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陈规陋俗望来畏惧无所适从普妮伤心
书按上回,话说与普妮望来一同观看电影的乡民及御马村寨的乡邻很多,在返回的路上,两人不宜同行,一则避他们的热风冷雨,二则也是时代青年的羞臊,故此普妮轻声告诉望来到御马溪边约会,至此,两人各自寻路而走不在笔下。
人流渐渐稀少,散去,芳村上下刹时平静下来。望来来到御马溪边,趁机潜入小径,在黑夜里等候普妮,半个时辰过去了,未见普妮的踪影,心里不禁忐忑起来,心想:现已是更深人静,莫非普妮困倦,入寐去了?踌躇之间,忽见银杏树下,闪烁着手电的光亮。望来判断是普妮,便坐在石坎上等待。
且说普妮由因回家时刻与普娇同行,少不了到家,余后姐妹稍聊几句,与姐道:“你先休息,我借了阿翠的书,已看数日,刚遇着她,她说‘妮妹,你把书看完否?这书也是借同学的,说要归还,近日又没碰到你,如看完了你就给我送过来,我在家等候你。’,我已应着,她等着拿去。”说着普妮手中拿着书儿,提着手电,出了门去。姐姐普娇问道:“妮妹,你还回来否?”普妮应道:“你休息,我在阿翠处歇息罢了,清晨回来。”随着手电时闪时息的光亮,步步逼近。此时,望来故意躲到御马背后,看着普妮如何是好。
普妮来到御马溪边,用手电扫视一圈,却未见望来的踪影,细声道:“望来哥,望来哥!”未听见回应,自语道:“这傻哥儿,真不守信用。”话音刚落,忽听到御马石背后哈哈的笑声,普妮道:“望来哥,你可把我惊吓了,落了魂,我要你喊回来的!”望来道:“什么魂不魂的,我不是把你喊来了吗!”两人不禁笑了起来。
且说普妮伸手拉着望来道:“我们选择另外一个地方坐坐再说。”“这里岂不好吗?”望来说。普妮道:“这里溪水哗哗的,说起话来听的不是很清楚。”望来故意逗道:“你怕清溪把我们的话偷听不是?有山有水作证才好呢。”普妮道:“更深夜静的,你还开些什么玩笑话儿。”望来道:“什么地方好,清静些,你得说出来,保证依你的。”普妮道:“我们往前头些,到井边去,那里又不挡路,又僻静。”望来道:“那你先前,我在后,但可不要再用手电了,免得被人偷听。”普妮道:“那我们都得小心点儿,免得跌倒,扭了筋骨,跛了脚儿。”望来道:“好的不会讲,尽讲些不吉的,自己小心就是了。”
话说望来与普妮来到溪边,用手绢垫着石块坐了下来。望来道:“普妮妹,现夜已接近三更,你有啥想法,有啥话儿,得抓紧时间谈吧!”普妮道:“望来哥,时间已是如此,想法也是有很多,兄妹一场,也是一言难尽,虽从幼至今,是有人离影离的岁月,但我们的心儿总是离不开的。现在已是桃李花开,含苞待放的时令,男婚女嫁,已当眉前,我们兄妹堪称青梅竹马,虽未在乡邻梓里流露过什么形色头角,但我们情深深雨蒙蒙的蛛丝马迦早已被看出来了,甚至满城风雨,传的沸沸扬扬,我想纸是包不住火的,不成来个顺水推舟……”。半晌,普妮尚未说出下文。望来一时性急,追问道:“普妮妹,什么个顺水推舟?你得道出来听听。”普妮道:“谁要说我们,任他说去,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听说那个军爷是从州府委派下来的工作组长,武职是个团参谋长,看他说话体贴民情,也很威风,不如将我们的婚姻爱情所受到的阻拦告诉他,求得他的支持,做好双方族间父母的工作,大张旗鼓明于芳村邻间,岂不美哉!