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 章 娉婷女呕心吐迷恋憨厚儿钟爱藏真情
且说普妮一时咏毕,兄妹开了几句玩笑话,望来道:“我想写的你都写了,我还写什么?”
“天下写得完的诗吗?你怕是懒得提笔写罢了!”说着,用手推了推望来,将纸笔递到望来的手中,又道:“动手吧,望来哥,我坐着等你!”说罢,往那观音莲座的石磴上坐着,望来一时无法推脱,只得提笔咏了起来:
游深谷
乡梓乡情景如烟,泼墨难咏俦侣缘。
同坐轻舟碧波里,人影不离语绵绵。
更喜翠竹生峭壁,峰崖绿树猿里间。
出谷两岸双狮锁,眺观一道百磴连。
咏罢,递给普妮,普妮阅后,道:“仅都这首吗?”
“是啊,我已写完了,从头至尾都写完了,我还比你多写了呢!”
“你才写了一首,为什么就比我多写了?”
“你自己看嘛!”
普妮细研细阅,道:“我明了了,你望来哥把双狮锁江和一道百步石磴都写了出来,也把我们同舟细语、人影不离写了进去,扼要简明,人情景物概括一囊,望来哥,你写得妙呀,你是我的老师,更是我心中的帅哥!”说罢,两人手挽手脉脉含情地笑了起来。
“普妮妹,今天我们游玩深谷,却是人不知鬼不觉呀,趁早回去吧!”
“还早呢,要不再多玩一会儿,以后我就没有时间陪你了呀,在学校里总是得规规矩矩的,我又怎的去见你,想你还不是白想空想的?”
“你这样的想法,你还读什么书啊,得把我甩掉才好,一心却不能二用,到头来,不能说拉着谁了。”
“你我成天玩得这么开心,玩得这样情真意切,我又怎么能睁着眼睛不想啊!”
“你还记得小时候吗,你放着牛儿在田野里,看到我,恨我,还用稀泥巴往我身上扔,还把嘴噜着呢!”
“望来哥,你只管说我的短处,那是小时候,此一时彼一时也,你还说的‘都成大家闺秀了,大姑娘的惹人爱着呢’!”
望来听普妮这么说,笑得合不拢嘴,弯着腰,又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普妮妹,讲真不讲假了,鼻涕拉弄”的童年留着给我们下辈人谈去吧,走吧!”望来拉着普妮,一路说说笑笑向芳村走去。
却是早时怕路长,此时嫌路短了,不一会儿,望来和普妮已来到芳村的田园间。此时夕阳西下,暮霞飞飞,望来握住普妮的双手道:“祝妹妹愉快回家,明日上学,要提起精神听讲哦!”说着俩人脉脉含情的分开了,次日,普妮上学不提。
且说怡香却没有再上那古城就学了,原是家里老人给她订了一门婚事,就此成天闷闷不乐的居在家里,后识得望来,朝思暮想,又看到望来与普妮神影不离,心里一度难过。
至普妮入学后,望来也是孤身萧条。一日望来清早起来洗漱完毕,其母命他上集市购物,说的是到粮所买些糯米,以便清明节祭祖。望来收拾得当,拿着扁担囊袋便往粮所去了。
说来也巧,望来到集镇闹市中,巧遇恰香,怡香分外高兴,倍感思情。至那古城游玩别后,己是很长一段时间了,之前怡香以信代言,也不知道望来看的如何,从未回信,心里一度伤心,今日相遇,甚是有幸。怡香笑嘻嘻地迎了上来,温馨问道:“望来哥,今天哪股春风把你吹到集镇来了?”
望来道:“至兄妹你别后,为兄也甚念贤妹,只因穷事缠身,才来集镇游玩,今得一遇,乃有缘也,不妨兄妹逛逛街去。”
怡香略有所思道:“望米哥,你稍等片刻,我即同你游玩!”说罢,只见怡香进入闹市,处理的什么事,望来不知。刹时,即返了回来,笑道:“要到哪里玩的,走吧!”
