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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无明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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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安听着云然的提醒眉头不由一紧。如果单是云家一家因为私仇和戏楼闹事她还不怕什么,怕就怕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那些人万一去煽动全县百姓一起来闹一出大的,那就不是她颜安一个人能应付得了的了……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翌日颜安正在戏台上排练着新戏,顾慎行、顾慎微、顾慎欲都在下面坐着,门外却突然拍门大喊了起来。

    “开门开门!官府办案!里面管事的都给老娘出来!”

    楼内的众人一听这声纷纷皱眉,颜安足下一点第一个就来到了大门后,对着守门的护卫下令道:“开门。”

    而此时的陈钊、李管事、苏叔三人还在城西主持施粥,如花则和钱主簿约好一同去实地考察、最后敲定买地的事情了。

    两扇厚重的铜钉红门打开,门外已站了乌泱泱的一群人。

    最前排站着的是三名带刀衙役,后面则是三四十个拿着各种棍棒锄头等工具的普通百姓,甚至还有几个在大白天里举着火把的,这架势,就差把“趁火打劫”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为首的衙役捕头是一名身高180的魁梧女子,一见出来的是一位如此矮小的小姑娘,当即满目轻蔑地鼻孔朝天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快叫你们管事的出来回话!”

    颜安双手背后不温不怒地抬眼瞥向那名捕头,淡淡道:“我就是。”

    孙捕头一愣,她还以为这人不足170的个头是没成年呢,刚哈哈爆笑了两声,可再看此人仍是气定神闲稳如泰山的气场,猛然间便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此人,又一时想不起来,下意识就没了嘲笑的心情,只能说起正事道:“有人举报你们乐音阁宣扬邪教,我们现在是奉旨搜查,识相地就把所有人都叫出来问话,凡是不配合的,全部带回衙门里大刑伺候!”

    其实孙捕头以前是见过颜安的,只是那时的颜安穷得头上还插着树枝、满脸都是痘,她自然是不可能和眼前这位身着锦衣丝绸头戴梅花玉簪的绝色佳人联想在一起的。

    然而颜安看着这位曾经在她手下连一招都没扛过的女捕头冷冷勾起唇角,“敢问孙捕头,县衙何时有公文将哪个教派定义为了邪教?”

    “自然是那个金裟断袖宣扬的佛教,这种事需要什么公文,现在全县谁不知道你们这些邪教恶鬼就是些骗人钱财的猪狗之辈,谁敢再宣扬邪教就是和整个双河县作对,我们衙门自然要为民除害,发现一个砸一个,定不教尔等邪教再残害我双河县任何一名百姓!”孙捕头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颜安的鼻子破骂着,这还没搜查便已经将她认定为邪教了。

    而这群人浩浩荡荡一路从县衙走来时,所吸引过来的一群围观百姓听到这里也立刻鼓掌叫起好来。

    “好!好!打倒邪教恶鬼!这县衙总算还知道为我们百姓干件好事!……”

    拿着工具的众人也同时应声附和,“打倒邪教!为民除害!打倒邪教!为民除害!……”

    整个乐音阁门前一时群情激愤,但也有一些不知情的群众不懂发生了什么事,边观望着才边打听了起来。

    “这乐音阁不是戏楼么,怎么就成了邪教了?”

    “诶,当初那西游记你没看吗?它讲的就是一和尚取经的故事,但凡跟和尚有关的都是邪教!”

    “哦,难怪呢。之前我就听说那秃驴对乐音阁不一般,整条花街谁家都看不上,却专程到乐音阁去过两次呢!”

    “真是可恶,当初那金裟畜生骗了多少治病救命的钱,这戏楼怎么还敢跟那种畜生同流合污,这种骗钱的地方就该砸了才好!”

    “可不是么,这里的戏票还三十文一张呢,普通人家谁能看得起啊,可不就是邪教在骗钱么!”

