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一魂双体
艾伦感觉到，自己的肉体和头脑，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蜕变！
伴随饕餮系统的回归，饕餮本源、潜能储备、特异食材提供的属性和抗性，也都回归了。
更美妙之处在于，状态面板上的数据，不仅仅属于水槽之外的艾伦。
沉睡在水槽中的艾伦博士，也拥有完全相同的属性和能力。
同一个灵魂，却有着两具不同的肉身。
这种奇妙的体验，其实艾伦并不陌生。
“滴血化形”创造的分身，与之类似。
同时控制两具身体，分心二用，对他来说更是毫无难度。
精通“分神秘术”，日常修炼分神冥想法，分心二用就像呼吸那样轻松自然。
艾伦随时可以唤醒水槽中沉睡的另一个自己，问题是接下来怎么办？
带着艾伦博士，一起返回自由城吗？
艾伦轻轻摇头。
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把艾伦博士留在这里，在大都会避难所中取得一个合法的身份，找机会混入所罗门公司内部，才是利益最大化的操作方式。
如此一来，艾伦的两个身份，分别处于对立的两大阵营。
“先知”在避难者阵营当中传教，获取信仰愿力，快速提升术士阶位。
“博士”打入所罗门公司内部，接触泰坦细胞的最新研究成果，设法解开泰坦细胞的来历之谜，从而提升泰坦本源融合进度。
当对立双方发生冲突，“先知”和“博士”就能左右逢源，从中浑水摸鱼，最大限度赚取利益。
正思索时，脑海中传来一则系统提示。
“是否花费潜能，消除体内的泰坦细胞？”
艾伦微微一怔，才醒悟这则提示不是给他的，而是针对水槽中的另一个自己。
先知艾伦，是从术士世界穿越来的。
自带病毒抗性，免疫泰坦细胞感染。
艾伦博士，是这个魔改地球的土著。
在他沉睡之前，就已经因为实验事故，感染了泰坦细胞。
直到刚刚与先知艾伦灵魂共鸣，才获得了病毒免疫体质。
此时，泰坦细胞已经与他的器官组织共生多年，成为自身的一部分。
花费10点潜能，即可消除博士体内的全部变异组织，并且从此免疫泰坦细胞感染。
但是艾伦不打算这么做。
“系统！将博士体内的泰坦细胞，控制在10以下，需要花费多少潜能？”
“6点潜能。”
“很好！就这样操作！”
艾伦下达指令。
完全消除博士体内的泰坦细胞，使他变成一个自然人，绝非明智之举！
首先，博士醒来以后，无法向所罗门公司的高层解释，自己体内的泰坦细胞，怎么就不明不白的全部消失？
消失一部分，还可以说是自身抵抗力在发挥作用。
一粒泰坦细胞都不剩，太过匪夷所思，必然引来高层的怀疑和追查。
其次，保留博士体内一部分泰坦细胞，控制在10的安全线之下，他就是一个正常的感染者，可以链接泰坦网络，申请网络id，成为大都会避难所的合法居民。
在此基础上，艾伦才能通过博士的身份，在城中展开活动。
不多时，系统做出回馈。
已经按照他的要求，将博士体内的泰坦细胞压制在癌变警戒线之下。
艾伦满意的点点头，向水槽中的自己挥手道别。
虚幻的灵体，悄然消失在地板之下。
先知艾伦，就此离开。
又过了一会儿，水槽中的艾伦博士，突然睁开眼睛。
随着生命体征的强烈复苏，旁边的监控仪器发出尖锐警报。
与此同时，水槽上方的密封玻璃罩，发出气阀排气的嗤嗤声响，缓缓向上敞开。
艾伦博士从水槽中坐起来，随手抹了抹湿漉漉的头发，然后握紧拳头。
昏睡了整整十三年，皮肤呈现病态苍白。
按理说，松弛的肌肉也应该使不出力气。
但是，就在他握拳的一刹那。
掌心空气，直接被捏得炸裂！
嘭！！
仿佛点燃一颗爆竹，清脆的爆鸣，在空旷的地下大厅中回荡。
艾伦满意的点了点头。
刚从长眠中苏醒，身体状态的确很差劲。
但是，97点体格属性可不是摆设。
即便是此刻处于虚弱状态的他，也能一拳打死霸王龙！
门外的走廊中，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嘭！
大门被撞开。
一群全副武装的保安冲了进来。
紧接着，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也跟进来。
艾伦平静的注视着现场的乱象。
向不知所措的众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不好意思，我好像睡了很久，请问今天是礼拜几？”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吭声。
