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好不容易完成了训练，叶小柔赶快放下消防水枪，小跑到陈煦川身边，眼睛眨啊眨。
样子又像个小孩，陈煦川勾了勾唇，慢条斯理的说：“值班。”
“这个月轮到我们队值班。”
“……哦。”叶小柔点点头，忽而又问：“那训练怎么办？是不是要……”
后面的“停训”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陈煦川打断了。
“只是缩短训练时间，不怎么耽搁训练。”
“……”
“那会给我也排班吗？”叶小柔昂着头问。
“你想值班？”
“嗯，怎么着我也是训练了两个多月的消防队编外成员，再说了，这是骡子是马总得牵出来遛遛，才不枉陈队你训练了我这么久。”
叶小柔一板一眼的说着，一抬头就看到陈煦川满脸的笑容，正要开口问他为什么要笑的时候她这才反应过来，她居然把自己比作骡、马。
下意识地，她就想解释，“那个，我的意思是检验检验这段时间来的训练成果。”
“一时口快说错了。”发现陈煦川还在笑，叶小柔不满的撅嘴，“谁会把自己比作骡、马啊。”
陈煦川明晃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仿佛在说，我面前不就有一个吗。
“我都说了，我没有——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呢。”叶小柔抱怨。
陈煦川：“！”
“我什么都没说，一直是你自己在说。”
叶小柔也不知怎么的，感觉就是马上要解放了，胆子也大了起来，开始慢慢释放自己隐藏的性子。
“你那眼神，早就替你说了。”
陈煦川知道记者多少会说，上次在游泳馆女孩也表现出自己伶牙俐齿的一面来，但没想到今天居然见到了进阶版。再加上女孩说的也没错，他也就没反驳。
见陈煦川没吭声，叶小柔脾气又往上涨了点，哼哼唧唧的，后来干脆观看起阮东他们训练来。
看着看着，叶小柔的理智就恢复过来，想问的事还没个结果，自己刚才咄咄逼人的样子又尽在眼前。
她悄咪咪用余光观察陈煦川，对方刚才上扬的嘴角已经放下，此时就差在脸上写下：冷酷无情四个大字。
“陈队，或许，你有点渴了。”叶小柔偏过头，好言好语的说。
正在专心看阮东他们训练，找他们失误点的陈煦川闻言转头，“？”
“刚刚……”
一听到前面两个字，叶小柔先发制人，移到男人跟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其实，我一只隐藏了一个秘密——”
对上陈煦川疑惑的眼神，叶小柔继续说：“我有人格分裂，刚才那个是我的第二人格，叶大柔。”
陈煦川：“？？？”
“她说话不怎么过脑子，被我这个主人格教育好几次了。看来还是没长记性，等回宿舍我好好教育她。而且陈队你放心，我不会再把她放出来了，别到时候再吓着你。”
“……”
就，无语。
陈煦川不想理她，转回头继续观察阮东他们的训练。
以为他已经信了，叶小柔又说：“那陈队，排班的事？”
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排。”
“谢谢陈队。陈队你这人可真是善良又大度。我就没见过有你这么好的人，要我说啊，你以后要是想赚外快可以开班教别人用善良、用爱来对待这个世界。全世界都充满爱，你就是全世界的恩人。我们都是你最虔诚的教徒……”
叶小柔滔滔不绝的拍着马屁，手势也没落下。
“叶大柔闭嘴。”
陈煦川冷不防地开口，叶小柔顿时止住了嘴，心里呜呜呜，人家明明是叶小柔。不过目前这里你最大，你说是谁就是谁。
恢复正常的叶小柔也专心看起训练来。
-
中午吃过午饭，叶小柔躺床上休息，十九跳到凳子上守着她。
中队的微信群嘀嘀嘀响个不停，叶小柔正在刷视频，页面上发跳出一条：【一中队顶呱呱】有人你。
叶小柔点开【一中队顶呱呱】，发现是董城的自己。
【董城】：叶小柔小柔，值班你要不要和我一组？
值班分组，一组五人。陈煦川上午说了的。
【叶小柔】：那你这组有陈队吗？
【董城】：就是陈队，东哥，建利，我还有你啊，刚好五个人。
【叶小柔】：好啊，没问题。
【董城】：[ok]
【刘大壮】：董城你个墙头草，明明说好和我们一组的。
【董城】：什么墙头草，刚开始我是想和你一组的，无奈文建利都跪下求我了，我不得同意他。
【文建利】：你他妈，董城你给我重新说，谁特么跪下来求你了？！不是你自己跪下来求我的吗？！
