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 章 文静女怡香吐情理秀村姑珍姐明书音
上回书说，怡香问望来:“下山去哪里呀？”
望来答道:“沿路返回古城后，再作安排。”
于是，众兄妹沿山路下山。那常言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事真不假。方才是一步一步慢登慢说慢走，虽亦累，但人则是稳当前行；而现在下山，坎高、路窄，行步则要身体保持平衡，才不滑倒或跌跤，所以较之，下行难。望来一再提醒大家缓步行走，不可乱蹦乱跳，防止跌跤，摔下悬崖，滋生事故。
众兄妹，你搀我扶，安全回到山下，来到“潮音阁”，这里是通往笔山镇的唯一道路，在南城的桥头，是乘车前往笔山的站台。望来征询三位妹子:“现在时辰也还早，你们是想回城里去,还是想去笔山镇游览‘响琴峡’？”
普妮道:“听你望来哥的定夺。”怡香、连云也附和普妮的意见。
望来道:“既然妹子们要我作主，我就确定乘车去笔山镇,到那里吃午饭，之后去游览‘响琴峡’，游完后，乘车返回芳村,
这次春节游玩，便到此结束。该收心农耕者，则安心春播大事;该收心进校读书的，则专心致至攻读。”
望来话未说完，普妮道：“快！快！……，班车来了。”
急忙招手致意，客车停下来，四兄妹乘上车，前往笔山镇。半个时辰到达笔山镇住地。
笔山镇，乃古城之南大门。素有省城之称，人欢马叫，车流如水，商贾成群，市场繁荣。四兄妹下车后，找了个餐饮店，共用午餐，之后乘车前往‘响琴峡’景点。
“晌琴峡”，距笔山镇约三公里，是麻哈江上游的鱼梁江之段，山高谷深，悬崖峭壁，岩柴藤蔓，掩映河岸，江水贯流谷底，水声轰鸣，冲击振荡悬崖岩壁，发出共振回音，听似乐曲琴声，幽扬婉转，故得名曰“响琴峡”也。
“响琴峡”上段，筑有一大堤堰，水深丈余，碧波荡漾，水光山色，波光粼粼，三板轻舟，漂浮水上，悠悠自游，泛起波圈，逝向远岸；水鸟腾飞，鸳鸯共舞；游人对对双双，赞声笑声情语声，回荡在堰水之上，此景此情此状，尤如一幅天、地、人、山、水、鸟、舟宏大诗画图。望来兄妹初到此游，见到这得天独厚天然美丽景致，被其陶醉了、倾倒了。岩壁上，嵌刻着首首古诗,大雅风流，会灸人口，望来随笔抄了几首，供兄妹鉴赏。
见说鱼梁渡，琴声到耳边。
石谗浑似轸，桥直可为弦。
流水高山韵，临风傍月天。
移情如此峡，何必待成连。
怡香道:“望来哥，你看这些古人，对这些美景，思维极强,你看那三句:“流水高山韵”,“琴声到耳边”,“移情如此峡”，描绘了古人，也抒发了今天的我们的情感，被这‘响琴峡’‘水光山色’之美丽景色夺去了我们的心，移去了我们之情。”
望来戏笑地说:“不管古人如何写那‘移情如此峡’之动听，他也夺不去贾宝玉爱林妹妹的心；也改变不了梁兄爱英台的情。”
普妮、怡香听望来这么一说，各自猜疑望来之话语，意味着什么呢？一时不明白，也不好追问，只好压抑心中无话。
一旁的莲云插嘴戏道：“你三个方才讲得热火朝天，为啥又熄火了呢？我说粗一点，那个‘情’牙！‘意’呀！是杯苦涩的酒，爱多了，就会醉倒人，我看你两个姐姐，都醉在‘情酒’中了。而这世上只有解‘酒’药，却没有解‘情’药啊！”
望来听得莲云如此这般地叙说一阵，裁判起来，觉得莲云说的话，不无情理。一对男女之情，有着几种不同情势下的知觉，犹如一棵树的根与另一棵树的根，有表皮流串相连的，其连不牢固；有在深层泥土中扎根相连的，则根深蒂固，雷打不开，风吹不散。所谓前人说:“为情而死，乃醉生梦死：为情而生，则梦里成真。”莫非我与两个俦侣，将会有“醉生梦死”或是“梦里成真”的缘份吗？希望无所谓有，而又无所谓无，但愿梦里成真。哎！不想它了，但愿不是冤孽，一切顺自然，天机不得明知，何又问天呢！？”
普妮道：“望来哥！你在发啥呆呀？总低头不语。”
望来听普妮因说他“发呆”，不想将心中所思告诉她，便信口扯起打道回府的话题来：“我不是发呆，是在想，你们姐妹游览观光尽兴没有？现在时间可不早了，要想再观看，也只能在半个时辰，就要动身返程回芳村，拖时间久了，会摸黑转家，那可不方便，你征求怡香、莲云俩的意见怎样”
普妮道:“你自个儿问她俩，不就成了吗？何必由我转弯磨角呢？”
此刻恰香正在沙滩上踱步，象在思考什么问题，望来朝她喊道：“怡香妹！你还想玩嘛或是转回家呀？”
怡香见问，便答道：“望来哥！由你安排吧！我没意见。”
望来道：“既然这样，我们抓紧时间，准备返家了！要到公路边等班车,大家走吧!”