“只因慈母命我到粮所购粮,可要走一段路程,你办你的事去吧。”
“我没啥事办的,我陪同你去就是。”言罢,恰香同望来慢步向粮店走去。
一路车辆人群,很是拥挤,让来让去,转来转去,好长时间才来到那粮店部。不巧的是,到那粮店购粮的人群也是拥挤得很,排着两排长飞的队,望来懒得排队,就此与怡香攀谈起来。由于机遇难得,怡香也毫无羞怩地把父母将她许配他人的事说了出来,以便争得望来的同情。望来一时听在耳朵里,想在心头,虽不路窗,但心中总是爱着怡香,同情她的,却又不敢说出一句“我爱你”的话来。尽管怡香百般表露心声:望来哥,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但望来还是不应,总还劝说道“怡香妹妹,老人既已将你许配了,那就依允老人们吧,不要使老人们气恼了!”怡香听到这样的劝解,心更是沉痛起来,眼眶总是红润润的,半晌不言不语。望来见状,也感伤心难过。
却说那排队购粮的人群早已走的了了无几,那售粮人员高声喊道:“你们两位小弟小妹,是否是来购粮的,若是购粮的,赶快过来称吧,否则我们下班了!”望来与怡香从情海中醒悟过来,果真,来购粮的人,早已经走光了。
望来道:“怡香妹妹,你帮我牵着袋子,我把米舀来称,付了钱,回家罢!”望来和怡香手脚都是非常伶俐的人,一刹那间,舀称好,系好袋子,望来用扁担抬着,往集镇返去。怡香一时与望来抢着抬,望来道:“没多重,仅三十斤,我是男子汉,又是哥哥怎么能要你挑啊!”
“我挑到你家,我也得吃呀!”
两人边说边走,来到集镇,赶集的人已是稀稀疏疏,望来挑着米粮向怡香道:“我们两个去吃点午餐吧!”
“我没有觉得饿呢!”
“我来时没有早餐,现在肚子叽里咕噜的叫,你不饿,我觉得饿得慌呢!”
怡香听望来说饿了,趁着望来挑着担子,行动缓慢,往前走,进了一家饭店,叫师傅煮了两碗米粉,望来全然不知。正当此时,怡香隔着几家店铺,喊道:“望来哥,往这里来,我在这里等你呢!”望来挑着粮,来到怡香点餐的小店,店里摆着一张四方桌,桌上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米粉,那店主是位中年男子,看来也很祥和,笑道:“请用吧!”怡香顺着手,拉了凳儿让望来坐下,便将桌上的米粉端给了望来,说道:“望来哥,你饿了,你先吃吧!”
望来笑道:“我肚子饿了,应该我自己买,反而你又买给我,又花了钱!”
“以后我到你家还不是要吃吗?”望来不知怡香说话的用意,也只是笑而已,两人面对面吃了起来。望来刚夹了两筷米粉,碗中却放着一个一二两的猪蹄,四丫分明,怡香一时怕望来介意,羞怩道:“望来哥,对不起,你要是不要夹甩去!”
