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泰坦原体
“艾伦博士，你还有什么超能力，演示一下！”
玛格丽特来了兴致。
艾伦走到花瓶跟前，摘下一朵花，转身递给玛格丽特。
“小姐，请把这朵花塞进口袋里。”
玛格丽特接过那朵花，塞进背带裤胸前的兜里，眼中带着好奇，期待艾伦接下来的表现。
艾伦转身走到床头柜前，对着镜子默默施展“探知术”。
镜面泛起魔力光晕，投射出朦胧的景象。
布料围拢的狭小空间，形成黑暗的口袋。
一朵皱巴巴的鲜花，静静躺在口袋深处。
“哇哦！这似乎是某种侦查系超能力！”
玛格丽特惊讶的挑起眉梢。
“类似的能力，我也知道几种，但是隔着封闭的口袋侦察内部物体，还是头一回见！老爸！你觉得艾伦博士这种能力怎么样？”
“很不错。”
所罗门博士抚摸胡须，面露微笑。
“艾伦，你的传送和侦查特长，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在情报领域可以发挥巨大价值，评定为a级不成问题。”
“得到您的肯定，我很荣幸。”艾伦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所长，照您这么说，我可以在情报部门得到一份差事？”
“这个先不急，你现在大病未愈，先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康复之后再考虑工作的事。”
所罗门博士站起身。
“告辞之前，我要给你一个建议。”
“所长请讲，我一定虚心接受您的教导。”
“趁着疗养的这段闲暇时光，多熟悉一下泰坦网络，搜集社会各个方面的情报。”
“艾伦博士，这十三年来，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你必须尽快了解这些改变了人类命运的大事件，补上这段缺失的记忆空白。”
“与此同时，你还要利用泰坦网络，多加练习你的传送和侦查技能。”
“特别是侦察技能，如果可以将侦查半径延伸到网络服务区的尽头，那么你的前途必将一片光明！”
“多谢您的鼓励，我会努力的！”
艾伦用力握了握所罗门博士的手，显得很激动。
玛格丽特从兜里掏出那朵花，嗅了嗅，笑着还给艾伦。
“加油吧，博士，期待你来我的部门上班，保证给你最优厚的待遇。”
听她这话，艾伦就知道，所罗门公司的情报部门，由这位大小姐负责主持。
送走父女二人，艾伦立刻链接泰坦网络。
他的a级权限，可以查询大部分数据库。
但是还有一些保密级别更高的数据，目前无法访问。
艾伦略一思索，转身走向门口。
拾起一根牙签似的小木棍，上面还残留着糖果的甜香，以及玛格丽特的唾液。
艾伦避开监控，将小木棍握在手中，默默施展“祈愿术”，以之作为施法素材，模拟玛格丽特的生物特征和精神波动，作为访问密匙。
很快，艾伦成功蒙混过关，侵入保密等级最高的数据库。
所罗门公司所有高层的私密档案，包括所罗门父女的资料，全都暴露在他眼前。
艾伦唇角微微上扬，将全部资料复制到自己脑海中。
半个钟头过后。
艾伦退出泰坦网络，施法消除非法入侵的痕迹，陷入长时间的思索。
整个大都会避难所，近百万居民，注册在案的“转生者”，只有所罗门父女二人。
这父女俩自身的超能力，只相当于九阶和八阶术士。
但是，当他们全力以赴的时候，却能爆发出传奇级别的力量。
这是因为，父女二人身上，都移植了不属于人类的器官——泰坦原体！
泰坦原体的来历，还要从二十三年前坠落在西太平洋的那颗天外陨星说起。
陨星坚硬致密的外壳，完全由晶核构成。
而在这层外壳内部，包裹着一具来自异星的奇特生命体，后来被命名为泰坦母体，就是世间所有泰坦细胞的源头。
陨星坠落在海洋中，泰坦母体分裂成了五部分，被洋流冲散。
这五个残片，就是所谓的“泰坦原体”。
所罗门公司的前身，杜森财团，打捞出两块陨石残片。
陨石残片粘连的生物组织，一大一小。
较大的部分，看起来像类人生物的头颅，但是缺失了一颗眼睛。
所罗门博士和他当时最亲密的合作伙伴，巴特勒教授，将这部分命名为“通晓者”。
较小的器官，恰好是通晓者缺失的那颗眼睛，命名为“凝视者”。
杜森公司下属的所罗门研究所，负责回收和研究这两个来自异星生命体的残片。
研究所的两位负责人，所罗门博士和巴特勒教授，很快就收获一连串的震撼。
“通晓者”和“凝视者”，尽管残破不堪，却还保存着旺盛的生命活力，甚至还能发出精神波动，与研究人员进行心灵感应。
“凝视者”擅长视觉系超自然能力，可以识破一切谎言和幻象，洞悉人们内心最深处的幽暗。
“通晓者”拥有强大的思维和计算能力，脑组织当中储存着无穷无尽的神秘知识。