    ……

    如此混淆是非的话,楼里的人谁听了不心寒,而此时颜安的脸上却不见一丝情绪。

    佛家的智慧一直在教导人们看清这个颠倒的世界,而无明众生却从来只凭自己的喜好判断善恶,真相真理是什么,只要不涉及自己的痛痒,他们根本不在乎。

    然而这个颠倒世间正是因为有这群只被表象迷惑的无明众生的存在,所以人活在世上才被称之为修行。从无明到有明的涅槃,便是一个人逐渐走向成熟的修行过程。

    阳光总在风雨后,想要看见彩虹,风雨就是必须要经历的。

    烦恼皆菩提,这世间若是没有了烦恼,菩提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在这个世间,无明众生的存在便是不可或缺的,与他们相遇的种种因缘便是对修行者的种种考验。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颜安也不理会周围的群众说了什么,只看向为首之人道:“孙捕头,你在县衙当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话是要讲证据的,没有公文就是还没有定性,既是没有定性的事情,你区区一个捕头又怎可打着县衙的旗号在这里断定我们乐音阁就是邪教?”

    孙捕头被颜安的问话气得鼻孔都变粗了,当即撸起袖子上前一步就要教训颜安,“嘿,小样儿,本捕头办案还从来没人敢这样顶嘴的,我看你是想吃板子了吧?”

    然而颜安却一动不动,只看着一步步朝她走来的孙捕头冷眼笑道:“孙捕头,上次你后脑勺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上次在县衙,孙捕头之所以连颜安一招都没扛过,是因为当时的颜安是一脚踹在了一名向她冲来的衙役身上,一向自恃自己力大如牛的孙捕头本想接住那名朝她飞来的衙役,谁知颜安的力道她根本扛不住,竟是连同那名衙役一起向后倒去,后脑勺也咚的一声磕在了石砖上。而再等她捂着后脑勺想要起来之时,整个县衙的衙役都已经被颜安全部撂倒了,这才吓得她索性也倒在地上不起来了。

    回想上次大闹县衙连知县大人都不敢拿她怎么样的大杀神,如今再和眼前之人的身形一对比,身高体壮的孙捕头瞬间便退回了原位,吓得一手抠着嘴巴,一手指着颜安不敢置信道:“是,是你!你你,你就是乐音阁的东家?”

    颜安拱手一礼,谦逊道:“正是在下。”

    身旁的两个跟班衙役还不知道孙捕头怎么了,忙凑过来关心道:“头儿,你怎么了?”

    几乎被吓破了胆的孙捕头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两个跟班解释好。

    然而孙捕头不带头,身后的一众人等也都被压在了原地不得上前,此时人群中便有一人不得不过来对孙捕头提醒道:“孙捕头,这乐音阁跟那金裟断袖可是一伙的,他们开戏楼就是为了鱼肉百姓、宣扬邪教,我们今天非砸了她的戏楼不可!”

    孙捕头回头看向说话之人,这才想起她今日来此的目的,她可是提前收了人家的钱的;然而转头再看向另一边的颜安,这差事她若真干了又无疑是在找死,几两银子而已,她还没蠢到拿命去换!夹在这两拨人中间,又是一时愣在原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而站在颜安身后的王管事也是个眼尖的,一眼就认出了那位说话之人,立刻凑到颜安耳边小声禀报道:“东家,那人是云家的家丁,昨天就是他和云家少东家一起来的。”

    颜安点点头并不惊讶,随后又在王管事耳边吩咐了一句,王管事随即领命离去。

    颜安跟着抬手直指那名家丁,“这位公子,有什么话不妨站在人前来说,躲在人堆里撺掇别人算什么本事!”

    那家丁原本被颜安的话一激立刻就想站出来的,可再看向孙捕头,这事若如不是由县衙带头,就成了他们云家和乐音阁的私仇了,这到时候的是非对错可就说不清了,硬是咬牙不理颜安而是对孙捕头道:“孙捕头,你只要下令搜查,我们所有人都会冲上去的!”

    可此时的孙捕头早就被颜安的气势吓得胆子都不及芝麻大了,哪里还敢出这个头,只得缩在人群里对着颜安支支吾吾道:“我我我,我们是奉命搜查的,你你,你莫要阻拦。”

    那含糊不清细若蚊吟的语调,别说远处的颜安能听见她说什么了,就连位于她身后的家丁都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那家丁仍举着拳头对身后之人喊道:“孙捕头说打倒邪教、为民除害,大伙们冲啊!”

