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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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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开了那如蛇一样缠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叶小曼疯狂地踩单车回家。要说前世她最恨最恶心的人是谁?非郭志坚莫属。

    这个男人就是个变|态,自恋狂。前两任妻子都被他杀死,对外却说妻子喝农药自杀。几十年后,听说遗体在他家后山挖出来后做了检查,多处骨折,十根指头没有一根完整。表面上,他文质彬彬,可叶小曼在他手上吃过无数的亏,都让她差点想要和他同归于尽。

    明明没给过他任何遐想,见面就躲,甚至当面拒绝,可偏偏这个郭志坚却认为她是喜欢他的。

    郭志坚在他们乡镇的供销社,一个月其实也就二十多块钱的工资,却天天对外说叶小曼看中了他的家底,如果叶小曼真要嫁给他,他愿意勉为其难地接受她,以及那对龙凤胎。

    叶小曼气得发抖,没有人可以帮她,哥哥嫂嫂刚死,奶奶精神不济,在乡下她孤立无援,可就是因为自己长得还行,那个郭志坚像牛皮糖一样地缠上来不肯松手。

    叶小曼曾经试图说服他,撒了一个谎,说她大伯给介绍了一个对象,是个城里的老师,想要以此来躲开郭志坚的纠缠。

    谁知郭志坚就骂她,贪图荣华富贵,骂城里人一身铜臭味。就好似认为他自己除了穷这一点,身上拥有了勤劳、善良、温柔、体贴、有担当所有的品格。

    叶小曼生气,却又没有一点办法。

    她跑到供销社,和郭志坚的领导说了这事,想拜托对方帮忙劝一劝。

    那个领导没有相信她的话,并且还叫来了其他同志,再三证明郭志坚绝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他们都说郭志坚在工作上一丝不苟,为人老实,不会和女同志多说一句话,处事非常正派,并且还指责叶小曼胡说八道。

    有些年龄大一点的女同志,奚落叶小曼,骂她不检点。还说她倒追知青的事,已经在附近的几个生产队,传得沸沸扬扬。

    叶小曼听了又气,又悲愤,她不停地解释,哭着求领导相信她,她一次又一次重复,郭志坚每天纠缠她,快把她逼疯了,甚至还有好几次,把她拖到小树林里,想要猥|亵她!

    可是这些人,却认为她有妄想症。

    在他们心中,郭志坚是一个非常好的同志。

    工作兢兢业业,每年都被评为了劳模,其中有三个女同志,四十来岁,留着短短的头发,用极尽恶毒的话骂叶小曼。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风评,十里八乡,哪个不知道你不要脸,明明那个城里来的赵知青不喜欢你,还上赶着和人家睡,你丢了你们生产队的脸,要我是你,就一头撞死在树上,省得给列祖列宗丢脸!”

    “对,我们供销社的郭同志,以德修身,高风亮节。你这点小心机,还是用在正道上吧。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没能跟知青回城享福,就把主意打在了郭志坚身上!”

    “哼,你也不看看你这贱骨头,有没有这个命!你当初没皮没脸地倒追知青,人家回城把你给甩了,你又把心思用在了志坚的身上,我看你这丫头贱得很,就是逮着老实人欺负。”

    其他人都在嘲笑,那个公社的领导气鼓鼓的,让叶小曼以后不要再来投诉,否则就喊公安来抓她。

    后来,郭志坚跑来上班,不停地和领导道歉,说他也没想到叶小曼为了倒追自己,会用颠倒黑白的话,来举报他。

    当时他还故作大方,表示不介意,然后又装模作样地安慰了一下叶小曼,让她好好的回去生活。

    供销社里的职工,同情郭志坚,都骂叶小曼不要脸。

    叶小曼百口莫辩。

    感受过那种无助吗?

    不管怎么辩解都没用,只要给另外一个人定性,那么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

    叶小曼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到家的时候她的膝盖上,两条胳膊上全是一条条血痕,后来才隐隐约约想起,因为太愤怒,她没有看路,不小心滚到了山坡下。

    郭志坚太擅长伪装,她孤立无援。

    为了龙凤胎和奶奶,她不敢做傻事,于是她只能忍。

    可是她轻视了一个人的道德下线。她是个正常人,她有底线。郭志坚是个疯子,他没有底线。

    那个变态,放出越来越多的消息,每次生产队聊到她和郭志坚的事时,叶小曼都是最后一个知道,她听着郭志坚散播的谣言,只能无助地哭,一次又一次地忍。

    ……什么昨晚“她”又去跟踪郭志坚了?

    ……什么郭志坚心软,想把“她”娶回家算了,免得她想不开自杀?