最初，研究人员低估了获取这些神秘知识的危险性。
在一次试验中，试图将“通晓者”的脑波转化成数字信号，加以破译。
结果在操作期间，当时全世界性能最优秀的大型计算机组直接死机。
“通晓者”的脑波穿透厚厚的铅层防护罩，扩散到整栋实验大楼。
现场一百四十六名科研人员，除了两人，都受到强烈的脑波辐射，集体精神崩溃，陷入昏睡。
看到这里，艾伦恍然醒悟。
原来编号第一的泰坦原体“通晓者”，就是十三年前那场实验事故的根源，席卷全球的大灾变的始作俑者！
事故现场，唯二的幸免者，就是所罗门博士和巴特勒教授。
档案中并没有记录，他们两人为何能够幸免于难。
事后来看，两人很可能是与泰坦原体进行精神交流，达成了某项交易。
交易的内容，听起来有些惊悚。
所罗门博士和巴特勒教授，各自献祭了一部分血肉器官。
在那之后，两人分别与“通晓者”和“凝视者”订立灵魂契约，成为世上最初的泰坦细胞感染者。
所罗门博士，似乎献祭了一部分脑组织，残缺的部分用“通晓者”的脑组织填补，从此获得了强大的精神力量。
巴特勒教授，献祭了自己的右眼。
“凝视者”缩小之后，寄生在他的眼窝中，使他获得了神奇的视觉系超能力。
艾伦回想初见巴特勒教授时，从他那罗盘式眼罩背后，探出的古怪眼球……
“原来，那就是第2号泰坦原体‘凝视者’！”
“难怪那颗眼球本身的法力，还要强于巴特勒教授这个宿主。”
艾伦喃喃自语。
七年前，所罗门公司又设法回收了第三号泰坦原体“思念者”。
其外观和功能，都类似生物心脏。
与“思念者”订立契约的人，就是所罗门博士的独生女玛格丽特。
缔约者，必须献祭自身足量的血肉器官。
玛格丽特不想损坏自己的容貌，就耍了个小聪明，献祭掉一部分皮下脂肪。
她觉得，这样做可以使自己变得更苗条，有百利而无一害。
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本来就不算胖，然而献祭过后，原本健康的脂肪细胞被泰坦细胞取代，并且发生了微妙的变异。
每一粒变异细胞，在充满魔力的状态下，都会大幅度膨胀。
原本身段窈窕的少女，如同充气皮球，从此变成一个体重300多斤的大胖妞。
作为回报，玛格丽特觉醒了多种超能力。
其中最强的两种，直接调用“思念者”的力量，威能堪比传奇魔法！
编号第四和第五的泰坦原体，也曾在世界上的某些地点出现过，引发骚乱和灾难。
但是，所罗门公司还没来得及回收，就再次下落不明。
这两具时而惊鸿一现的泰坦原体，分别被命名为“攫取者”和“流浪者”。
根据现场目击者提供的证词，第四号原体“攫取者”，看起来像是一条苍白的手臂，飘在半空中。
第五号原体“流浪者”，形象更为恐怖。
通常以缺少了心脏和右手的无头尸体形象出现，漫无目的的在大地上游走。
试图追踪“流浪者”的人，全都无功而返。
每当他们快要接近目标的时候，“流浪者”就会开启传送，从他们眼前消失。
所罗门公司对泰坦原体的研究，固然酿成一场几乎毁灭人类文明的灾难，但是也收获了许多超越人类文明的成果。
比如晶核发电机，癌变抑制剂，还有泰坦精神网络。
所罗门博士和巴特勒教授的团队，很早就发现，泰坦原体能够以自身为中心，张开辐射半径长达上千公里的精神领域。
所有泰坦细胞的感染者，都能在这一领域之内实现精神互联，共享感官。
感染泰坦细胞之后觉醒的超能力，也能在这一领域之内获得强化。
没错，原体的这种特殊能力，就是泰坦网络的核心！
所罗门博士在大都会避难所创建的“所罗门网络”，就是以一号原体“通晓者”作为“网络服务器”。
巴特勒教授在自由城创建的“避世网络”，枢纽就是他眼窝中的二号原体“凝视者”。
玛格丽特的三号原体“思念者”，则是“所罗门网络”的备份。
艾伦还从这份秘密档案当中得知，多年来所罗门公司一直在致力于回收其余两具泰坦原体。
所罗门博士认为，确切的说是为他输送神秘知识的“通晓者”认为，集齐全部五具原体，就能重组泰坦母体。
完成这项事业的人，将会与泰坦母体缔结契约，成为超越s级“转生者”的ss级“统御者”！
“统御者”具有至高无上的力量。
一个念头，就能让世间所有泰坦细胞感染者俯首称臣。
所罗门博士渴望晋升“统御者”的野心，艾伦不予置评。
但是，读到这份资料的时候，艾伦惊奇的发现……
始祖泰坦本源的融合进度条，竟然又增长了一小截！
由此可见，关于泰坦母体的情报，对于他融合泰坦始祖本源至关重要。
根据以往的经验，艾伦有理由推测，在这个本源空间里，单纯埋头修炼是没用的。
即便重新觉醒泰坦血脉，也不可能把泰坦始祖的本源融合进度，提升到百分之百。
这场试炼，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环，很可能是融合泰坦母体！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艾伦先得找到剩余的两具泰坦原体——“攫取者”和“流浪者”！