    两名跟班衙役仍站在原地左右搀扶着孙捕头没动,可他们身后的三四十人却一个个拿着棍棒火把全部一窝蜂地往前冲。

    早就守在乐音阁大门口一字排开的七名护卫一看这架势纷纷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开战,而一直在楼内观察情况的姜羡也在此时一个轻功飞跃立刻就护到了颜安身边。

    慕昙原本是不想出去的,可姜羡都已经飞出去了,他也不得不去了。

    独留下不会轻功的云然气得捶打着已站成人墙的七名护卫想让他们放他出去,他也要和颜安站在一起,可护卫们为了他的安全却不能这么做,急得云然想找个缝挤出去都不行。

    再位于最后方的顾慎微一看那位白衣公子都出去了,立刻推着身边的顾慎行让他也出去帮颜安,然而顾慎行却动也不动,只双手抱臂看好戏道:“那才几个虾兵蟹将,就是再多一倍都不够那女人塞牙缝的,你还怕她吃亏不成?”

    顾慎微气急,这是吃亏的问题吗?这是态度的问题!当即推开顾慎行就要自己上前道:“你不去我去!”

    一旁的顾慎欲也在这时撸起了袖子,“我也去!”

    顾慎行刚想拉住二人,门外的颜安却在这时突然怒喝了一声,“我看谁敢?”

    原本一群人往前冲的时候,颜安带着内力的一脚,直接将为首那人打横向后踹去,瞬间便压倒了后方的一片人;而姜羡的及时出现,在空中打出的两掌又轰得左侧方倒下了一片人;最后慕昙出场之时虽未使用内力,但对准右侧方几个跑得快的也是哐哐几脚。

    此刻的乐音阁大门外分明只站了三个人,却摆开了千军万马的架势。

    位于中间的女子明明个子最低,却气势最强,一个如猎鹰般的眼神扫过,便已无形压迫着众人纷纷不敢上前。

    一旁恍若谪仙的白衣公子看似神情淡漠与世无争,可刚才出掌的效果却是最炸裂的,护在女子的身边也让人完全不敢小觑。

    至于双手抱臂的红衣公子就更让人不敢轻视了,面对他们手持棍棒的三四十人依然笑得跟玩儿似的,“呵呵,这可真是有意思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群不知道谁雇来的地痞无赖就敢在此公然闹事,到底是官商勾结呢,还是官商勾结呢?”

    仍混在人群中的家丁一听如此话语,立刻恼羞成怒喊道:“尔等恶徒还敢口出狂言,大伙烧了这戏楼!”

    颜安一再怒喝警告,“别听他的!命只有一条,我劝你们惜命!”

    可几个拿着火把的男子仍不怕死地以为自己只是远距离的扔个火把颜安不可能拿他们怎么样,随即甩手就朝前扔去。

    颜安也断不会再留情,欻欻飞出四枚银针,在火把刚脱手的一刻,比绣花针还粗的银针便已狠狠钉进了四人的骨头里,就是想拔都拔不出来,没个三五个月,他们的这只手都是好不了的。

    姜羡慕昙这边也同时用轻功接住了那几个被扔到空中的火把,没让乐音阁的木窗墙壁被火烧到一点。

    位于最前排的众人本就被颜安等人的气势吓得不轻,再回头一看痛苦倒在地上捂着手腕鲜血直流的四人,这下更是彻底吓得连手中的棍子掉了都不知道。

    颜安看准时机脚下一点,轻功略起,踩着他人的头顶,一个空翻便已将躲在人群中的那名家丁扔到了乐音阁护卫们的脚边。

    被摔了个狗啃泥的家丁嘴皮和牙齿都被磕疼了,再往鼻子下一摸,竟还抹了一手的鼻血,当即气得站起身,指着颜安凶狠道:“你敢打我?”

    颜安冷笑,抬步朝那家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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