“有什么关系,你多虑了,你的心思我理解,老人说‘小孩吃不得猪蹄丫,吃猪蹄丫了,找不到媳妇崽’,这因为猪蹄好吃,留来作下酒菜,哄着小孩和年轻男女不要吃猪蹄,我是不相信这些的,要是情投意合的‘你爱我,我爱你’这就行了,还担心这些个干什么?”望来虽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但怡香始终叫望来不要吃猪蹄了,望来一时不知所措,那煮粉的老板在旁边劝道:“没有什么关系的,吃吧小兄弟!”望来也未曾动筷,心里想:怡香独自来订餐,不知老板放猪蹄,况又是拿粉盖在上面,老板也未知是一男一女的小青年。望着热气腾腾的猪蹄,也不相信什么邪,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老板在旁说:“这才是个好男儿!”至于吃猪蹄找不到媳妇儿,是否灵验,望来也不顾忌。望来与怡香姑娘的爱情是否是因为吃了猪蹄而不能成眷属,后来如何那是后话了。
且说怡香与望来争扯了几句,望来也不拘泥,三下五除二吃饱放下碗。怡香付了钱,两人邀约返回家去了。一路上怡香总是抢着抬米袋,望来望着怡香那白嫩娇小的身材,怎肯拿着扁担压在她的肩上呢,任怡香怎么求说,望来不让,自己抬着几十斤米粮跟着怡香慢慢走,慢慢谈。
“望来哥,说实在话,我不同意父母的这般做法,我话说明子,我早在集镇见过你,就是不知道你是哪个乡哪个村的,后来访问了我的同窗姐妹阿翠,才知道你是她的堂哥,才大着胆子,撞你的包儿,你说,我又是多么的期盼能和你遇见啊,如今兄妹相识,我为的是什么?”怡香说到此处时,不禁吸了吸鼻子,又道:“哪有男人不动情,哪有女人不嫁人,求的是投情意合,心心相惜啊!”
“怡香妹,我怎么又不爱你呢,又怎么不想你呢,古人言‘不夺人所好’,若不守规矩,一来是坏阴德,二来是败家风,我宁愿他人之好而毁我相思之梦,怡香妹,你听我言,有好处!”
怡香听望来道的这番话,深知望来也有顾虑,但自己也有苦衷,便向望来道:“望来哥,苦头就留给我个人吃去吧,为了你,我流尽相思的泪水,苦苦涩涩的,你望来兄忍心吗,你怎能露了这样的心愿?”怡香欲说下去,话只有这样说了,一时心酸的泪水簌簌地洒了下来。望来呆呆站立在一旁,半响道:“怡香妹,岁月长长久久的,兄妹总是高兴乐观才是啊,以后……以后我们……”望来欲往下说,却也不知说什么好,一时说不出诸来。
怡香见望来没有说出个什么名堂来,伤心气急之下,放开晚子道:“以后,以后什么,以后什么!”
望来一时愣住了,半响无话回答,默默地站立一旁,怡香一下生气起来。望来见状,道:“怡香妹,你不要生气了,人家又不是一下把你抬跑了,事情总是慢慢来,你前段时间给我写的信不是说过吗,坏的东西能引出好的结果来吗,又何必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现在我们不是在一起好好的吗,不管现在是怎么样,将来又是怎么样活着总要高兴愉快才是!”说着,望来伸出双手,温馨地握住怡香的手,轻声道:“舒舒气,散散心吧,我们会经常在一起的,我们的心更是永远连在一起的!”
却说望来想着:怡香为着这桩不由心愿的包办婚姻,她央告于我,求得接纳,而自己……·望来想在心中,亦想达到两全其美,自己又没有什么良策,苦思一场也是一筹莫展,心中无数却也是闷闷不乐,那“不夺人所好”的古训,时时在头脑中回荡。有其情而又无缘份了,脑海之中,思绪如麻,陷于情思苦海之中。怡香看到望来一时痛苦的神情,暂时放掉心里的烦恼,向望来道:“望来哥,太阳都快落山了,我们走吧,这些不愉快的心事,让它随命而去,就随风而飘吧!”
听怡香这么一说,望来也觉心里踏实些了,回应道:“怡香妹,你这样想,很好嘛,遇到不高兴的事儿,总是要想宽些,俗言道‘人到急时必有路,船到桥头也会直&39;,物极必反,何况人呀?”此时,两人的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慢步走在返回的路途中。集镇到怡香的寨落并不多远,仅三四公里之余,一路谈些常相长往之话,因信息闭塞之故,两人依依不舍,将之后相会的时间地点约定好,期盼着那天的到来。
且说望来与怡香这样的情蜜,不压于与普妮姑娘的情愫。随着时光的荏苒,春波流逝,晃眼半载,春去夏来,秋色迷人。家务闲事,乃慈母操管,望来虽是少年,处理芳村邻里有关账务,却是一把好手,总的忙碌不闲。
一日,望来来到那粮所办理有关芳村国粮税务,正遇怡香去集镇。怡香道:“望来哥,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和你联系了,我们今天聊聊吧!”