    每次听到这些传言,叶小曼都是懵的,这些没有发生过的事,被大伙儿传得会声会色。

    奶奶知道孙女儿委屈,也知道孙女在忍耐。奶奶气急攻心,拿着刀子要去拼命。

    然而,人言可畏,非但得不到乡亲们的同情,有人还劝奶奶好好教导一下孙女,不要没追到赵知青,就转移目标倒追郭志坚。让她孙女儿不要这么的下|贱。

    谎话说多了,大家也就信了,郭志坚深谙此道。

    后来,叶小曼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孤僻,风吹草动就会吓到她。

    她不说话,也不做偏激的事,奶奶已经失去了孙子孙媳,不能再失去一个孙女。

    叶小曼忍了很久很久,有一天,她把奶奶送到了城里去看医生,请牛奶奶帮忙照看一下龙凤胎,谁知郭志坚却趁牛奶奶不注意的时候,把龙凤胎偷偷带出去,想要淹死两个孩子。

    这个变态竟然已经臆想出了她和他结婚后,龙凤胎会成为他们婚姻的拖累。

    叶小曼彻底崩溃了,疯了一样,把两个孩子从水里救出来,确定两个孩子只是被呛到,还能正常走路,她掏出随身携带了一个月的刀子,不要命地追了过去。

    郭志坚一边嚷着不会放弃她,一边飞快地逃走。

    叶小曼抱着龙凤胎大声痛哭,哭了好久好久。

    她想和郭志坚同归于尽,想让他下地狱。

    可是,孩子们突然叫了一声姑姑,把她叫醒了,她欣慰,她激动,她不再疯狂。

    她放不下侄子侄女,他们还那么小,她死了,就没有人可以保护他们。

    后来房子着火,叶小曼毁容住院,郭志坚提着几个桔子来看她,瞧见她的那张脸,吓得喊了一声鬼呀,疯一样地跑出了医院,打这以后,出乎意料的叶小曼的生活回归了平静。

    没有人骂她下|贱,不会再有人来骚扰她。

    如果知道毁容后,能得到安宁,叶小曼早就拿刀在脸上划印子。

    回忆太痛苦,叶小曼心情压抑,她收回思绪,骑单车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

    ……

    晚上,徐徐的风吹过,有点冷。郭志坚缩了缩手,推着单车要出门,这才刚打开两边的木门,身后就传来了苍老的声音。

    “上哪去?”郭老六阴霾地盯着儿子。

    郭志坚吞了一下口水,“爹,我出去有点事。”

    “媳妇不找媳妇,一天到晚不干正事。我可告诉你,如果你四十岁还没找到老婆,我就打断了你的这条狗腿!”郭老六凶狠地道。

    郭志坚瑟缩了一下,“爹,你放心吧,今年一定给你找个漂漂亮亮的儿媳妇回来,明年一定能给你生个大胖孙子。”

    郭老六盯着自家儿子看了半晌,阴森森笑了,“……你说到要做到。”

    郭志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嗯嗯!”飞快骑着单车离开。

    路上,郭志坚眼前浮现了那张小脸,粉粉润润,红嘟嘟的嘴唇好诱人,那皮肤白嫩,感觉掐得出水,想到这里,郭志坚身体一紧,他低头咒骂了一声,心猿意马地快速骑着单车往清河生产队赶去。

    把单车停到山脚下,爬坡来到竹林里,四周黑漆漆一片,他只能拿着手电筒照来照去,寻找小美人,“叶妹妹,你在哪里?”

    郭志坚今年刚满三十六,比叶小曼大了将近十八岁,农村结婚早的人,都能生下一个这么大的闺女。

    风嗖嗖地刮着,竹林里气温低,竹子之间,到处都是粗壮的春笋,一个没注意,他差点被绊倒,喊了几声“好妹妹”,却没有看到那个让人热血沸腾的倩影,他怀疑自己被那丫头骗了。

    郭志坚忍不住轻哼一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我逮到你,非剥了你衣服不可,然后,绑在树上嘿嘿嘿!”

    心有不甘的郭志坚突然听到了幽怨的女声从一棵粗壮的槐树后面传过来。

    郭志坚大喜,“叶妹妹,原来你躲在树后面,真是让哥哥好找!”

    那棵槐树又高又粗壮,距离他一百多米远,手电筒的光打过去,郭志坚看到白色衣角,他心神荡漾,脑子里已经在幻想各种不可描述的场景。

    突然,他一脚踩空,身子不受控制地垂直往下跌落,那个陷阱高约两米左右,里面放着无数荆棘,郭志坚被刺得哎呦叫疼,一些长刺插进了布鞋底没入了脚肉,他痛得差点升天。

    “呼呼呼,叶小曼,你搞什么鬼,快点放老子出去!”

    “听到没有,否则等老子出来,你和你家人都别想好过!”