在望来的招唤下,四人来到“响琴峡’桥头，恰香道：“望来哥，我们每到一个景区，你就吟诗赋词，赞颂一番，‘响琴峡’这般美丽壮观，山青水秀，水光山色，锦秀宜人，难道你没有一点感动吗？你的诗情画意跑到哪里去了啊！好歹也写它两句，日后留个纪念嘛!”普妮、莲云也随声咐和怡香的提议。
望来道：“心倒没跑哪里，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呀！既然姊妹们不见外我的献丑，那就随笔几句，留个念想。”
望来握笔写道：
响琴峡谷琴韵绝，鱼梁汇水胡笙烟。
弹奏乐谱十八拍，仿佛宫庭舞翩跹。
车轮滚滚赴幽谷，水波悠悠浮轻舟。
夕阳晚照波光闪，游人仿佛图画中。
望来吟写毕，递给怡香、普妮传阅，之后普妮说：“望来哥！
你写这两首诗，其他句我都理解了，唯有‘鱼梁江水胡笙烟’这句中的‘胡笙烟’，那‘胡笙’为何意呢？盼你给妹子们一解。”
望来道：“这‘响琴峡’之名，是以鱼梁江水，流淌峡谷而发出声音如琴声而得名。我想除了琴声外，应还有东家人的二胡声和苗家人的芦笙声，这“响琴峡’的声音，应是多乐器演奏的交响曲，‘烟’是惆密之意。‘十八拍’乃是朝庭古时音乐的一种曲调。”
正说话间，莲云喊道：“你们看，班车来了，快去上车啦！”
四兄妹一拥而上，乘上了车，片刻到了笔山镇，换车，乘返芳村。分别时每人都依依不舍，含情默默握手道别，相约再会。
普妮、莲云分道各自走了，余下望来与怡香，因要同走一段路后才分手各自回家，所以两人边走边说说笑笑，回味两天来的相处之情。情深觉路短，话多盼夜长。说笑间，两人已到分手路口，送君十里，尽管依依难舍，可会终有一别，望来握着怡香手说：“我送你一程吧！”
怡香道：“不必了，过条冲就到家，路不远的！倒是你个人走，还要爬高山，过松林，下郎坡，多有寂寞，祝你一路平安!”两人终于分手各自上路。
望来离开公路，爬上山路口，沿羊肠小道走上山坡；怡香沿公路走不到二十米，回过头来呼唤望来说：“望来哥！你等我一下子，忘了一件事跟你讲。”并挥动手中的信封说:“有个同窗学友，让我带封信给你，看我都忘了这件事。”边说边往回走。
望来沿山路走不到三十米，忽听恰香喊他，停步看向公路，见恰香往回走，并挥动手上信封，真以为是哪位同窗学友的信，托怡香带来。并也回头走下山坡来取。
当两人回到分路口时，望来见恰香秀脸通红，表现得羞涩而又激情满怀，对恰香此刻的表露，心感诧意，却又不明白真象。
怡香鼓足勇气说：“是我给你的信。”言罢，粉脸红透，将信封递给望来，转过身，情深意切地说:“望来哥！我爱你，是有很多日子了，因羞于口，今天才向你表明我的心情。”
望来对面前美貌如花的怡香,这突然而来的表白,给楞住了。眼睁睁地望着恰香红灿灿的脸，好象两天来的接触，一切又重新开始认识似的，既熟悉却又陌生，不知说啥话来慰藉眼前的美女仙姑，才合情意。
忙乱中的望来，心情激动地握住怡香的双手说:“好妹妹,你的心我理解，男女相爱，需要岁月的互相认识、了解，我们有的是时间，去相识、相知、相恋、相爱，我真诚感谢你的真心爱情。”
怡香激情地说:“望来哥！其实我很早之年，就认识你的，只因姑娘家羞于口，未曾与你认识说话往来，曾在集市场上，碰见过你多次，对你的人才相貌，一直崇敬爱慕在我心目中，可说是一直在暗恋着你，且又不敢公开向你表白，我的心房里，早就装着你了。
望来道：“我们男孩儿，时常赶集市，也是常有的事，游游逛逛，办完事就回家，哪个好意思专门去看票亮少女，即使看，也不过瞄一两眼而过，岂敢盯住人家看不转眼，那则被人家骂个狗血淋头哩!”