望来道:“那倒好,可就这上半年,身受公务,不容抽身,今日亦是为办理公务而来,可现在时间不巧,下午三时许,我们再聊好吗?”
怡香道:“那也不迟,你可不要失信,就在此地,不见不散!”望来点点头儿,往那粮所去了。
前来办理国粮税务的人也很多,那粮所公务办事员是个女流,年纪四十岁上下,一边看着账簿,一边飞舞地拨弄着算盘,吧啊吧唧的,摞在桌上的账簿重重叠叠。望来心想:可糟了,这要等
到何时。望来便拿着单据,接近那办事员,轻声道:“老大姐,我有点急事得要办,请你让个缝儿,赏个脸儿,提前办我的好吗?”
那办事员抬起头来,瞟了瞟望来,道:“你有啥事,你这个小鬼,滑头鬼,我知道你有急事要办,是小妹崽等着你吧,你老实给我坐等,少罗嗦!”望来看出那办事员话语虽严厉,也有着开玩笑的口吻,况脸上还带着几分微笑,望来一时会意,往旁边椅子上坐着不吭声。
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了,还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儿,即从怀包里掏出表来,还未望清楚几点几时,只听那办事员清脆的声音,道:“芳村的望来,请签字!”
“到!”望来回应着,走到柜台,签了字,盖好了印章,向那办事员道:“谢谢你老大姐!”未等那办事员回应,望来早已溜身走出粮所办公室,边走边看着表,正是下午两点,时间刚刚好。望来一路心情愉快,来到集镇相约的地点,怡香早已在那里东张西望的站立着。
隔着丈余,望来道:“怡香妹,害你久等了!”
怡香笑道:“哪里,我是刚刚才到这儿的,你真守信啊,望来哥!”
“我去办事,使了点滑头,恰巧那办事员开了恩惠,提前把我的办好了!”望来欲要往下说。怡香问道:“你望来兄真心肠一个,你会使什么滑头儿呢?”
“你又忘记了,‘人到急时方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说‘老大姐,我有点急事得办。请你行个方便’,她抬起头来瞟了我几眼,道‘你这小鬼,滑头鬼,能有什么急事,有姑娘崽等着你………”望来说到这里,怡香插道:“这位老大姐怎么这么神机妙算呢!”。
“人家文化人,过来人,过的桥比我们走的路还婴多。你这个年纪的人,心在肚皮里,装着什么,想的什么,都装在人家脑子里,哪有什么神机妙算,女到十四五,男到十七人,既不管家务,又不愁吃愁穿,有什么急事儿,沉到这些妙龄,男女都是情窦初开,她还不知道姑娘崽等着吗?”
怡香听望来道的这些,想来是俗了些,但理上呢,谁又不知,这是人伦的必然。想到这里,向望来道:“望来哥,既然这就是人之常情,暂且不谈,还是谈谈我们去哪里玩去?”
“这就随你怡香妹了,你想怎样,就依着你的办!”
怡香沉默片刻道:“这样,望来哥,春光难留,晚秋易得,我们把韶华留在这里,在这里照个相作纪念吧,你看好吗?”
“你喜欢的,我亦喜欢!”说罢,两人飘然往那相馆走去。
到了相馆,两人对着那人忧像忧,人喜亦喜的哈哈镜,梳理头发,整理衣作,整理完毕,望来向照相师得道:“师傅,请帮我们两照个相,留作纪念吧!”
师傅道:“双人影吗?”
怡香道:“师傅,这还用得问吗?”
