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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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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了吗,前朝余孽作乱,好像已经接连捣毁我们三个城池了】

    【嘘!小点声,现在皇城可是明令禁制交谈战事,以免人心动荡】

    【我知道,可大家不都在说嘛,还怕人心动荡,这人心早就荡没了,你是没有亲眼看见那些惨状】

    【说的好像你就你亲眼看见了似的】

    【没没没,我要是看见了,还能站在这跟你说话,我是听我一个在前线打仗的亲戚在他的托孤信中说的】

    【快说快说,别卖关子了】

    【据传,前线的士兵们,都是被活活热死的!】

    【怎么可能,现在临近冬季,前线又临近北方,应该已经飘雪了才对】

    【我可没有胡说,听说那前朝余孽使得一手好毒,中毒者,面色如潮,咽燥声嘶,汗出如油,口腔糜烂,死相极惨,关键是,现在国医们都还没找到任何应对的方法】

    【那这可不得了】,小太监捂着嘴巴,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然后低声说道:【这皇城的天,怕是又要变了】

    【谁说不是呢,这仗打起来了,遭殃的不还是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真真是作孽啊】

    【唉~不是我说,这周朝的皇位——本就来得不正当,我看,这是遭报应了才对!】

    【去你的!真想找死!】大太监压低了声音,【敢在这说这些,我可真要被你害死,走了走了】

    等他们都走远后,一个穿着祭祀礼服的小姑娘悄悄地从柱子后走了出来,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一张肉乎乎的包子脸,肩头披散着一头乌黑浓密的发,看着十分乖巧。

    “小舞,你怎么跑这来了。”一道有些娇蛮的女声响起,小姑娘回头张望,没有半个人影。

    “傻瓜,我在这呢。”小舞的脑袋被人拍了一下,然后一个身穿短打武士服的女子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小舞双手抱着脑袋,嗔怪地看着她,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中满是控诉,而面前的这个女子,赫然是啊丙的模样。

    啊丙拉着小舞的手,高兴地向前走着,一路上絮絮叨叨,嘴就没停过,“我跟你说啊,皇兄给我说了一门亲事,是丞相家的小公子,我今天趁机翻墙去偷偷看了一眼,抱着书摇头晃脑的,一点都不机灵。”

    “然后我就像刚才那样,从房梁上跳下来准备吓吓他,结果你猜怎么着”

    小舞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个大傻子直接被吓哭了!哈哈哈,你是没看见他那表情,哭得梨花带雨的,比花都娇呢。”

    “然后就惊动了府中侍卫,这小公子这才发现我是女子,结果竟然把我带到了他家狗洞,要掩护我离开呢!”

    小舞拉了拉啊丙的手,对着她比划了一番(那,你讨厌他吗?)

    “没,我挺喜欢他的,像小兔子似的,很可爱,我已经和我皇兄说了,我们下个月初就举行婚礼,到时候你可得来给我捧场,就算是被大长老罚也得来。”

    小舞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画面开始泛起一阵模糊的白色光晕,小舞和啊丙也拉着手越走越远,元霄和沈思渊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我们这是在哪,是又进到什么回忆里了吗?”元霄抬头向沈思渊看去。

    “应该是的,我本来是想来轮回海拿一样东西的,没想到竟然和小舞有关。”沈思渊道。

    “那我们只能继续看下去了。”

    “也只能如此了。”沈思渊点了点头,和元霄一道跟了上去。

    画面一转,视线瞬间开阔了起来,高耸的城墙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士兵,他们神情严肃,如临大敌地盯着城下。

    一个女人,身穿银灰铠甲,面带全脸的银灰色面具,骑着马从地平线处缓缓走来,她披了一件黑色披风,看上去黏糊糊的好像沾着什么不得了的污渍。

    “楼下的人,你若再靠近一步,我们就要放箭了!”一个将领站在楼台上大吼,女人还真就听话地停下了脚步。

    “开门吧,我不想伤及无辜。”女子的声音明明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小舞有些好奇地往下面张望了一眼,旋即又飞快地收回了视线。

    见楼上的人迟迟没有回应,女子叹息一声,一挥马鞭,马,向前动了!

    “准备,放箭!”将领惊恐地疾声大吼,小舞听到命令,也开始了她的工作。

    “咚,咚咚!”沉闷的鼓声敲击在人们的心弦之上,每多一声,士兵们就感觉自己多了一份力量,红白交加的祭祀礼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乌黑浓密的发,随风飘扬,简单的动作,回归原始的本性,祭祀赋予的,是来自天地的力量。

    “噗嗤”,这是利箭入体的声音,漂亮的雪花从空中落下,罪孽的血花,在身上绽放,女子眨眼间就被射成了一个塞子,她身下的马一声哀鸣,旋即倒地。

    “算了,下次还是步行吧。”女子感叹。入体的箭,哗啦啦落了一地,漆黑的披风,更加泥泞了,而城墙之上的人,也悄然发生着一些不得了的变化。

    射箭的士兵们,脸色瞬间潮红,皮肤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出了一大片一大片密而大的疮泡,疱浆浑浊,眼鼻周围出现了肉眼可见的糜烂,可他们还跟毫无知觉似的继续射箭。

    又是一波箭雨,女子再也忍不住高声呼道:“你们不要再射了,伤我者,反伤之,如果你们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会死的很痛苦的,我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显然的是,没人会听她说的话,箭雨还在继续。

    终于,一个士兵惊奇地发现,拉不动了!因为他的手指就像切豆腐一样的被箭弦给割断了,这时他才恍然从迷蒙的梦中醒来,一脸惊恐地抱住了自己的脸,一阵搅动奶油的声音,有什么东西从眼眶中掉了出来,烟雾笼罩之下的剧痛可能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嗬!”沙哑的惊叫声,如同一个用了十年的老风箱。

    这轻微的声音就像是打开某种魔盒的开关,越来越多的士兵清醒过来,越来越多的“风箱声”在城楼上响起。

    小舞早已泪流满面,她就是他们自欺欺人的罪魁祸首,哪有什么天地之力,不过是一场不入流的精神骗术罢了,但是她不敢停,因为一旦停下,他们将会面临十倍百倍的痛苦。

    最终,门还是开了,那个喊话的将领亲自下楼去开的,把城门的开关打开后,他就定定地站在中间,眼神黯淡地看着前方,女子缓步走来,快要路过时,将领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了头,抽出剑猛地朝她心脏刺去。

    剑很顺利地就进去了,女子痛呼一声,然后低低地叹了口气,自己把插在胸口的剑抽出,再安抚性地摸了摸将领的头。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痛苦的。”女子持剑,一下子砍掉了将领的脑袋,将领倒地,从脖子口倾倒出了一地的粘稠液体。

    小舞就呆呆地坐在祭祀台上,嘴巴微张,鲜红的鼻血一股一股地冒了出来,流的满嘴都是,这偌大的城楼,就剩下了一道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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