万一那军爷把工作做到了,还是行不通的话,我们只得……”普妮刹时停顿了下来,半响也说不出个道道来。望来道:“普妮妹,看你的样儿,话到嘴边怎么又停下来了?你有啥想法尽管道出来,我们可相互酝酿酝酿。”普妮还是一声不吭,望来又道:“你有什么顾虑的?”望来再三催促,普妮低声道:“唉,望来哥,我们真受这些封建礼教的窝囊气了,我们不如破釜沉舟,私奔!看他们怎么办,无来不是落得个“‘大逆不道’的罪名!”话问,虽是在漆黑的夜里,望来也略略看出此时此刻普妮姑娘的生动表情,为着兼顾普妮姑娘的情绪,望来略有所思地说道:“普妮妹,时间长着呢,我们都要克制,冷静下来些才是,尽管双方族伯叔母哥嫂姐妹冷言冷语,讥讽,他们总不会把我们两警备起来罢,我们有人身自由权,船到桥头自然直,若告诉到那个军爷处去,他是个军爷,直性儿,他竟大刀阔斧地抓着这些封建礼教批得不放,这样更激怒族宗长辈们,我们虽达到爱情婚姻的目的,那却是满城风雨了。妮妹,慢慢等着瞧吧。”至此,普妮看出望来的心思,轶弱无力前怕虎后怕狼,萎靡不振,感到怅惘,闷闷不乐,依偎着望来,不言不语。
入秋的深夜,气温总是凉丝丝的。望来不禁咳嗽起来,这一咳嗽倒不打紧,却传来了汪汪的犬吠声,熟睡的阿翠从梦中惊醒起来,开着门儿在院坝中四处张望。此时,望来和普妮从井边走上院坝,两人轻声喊道:“阿翠,是我们。”阿翠在黑夜里虽看不清,但可听到声音,知道是嫡哥和普妮。现夜已到五更,想问些什么?一时也不便启口,总的想来他们之间有着深厚的情谊。望来也不等阿翠说什么,走近道:“翠妹,我与普妮不觉玩的很晚了,普妮同你在此休息,我回家去了。”普妮也顺便凑近阿翠道:“把你的瞌睡给吵醒了!”阿翠拉着普妮的手道:“吵到哪里去了,自是学友姐妹,玩笑话说的‘早死三年睡多少’。”说着,两人哈哈地笑了起来。望来道:“你们得抓紧时间休息。”说毕抽身离去,消失在蒙蒙夜幕中。
话说,望来离去未提。且说普妮与阿翠聊扯数语,一时更深困乏,普妮打着呼噜入梦乡了。阿翠抓着被儿给普妮盖好,看着普妮红润的脸儿,优雅贤淑,秀发在灯光的照耀中,透出光亮阿翠为着普妮姑娘与嫡哥青梅竹马的爱情不禁赞美,她应该是我未来的嫂子,可老天是否恩赐呢?近日,阿翠听到双方族宗父辈以及哥嫂姐妹们对他们的相爱有着不同程度的反对,甚至传闻不给他们相见的机会等,致使他们无所适从,成天闷闷不乐,心情憔悴。阿翠为着嫡哥与普妮姑娘的爱情以及他们所面对的现实,深感叹息,并听到严亲要给望来谋划一门亲事,具体情况不得而知。望来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因此,阿翠是听非听,从未与嫡哥望来透露,阿翠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地睡入梦乡。
东方的太阳从万安峰上露出笑脸,淡淡的洒下晨辉。阿翠母亲走进阿翠的卧室,轻轻叫道:“阿翠,快起床呀,太阳都升得老高了。”未听回应,走进床前,阿翠还睡得香甜,揭被看,才知阿翠的同学普妮也在这里休息,轻声又道:“快起床了,阿翠,都快半早上了,你两个大姑娘家的,且不怕害羞。”说着,外出做活去了。