“我怕你这妹子不喜与这小弟合影,固然问明,既然如此,就听我的安排!”那师傅慢文斯理地说,一边拉着望来,道:“你往这位妹子那靠近点,夹着的手相互握着,颜要笑,脸要开,要表现出情侣的亲和来,才好看哩!”师傅拉着相机架儿,上上下下移动,找到适合位置,道:“注意,不要动了,向我的相机镜头看!”
怡香与望来按照照相师傅的安排,拍摄了一张情意绵绵的照片,支付了钱,师傅开了凭据,道:“一星期后再来取吧,不要把凭据弄丢,否则要你两人同来才能取呢!”
怡香道:“那麻烦师傅必须洗出两张,我们是要各留一张的!”
“请小妹小弟放心!”师傅笑道。
望来与怡香走出相馆,向那闹市走去,已经黄昏。望来道:“时辰不早了,上次是你怡香妹请我吃米粉,今日,该我请你怡香妹了,若你拘束忸怩,便不把我当朋友,平常相处,我们兄妹随便吃些充饥吧!”
怡香一听,望来已把来意说明,也不便推诿。在望来的安排下,两人走进一家小吃,进了简易的店铺。两人坐下,点了两碗饺子,边吃边谈。
望来道:“怡香妹,你说我是个直心肠的人,我特意买碗饺子吃,使自己像这饺子一样,进水则滑,也使自己灵活些。”
怡香听后,抿着嘴笑道:“望来哥,我讲你是真心肠人,是说明你做事光明磊落,诚信踏实,你又逗我,装傻,糊弄我起来,你又是何居心啊?”说着用手拐了望来,道:“你就像油罐子滚出来的一样!”
望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便道:“我是爱着你怡香妹妹的,故逗着你玩的,人若无缘,面对不识啊!”
怡香故弄秋波,道:“我就知道你望来哥,是一个机灵的调皮哥儿,一般的妙龄少女,又怎能装进你的眼中呢?”
望来道:“怡香妹妹,你又在套我什么?农桑子弟,三间茅屋,住的不像住的,吃的不像吃的,穿的不像穿的,找个媳妇崽,不是这里绊就是那里绞的,自己渐愧,父母担忧啊!”
“望来哥,你又往哪里说去,我虽不会唱那情歌,我听人家…唱的词意很好,记着人家这样唱的‘石榴开花满树红,辣子开花细蒙蒙,嫁倒穷的也会有,嫁倒富的也会无’,你望来哥家又穷到哪里去,世代书香人家,十里八乡的,谁有不知道,连那些官府、绅士名流都有登门拜访之时。”怡香说道,“你呀,偏偏是爱你的人,你却支吾搪塞,躲躲闪闪,不爱你的人,你却巴结不了又巴结,你的心呀,谁又捉摸得定,嘴上讲的‘我爱你,我想你”,其实你的心里,不知道想的谁人啊,我把心儿都掏给你了,你就是这个劲儿,是胆小如鼠,或是心有天高?”
望来道:“怡香妹妹,不要想的太多了,多了就会烦恼,我只求的是,人活在世上,玩得开心愉快,交朋结友,异性结缘和蔼可亲亦成眷属,相亲相爱,亦成情侣,也有深爱不成眷属的,你可懂我的意思吗?”
怡香听后道:“你的这些想法,也是话分两头说的,道理却都一样,不管怎样,但心总是连在一起,你可得珍惜是了!”望来点点头。
且说俦侣相逢总是谈不完说不尽,此时西天已露出片片晚霞。太阳却等不了俦侣们的甜言蜜语,半红了脸的太阳仿佛道:“情侣们呀,回得家了,我目送你们,明日再来吧!”
夜幕渐渐撒了下来,望来拉着怡香的手,催促道:“我们回家吧!”不由恰否分说,两人手拉手,快步奔在回乡的路途中,到那分道扬镳的岔路时,怡香靠近望来的耳边,轻声耳语几句,不知说的什么,请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