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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章 望来叙麻哈结倩女正慧施钟情线穿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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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回。且说望来自珍姐家餐后,告辞返芳村,一则也无心多留,二来天色已渐晚,得抓紧时间,方离院坝,却被珍姐喊道:“小弟且慢,姐姐有话相告!”望来也不知珍姐要说些什么,只得停下来等着珍姐。珍姐换了双鞋儿,犹有运行之势,走到院坝梯坎时,对望来说:“小弟,对不起,姐姐送你走一程吧!”

    望来道:“珍姐,不必要了,我自己都很熟悉路的,怎么要你送起我来呢?”

    珍姐道:“你来我家作客,不留不送又怎么好呀,对得起客人吗?走吧,我还有话跟你说哩!”一时,望来也无法谢绝,只好与珍姐边走边谈。

    珍姐道:“我上次给你讲过,你酷爱看书,我没啥留给你做纪念,姐给你织个包儿,装书也好,下个星期天,你来要,我可没多少功夫呆在家里呀,你可不要误了时间,枉费我的一片心肠!”走了几步,珍姐接着说:“望来弟,为姐心中有你,你也应心中有我,不管将来怎样,姊妹之心,总应拧在一起的,根据时代需要,我已许身立志为国为民工作终生,或在家乡,或在异地,以后的路,也只有好好地走着瞧了呀!”

    望来听了珍姐的这番话时心里早已有了准备,也不忧伤,也不忧虑,在珍姐说完后,他很平静、亲切地笑道:“姐姐言之有理,我们都是有壮志抱负的中国青年,人生道路上,情,固然是人与人之间的思想产物,不可无情,亦不可把情看得太重了,陷于情海,忘乎事业,小弟虽无才,只在书本中认得两句,古往今来“情深,情淡转头空’,哪个亲姊热妹,又在一堂儿不分不散呢?”

    望来这番话,豁达开朗,浅述对“情”的认识,让珍姐十分钦佩,一时间在心底里产生了对望来的深深爱意!

    望来深情地说:“姐!你转回吧,以免你返回又黑了,你也摸起路来,不如只留一个,我小弟摸黑还好些呢!”

    珍姐便停下步,拉住望来手道别:“小弟你既然如此说来,我倒是放心了,你就慢慢自行了,下星期,就在此地相见,记住了我给你送包儿来,咱们不见不散!”

    道别珍姐,望来一路小跑,半个时辰回到芳村,夜幕降临,星斗眨眼。

    望来至家,慈母问道:“你去哪里来了?”

    望来道:“我到集镇玩去了,贪了点时间,所以回来晚了些!”

    母亲问:“吃饭没有?”

    “在朋友家吃过了。”望来一边回答母亲,一边走向厢房卧室,看书去了。

    望来进了书房,坐在桌旁,便拿起《三国志》准备看阅,忽想起怡香给他的书信,还未拆阅,便从背包里取出信,看起来。

    怡香这样写道:

    望来兄,您好!见字如面。

    久仰为兄之名,却未悉面,一言难表!得知兄之嫡妹阿翠,乃与我为同窗姐妹,常叙兄之为人言表,方知一二。几经思虑,欲与兄相识、相知、相恋,了却心之夙愿。但总无缘与兄相识而叙……愚妹又心事重重,不知向谁吐诉,未曾想,恰葛镜桥上遇见你,便设策撞你书包落地,缘得向兄赔礼道歉之机,方可识兄叙话,得机与兄相见、相识、相叙。施此策,有冒犯兄长,望兄原谅愚妹!

    近获悉,兄与麻哈一女子,幸结连理,盟下婚约,而又投石镜破,重创兄之情怀,妹深表同情。人生挫折难免,兄不可伤怀。天地之广,群朋之多,坏事也会转为好事,世事是周而复始转化发展的,望兄理解才是!

    此致

    敬礼

    愚妹怡香

    于丙午仲春笔

    望来反复看阅怡香之信,对信中言语却有所思,“久仰兄之名”、“几经思虑,欲与兄相识、相知、相恋,了却心之夙愿。”“便设策撞您书包落地……,得机与兄相见、相识、相叙”……又言“近悉,兄与麻哈一女子,幸结连理……投石镜破……坏事也会转为好事”。怡香之意何在呢?望来思之,不得明白。

    但从怡香信中,望来已看出,怡香是早已爱慕他,只因无人引谏,双方未能相叙倾情罢了。然而,怡香却是个有心计的姑娘,则暗访望来的婚事轶情,且了如指掌。意在见缝插针,博得望来之爱啊。