气氛正焦灼的时候，房门再次被推开。
两个戴墨镜的男人，匆匆走了进来。
此时艾伦已经展开领域，可以清晰感应到众人的生命力和灵魂强度，由此可以判断出对方的实力深浅。
两个戴墨镜的男人，实力明显比其他佣兵强出一大截，应该是与“鳄王”韦恩同级的a级“漫游者”。
左边的瘦高个青年，径直走到水槽跟前，扬起戴着黑手套的右手，掌心朝向艾伦。
嗤！
一股白色气体，自他掌心喷射而出。
与此同时，艾伦收到系统提示，得知自己刚刚吸入具有强烈麻醉效果的6级毒素。
这种程度的麻醉喷雾，艾伦完全免疫。
但是为了把这出戏演下去，他觉得还是应该给墨镜男一点面子，佯装被麻醉。
于是，艾伦表现出恰如其分的虚弱，瘫倒在催眠喷雾当中，陷入以假乱真的昏睡。
墨镜男缓缓垂下手，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他的超能力“催眠瓦斯”，就连泰坦巨熊吸入少许，都得乖乖瘫软麻醉，陷入沉睡。
一个昏迷了十三年的科研员，刚从漫长的冬眠中醒来，虚弱的像只小鸡，怎么可能抵抗得住？
另一个墨镜男，上前一步，右手食指按住艾伦眉心，注入一道精神力，尝试扫描他苏醒前后的记忆片段。
艾伦佯装昏睡，暗自发动“祈愿术”，模拟4环魔法“篡改记忆”。
将自己被“先知”唤醒的那段真实记忆隐藏起来，代之以自发苏醒。
片刻后，墨镜男移开手指，眉头舒展开。
“在他的记忆中，搜索不到任何导致他突然苏醒的外在因素，看来只是一个意外。”
同伴点了下头，认可他的判断。
“我刚才查看了一下，其它一百四十三具实验体，仍然处于休眠状态。”
“既然只有这一个例外，也就只能用意外来解释。”
“还好没有闹出大乱子，但愿老板和小姐能够接受我们的调查结果。”
两人停止交谈，吩咐现场的医护人员，将艾伦移出水槽。
擦干身体，穿上病号服，抬上单架车，转移到疗养院的住院部，给他安排了一间单人特护病房。
艾伦顺其自然。
等众人离开后，放松心情，睡了一觉。
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肚子咕咕叫。
护士送来的早餐，包括牛奶、饼干和新鲜的水果。
艾伦装出虚弱的样子，双手抱着牛奶杯啜饮。
护士是个热心的中年大妈，看到他吃力的样子，连忙过来服侍他进餐。
借此机会，艾伦与护士聊天。
打听今天是什么日子，自己昏迷了多久。
一番明知故问过后……
艾伦为自己已经昏睡了十三年，表现出符合护士期待的惊讶和困惑。
与此同时，病房各个隐秘角落，暗中安设的摄像头，聚焦在艾伦脸上。
隔壁监控室中，矩阵式监控屏上，从各个角度显现出艾伦的面部神态特写。
监控室里，坐着两个人。
须发花白的老者，翘着腿坐在折叠椅上。
西装革履，穿着考究，手中握着一支象牙雕琢的拐杖，显示出优雅的绅士派头。
另一侧的长条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牛仔背带裤的年轻女人。
体重超过三百斤，几乎胖成一个肉球。
可供三人并排坐的沙发，被她一个人塞得满满当当
沙发坐垫，仿佛就要被肥硕的巨臀压垮，弹簧也时不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哀鸣。
圆鼓鼓、肉乎乎的脸蛋，肌肤白皙水嫩，在乌黑齐耳短发的衬托下，活像露出芝麻馅的糯米汤圆。
水汪汪的大眼睛，倒是妩媚而不失神采。
胖姑娘从背带裤的前兜里，掏出一支棒棒糖。
撕掉包装纸，含在口中津津有味的吮吸，一边通过监视器，旁听艾伦与护士聊天。
“这小子看起来没撒谎，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昏睡的这些年，整个世界已经变了样。”
胖姑娘含着棒棒糖说。
老绅士对她的判断不置可否。
提着手杖站起身，对她说：“玛格丽特，陪我去病房探望一下艾伦博士，聊聊天。”
“老爸，你似乎不打算把他关回休眠仓？”
玛格丽特胖归胖，身手却异乎寻常的敏捷，轻盈的从沙发上弹起来，如同一只灵活的胖猫。
“别忘了，这个人的血液能够提供泰坦细胞的癌变抗原，是公司最宝贵的资产。”
“像他这样的宝贵资产，公司还有一百四十三个，倒也并非缺他不可。”
老绅士淡淡的回答。
“相比他的血液，我对他的突然苏醒更感兴趣，也许他能给我带来新的科研灵感。”
老人推开房门，走进病房。