【文建利】：别给我装隐身啊，董城你给我出来，重新说！
【文建利】：董城！！！你等着，我到你宿舍来找你。
叶小柔看着他们的互动，弯了弯嘴角，手指点在返回键上，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就听到外面董城的求饶声：“说说说，重新说，重新说还不行吗？！还在上厕所就被你拽起来了，你这人也太不道德了。”
“能让你擦完屁股跟我说话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了。”面对董城气急败坏的质问，文建利平静的回答。
“太没人性了……”
叶小柔没忍住笑了出来，一把把十九抱在怀里，下巴蹭了蹭它才又回到短视频界面。
-
翌日，陈煦川带着众人训练了会儿就让第一组值班的去值班室值班了。
叶小柔他们是第五组，一共有六组，第六组要多一个人。三天一换组。
其他人还是照常训练。
一旦习惯一种生活方式后，时间就会变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23号了，正好是第五组值班的日子。
值班第一天，叶小柔就跟着陈煦川出警了。
出警目的：开门。
一个小孩在母亲外出买菜时不小心把自己反锁在家里了。因为小孩年纪太小，小孩母亲就打119消防来，开门。
门外孩子母亲急得团团装，陈煦川用专业设备把门打开后，叶小柔站在他后面，亲眼目睹了小孩是怎么挨打的。
小孩坐在地上，周围有几罐倒空的奶粉罐子，客厅地面上全是洒的奶粉。小孩看到母亲的那一刻，还咧着嘴笑。
如此妈见打行为，叶小柔是在小孩的哭声中和陈煦川离开的。
叶小柔好歹也“啧”了两声，陈煦川则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的理由是：
见得多了，就不怪了。
叶小柔撇撇嘴，跟着陈煦川回中队了。
值班室，文建利和董城又因为一件小事吵起来了，阮东被迫充当裁判，坐在椅子上把墙上的“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标语看了一遍又一遍，耳朵听着两人的观点。
文建利：“东哥，你说，这件事是不是他的错？”
董城：“东哥，这明明是他的问题对不对？”
阮东头都大了，在里面和稀泥，“我思考下。”
瞧见陈煦川和叶小柔的身影，一骨碌站起来，“欸，煦川和小柔出警回来了。”
“我去接接。”
说完飞快地逃离争吵现场。
“呀，小柔，回来了啊。感觉怎么样啊，第一次出警。”
阮东的突然出现把叶小柔吓了一跳，她定了定神后才缓缓开口，“还不错，见证了一个熊孩子的诞生。”
三个人回到值班室，阮东走在最后面，一脚踏进去哪还有文建利和董城的影子。
“东哥，建利和董城他们去哪儿了？”叶小柔把身上的东西卸下来，拿了瓶水给陈煦川，“陈队，喝水。”
陈煦川也把身上的装备卸下，伸手接了过来。
天气实在是炎热，口干舌燥的。
“估计又跑哪儿吵架去了吧。”陈煦川喝了口水后回答，“是不是东子。”
“是。那两个人就没有一天不吵的，刚才都还在我耳边要我评理呢，吵得我头都大了。”阮东慢悠悠晃进来，大番吐槽。
叶小柔也知道他们两人见面多半都是以吵架开始，拿纸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问：“建利和董城为什么一见面就掐啊？”
“嗐，还不是刚来中队的时候，两人成绩相当，自然就成了对手。后来一次团队协作，两人又被分到了一个组，我们的初心是让两人和谐相处发现对方的闪光点的，没想到他们反倒意见不统一错失第一。再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但是吧，他们吵归他们吵，合作起来倒也不含糊。”
叶小柔听的津津有味，“那东哥你和陈队是怎么认识的？”
陈煦川听闻她的问题，喝水的动作一顿，抢在阮东开口前说话，“我俩大学室友。”
虽不懂一直保持沉默的陈煦川为何突然抢先开口，但阮东还是笑了笑点头：“对，我俩室友，上下铺的那种。”
叶小柔了然。
说话间一个女生走了进来。女生二十多岁的模样，黑长直的头发，一身小白裙，文静又素雅。此时红着眼走进值班室，声音一度哽咽，断断续续的说话：“那个，麻，麻烦，可以帮我取一下，戒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