怡香道:“你当然是没见过我，可我却多次见过你，仰慕你，打听你，知道你，热恋你，相思你，而今爱着你，却没有机缘向你表白我的爱慕之情，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公开见面，拉上关系，挂上线，建起情感来。今天算是天合之作，地缘相配，鼓起勇气向你表达我爱你之心，小妹冒昧望来哥了。”
望来道：“难怪啊！那天在葛镜桥头处，你恰香妹却是有意撞落我的书，我总觉得此事发生得怪怪的，我的书拿在手上，不遮别人,也不防碍他人,却被陌生票亮姑娘用她的包有意撞向我，想要躲闪来不及,结果书和包同落地上,你赶快拾起陪小心道歉。原来你是用此方法来与我认识结连理，聪明的恰香妹啊，你真是一番痴情胸中装，想方设法连上郎。敬佩！敬佩！我的怡香妹。”
怡香甜蜜地笑道：“我若不这样做，怎好开口喊你望来哥，又怎好与你说话相处这两天。不施此计，恐怕哪年哪月哪日，都难得与你勾通说话。今天话挑明了，你爱我也好，恨我也罢，我总算是相识了你望来哥啦!”
望来道:“我怎么会恨你恰香妹呢？常言说得好：‘世间多男皆兄弟；人间多女皆姊妹。何况怡妹一往情深重，一见爱钟情，让我终身难忘，既兄妹有姻缘，让我们常往常来，进一步的了解相恋相爱吧!”
两人难舍难分的互诉衷肠，不觉晚霞已降临，一对热恋中的青年男女，不得不握手告别，各怀激荡的心境，大步流星地赶路回家。暂且不在话下。
望来回至家中,母亲已煮好饭菜,问望来这两天到哪里玩耍去了？
望来听母问,便答:“我没来得及告诉你，就去城里玩了两天。”
“在谁家住宿呀？”母亲又问。
“我们住在城南姑母家。”望来回答说。
“这么说来，是几个人喽？有哪些人跟你在姑母家歇呢？”母亲又问。
望来心想：母亲咋会知道有几个人呢？啊！原来是我说漏了嘴，把“我”说成了“我们”，既说是“我们”，那至少也有三人之上。于是他便对母亲解答道:“都是我原来的几个同学，相邀去城里玩一趟。”
“大初一的，不讲礼节，乱串亲戚，不妥当的。姑母身体安康吗？”
听母亲责备后，问到姑母身体状况，望来回答说：“姑母身体很好，还叫我告诉你，有空去走走她哩！”
致于跟望来去姑母家歇宿的学友,是男是女,母亲不必细究,不过也知几分，儿大成人，谈婚论娶，也在情理之中，也得给儿子活跃的空间。于是分咐望来取碗筷吃饭。
饭后，望来如同往常一样，洗涮结束，到厢房起灯看书去了。
却说，望来拿着书翻看了几页，不曾想，夹在书中珍姐写给他的情书，却又掉落下来，拾起又细细品读了几遍。心境不瞒惆怅起来。自从珍姐写的情书，夹在《三国演义》书中，阴差阳错地隐藏了半年之久后，才于大年三十夜发现它，这事一直莹绕在望来心中不离不散，总想找个机会，当面跟她说明之中的因果误会，只因她早已离开望来家，到别乡村寨工作去了，且又杳无音讯，无法与其联通。今是春节，不仅乡村，乃国家机关各行部门，都会放假几日，想必珍姐单位也会放假过节，她可能在家的。事虽隔半载，倘若她心则坚，必定旧情依在；如是她移花插柳，我也要见上她一面，把事情缘由，阐述给她，让她对此事有个合情理解，免得她在心目中误解我不够男儿人情味，遗怨终身，伤了姐弟处世之情。
时过几天,友人传信,说珍姐过节在家,获此信息,望来便亲自登门,去见珍姐。踏进门院，珍姐笑盈盈上前迎接道:“哟！是那阵春风，把望来小弟，吹到寒舍来了!”
