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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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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用它猫类独特的萌态成功让自己留在了中队。

    然后,叶小柔的生活除了训练和跟在陈煦川后面当一个小跟班之外多了一个铲屎的任务。

    这种感觉就是痛并快乐着。

    陈煦川再次见到叶小柔耷拉着脑袋出来,蓬松的头发在阳光照耀下闪着光。

    “怎么了?”

    叶小柔摇头:“没事。”

    小姑娘嘴上说着没事,头却仍然低着,任谁看了都不相信她真的没事。

    过了两秒,叶小柔抬起头,眼眶泛红,样子不要太可怜。

    就在陈煦川要开口问的时候,女孩自己开口了,声音沉沉的。

    “十九拉的屎怎么能那么臭?!”

    “哧。”陈煦川笑了声,“所以你的眼睛?”

    “被熏的。”

    陈煦川又没忍住低声笑起来,虽然他极力克制但偶尔从嘴里漏出的笑声和他那微微颤抖的肩膀都出卖了他。

    阮东大老远就看到叶小柔垂着头站在陈煦川面前,活像个犯错被教育的小孩。突然,心头涌起一股保护妹妹的热血,直愣愣就冲了过去。

    在看到叶小柔泛红的眼睛时更是紧张询问:“小柔,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整个中队能欺负她的就只有陈煦川了,他这话一问出口,矛头直指陈煦川。

    “没人欺负她,”陈煦川止住笑,“猫倒是有可能。”

    “?”阮东一愣,“十九挠你了?”

    女孩摇摇头,“那倒没有。”

    “那是——?”

    “生化武器。”陈煦川替她回答,“好了,等十九再大些就可以放猫舍了。”

    “对了,东子,猫舍弄好了没?”陈煦川问。

    “差不多了,就等十九长大了。”阮东说,“再有半个多月就可以了。欸,小柔,那时候也差不多是你离开中队的日子吧,要是我没记错的话。”

    “嗯嗯,差不多。”叶小柔笑,“时间过得还挺快。”

    “也是,三个月像是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就要过去了。还记得你刚来中队的时候,居然迷路走到后山坡去了……”

    叶小柔:“……”

    囧,东哥,往事不堪回首~

    陈煦川打断,“好了,准备集合训练了。”

    -

    经过前面两个来月的基础训练,叶小柔现在又重新回到队伍中和大家一起训练,她还是站在第一排最边上那个位置。

    虽然她速度慢了些,但好在动作是规范的。

    一场百米扛水带跨越障碍板下来,叶小柔累的瘫坐在地上。

    陈煦川见状让队伍原地休息三分钟。

    阮东左右观望了下,走过去,一手搭在他肩上,把最近队里的传言和他说了声。

    “煦川,小柔是不是在追你?”

    自从上次救援抢险回来听到他们八卦陈煦川和叶小柔的事之后他也有意无意的偷偷观察着。

    再怎么说他也和叶云峥是朋友,那朋友的妹妹也是自己的妹妹。说什么也得把这颗白菜给看好了,要是在队里丢了那可怎么得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虽然叶小柔‘偶尔’会给陈煦川递水,会‘偶尔’殷勤的给他打菜,会有‘偶尔’陈煦川走哪儿她跟哪儿的举动,会在陈煦川受伤时急忙给他拿药,但是——

    他相信……妈的!

    相信不了。

    陈煦川瞥了一眼在旁边休息的叶小柔。女孩蹲在地上,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一起紧紧贴在额头,两坨因为剧烈运动过后的红晕爬上脸两侧,大颗大颗的汗水从脸颊流过汇集到下巴再滴到地上又迅速被地表的热气蒸发。

    陈煦川双手插兜,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眼,勾唇笑了声:

    “她就一小孩。”

    “呼~”阮东闻言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颗白菜算是给看住了。

    “也是,你都满三十了,人一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再怎么样也是朝同龄人看齐的。”

    “……”

    陈煦川被阮东说的都有点怀疑自己了,“我有那么老吗?”

    “还行,不算太老,”阮东扫了他一眼,“也不算太年轻。”

    “……”

    -

    下午训练完去食堂吃完晚饭叶小柔就先回宿舍了。

    一回去她就赶紧给十九喂猫粮。

    十九像是饿坏了一般,从她一进去就一直绕着她喵喵叫。

    “好啦,知道了。猫粮马上就到。”叶小柔打开猫粮袋,舀了一勺放它碗里,又放了些冻干。看着一看到猫粮就冲到碗前的十九,叶小柔撸了撸它,“你真是个小馋猫,胃口可真大。”

    许是不满她的话,十九喵呜抗议了声。

    无奈,叶小柔只好改口:“好好好,不是小馋猫。”

    她起身,先去洗澡把一身汗的训练服脱掉,然后又回到桌子前打开电脑打算把周五要交的文章写了,顺便把拍的照片选几张贴进去。选照片的时候她才发现,手机里居然存了这么多的照片,很多都是她和陈煦川的,也有阮东他们的。

    叶小柔无意瞟了眼电脑上的日期,今天居然已经是八月九号了。

    心情有点激动是怎么回事?!