……
礼拜六。
玛格丽特来找艾伦，问他最近状态如何。
“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超能力与泰坦网络的适配性，磨合的还不错，可以在城内进行传送与探知。”
玛格丽特点了下头，对艾伦的回答表示满意，接着问：“你所说的城内，包不包括位于地表之下的沟渠，以及地铁隧道？”
艾伦沉吟一声，慎重的说：“我还没试过，但是应该问题不大，小姐，您有什么打算？”
“不瞒你说，警方正在策划一次全城范围的扫黑行动，需要我们情报部门配合。”
玛格丽特从胸前兜里掏出两支棒棒糖，分出一只递给艾伦。
艾伦本想说对糖果没兴趣。
然而考虑到灾变之后的年月，糖果已经成为一种奢侈品，也不好推却玛格丽特的慷慨赠予，道谢过后接了过来。
暗中开启系统，检测糖果成分。
确认没有掺杂毒害物质，剥开包装纸，含在口中……然后便不由得皱紧眉头。
玛格丽特盯着他，发酵面团一般白胖的脸颊，浮现促狭的笑容。
“味道怎么样？”
“太酸了，就像生嚼柠檬。”
艾伦苦笑着说。
“这是我最喜欢的口味，醒脑提神，等你习惯这种酸度，也会跟我一样上瘾！”
玛格丽特咯咯笑着剥开糖纸，将另一支棒棒糖含在口中。
一边吮吸糖果，口齿含糊的对艾伦说：
“以往我们也曾发起过类似的行动，可惜收效不佳。”
“那些藏在阴沟里的老鼠和鬣狗，机警又狡猾，总能赶在警方突袭之前逃离巢穴，分散到线路复杂的地铁隧道和排污沟渠。”
“这些黑帮分子，自称‘避世者’，不在网络监控范围之内，一旦躲藏起来，几乎不可能追踪。”
“但是，现在不同了。”
玛格丽特从口中拽出棒棒糖，火红湿润的糖球，指向坐在对面的艾伦。
“警方的求助，使我联想到你的超能力。”
“艾伦博士，如果你的侦查技能，可以精确锁定黑帮头目的位置，就算鼠辈钻进阴沟深处，也逃脱不了法网的制裁！”
“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帮我这个忙？”
艾伦稍加考虑，抬头迎上玛格丽特充满期待的目光。
“小姐，我很荣幸能够为您提供一些有价值的服务，现在我需要一份黑名单。”
“好极了，这正是我希望听到的答复！”
玛格丽特乐得肥肉发颤。
“你需要的名单，现在就可以给你。”
说着，她将吃剩的糖果，重新用纸包好，随手放在茶几上。
腾出双手，食指轻抚两侧太阳穴。
艾伦立刻觉察到，一股精神波动袭来。
与此同时，“泰坦系统”发出提示：陌生id试图与他进行心灵通信。
下面是三个附带的选项：
a：拒绝。
b：接受。
c：接受，并且将之加入通讯录。
艾伦选择了c选项。
于是，空白的通讯录第一页，出现玛格丽特的名字。
一份机密文件，以脑波为载体传输过来。
一排排图文数据在脑海中闪过，都是警方重点打击的帮派头目。
不出所料，排在这份黑名单榜首的打击对象，就是沟渠帮的首领“鳄王”韦伦。
艾伦花了几分钟，看完玛格丽特发送过来的资料。
“小姐，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傍晚八点整。”
“好的，我会在明天中午之前，把名单上所有匪徒的藏身地点，整理出来交给你。”
“其实不用那么早。”玛格丽特摆了摆手，“提前一个小时就够了，免得鬣狗临时离巢，害我们扑个空。”
“没问题，就照你说的办。”
送走玛格丽特，艾伦独自回到客厅。
看到茶几上的那支吃剩的棒棒糖，略一迟疑，拿起来，撕开包装纸闻了闻。
并没有预想中刺鼻的酸味。
艾伦用手指沾了一下湿润粘稠的糖球，送到口中品尝，甜中带着微酸，酸度远不及自己的那一根。
“……耍人很好玩吗？”艾伦悻悻地嘀咕，“真是个淘气包！”
门外，隐约传来促狭的笑声。
艾伦脸上挂着郁闷的神态，内心却没有一丝波澜。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举动处在玛格丽特精神监控之下。
故意品尝她留下的糖果，发现被她戏耍，是为了证明自己不傻。
发现被耍之后，装作忍不住出声抱怨，则是为了给暗中观察的玛格丽特，留下一个符合她预期的印象：
“这个男人心思细致，但还算不上城府深沉，心理阴暗，值得培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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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