“小弟不才，失礼也。特趁正月春风，登贵府负荆请罪，望珍姐谢罪原谅。”望来如此是说。
珍姐道：“望来小弟，我才离别你们家半年时间，你竟象换了个脑袋似的，变成另个人，今登门负荆请罪，你负啥荆请啥个罪呢，要我谢你何罪呀？按理说，我应到你们家，向叔母道个歉才是，反倒你却来到我家，请啥罪不罪的，有什么想法，咱姐弟勾通勾通行啦!”
望来道：“珍姐事多时间少，用不着到我家给你叔母请安了，我代你心意告诉我母就行啦！”
珍姐道:“那就有劳你了，见到你母，代我谢她老人家，感谢她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我终身难忘叔母的深恩大德。”珍姐停了会儿继续说:“我没有什么酬谢你，自认识你小弟以来，深知你酷爱看书学习，我没啥可送你，织个包给你装书，让你见包如见姐。”
望来道:“承得姐姐想的周到，只要見到书包，必定思念我亲爱的珍姐姐。”
珍姐道:“你又在说谎话了!”
“何以是谎话呢？”望来争辩式的反问道。
“珍姐道：“是不是谎话，你百个儿晓得，用不着我挑明。”
望来说：“这事还需得珍姐挑明才是。”
珍姐憋在胸中的话，压抑得很久了，心想不说，难泄心中之垂怨，于是激动地说：“望来弟，我对你是有怨气的，今天你来了，我就给你挑明说了吧:自我到你家认识你以后,我真的爱上了你,一天不见，心里想的慌，为着天天见到你，我去城里办完公事，回来路过家门而不入，宁可踏着泥泞烂道，摸黑路，也要赶回你家去，见到你和叔母，尽管衣润鞋湿，我心里却热呼呼，乐欢欢。虽然烘烤湿鞋时不慎鞋被烧坏，姑且是小事一桩。就在那一夜，我决定了我的爱，奉献给你望来小弟，握笔写下了爱你的情书，倾诉了少女的爱情之心，送给我爱慕的你。出于少女羞涩之心，我没把书信面交与你，而是将它夹在你天天要看的《兰国演义》书中，心想当你翻书看时，必会见到我给你的情书，你见后，能否接纳我的爱心，也应有所回复。可你却若无其事，弄得我哭笑不成。谁知几天后，工作变动，高别你和叔母，竟至半载之久，我一直痴心盼你回音，哪知事如石沉大海，无信无息，给我的是失望。我觉得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我怨我自作多情，钟情干你，却不得回音。事隔半年，你来说思念亲爱的珍姐，你这不是谎话又是什么。你什么时候亲爱过我；我是真心诚意把一身交付于你，可你装着憋着，不吭不声，让我做人无颜，今天你来假装请罪，事过景迁，还有何益呢？”
珍姐一口气放完了心中之话，望来静心屏气地听着看着她如泣如诉之态，心想：让她把话诉完，把气疏通，我在给她说清原属。
待珍姐讲完后，望来道：“我的好珍姐，你确实受委曲了，这一点，我向你道歉赔礼。电影《刘三姐》歌曲中，有句唱词叫‘山中只有藤缠树，世上哪有树缠藤”，可你那珍姐之藤，缠上了我这阿牛之树时，我真的是不知情呀！这之中有天意不缘配之故，在其中作梗，为此事，我亦有怨气而无处施，你且静心，让我给你解释，相不相信，由在你了。”