且说,阿翠与普妮,一个是上半夜没有睡眠,一个是下半夜没有入睡,两位都是睡眠不足。听到老人喊叫起床,眼儿总是睁不开。普妮与阿翠虽是同学,但也像客人一样羞涩腼腆,双手揉揉昏花的双眼,拍着阿翠道:“不好意思了,阿翠快起床吧!”阿翠慢文斯理道:“这又有什么办法,俗言道‘大睡如小死’,反正我们大闺女家,不当家立志,慌的什么,碍着什么呢?”说着两位倩女哈哈笑了起来。
此时,阳光透过窗帘照的屋里明亮亮的,阿翠舀来洗脸水,叫普妮先洗,普妮到不推辞,两人洗漱完毕,聊了些闲话,普妮告辞阿翠,自是回家不表。
且说阿翠之父,字“普”,取“广”之意,自幼聪明好学,是望来曾祖父之长孙,与望来之父是嫡兄。祖上几代勤耕苦读,修宅造屋,购买田地,在十里八乡也算是金碧辉煌,人丁财旺。在少年受胞叔,字,敢,的影响下,志在从军,可争取不到祖父的允许。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严亲遇难仙逝,无奈挑起撑家大业。再说阿翠之父,为人谦和,能说善道,说话办事有勇有谋,一身豪气,普交友结亲朋,饮酒赋诗朗朗上口,韵肉平仄,一气呵成,很有诗仙太白风味。常与望来相聚,题联对他,吟诗畅谈。常在他口中的吟诗赋对的古诀“晴对雨,雪对风,晚霞对晴空,三尺剑六丈峰,来鸿对去雁,百鸟对眠虫”是他作诗的主导格律。由此心性灵巧。民间工艺,行行熟练在手,堪称文武双全,芳村一位名流。
且说,一日他在家中,悠闲饮酒,解愁作乐,却见个四十开外的男子挑着百货筐,走村窜寨,一口外地口音喊道:“卖烟啰!”由远而近,来到他居住的院坝,又喊道:“老乡,买酒,买烟啰!阿翠之父听到卖酒,不觉哈哈大笑起来。此时,已是酒过三杯。下阶到院,拉着卖货人,道:“卖什么酒,我请你老兄到寒舍一坐,品杯淡酒,一解心愁,二交个朋友,如何?”那挑货的汉子道:“谢谢,谢谢,谢谢老兄!我的路儿活儿还长着呢。”阿翠之父一听这挑货汉子称他老兄,又听到“我的路还长着呢我的活儿还长着呢”,一时拉着不由分说,道:“你称我老兄,我称你老兄,岂不是兄弟了吗?你的路长,你的活长,我还不是同样吗?自古‘路长长而走天下,活长长而同沧海’。”这挑货人一听,不觉惊叹起来,莫非今天出门闯着杠子不成?又慢慢冷静下来道:“听你老兄出口成章,又拉我喝酒,感谢感谢!愚弟不配啊!”说着,挑着担儿动步要走。阿翠之父道:“老兄,我是真心一片,请你到家喝一杯自家酿的土酒,谈得合心,结个兄弟交个朋友,其它无碍,请放心,我不会坑你嘛!”这挑货人看得出来阿翠父亲也是一片真心,两人握着手,走上台阶,走进紫屋,把盏对饮,叙得情投意合,结拜兄弟。至此以后,常相往来,情谊甚浓。
且说这位卖货小商,据与阿翠之父结拜兄弟后,自叙祖籍冀中人,字,万成,武职出身,走南闯北,折腾了大半辈子,在兵慌马乱的岁月里,再无奈地混下去了,被迫逃生经商糊口。千里纵横来至黔地东南的一个地区,名曰凯里万潮,借地安居,不觉韶华殃尽,家室未安也是凄凉。
却说,春风得意时来运转,柳暗花明,红线神牵,万潮附近有个村庄,名,孔家庄。据说是圣人七十二代后裔所居。这位小商与孔女士结为白发,至此以后,日子也过得和谐甜蜜,后又移居黔南古城南区笔山镇,长期居住,定居下来,所干活儿仍是他那挑篾筐篾桶的百货儿,辛辛苦苦,栉风沐雨,日子确实过得朴实紧凑,从不怨言。自与阿翠之父结为兄弟后,常相往来。至此,认识望来。他与阿翠之父饮酒,常提起望来小子的年纪及婚姻配偶之事。言及万潮孔庄舅母有两个闺女,名,庆珍、庆莲,年方十七、八九,长得也是貌美标致,望来挑选其一,两人饮酒之中,也是君无戏言,预约某月某日,到笔山相亲就是了。