玛格丽特跟在后面，被过于狭窄的门框卡了一下，显得有些狼狈。
她试图侧身进门。
然而过分丰满的小肚腩，以及前凸后翘的胸部和屁股，再次成为卡门的障碍。
“呸！”
玛格丽特满脸恼怒，愤然吐掉叼在口中的那根糖果棒，深深吸气缩腹，总算是挤了进来。
艾伦坐在病床上，观察两位不速之客，满脸不知所措。
护士大妈连忙起身，向父女二人鞠躬，接着就要向艾伦介绍这两位的身份。
老绅士一摆手，示意她不要多嘴。
踱步来到病床跟前，向艾伦伸出手。
“艾伦博士，还认得我吗？”
艾伦连忙坐直身体，隔着高档丝绸缝制的白手套，与这位气度雍容的老人握手。
“您是……所长先生？”
艾伦装出一脸不太确定的样子。
老人微笑点头。
“时间过得真快，我很怀念当初在研究所与你们共事的日子。”
“您这么说，我可不敢当。”艾伦一脸诚惶诚恐，“那时候你已经是世界级专家，而我只是你手下的一个小职员……与我记忆中的样子相比，您看起来苍老了许多，头发也白了。”
“毕竟已经过去十三年，苍老不可避免，而你在休眠舱中沉睡，看起来还是像从前那么年轻，真令我羡慕。”
所罗门博士坐在病床旁边的沙发上，悠然感慨。
艾伦点点头，表示深有同感。
转身望向胖姑娘，上下打量。
玛格丽特正在揉蹭被门框刮起毛的衣袖，心里火气很大，觉察到艾伦的视线，立刻没好气的瞪回去。
“看什么看？没见过像我这么胖的女人？”
艾伦还真没见过……
然而好奇归好奇，礼节不可失。
“小姐的底子不错，瘦下来一定很好看。”
“呵呵！你小子还挺会说话！”
玛格丽特面露讥诮。
显而易见，这种客套话，她早就听腻了。
简单聊了几句，所罗门父女就道出来意。
对艾伦的突然苏醒很感兴趣，要对他进行一次彻底的检查。
除了抽血化验之类常规项目，所罗门博士还要亲自运用“读心术”，查看他的记忆。
艾伦装出逆来顺受的样子，被动接受父女二人的摆布。
所罗门博士的“读心术”，脑波强度甚至还要超过巴特勒教授，已经达到传奇级别。
艾伦提前加持的“心灵屏障”都挡不住！
幸而已经拿回饕餮系统，强化精神抗性。
配合虚假记忆，有惊无险的过了这一关。
到此为止，艾伦已经初步取得父女俩的信任。
所罗门博士亲自为他注册网络id，授予他大都会避难所的合法定居权，免费获得住房和癌变抑制剂。
作为代价，艾伦必须实时接受网络监控。
艾伦对此没有异议。
反正他有的是办法躲避监控，重要的是获得链接“所罗门网络”的权限，从而获得探索网络深层架构的契机。
“艾伦博士，接下来我们要评定你的超能力等级，这将决定你在避难所中所处的阶层，拥有的权限。”所罗门博士郑重的说。
“如果你除了心灵感应，没有觉醒其他超能力，那么很遗憾，能够享受的福利就只有免费住房和癌变抑制剂。”
“反之，如果你能展现出更强大的力量，证明自己的潜力和价值，不光可以享受更多福利，还能得到一份待遇优厚、能够充分施展才华的体面工作。”
“所罗门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
艾伦略显吃力的从病床上下来。
“自从苏醒以来，我就发觉自己身上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除了心灵感应，我还能凭借意念，使自己瞬间移动到远处。”
说着，艾伦望向病房门外，身躯缓缓消散在一圈银色光晕当中。
所罗门父女，同时扭头望向门外。
果然看到一团银色光晕，凭空冒出来，聚合成艾伦的身形，面对房门站在走廊中。
“漫游者？”玛格丽特望向父亲。
所罗门博士轻轻点头。
“传送的距离不够远，但的确是漫游者的标准能力。”
“也许是因为他太虚弱了。”玛格丽特抚摸着圆鼓鼓的脸颊说，“多吃点泰坦兽的肉，还有晶核冲击，等他强壮起来，肯定可以传送到更远的距离。”
“关键在于能否传送，距离远近无所谓。”所罗门博士淡然一笑，“反正漫游者可以利用泰坦网络辅助传送，能否传送到某地，仅仅取决于该地点是否处于网络服务区。”
玛格丽特点了下头，赞同父亲的看法。
艾伦回到病房，略显不安的对父女俩说：
“所长，小姐，除了传送，我似乎还有一项超能力……但是运用的不够熟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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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