    有关望来这庄婚事,连那要好的普妮姑娘也是未知分毫的,故此,麻哈婚约一事,不得不叙与读者,得知其故。

    却说,于农岁丙午年孟春,麻哈城内,奇闻纷传,政界紊乱,有兵戎相见之况,望来闻听,好奇热闹,想去实地观摩一番,行至中途一处,名曰“麻哈桥”,此处峰高陡峻,悬岩峭壁,溪涧飞溅,水雾弥漫,直射山谷,其间,林木茂密,隐约有青瓦小亭,但见小径通往,一幅“知者所乐山水,幽人托迹于山”的图画,展现在望来眼前。望来善赏山川秀水风景,便沿那崎岖小径,攀上冰花四溅的小亭,想探个究竟。忽见房宇,非楼亭香阁,却是农家借水力修来加工谷物的水碾。水碾,故不稀奇,但它在奇山异水的衬托下,便显格外别致了。望来一时驻足观赏,依恋难舍!

    正当此时,一位妙龄少女,背着书包,手握几张报纸,轻移莲步,到此游观,很是有趣!这轻盈的少女引起望来的注意。看那身段,年约十四、五岁,长得眉清目秀,齿洁肤白,伶俐端方,脸俊发秀,婀娜俊美。这少女迈着轻盈的步伐,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很是自然袭人!

    望来上前问道:“小妹妹,你是哪里的呀”

    “我呀,就是下面这个寨里的!”小姑娘答道。

    “你贵姓呀?”望来问。

    “我叫正慧!”姑娘回答。

    望来道:“你总不会姓‘正’吧?”

    那姑娘只是冲望来笑而不答。

    望来笑道:“借你手中报纸看一会,行吗?”

    “怎么不行呢?报纸是让人看的嘛!”姑娘说罢,便递给望来看。

    一时,望来也是无心看的,接在手上,大意翻了翻,便还给小姑娘,道:“谢谢你正慧姑娘,快去上学听课去吧!”

    姑娘说:“我们上午的课已上完,下午不上课了!”

    这叫正慧的姑娘,经与望来半个时辰的交谈,也感到融洽,便问道:“你这哥哥是哪里的,到这里来做啥呀?”

    望来用石子一面掷向飞瀑水潭,一面回答说:“我家是很远很远的,说来你也未必知道,芳村御马寨的,你听说过这个地方嘛?”姑娘摆头示意不知,并反问道:“你家很远,那今天能回到家吗?”

    望来笑笑道:“回不去了,就跟你去你家讨饭吃去,你欢迎吗?”

    正慧姑娘道:“你这位哥哥这么帅气,舍得去我家讨饭?我家门口栽有刺,你不怕被刺到吗?哈哈哈!”

    望来听见姑娘的话语,是那样的幽默逗笑,且又真情厚意,对她产生几分爱慕,笑答道:“我的脚茧厚,不怕刺的,一定跟你去你家讨饭吃,歇在你家,明天再走不迟。”

    姑娘说:“真的吗?男子汉说话要算数,戏男不戏女哟!”

    望来见姑娘认起真来,他也认真说:“大丈夫一言四马难追,岂会骗你正慧姑娘?走,到你家讨饭吃去!”

    姑娘道:“好!你既说真的,那我们现在就走,我家有的是饭菜,虽无酒肉,但家常便饭是有给你吃的!”

    望来原本是想与姑娘说个笑话,却弄巧成屈,戏假成真,得硬着头皮去啦!

    两人沿山路说说笑笑走下山坡,姑娘在前带路,望来随后跟姑娘朝山脚大寨子走去。进入寨内,望来感到此寨子,好有些眼熟记忆,好象来过此寨,很象祖母潘绍仁外家故乡寨子。但又有些弄不准,到底是不是叫麻哈赛?他记得懂事时,跟祖母来过她外家麻哈寨,寨里有千年古树,树根盘结,形成一堤坝,构成天然的清池水塘,池水清澈见底,流水淙淙,鱼儿荷花中游、四周古树参天,绿叶遮阳,层层居房有百十余户人家,历代人丁兴旺,富贵盈门,很有名气。望来努力回忆童年见过祖母外家寨子面貌,与正慧姑娘带他来到这个寨子面貌相比对,他确认,这寨子就是祖母外家麻哈寨无疑了。为证实他的判断,他走向那根盘结交错的大古树脚,可见清池水塘,依旧在,流水淙淙依然淌,池塘左边房子依旧在,那就是他童年来过的祖母外婆家的房屋。啊!多么熟悉的地理位置,让他兴奋不已,完全肯定就是麻哈寨了。

    望来激动地对正慧姑娘说:“小妹妹,看来我们真有天缘之份呢!我们还是老亲老戚哩!”

