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噩耗连连
徐晨光睡在床上辗转反侧“刘兄，你说真的能查个水落石出？”
“这事，恐怕只有天知道。”
“可如果查不到呢？”
“那……也许会被判秋后问斩吧。”
“怎么办啊！”
“你还记得咱们一起考试的时候吗？”
“咋了”
“那个将砚台摔坏漏出字条的人”
徐晨光想起来了：“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赵志成。”
“听说过。”
“赵志成的父亲好像是江南盐商。”
“你是想以他为突破口？”
“没错”
徐晨光坐起身，：“可是，李大人他们会相信我们的判断？”
“也只能赌上一把！”
两个人同时叹气，心情都沉重起来。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叫声。紧接着“嘭、砰、嘭”几声闷响，两人都愣住了，原本沉闷的心情更加压抑，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很快，房间的门被推开，一群士兵走了进来，徐晨光惊讶地看着领头的军官，问道：“你们是谁？”
“李大人请两位大人尽快前往京都府大牢？”
“是发生什么事？”
“大牢走水了。”
“什么走水了？”
“正是，京都府衙来报，现在大牢走水，已经死伤无数。”
徐晨光和刘长卿顿时吓了一跳
“我们赶紧去大牢看看吧。”刘长卿说道。
两人匆忙赶往京都府大牢，沿途只见火光冲天，他们看到许多百姓在大牢四周围观。
“学生拜见，诸位大人！”
“我们赶来的时候大牢已然燃起熊熊大火，恐怕里面的人，已经保不住了。”侯昊明感叹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查明火灾的原因，我马上进宫禀明圣上。”陈明道说道。
“李大人，难道就无一人活着？当班狱卒呢。”刘长卿怀疑问道。
“都被烧成黑炭了，就连谁是谁都分不清楚。”
刘长卿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惊，看着李光洁，只见对方紧锁着眉头，神情凝重。
“诸位大人，我先行告辞，进宫面圣。”
陈明道便匆匆离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李光洁深吸一口气：“既然陈大人已经进京面圣，杨将军就让你的人，马上关闭各路城门，严密盘查人员进出，把陛下让你看管的那些人都集中起来严密保护，不能再出事了。”
“遵命。”
陈明道匆忙赶回皇宫，他跪倒在养心殿外：“臣叩见陛下，启禀陛下，京都府大牢走水了”
“什么？”
唐承帝的脸色愈发阴沉，双拳握得紧紧的。
“京都府大牢乃朕亲自督造的，究竟是谁的狗胆包天竟敢放火！里面的犯人和那些学子呢？”
“启禀陛下，大牢里面都没有人逃出来，我等赶去的时候已经迟了。”
“真是荒谬的理由，天子脚下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臣不敢妄议。”
唐承帝目光渐渐变得锐利：“传旨立刻封锁全城！凡有异动者，格杀勿论！”
“遵旨！”
“陛下，臣大胆揣测定是此次恩科背后指使舞弊之人做的，他们定是害怕有人在细小之处发现问题。那些在外面活下来的，见此形式也不敢言语什么，官宦富家子弟也是其中受益可能早已达成某种协议，也不会说什么了。依照微臣拙见，既然因恩科而起不如直接废除录取学子全部功名放回去，将主考阅卷一干人等严密圈禁，必然有人按耐不住，而且臣得线报前半夜在我们面圣之前刘吉刘大人曾前往过大牢。”
“哦，刘吉”唐承帝冷笑，“他是嫌命太长了吗？”
陈明道却又急忙为刘吉辩解道：“陛下，臣以为和刘大人恐怕没有关系，他哪怕再贪图银钱，也不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如此明目张胆。”
唐承帝盯着陈明道，神情复杂。
“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外传。”
“是！”
“至于刘吉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朕自有圣断，你们继续负责恩科事宜，最重要的是查明真相。”
“微臣明白！”
“退下吧。”
“陛下，您觉得这件事真的是刘吉所为吗？”