且说阿翠之父对掌上明珠阿翠、翠青喜爱有加,望来是同裔嫡侄,很是器重和喜爱。所以对望来的终身大事很是关心。对这拜把弟兄的关心,很是融合。日子一天天过去,未听见回音。当阿翠之父听到一个他不喜欢的消息——传闻嫡侄望来已与御马村寨的普妮姑娘私定终身,很是不悦,急催促拜把弟兄万成将酒中之言速速办理,万成言听计从,将此事告知舅母嫂,并说明来意。当舅母嫂接到姑爷万成信时,与夫商议,夫没意见,但要阔女同意,才是道理,如闺女们说路远了,不愿去我们当父母的也不得压追强求。夫妻簡定,叫闺女庆珍、庆莲,言说黔南古城南区笔山镇姑爹来信,给你们的婚姻大事牵个红线,如意中对方青年,姑爹姑母给你们做主,如你们姐妹一个都不意中对方,姑爹姑母也就不说了,就当去走老人一次。如对方意中你们姐妹其中一个,他也会给姑爹姑母说的。你们姐妹两人都要宽怀大量,不要弄别扭,倒惹人笑了。姐妹俩表示遵守双老之嘱,但择何日出行倒是后话,暂且不表。
且说孔家闺女未到之前,望来与普妮沉浸于爱河不能自拔。山盟海誓。族内尊长哥嫂姐妹所持意见种种不同,在这些封建礼教、陈规陋俗的压迫下,普妮深感压抑,难以承受。在此之间,普妮不顾族内严训。一日邀约阿翠陪同来到望来家中,那是一个傍晚,想将内心一些难以承受的想法告诉望来,并想会会望来之母,探索望来之母对自己与望来相爱有何看法?持何意见?普妮联想上载,与望来割青肥来晚一事。望来之母事后已是知道他俩相爱。尔后,每每遇见望来之母,总是言语关爱。望来之母有什么吃食,总是往普妮手里遨来,种种迹象,普妮看出望来之母是关心自己的。何不登门观些动态呢?吐露真情实谱,希望能得到望来之母的关爱何支持。故此,怀着一颗真诚的心,邀约阿翠来到望来家。
却说事不遇巧,望来之母有事外出,普妮深感遗憾。家里仅有望来一人。普妮与阿翠走进屋里道:“望来哥,你吃晚饭没?我们到你家玩呢!”望来道:“欢迎欢迎,那股春风把你们吹来了呀?”普妮道:“兄妹家的,还讲究这些客套话干嘛!”望来道:“兄妹家也好,来者为客,怎么个不欢迎不容气呢?”望来说话间,提着凳儿给阿翠、普妮坐,自己也相继坐了下来。阿翠道:“叔母哪里去了?”望来道:“清早起来,她嘱咐我,要到姑母家去,有点事办,今日不回来了,她办什么事我倒不知。”
话间,望来端出饭菜,叫普妮与阿翠用餐。普妮看此,忙说道:“望来哥,不必了,我在阿翠家吃了才来的。”阿翠一旁道:“这里也是家,无来不是我家你家,到家了你反客气起来,我也不吃了!”阿翠一番笑话,普妮也是心领神会,想会望来之母,表表心情,吐吐内疚,却扑了个空,内心一时也是怅然若失,很是不悦,但遇着望来在家,怅然内疚之心也是一时顿飞了。
且说,阿翠、普妮望来聚在一块,话间也是有说有笑,方寸有度,闲话一场,不觉天已黑了下来,望来提灯儿添油生亮。忽闻,门外犬吠惊狂,随着手电的光亮,隐约几个人影从院阶走了上来,还清脆地喊道:“望来哥在家吗?”望来听到喊声,开门应道:“哪里的客人?请来家坐。”随着来人的应和,先后一行四人,两男两女。阿翠、普妮也都附和着谦让叫坐。但除了其中一女与阿翠、普妮相识外,其他三人也竟陌生。望来找来凳儿道:“兄弟姐妹,寒舍简陋,不可拘束,随便坐吧!”