    那正慧姑娘听得糊涂起来,疑惑不解地问:“你说我们还是老亲老戚,是何根由呀?”

    望来道:“你带我到此寨,我方才看了一阵,认出这个寨子,就是我童年来到过的,我祖母的外婆家,叫麻哈寨,你说对吗?”

    “是呀!我们寨子是叫麻哈寨呀!你祖母家姓啥呢?”正慧姑娘如是说。

    望来道:“我祖母外家姓‘一番河水—番鱼,漁字去水,番要水,你讲她该姓啥?”

    姑娘觉得这位哥哥讲话幽默,有些乐趣,便在手掌上写画“一番河水一番鱼,渔字去水,番要水”的暗语含意,高兴地拍手叫道:“哎呀呀!你这哥哥蛮有学问的,我猜出来了,是我家‘潘姓’的潘字,对吗?”

    望来暗自想:这正慧姑娘蛮机灵的,也挺有知识学问,我说的文字谜底,她一下子就猜出来了,真是个才女哩。便带责备口气说:“你这小妹瞒着我,先前我问你贵姓,你说叫正慧,我还以为你真是姓正,名慧呢,哪晓你姓潘,名正慧也。你不讲,这会儿我也知道了,你与我祖母是个家族吧?”

    “那还得用说?岂不是明摆着的事嘛。你这哥哥,上我家讨饭吃去或是我请你去我家吃饭去呢!?”姑娘如此这般戏问望来。

    望来道;“你家门口栽没栽有刺倒!有刺我就不敢去,要是没有刺,我才敢去。”两人说笑了一回。望来诚意地对正慧说;“谢谢你带我来到寨子里,见到了我祖母的外婆家,我先去我表叔家看看,改天再去你家拜望你父母大人,好吗!?”正慧姑娘点头同意,两人分手,望来目送正慧远去的身影,缱绻胸怀,暗自喜欢这才华貌美、青春活泼、敏锐机灵的正慧姑娘。

    当晚,望来在祖母的外家食宿。祖母的侄子,望来称呼为表叔,是位有文化知识的人,早年曾在省城工作,见过世面,对望来的到来,很高兴。叔侄交谈,甚是投意。说古论今,吟诗赋对,双方都有共同嗜好,促膝交谈,时至五更。兴奋之际,望来把白天在碾子房水瀑布遇见一个姑娘,带他来到麻哈寨的事,细说与表叔听,若不是她引路,我也找不到这里来。

    表叔听望来眉飞色舞地讲那姑娘,是如何如何的又好又票亮又有文采才华,暗知这小子定是看上了她。便问望来:“你说这寨里的那姑娘,叫什么名字来着呀?我们寨子大,姑娘、小伙都多,你得点出个名来,我才知她是谁家的。”

    望来听表叔这么提示,方才醒悟,告诉表叔:“姑娘叫潘正慧,年方十四、五岁,可聪明伶利哩。”

    表叔听后,略思一下说:“对,是有个姑娘叫正慧的,还在校读书。家里姐妹四个,无兄无弟,她是最小的个女孩,大姐已出阁,二姐、三姐还未有客路。你是不是看中正慧姑娘了啊!”

    望来有些羞涩地笑说道:“表叔,我只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不知人家是否有意呢?”

    表叔也笑说道:“哎!没啥关系,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人生之常理,男儿喜欢美女,理所当然。小侄真的看中她,我也可帮个大忙,去问问看,有不有意思。”停了片刻,表叔自言道:“噫!这事还有点不好开口哩!因她两个姐,还没有客路去向,正慧又还在读书,咋好言说。”

    望来道:“这也没啥不好开口的,她二姐、三姐虽没客路,并不防碍四妹谈婚论嫁呀。并且二姐三姐的婚事,还得要有男孩来求婚,没有人来相求,也不可能送上门去呀”。

    表叔觉望来讲的在理,因说道:“世上只有藤缠树,那有树缠藤呢,我给小侄去问问,探个口风信息,再作大计。”

    望来感动地说:“那就有劳表叔辛苦了”。

    商量妥贴,叔侄方去就寝。

    次日,望来就地备了烟、酒、糖食果品等求亲礼物,同表叔一道登正慧姑娘家贵府,去求婚。事也巧,她全家人都在。双方噻喧一阵后,表叔向她们全家介绍说:“这位小后生,名叫望来,是我三姑母的孙子。今年方十八,昨日因到我们县城看热闹,至麻哈桥时,见山涧溪水飞瀑四溅,风景秀丽,水碾水车旋转飞速,好奇留步观赏,恰于此地,遇见正慧四妹,放午学回家,两个相问、相识,相谈、相知,有情有意,我这侄子意中了四妹,来向老人们说到,求四妹杯喜酒喝。你们两位老人,作为我族哥族嫂,望开怀允诺。”