    郭志坚在大坑里,大声吼叫。

    外面传来了幽幽的光亮,和幽幽地哭声,同时还有那种奇怪的音乐,一会是咚咚,一会儿是滋滋,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一样。

    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声响,此时只觉得恐怖。

    郭志坚吓得急急忙忙去抓地上的手电筒,对着洞外照了照。

    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白裤的女人,披头散发地站在坑口上面,看不清楚脸,但那女人好像会飘一样,皮肤白得可怕,晚风把头发吹拂了起来,露出了一点黑色的嘴唇,郭志坚吓得把手电筒丢在了地上。

    “志坚啊……我是丰小林……我死得好惨哪……我在地上好冷……你为什么要杀我……我是你的老婆……你为什么要杀我……”

    “你撒谎,你不是我老婆!”郭志坚努力让自己镇定。

    外面又传来恐怖的响声,那声音诡异,明明他说话没有回音,而那声音却有无数残音,就像从地狱里发出来的。

    “我好冷……志坚啊……你把我打死……又灌我喝农药……我好恨啊……我死不瞑目……”

    “你怎么会知道这事!”说完,郭志坚又闭上了嘴巴,心中有些慌乱,有些害怕,但还是大着胆子吼,“叶小曼,你别装神弄鬼。”

    “志坚啊……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看着你……明明是你不孕不育……为什么你要把责任推在我们女人身上……我被你杀死……躺在你家后山的松树林里……我好冷啊……我没有办法投胎……”

    “你!”郭志坚吓得屏住了呼吸,越听这声音,就越觉得不对劲,他喘着粗气,吓得只能捂住耳朵。

    不对!

    如果真的是叶小曼装神弄鬼,那么叶小曼就不可能知道这些事,就连他父母都不知道他去看过医生,更不知道他很难有孩子。

    丰小林……

    那是他的第一任妻子。

    郭志坚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和丰小林结婚了,她老家在丰家河生产队,距离他家有五十里路。

    丰小林性子安静,人也勤快,很崇拜他,认为他是个读书人,每次看向他时,都会带着敬佩和崇拜,极度地满足了他大男子的虚荣心。

    那个笨女人很好掌控,无父无母,一个穷山沟里出来的蠢女人而已,叫她往东,就不敢往西。他们感情很好,可是那女人不会下蛋啊!

    害他天天被父母骂,每次出去脸上没有一点光。结婚十年,同龄人中,就他家没有孩子,别人嘲笑他家以后会绝户,他变得越来越压抑,性格越来越偏执。

    在外面有多和颜悦色,在家里就有多暴躁,他把自己受的气,全部发泄在了丰小林身上,用皮带抽她,用椅子砸她,不管丰小林如何讨饶,他都无动于衷。

    再加上父母在一旁帮腔,他常常把她打得遍体鳞伤。

    “志坚啊……你下来陪我好不好……我真的好冷……身上好疼……我十根指头都烂透了……不信你看……”

    血肉模糊的手,突然出现在洞外,郭志坚吓尿了,他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大口大口地喘气,瞳孔里没有一点焦距,心脏甚至快要爆炸。

    因为……

    那丰小林临死前,是真的被他一根根掰断了手指,谁叫她抓住自己的裤腿不肯松开。

    “丰小林,就算你变成鬼,老子也不怕你。是我杀的你又怎么样?你嫁到我家十年,一个蛋都不会下,你就该死!”

    说到这里,郭志坚阴恻恻地笑了,脸上全是疯狂。

    “没有人知道是我杀的你,你看我多聪明,在你临死之前,喂你吃下了农药,然后又给你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乡亲们跑到我家,看到你口吐白沫,看到我痛哭流涕,谁不夸我一声好男人。”

    叶小曼冷漠地低头,洞里面的那个男人在高谈阔论,在沾沾自喜!

    “郭志坚,明明是你不孕……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害了一个又一个……你的第二个老婆……万圆圆也是你害死的……”

    “哼,她也该死,没错,我是身体有问题,但县里的医生说,我有十分之一的机会能让女人怀上孩子,是她们的肚子不争气。”

    说到这里,郭志坚冷血地哼了一声,继续道:“万圆圆是我母亲给我找的第二个老婆,身材结实。可我们结婚四年,她也没有下个蛋。她是我们家的罪人啊,我打她,她就应该受着,她竟然还敢还手,还敢打我父母,这种不孝的媳妇,要了有什么用?我在桔子罐头里放了农药,所以她也‘自杀’死了。”

    郭志坚越说越得意。

    叶小曼看了一眼远处的人,拂开自己的长发,露出自己的脸蛋,“郭志坚,你就不怕报应?”

