，习惯的写在随身携带的日记本中，慢步返回姑母院宅。此时，望来姑父焕卿与那罗老表早已餐毕，正谈论罗老表侄女仙云姑娘如何的好，又如何好学，专心读书，又听那焕卿先生说：“时代害了这代千千万万的男女学子，他们处于求学造化的黄金季节，却荒废了学业，真是痛惜！如我那望来舅侄，天性聪明好学，十三岁的娃儿，在粮食关闹饥荒的时代，曾一度瓮安邑小城草堂中学，却无法赴读，很是遗憾，还谈些什么！”望来听后，深感心酸，不忍再听下去，便侧身漫步宅院篱边，细弄竹枝。姑母从厨房中走出，看到望来犹有所思的样儿，便喊道：“望来，进屋里坐吧，天都快黑了，还在外面做什么！”望来回应姑母道:“姑母，我没啥事的，外面倒还清凉。”望来虽如此回应，然侧身步入室内。

    此时，焕卿先生和罗老表见望来进屋，便招呼道：“屋里坐，我们老幼间叙叙闲话。”望来推笑道：“两位尊长道来，晚辈恭听是了！”那罗老表道：“小侄，为叔喝酒后，虽是唠叨，但前言能复后语，之前言及有关晚生婚事，我却不戏谑狂言，明日清早八点，我到你姑父处邀你，你切不可放谎！”望来道：“罗长辈，您话说到哪里去了，晚辈绝不食言，你长辈且万个放心好了！”望来这话虽也表明，但那罗老表仍唠叨道：“晚辈呀，我给你介绍媳妇崽，你乐意请我喝酒，我领了，但事宜早不宜迟，大来的姑娘犹如盛开的花儿，鲜艳夺目，你不采别人就采去，你不摘，别人就摘去，到你知道时，悔之晚矣，我话己阐明，婚姻大事一定抓紧，我允诺帮你牵这根红线，我一定做到，相中相不中那是你的事儿，若不喜欢你，是姑娘的事。”望来听后，举起双手向罗老表赞道：“长辈之言在理，晚辈答应就是，决不食言！”说罢,求知罗老表如何带望来登门相亲罗女士？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