    表叔说完这些话后,屋内一时显得寂静无言,正慧两个姐,眼光盯在望来身上;正慧母亲也盯在望来身上。望来不紧不张,为缓和无语场面,他灵机一动,拿出香烟,分散给正慧父母及二姐三姐以及表叔。无言的气氛活跃起来了,正慧父说:“我命中不幸,只有四女无儿,想留个女儿在家招婿入赞,抚我二老送终。目下还未确立哪个女儿在家招婿,这三个女儿,也不知她们哪个愿留在家,得征求她们意见。”

    听父亲如此说之后,三个女儿面面相视,正慧三姐同意留家招婿入赘,侍奉两老。对望来的求亲,征寻正慧意见,正慧表态喜欢望来,同意婚配。正慧父母说:女儿喜欢了,我们父母也无异议,同意望来与正慧成家立业。

    望来听完正慧父母表了赞成的态度后,即刻起身合掌,给正慧父母鞠躬三礼,感激老人大德大恩之胸怀。

    表叔看事进展顺利,且已定夺,便示意望来,准备转家。正慧父母哪肯放走,责两姑娘下厨炊烟做饭菜,招待客人。

    倾刻,饭菜上桌,一时间,望来成了潘府座上宾,未来的女婿。两位姐姐也热忱同望来讲玩讲笑,一家人欢乐融融。

    饭后,望来与表叔告辞了正慧一家,回到表叔家,又谈起定婚时间和相应礼物的筹划之事。

    表叔说:“望来呀!这婚姻,是终生的一件大事,非同小可。我想,你与正慧的事,你还是先回家去告诉你父母,看他们有没有意见或建议,听他们意见后,再办定婚也不迟,你一个人在这里定,是不妥的。”

    望来听表叔这么一说,认为也在理,当日便赶回芳村,将此事秉告父母,父母听后高兴地说:婚姻大事,主权在你们青年男女,你们双方喜爱,我们父母没啥意见,支持钱米就行了。

    次日,望来返回表叔家,将父母意见说与表叔听,表叔听后,放了心。

    望来道:“表叔,我又要有劳你了,请你去向正態父母谈定婚相关事宜,把时间、礼物等谈妥定下后,我才好准备。

    表叔道:“我可以去谈,但你也必须跟我一块去,人家要什么礼晶礼物,你得当面认可才行,我不可以替你表态,我只能于其中穿和你们统一共识。”

    望来说:“我有个底线跟你表叔讲,古往今来,一房嫁女,九房通知。但这是定婚期,不是出嫁归客期。如对方老人礼物要求高了,我与正慧的婚约可暂不定,待她读书几年后再定不退:若她父母讲的条件不高,我们便可谈妥操作;若父母讲的合理,而正薏要求则高,那我也只能暂停不定,或许……”

    表叔听到“或许……”后面便无声了,问望来是啥意思。

    望来说:“这得根据事态发展来确定,我们不能自作主张,还是请你老人家去跟正慧父母谈吧。”

    于是表叔与望来再登正慧家,跟她父母洽谈定婚礼物,结果合情合理。酒三十斤;肉三十斤:糖三十包;雄鸡一只:香、烛、纸钱,成双成对。定亲期正月十六日。

    一切顺利,正慧母贵令两女儿下厨,煮甜酒粑粑来吃。

    望来是第二次在潘氏家与姐妹三人,共叙言情,一边煮甜酒粑,一边说笑退玩。那正感趁两姐与望来说笑之机,用根白线将米粑一块一块穿连在一起,放入锅中煮好,盛入碗中,端给望来吃。宾主大家都热火朝天吃着甜酒粑,唯有望来不敢下口,因为他碗中的粑块是线串连起的,挑一块,却连动一大串,不好意思吃,而两位姐姐却不知正慧弄的脚手,则一个劲地邋望来吃,望来总不动筷。倚在门边的正慧,见望来穹境,忍不住笑将起来。

    此一幕,恰被其母看见,走过来用筷一挑望来那碗甜酒粑,被线穿成一串,有意高声说:“这不是老沼四丫头做的又是谁呢(老沼是正慧乳名)。”逗得满屋轰堂大笑。

    却说民间有个习俗:在煮糯米饭招待新女婿及未来媳妇时,为表示婚缘沾得紧,连得牢,就将线把糯米饭团或粑穿连一起,给女婿或媳妇吃,意在团结紧,情连深。望来未曾想到正慧姑娘,会用这个民间习俗,来表达她的爱心。

