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 古城风物泼墨难咏今朝痴子铸侣同挥
书接上章,却说姐妹被这些古风古物所吸引,一日游意未尽,又加莲云一时不慎，挫痛臀部，行走起来，也觉不愈，望来道;“现决定再逗留古城一宿，莲云妹脚也得到复苏，那游起来也才痛快。”望来这样说来，得到众位赞成，沿途返回城中，在经过那学府门前，有着三孔石桥，平地而修，桥底却是一潭碧水，在古树的浓荫下，显得幽闲别致。
视之普妮不解问道:“望来哥，这里无沟无渠，更无清溪流水，为何在此修建三孔石桥？”
望来道：“这千年古城，历史悠久，是历代皇朝下设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建设中心，古且兰国、藜峨里寨等都是州郡府都，历代考生秀才、举人进士等都要从这学府应试录入，榜上有名的录取生从中桥通过，落榜的只能从两边行走。”说到这里，望来向怡香道：“怡香妹，你有幸在此读书，还不珍惜，为兄希望你能从中桥通过，再深造那举人进士，今虽不在甲第了，但大学生的位会有你的份吧。”
怡香道：“望来哥，你不要讽刺我了，我老粗老笨的，况我思绪紊乱，是无心肠读书了。”
望来道：“我处境无緣，通不了校官，若通和校官，我愿重返校园与你陪读，到那省城、京城的可不美哉！到那时，你可不要象祝妹妹那样嫉妒我，辜负我才是，要不然，马家会把你抬走的，我岂不叹息吗？”
怡香道:“望来哥，你如真心有此设想，奉陪，我谢天谢地还不成吗，但唯恐老天是不愿为的，如能有那一天，我再不学那古人祝姐姐了，你也再傻不像那痴呆的梁兄吧。”怡香和望来有趣的逗话，一时把莲云、普妮弄得笑了起来。
普妮道：“呀，怡香姐恭喜你，今天遇到个读书郎了!”
莲云道：“哼，怪不得的，眼中有了小祝姐，心中有了林妹妹，玩得天花乱坠的，日落月明都不归家，她们是花蕊中的蜜，望来哥就是花蕊中的蜂。”
姐妹一时乐笑起来，普妮道:“太阳己飞上西天了，我们还在逗什么花蕊花蜂的，要宿，还得找个客栈住啊，免得游客人多，人家先安顿了,我们还得在大街小巷穿流,伤了精神,饿疼肚子。”
望来道：“普妮说的即是，我们得先把吃宿安顿好再来游玩才是！这古城十景名列，我们才到三景呢。”
普妮道：“我们已到了哪三个景呢？只管玩，不知道什么景不景的，你望来哥，说给我们姐妹听听？”
望来道:“古城十景，一曰‘福泉山’，其山灵气幽深，仙景诱人，泉液甘甜，久用宣身：二曰‘月山寺’，那里龙真穴地,应了古人说的世间龙山秀水僧占多，寺中钟声悠扬，诵经朗朗;三曰‘南门城楼’，其楼雄姿高耸，吹牛角作警，响彻万家，免遭外侵；四曰‘南门潮音阁’，三面临水，飞檐翘郭，水花四溅，有镇邪魔，保风水，钱财充盈之意；五曰‘西南山仙人洞’，乃仙人墨客风骚之士常常出没之地，月夜吹笛凤唳鹤声之景象：六曰‘城东七盘坡’，那里石梯级级，夕阳返照，绮丽多姿，视哈江东泻，一涌如注，浩瀚千里，有大江东派之势；七曰“城南武圣关’，塑的三国时的关羽，后称关帝圣君；八曰‘九十九峰秀插天’，张仙人曾这样赋诗赞美：峨山吐秀脉，五岳朝天，五梅伏地，龙过仙桥眠玉枕，九峰入首，九脑容环，马吸江水仰金钩，此乃名山‘叠翠山’，又俗名金鸡山；九曰‘飞凤投江犀牛滩’既是飞凤投江又是天机八卦太极图，此乃古城奇妙之景啊。”
望来与众位讲到这里，已觉口干舌燥，便道：“我们兄妹已游了三处了，那就是福泉山、潮音阁、月山寺，目下找宿食是要紧的，我们要雷厉风行，不要死气沉沉!”