话说,这些男女人儿,不是无故窜门,他们各怀其的。不到两刻钟的光景,那两个男仔儿眼不停地瞅着普妮,更育语粗莽携弄调戏,另一个“女妖”,撰介绍后,也是百般摆弄风骚,试探望来是否互会。这一切,望来都了如指掌,这些无识之流,看出望来这副面孔,外观虽文质彬彬,但却展现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来者心底明了,有些失礼畏惧起来。阿翠和普妮,与同来的那位芳村乡女暗下互寄秋色,意在我们休息睡了,看这些莽虫再有何等舌根嚼的。望来领略道:“翠妹,你们困乏了,带着普妮妹一起去休息,我也要到厢房休息去了。”说毕,望来拿出葵花杆儿,故作点亮的样儿,那两个男仔子趁势道:“多谢兄弟,我们该走了。”望来遂事道:“请走好,不得相送!”说着,望来把厢房的灯儿升起,也顺便观察这两个小崽的去向,只见手电的光亮一直往御马村寨的下方走去。望来自语道:“神归坛,鬼去洞,阿弥陀佛!”回房看书不提。
却说那位女流,也不羞耻,随着那位乡女与阿翠、普妮挤了睡去,自是心中无私,不到半个时辰,鼻喧声此起彼伏。唯独普妮,翻来覆去,怎么也不能入睡,浮想翩翩,想着一切,莫非这望来哥也是一觉入梦去了吗?怎么无虑无忧高枕入睡啊!难道竟一无所思吗?你的妮妹有多少话儿要向你衷述呢!有多少话要对你讲啊!卧在床上的普妮浮想联翩的思索着,不禁伤心,情泪湿襟,怅寥寂莫。正不知所措时,忽听到“吱呀”一声门啊,普妮听得清楚,是谁开的门儿,普妮倒不知道,只是静静的观察着。霎时,只见屋里灯光通亮起来,普妮料定是望来,便轻声喊道:“望来哥,你还不休息吗?”望来道:“我在厢房看书,怕你们没关好门,上来瞧瞧。”话间又问,“妮妹,你怎么这么清醒,还没有睡着呢?”普妮道:“我已睡了一大觉了。”望来道:“既然如此,起来坐坐好吗?”普妮道:“那也不碍事的。”话间,走出房间,笑嘻嘻地瞅着望来,真是情里情心明情钟,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两人含情会意地依偎在一起,虽心事重重,但不知从何说起,相互对视。半响,普妮羞涩道:“望来哥,我的命真苦啊,这些封建礼教陈规陋俗,蓄意把我关起来,不准与你见面,叫我死了这条心,至此,我怎么放得下这颗心啊,我们兄妹隔着一条清溪,犹如隔的天涯海角,万丈高墙,从那看影儿之夜到今,己是月余绰绰,妮妹为着深爱哥哥的一颗心,打破陈规陋俗,破天荒地向你阐明提出,向那州府军爷求诉:但你前怕虎后怕狼的,致使妮妹内心真是不知所措,更无所适从!”普妮欲再想谈些什么,只觉得伤心哽咽,不禁流泪抽泣,向望来身边靠去,望来也想自己软弱无能,导致普妮想的,有路难行,有计难施,不禁伤感彷徨起来,实有辜负普妮之心。有诗曰:
伤感彷徨迷路重,徘徊难定痴途中:
料是姻缘天注定,何须情海觅津途。
此时,看着普妮无比地悲伤流涕,望来从怀里抽出手绢递给普妮,轻声道:“妮妹,且不可伤心难过,老天爷会给我们留条后路的,有朝一日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道儿,会随着兄妹的人生而来。”说着,望来伸手拿过普妮手中的绢儿给普妮抹拭泪痕。普妮昏花的眼神渐渐移向望来,轻声道:“望来哥,我的命真苦啊!自是兄妹之间,也是廖若晨星,稀少得很,盼着同粹共里青梅竹马的你我,共作人间天地的长客,潇潇洒酒的度一生,看着咱们象龙峰的苍松翠柏,枝青叶茂,兰桂庭芳,共饮那御马村赛的甘露蜜泉,同舟共济直到鹤发童颜!”
话到此处,普妮已是悲喜交集,普妮慢慢低下头道:“望来哥,这是我一生的期盼,却又是此时此刻我的一派胡言,自料,幻想是不会成真的。”言罢,又低头流泪起来,望来见状,一时默默无语,拿着手绢儿,轻轻揉拭普妮的脸庞,内心也是沉痛,自愧,自己是个堂堂男儿,应聊以自慰才是。
屋内一片沉静,只听到望来、普妮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半晌,望来道:“妮妹,夜深了,休息吧。”普妮似听非听,没有回应。望来再三道:“妮妹,少想些,休息去吧!”只见普妮一反常态刷地站起来,用手擔着纷乱的头发,怒声道:“望来哥,多陪坐会儿,怎么了?此刻,你知道我的心否?我的心儿像长了一个大挖瘩,你竟全然不知!”言罢,扯着望来的手,向门外奔去。
未知的端,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