    餐罢,望来与表叔,拜谢了正慧父母及全家,回至表叔处歇宿。次日,望来怀揣定婚需备礼物单子,告谢表叔,回家备办,此为后话不提。

    且说此事,看来也是“桃红柳绿春满园,草木蓬春正含烟。”事隔几日,望来表叔夫人,带了四位姑娘,风尘仆仆来到望来家。不言而喻,这是正慧姑娘及姐妹们,来看望来的家境情况了。这也是民间嫁女的一道习俗,在定婚前,女方家父母或直系亲人,要去男方家,看望他家座在哪里,房屋情况,家境如何,人际关系,寨邻关系等等,作些观察、了解、摸底,之后才作定亲结论。

    所以,望来家一时热闹起来。左邻右舍,听说是望来小子的未来媳妇,来看家,还带有三个票亮姑娘跟着来呢,赛里小伙子们热劲来了,都挤到望来家,争相目睹美女一眼,房前屋后,都挤满了人。

    客人的到来,忙碌了望来的父母,叔母也来帮忙。叛茶、洗碗筷,烧水做饭、洗菜、料理老蝇肉,忙了一阵子,终于饭菜上桌,端出自家酿制的米酒,盛情款待来宾。

    饭后,客人们走到龙泉池提旁,观赏水塘以及御、高两病风最和瘀貌。池水流哗哗,水碾车转转,水花四飞溅。御、高两寨,青堂瓦舍、绿树掩映,竹翠松青,寨前左右,菜园绿青,鸡鸣狗叫,人声鼎沸,山野溪边,牛马嘶鸣,好一派生机盎然的农家村寨景致,呈现在客人们的心眼里。暗在心中赞叹御、高农家庄子,真是人生应选居住之胜地。

    陪伴四位姑娘的小伙子们,同游到池塘边的水碾房前,伫立观赏水车吃水发出很有节奏的嚓嚓响声,正慧堂姐向着望来说道:“小弟,你和正慧,在麻哈桥飞瀑山涧,观赏水碾车子团团转,把你两个转进爱河里去了,你小弟该要感谢这水碾车子的媒恩大德呢!”

    望来风趣而隐射地说:“姐姐们,你看我们芳村这水碾子,更比你们那里的好,又座落在两寨中间,来观赏的小伙子多的是,也许这水碾子会把你们几位姐姐吸引在这里呢!”

    正慧的三姐,听出了望来言外之音,笑说道:“我们不会被吸引,姐妹不会在一处的。”

    望来道:“事情很难说嘛!你不被吸引,有人会被吸引。粑粑糯米,线线穿,沾着、连着,犹如蜘蛛网,裹住你,扯都扯不开呢!那时,可由不得你了。”

    正慧一旁听得分明,知望来哥是在取乐她,上前一拳击在望来肩上说:“望来哥!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罐,你好说,我难堪,线穿粑粑连一块,看你会挑不会挑,能解不能解。俗话说:‘猫吃粽子不会解,用嘴啃:狗吃骨头咬不稳,拿手抱;线线穿连粑粑无法吃,可真笑乐人’。”正慧一串话,逗得众人笑乐开。

    望来道:“慧妹多意了,我讲的不是针对您,意在把姐姐们牵转在我们芳村地方,将米姊妹走有伴,行有双。”

    正慧心有不悦地说:“今后妹妹走的有伴,难道我无缘无敌天天来你望来哥家不是。”

    望来思叙道:“慧妹,我看你说的有理,还是进了学堂,知写文章道理。我说的那句话,不好讲完,主、谓、宾语,没有答配,想说完,又怕你多心。”

    正慧心急地说:“你讲这些,我听不明白,你再说清白些,不要绕山避水。”

    望来道:“我讲,你可不要多心。我想说的是:今后,我俩成亲一家,姐姐们,如能在我芳村,找到合适的小伙子,也成了亲,一起回家走丈母娘,成双成对有个伴嘛。这就是我要讲的完整话意,希望天下朋友多,亲人近。”

    听望来如此解释,几位姑娘望着陪耍的小伙子们羞笑。正慧二姐神着望来笑说道:“你小子还真的想得美呢!”

    话音刚落,忽听表叔夫人喊道:“四妹,四妹,你们在哪里!我们准备回家了!”

    未知客人回家否,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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