话间一群天姿活泼的奇男妙女来到一家客栈，接洽停当，半个时辰，莱饭做好了，端上桌来，兄妹一群恰是饥肠辘辘，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饭菜很是可口香甜。客栈老板娘望着这些奇男妙女们吞噬的那种样儿，笑道：“小妹妹们，饭菜多着呢，岂不要慌呀，否则将会塞着咽喉，才是难为情呢！”
望来道：“老大姐，没有什么的，她们不是城里人，没有那么娇腻秀气，她们是山野村姑，都是饱经风霜的才女!！”
那老板娘道：“你这位小弟，嘴儿向滚着油似的，说起话来陈词利索。”
望来道：“你这位老板娘，过奖了，你们城里人见多识广，百闻百见的，我们这些乡巴佬在那乡里坐着，抬头只见簸箕太个天，不是鹰儿啼就是鸟儿叫，借着几天春日，到城里溜达溜达。还望老板娘多方惠顾才是。”说到这里，望来向众位道:“莲云,怡香、普妮我们趁着夜景我们大家可到那‘飞凤投江犀牛滩’玩玩吧，免得明日又浪费了时辰。”
众位道:“那也更好，只不知道从哪条街走的近得多。”
望来说：“那众位只管跟着我，我带路，岂不会把你们甩掉了。”
老板笑着说:“你这位小老弟，带着这几位妹子，长得漂亮诱人，你不怕她们被拐了去，你能交倒差吗？”
望来道:“这清风浪静的世道，哪有这等邪恶之徒，我们兄妹求你老板娘一事，我们要游逛古城夜景，一会就回来，回来时则麻烦开门就是了，请行个方便，老板娘可会赏光的吧？”
那客栈老板娘说：“玩一会可以的，得早些回来，免得我们这代年纪的人跟着你们这些青年人熬夜。”
却说望来与老板商量停当，由五城西河沿岸下游走去，虽一路灯光暗淡，但两岸垂柳拉丝吐芽都清晰可见，随着沙河的道道堰浪，发出有节奏的水流声，给古城谱写一曲彻夜不息的交响曲。沙河的人行道，镶嵌着平整的大理石，纵横相对垂直分明，游西河夜景的人群不多，三三两两、稀稀疏疏，游人大多来自他乡异地，趁着佳节闲时进城寻亲，观摩古城风光。望来与普妮,莲云、怡香一路谈天说地，笑语声声，来到那闻名遐迩的犀牛滩飞风投江,这些奇山异水自然的天成造作，历代文人大雅不知用尽了多少文词风姿，花了多少狼毫优墨，为这些奇山异水谱写了
大量诗章，请看：
为爱清泉洗耳逃，闲眺名山不在高；
绿水环流成卦象，翠屏森列载灵鳖。
这是清时刘氏之作,“绿水环流成卦象”这句大意写的就是前章望来在藜峨山巅眺望时所写的诗句，不妨在此一读，我们就知道这犀牛滩水的微妙之处了：
藜峨山高万峰低，犀牛滩水最为奇；
泉山礼斗高真观，秀水环抱太极湾；
天机布下八卦图，玄妙如微五行端。
现兄妹一群来到这犀牛滩岸，亲眼目睹了这奇山异水，青山抱绿水，绿水抱绿洲，是那样的真真切切，那样亲亲密密，又是那样的和和谐谐，裸体一堆，阴阳妍媾，不是人为而是天作之合，是望来用了“天机”、“玄妙”等字眼描述了古城地灵人杰之所在。显示了黔中瑰宝，宝中藏宝的古城独特风光,“景观人文传佳语，黎元众生竟成仙”，阐明了诗人对这块神奇古老的沃土的赞美，不光是仙人张氏炼丹占得灵气成仙人，就连古城的元元众生在灵气的护佑下都会成为仙人。
却说望来在此点化这绿水抱青山，青山抱碧水亲亲热热，裸体一堆，阴阳妍娥之时，普妮问道：“望来哥，何谓阴阳蝴媾？”莲云、恰香也同时问起来。
望来解释道:“裸体就是光着身子，阴阳，水为阴，陆为阳地阴天阳，女为阴，男为阳。姝媾，即为阴阳和谐，男女相爱，搂在一起，不分不离为妍媾。傻妹妹，何必多问？”
普妮道：“不懂才问，懂了，谁又问你望来哥了？”
怡香说：“不错的，这些字眼的讲义，这些字眼的应用一般不在谈情说爱上,都可以说看不到的,何况我们这些黄毛丫头儿,哪会用到这些词儿，不跟着你来哥一游不说，还没有出那学堂门前，我们都没学到多少知识，如出了那校门后，那就拜你望来哥为师了。”
望来道:“别个人的，我真倒看不出来，你怡香妹，看你样儿，肤白嫩静，举止文难端方，什么毛丫头儿？目下也是大甲闺秀，在小伙子眼里，已是一株盛开的玫瑰花，谁不想摘，连我这山野毛郎也……”，略了一刻，望来啥也说不出来。
怡香问道:“望来哥，你是咋搞的啊，说点话吞吞吐吐，说出来谁又会把你吃了，谁又会把你骂了，你这样害羞，真会把人憋死的。”
刹时，怡香却也反省：昨日今日初次相识，望来与普妮，他们之间什么关系，望来与莲云之间又是什么关系？本人都弄得不明白，望来言未说出而是略了，此时望来心里想的什么？不得一—解，何以追问望来言之下文？自己岂不是痴憨了吗？
却说兄妹玩得开心,一时忘了回客栈,新月己渐渐没落西山，莲云道：“我看你们还辩到何时，夜人都走稀了，唯独你们这贪花玩景的人呀，要我是客栈老板，非把你们隔在门外，试试春风是暖还是透骨!”