    叶小柔搓了搓手,文思如泉涌,很快就把文章写好了,定好按时发送后她才起身活动了下身体。

    十九吃饱跳到她身上,一人一猫就坐在电脑前追剧。

    屯了这么久的电视终于要到大结局了,叶小柔又打开几包零食,边吃边撸撸猫,愉快的追剧。

    到了睡觉的点,叶小柔关掉电脑,把十九放回自己的猫窝里,自己也去阳台洗漱。

    白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拿洗漱杯的手上,夏季的晚风夹杂着白天的温热也穿过窗户的缝隙吹在她身上。

    洗漱完,叶小柔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它有一半隐在云层里,像是盖了层被子也准备入睡。

    叶小柔弯了弯唇角,低吟:

    “晚安啦,月亮。”

    -

    第二天叶小柔是顶着一双熊猫眼出现在陈煦川眼前的。

    陈煦川猜测道:“昨晚没睡好?”

    “还行,做了个梦。”叶小柔打着哈欠回答,走在前面伸展了下手臂。

    “噩梦?”

    闻言,叶小柔嘴角上扬,转过来面对他,“不,是——好梦。”

    “梦醒了就兴奋地没再睡着。”

    陈煦川:“……”

    说完叶小柔又转过去扭了扭身体。她才不会告诉他,昨晚梦见三个月期满离开中队。自己站在消防队大门口,在一群人面前对陈煦川扬眉吐气一番,然后在陈煦川诧异的表情中信庭阔步的坐上车,潇洒的离开。

    那滋味简直不要太爽。

    再次回想到昨晚的那个梦,她的嘴角又上扬了几分。她还记得昨晚她是笑醒的,一睁眼一双幽绿的眼睛就直愣愣看着她,把她吓了个半死。

    十九半夜跳到床上,在觉察到她醒时便直勾勾盯着她。

    再之后,她就没怎么睡了。后来干脆做了个简便的离队倒计时。

    -

    两人还是到操场晨跑。

    随着太阳升起,笼罩操场的晨雾逐渐散去。陈煦川领先叶小柔半圈,在他搜寻她的身影时,阳光恰好洒在她身上,加上晨雾的加成,她整个人都发着光。

    陈煦川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突然想到昨天阮东问他,叶小柔是不是在追自己时,自己当时的回答。

    或许。

    不应该拿她当小孩。

    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的一瞬间陈煦川停下了脚步。女孩的身影越来越近,陈煦川的脚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钉住一样,动都动不了。

    “陈队,你怎么了?”叶小柔跑近,慢慢放缓了脚步,“不舒服?”

    “没有,你先跑。”

    “哦好。”叶小柔也不疑有他,恢复到开始的速度,跑远。

    明明晨雾已经散去,但陈煦川总感觉她身上的那层光依旧存在。光明明可以有很多形状,但此刻,他忽然觉得,光就该是她的形状。

    没有原因,他就这么固执的认为。

    叶小柔已经路过他三次了,他还是在同一个位置站着。

    在离他五十米的时候,叶小柔停了下来,走过去:“陈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她一连抛出三个问题出来,陈煦川无奈一笑,“哪有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的。我没事就是站一下。”

    “还有几分钟,你是不是可以再跑一圈。”

    得,白担心了。

    叶小柔干笑,越过他继续跑起来。

    等着吧,就再供着你几天。

    叶小柔边跑边愤愤的想。

    -

    吃完早饭,陈煦川就带着众人往训练场去。

    “接下来我们训练模拟火场救援。”

    陈煦川站得笔直,双手背在后面,表情严肃:

    “场景如下:一栋老式八层居民楼失火。起火点在五层,火势蔓延速度较快,存在天然气爆炸风险。四楼还有一位老人和小孩。情况就是这样,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所有人回答的声音响亮,叶小柔的声音也混杂其中。

    就在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时候陈煦川把她喊了出来。

    “他们进行模拟训练的时候,你练习消防射水。”

    “……是。”

    叶小柔回答的不情不愿,但也没办法。她又没专门特训过,两个多月下来就上次体验了把绳索救援,还是个失败的绳索救援,之后她就没再接触过什么比较高难度的训练。

    叶小柔慢悠悠移到射水靶前,刚把消防水枪接上水,就有一个人跑来找陈煦川。

    男人跟陈煦川说了几句,朝拿着水枪望着他们的叶小柔笑了笑,很快又跑走了。

    叶小柔:“陈队,刚才那人找你说什么?”

    陈煦川:“想知道?”

    叶小柔咕哝:“挺想的。”

    陈煦川:“消防射水训练练了来。”

    叶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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