“我得实话实说，不编聊斋不撤谎。你因公事到我家食宿那些日子，我当真把你作我大姐姐待之，尊重、爱护、关怀、帮助，是我做弟弟的本分职责。你去城里办公事，转回过家门而不入，涉泥路摸黑回到我家，之后烘烤鞋子被烧坏，你开玩笑说是为了我才造成的，这些等等都是实情。我酷爱看书学习，《三国演义》书不离手，夜夜攻读是实。可我没有想到珍姐会钟情于我，并略自修情书夹于我爱读的《三国演义》书页中，意下是让书为媒，替你传姻，情理合适，方法亦对。但天意未给我俩作缘帮配，我半年中，反复读这本《三国演义》两三遍，均未发现你给我写的情书信纸，直到大年三十夜晚，烧香点烛供奉祖宗，吃完年饭，我又拿起那本《三国演义》书，坐在火塘边翻看，孰知一纸从书中散落下来，飘飘然飞向火塘中去，我以为是农户们哪家的分粮票据，眼疾手快，将那飘飘之纸抓在手中，展开看时，方知是你半年前，在我家时，写给我的爱情书信。读完你的信，激动我的心，真想立刻飞到你身边，把事说给你，把心掏给你，把你拥在我胸怀。再看信的落款，时间已过半年，我真恨老天为何拖我半年后，才让我见到爱我的珍姐的情书信，我仰天大叹大怨，为何如此不公，让我错过机缘，接纳珍姐的心、珍姐的爱。尽管如此，对这迟到的爱，我还是热情接待的，我曾打听你在何处做事，一旦问准，我定前去找见你，表我爱你之心。可是一直打听不到你的下落，我只好垂头丧气地等待春节假日，算你一定会回家度假过节，我再来见你，把这件事跟你说清原尾，免得我们之间产生不尽人生之情的怨气，于双方心理不愉。这不是嘛，友人告诉我，你已回家过春节，得讯后，今天就赶来你家，为的就是把这事的始终说与你知，盼望得到你的谅解体贴。整个事情的经过，都如上所说，信不信，便由你了。我只有后悔之心，没有骗你之言。我悲叹，老天没给我爱珍姐之缘。让我错过了机会，后悔无可救药。”
望来讲到此，眼圈噙泪，声音沙哑，不知再如何说下去。珍姐看着这纯真的少年，觉得心酸起来，错怪了他，于是对望来安慰道:“望来弟，你可不要伤心落泪。听你这番讲来，情况是真了，我错怪了你，误解了你，望你多加谅解，时过景迁，不成夫妻，仍是姐弟。正如你说，这事是天意不缘配所致，我们不必再自贵了。”
望来心想，珍姐的话，说错怪了我，同时她也相信了我说的话是实。看来她已“移花插柳”啦！这事没有挽回的可能。尽管如此，只要把话说在明处，大家心安理得，互不怨恨，也就仁意了。世间姻缘，只能情投意合，男欢女爱，不可强求，生拉硬扯，是走不到一处的。俗话说:“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婚姻是要有天意缘份的，才为美满、快乐、幸福，强扭的瓜不甜的。
话通怨散，珍姐、望来言归于好，达到了望来的预见理想，向珍姐准备告辞。珍姐拉住望来的手说：“望来弟，你不要走，待我做餐饭，你吃了再走不迟，况且，我还有话对你说，吃过饭后，我再跟你讲。我在你家住了十天半月的，是叔母和你照顾我，到了我家，难道凳子上有刺吗？坐下吃餐饭就不行？”
望来陪珍姐在厨房，一边说话一边做饭，不大功夫，饭菜做好。珍姐的父母也从地里干活回来，见有个小青年和女儿在家，知是客人来了。望来迎上前，毕恭毕敬她叫过伯父伯母。两位老人道：“这位小弟弟，我们家天宽地窄的，你看不贯啊！对不起你？请多谅解！”
望来道:“农家人，哪家都差不多的，你二老不必客气。”
珍姐向母亲说望来小弟，是她在芳村工作时，所住房东家的儿子。其母得知后，一再感谢望来和他母亲，给珍姐的关怀、照顾。对望来表示得很热情。
饭后，望来告辞伯父伯母和珍姐，欲步登程回芳村。但见珍姐与母耳语什么，之后对望来说:“小弟，且慢，留步，我有事相告你。”
不知珍姐要告诉望来什么话，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