普妮道：“你莲云妹，老是性子不改，常言道‘慌张不抵老，忙人不赚钱’，那犀牛滩的下垂老翁，还不是慢文斯理的等待鱼儿上钩吗？他们都还没有收心。”望来听出了莲云、普妮逗话的含义，若无所思道：“眼福难收天地秀，游客欲归心未归，姐妹们，回城休息吧，免得莲云妹冲气伤了屁股，又赖起我来。”
莲云道：“我才不赖你望来哥，怕回去晚了，老板关了门，恐你难与老板嚼舌呢！”
话间，已是边走边谈，不两刻钟时，一行四人来到城中客栈，虽时间已晚，正见老板娘与几位老娘正火热地打着麻将。望来上前给老板娘打了招呼说:“请老板带几位妹子休息。”
老板娘拿起桌上麻将道：“你们兄妹先洗脸洗脚，待我玩它最后一牌，输赢都收场休息啦！”
望来道：“还是你老板娘有财气、精神哩！”
普妮一旁接住望来的话道：“常言说‘财大气粗’，何况老板房屋产值成千上万，那麻将桌上摸点，抹点的算得了什么呀！”
那老板娘道：“这位小丫头，还真能说会道的，我现在却是猫抓糍粑儿，脱不了手了，你还说我有成百上千的，哪里来这些钱呢!”话毕，只听那麻将子“哗啦”一声，那老板娘自言自语道;“这个幺鸡,你怎么跑到人家手里去了,真是薛仁贵东征——‘白袍”哩!”
稀里哗啦，几位老太婆将麻将子推进箱子里，齐声说:“休息了，明晚再来啊!”有些念的叽里咕噜，不知是赢是输，径往那小巷里走去。
且说莲云、怡香，洗好脸脚后，一时无话，坐在那沙发上，却有几分睡意。普妮指着莲云和恰香，对望来说道:“望来哥，你瞧，你快催促老板，先安顿她们休息才是呀，这样会感冒的!”
话音刚落，听老板道:“你们三个小姑娘跟我来带你们睡觉了哩!”
普妮用手摇着莲云、怡香，她俩眯着昏花的眼睛，连方位都搞不清楚。
莲云道：“普妮姐，我们这是往哪里走呀？”普妮道：“我们走哪去呀，人家老板安排我们休息呢，你倒做梦了是不，精神点嘛，大姑娘了还东倒西歪的，不怕望来哥笑你吗？”
莲云道:“谁叫你们老是长根百舌的，拖拖拉拉呀!”