    “果然是你。”郭志坚的呼吸放平缓了一点,他靠在坑里,得意地大笑,“我怕什么,我是个老实人,没有人能找到我的证据。”

    叶小曼盯着他,“你不知道吧,现在城里有一种医生叫法医!”

    “……什么意思?”郭志坚瞳孔骤缩,“你想举报我,我也不怕,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你,我声誉一向好,出去以后,我什么都不会承认。我到时候就说,你被城里的知青抛弃,你看我条件好,你想追求我。”

    叶小曼抬头看向竹林,“马队长,爱元嫂子,你们什么都听到了吧。”

    郭志坚听到了一群人的脚步声,吓得愣住。

    其中有叶小曼的家人,他们满脸愤慨,捡起地上的石子朝坑里扔。

    更为可怕的是,还有马队长和他的老婆丰爱元。

    丰爱元大哭,“我们什么都听到了!郭志坚你不是人,你不得好死,我表妹是多么乖的一个好姑娘,你竟然黑心肝地把她给杀了呜呜呜呜呜……”

    郭志坚吓得发抖,这个女人好像是丰小林的表亲,还没出五服,以前过年走亲戚时,郭志坚曾经在丰小林的老家,见过她几次。

    “表……表姐?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你们被叶小曼骗了,叶小曼被赵知青抛弃,她就把主意打在我身上啊啊啊痛痛痛………”

    无数小石子,疯狂扔下去,郭志坚疼得死去活来。

    丰爱元气不过,抢走了于小菊手中的小石子,用力砸坑里面的男人,“你这个装模作样的畜生,你害了我表妹,你还想害其他人。人家小曼正正经经的一个大学生,咋滴会看上你这个又老又丑的畜生?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配吗?”

    马队长瞧见自家的婆娘,要去找大石头,急忙赶在出人命之前拦住她,“别……别打了,让公安来抓他。”

    于小菊也气得满脸通红,从来都不擅长吵架的她,此时气哭了,“你这个不要脸的无赖,我打死你,我家小曼多么优秀啊,我家小曼才十九岁,下半年要去省城读大学,会见到很多优秀的年轻人,咋滴会看上你?你还骗人,我打死你!”

    噼里啪啦的小石子疯狂地往坑下面砸去,里面的郭志坚被打得满头包,疯狂求饶。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我流血了……我好痛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好痛……我真的好痛……不要打我……我好痛……”

    “打,小菊接着打!”丰爱元一把推开了自家的男人,不能捡大石头,就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和泥巴,不停往坑里扔。

    乡下女人天天干重活,那力气比城里的男人都大。

    突然,郭志坚跪在荆棘上,鲜血从裤子里面流出来,“我给你们跪下了,求求你们别再打了,国华,马队长,求求你们劝劝媳妇,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呜。”

    没有用,石子还在往下砸,郭志坚摸了一把脸,有液体流下来,他痛得哀嚎,“呜呜呜呜我对不住你们家的妹子……我知道错了呜呜呜呜……求求你们住手啊痛痛痛……”

    叶国华低头,目呲欲裂,“你害死了两个女人,还想害我妹子,我也想狠狠地打你!”

    丰爱元没找到石子,抓起一坨泥巴扔下去,一边哭一边打,“别跟他废话,这就是一个畜生。我老家的表妹,是多么好的一个姑娘,从来没跟谁红过脸。她爹娘死得早,吃百家饭长大的,我把她当亲妹子。记得小时候,她一口吃的都要省着留给我,她那么听话,你却把她给害死了,我今天要打死你!”

    郭志坚抱着头缩在角落,痛得不停地叫,“痛痛痛,我好痛……”那些小石子打在身上,钻心地疼,他不停地求饶。

    叶国华双拳握得紧紧的,甚至想跳下去揍他。

    马队长拉走了他,然后去拉自家的婆娘,又去拦别人家的婆娘,一个人忙得不得了。

    叶小曼俯视那个伪君子,他痛哭流涕,他不停求饶,她感觉到了些许畅快;那个不断磕头的伪君子,痛得实在受不了,哭喊着救命。

    叶小曼看了看手表,半个小时之前,她叫了帮自家盖房子的刘叔,去公社那边喊公安过来抓人。

    现在应该快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群穿着绿色制服的身影,打着手电筒,一起走到了山上,几束光亮照了过来。

    “公安同志,就是这里。”刘叔气喘吁吁地笑了笑。

    于小菊和丰爱元急忙把手藏到身后,郭志坚看到那身穿制服的一群人时,顿时感觉天都塌下来了,双腿不停地发抖,惊恐让他神志昏茫。

    ……眼前浮现了被判死|刑的场景,吓得又忍不住尿裤子。

    叶小曼弯腰,抓起了地上的收音机,按下了暂停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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