普妮道:“好了好了，不谈了，你上个厕所吧，免得三更半夜的，摸不着头脑啊！”
莲云道：“普妮姐，你咋不说休息呢？”
不一会儿，老板娘安排停当，莲云、普妮、怡香三人睡一间大床房，在里间，房里面陈设齐全舒适不提。望来单独睡在第一一间房舍，为的是安全，做好门卫，如此，就寝入睡不在笔下。
次日清晨，天气爽朗，阳光灿烂，风和日丽，太阳在藜峨峰上露出笑脸，沉睡一夜的古城，又在晨风旭日中复活起来。望来唤醒三位妹子，叫她们洗漱后，抓紧时间，争取上午游完古城景点，下午返家。
很快，四人洗漱完毕，与老板娘结账告辞，到早餐店用餐完毕，带了些面饼，在望来的引领下，又是一路说笑，便向‘仙人洞’进发。
却说那‘仙人洞’,位于古成西南方的高峰山麓,山深林密,草茂水秀,峰姿叠璋,有道路却无通行车,凭步行攀蹬，全程至少两公里。
望来对众姊妹道:“今天我们动身早,时间充足，可慢走细看，免得累酸腿脚。”
怡香道：“这仙人洞，说远不算远,讲近也不近，我曾与窗友们去游过一回，有啥名堂，都记不起来了呀！”
望来道:“那你今天，就该认真游览一番，增加记忆啦！”
怡香反问道：“望来哥，你曾游过仙人洞吗？”
望来说：“那是两三年前的事喽，虽也是忽忽忙忙，但也记得些样儿，反正都是悬崖峭壁的，稍有不慎，会跌落万丈深谷，后果难堪，我们每个人都要格外小心为是，行走注意安全！”
普妮道:“这么说来，这么险峻，难怪只有神山才能去，才叫‘仙人洞’呀，我等不是仙人，亦胜仙人，到洞一游，格外谨慎才是，若是粗枝大叶,难免意外发生呢！”
一路说话一路行,不多时辰,四人已翻越峰崖,在松涛中穿行,一时峰崖绝顶，雄姿展现,悬崖峭壁中一条幽静小径,蜿曲延伸,通向悬壁,小径脚下是深谷,清溪流水,飞溅轰鸣，鹰儿、鸟儿在峡谷中飞来飞去，叫声回荡在幽谷之中,小径险要，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四人小心谨慎沿小径山路，向前缓行。不一会儿，四人终于去到了如似凌云中的“仙人洞”。
洞旁的悬壁上，刻写着历代文人墨客们的佳句诗作，四人边走边念着这些诗句。怡香道:“望来哥你看壁上这首，是赞赏‘仙人洞’的，多有趣哩!”
望来顺着怡香的指引，看过去，果然是颂扬“仙人洞”景观的诗，他朗读起来：
仙境何须问真假，登临到此即仙人。
新来旧雨兼新雨，坐对晴岚角酒兵。
读罢，按奈不住激动心情对众姊妹说:“照这位诗作先生说的：‘登临到此即仙人’，我们兄妹已经攀登到此了，那么，我们已是仙人喽!”一席话，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普妮道:“看不出你望来哥，是个豪情满怀之人啊！把我们大家都引进了仙景，变成了仙人。”
望来道：“何以说我豪情满怀呀？”
普妮道:“看你外表，文质彬彬，那知你却外静内动，胸藏千山万水，肚纳万卷文章，触景生情，口若悬河，谈古论今，文词练达，真乃大秀士也。”
望来道:“这是你们抬爱我了，其实我哪有你们说的那样好，只不过是触景生情而已，对我们青年人来说，应是多点春气、朝气；少点秋风、暮气，要坐如泰山，动如猛虎，行如劲风，你们看，我们几个，大清早到此成了仙人，这就是豪情满怀呀，值得心境豪放哩，再看那些佳人小姐们，恐怕此刻还藏在被窝里躺大觉哩！”
怡香道:“谁不想睡个懒觉呀！只是跟着你望来哥这样的热心激情人，志同道合，情投意吻，那怕是半夜三更起床去做事,我都乐意，不说是游山玩水，就是耕田种地，我也乐在其中!”
望来道:“怡香妹讲的倒是真话,但人生征程,休息玩耍,勤耕苦读,也是有时段的,我们也不要做那种‘浪子千日浪,农夫日日忙’的极端主义者，今天，我们抓紧时间，把古城胜景游完，返回芳村故里，这‘仙人洞’，大家看饱眼福没有啊？我们准备返回城里去了。”
普妮道：“望来哥，我们到此一游，难免机遇难得，我们也
学古人，留些口水话儿，流传成诗罢了！既然我们都成了仙人，好歹也该向世间说几句词语,留个一游纪念,大家说好不好呀”
普妮的倡议，得到大家拥护赞成，望来说：“妮妹先打头炮如何呀？”
普妮说：“好！我来个抛砖引玉。”张口吟道：
佛晓寻仙踏露来，茫鞋已湿雾未开。
悬崖峭壁仙人洞，今朝游此乐开怀。
吟罢,普妮要求望来也要吟他几首，给大家提神振奋。望来应允，略思片刻，吟曰：
久闻名山仙人洞，今携俦侣到此玩。
俯瞰空谷鹰啼语，仰观兰天雁飞南。
辽辽沧海无闲田，悠悠人间尽安然。
此时仙人何处去？幻虚托化尽徘徊。
吟毕，众姊妹拍手称好。
望来说：“时辰不早了，我们已观看了一阵子啦，当了一阵仙人，前仙让后仙，我们准备下山吧！”
怡香问:“望来哥！下山去哪里呀？”
要知望来如何回答恰香之间，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