唐承帝冷笑：“你认为会是谁？”
“臣愚钝。”
“若真的是刘吉，他早就被朕灭九族了。如此大事真的是他又怎会只牵扯到他一个人”
“陛下，这会不会是赵元帅的手段。”
“赵远山虽然权势滔天，却也不敢轻易冒犯朕，做出如此大不韪之事。”
“那么陛下的意思是？”
“朕没有什么意思。”
“那不知，陛下准备如何处置刘吉”
“刘吉毕竟是朝廷命官，朕总要给他留点体面。将他软禁在家中。等到此案查清楚，朕再作处置，你派人好好监视他们所有人！”
“微臣遵旨。”
唐承帝转身向门外喊道：
“来人，传刘长卿、徐晨光过来。”
“奴婢遵旨。”
不一会儿，二人走进御书房。
“微臣叩见陛下”
“你二人平身。”
“谢陛下。”
唐承帝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什么事？”唐承帝皱眉道。
“陛下，刚刚得到消息，翰林大学士侯大人和左都御史李大人被人刺杀，现在两位大人昏迷不醒。”一个侍卫匆忙走进来说道。
唐承帝听后脸色一沉， “立刻传太医，务必保住二人，另外增派人手保护陈明道。”
“是。”侍卫应道，立刻退了出去。
唐承帝皱了皱眉头，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来。此时此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困难，他必须要尽快查出恩科背后的势力是谁。
“陛下，不知您召”刘长卿问道。
唐承帝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朕想给你们一个任务，而现如今侯昊明，李光吉被人刺杀。恐怕陈明道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安全，但此案朕一定要彻查清楚，朕现在打算分两批人进行追查此案。”
“陛下的意思是陈大人他们在明，我和徐兄在暗？”刘长卿问道
“你们现在可有怀疑对象？朕记得之前你们说有人在考试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你们的怀疑了，那么你们就去追查此人！”
“可，我们”
“朕知道你们的忧虑，这是朕的玉牌，诸府官员见牌如朕亲临，朕已经派杨凌带人在京都都督府等你们了，一会会有人领你们过去，大胆一点！做你们认为对的事情。”
“谢陛下！”
刘长卿和徐晨光，正要转身离开。
“朕希望你们不要辜负圣恩！”唐承帝则坐回到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喃喃道。
他知道，这个案子可怕已然牵扯到了朝廷内部的高层势力，恐怕和他那几个儿子都脱不了干系。一次小小的恩科竟然惹出如此大的麻烦，这比他想象中更加棘手，他需要冷静下来，好好地思考一下接下来应该如何行动。
从皇宫出来，刘长卿的脸色十分凝重。
“刘兄”徐晨光低声说道。
“徐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陛下如此圣眷我们。我们不单单是不能辜负圣恩，还有那数千赴考学子的心血，以及死在大牢那一百七十二人！”
“那我们如何查起？”
“就赵志成吧！”
内阁房内东阁大学士李魏说道：“首席，京都府大牢走水，李光洁，侯昊明被人刺杀，看样子这次陛下必将龙颜大怒。”
“背后谋划之人也是高手，将这京都府搞的乌烟瘴气，大有天下大乱之势。”
“那首席，此事，你认为陛下将如何处理此事”
听着耳边众人议论纷纷，宣政殿大学士丞磊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首席，你想什么呢？怎么脸色这般阴沉？”
李魏见丞磊半晌不语，心中疑惑问道。
“各位，此事非同小可，稍有差池，我等皆难逃罪责。”
“首席，无需担忧，陛下自有圣断！”
“诸位，眼前局面，很棘手！“
“首席，你是说有人暗中挑唆？”
“恩，正是如此，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
“首席，你是说……“
“此事恐怕和三王有关”
“首席，那么眼前的情况我们必须要尽早作出准备才行。”
宣政殿大学士丞磊眉头紧皱，他在朝中已经十多年了，自认为对于眼前的局势看的最为透彻。
“诸位，我意如此。”丞磊缓缓地说道。
众人闻言，纷纷点了点头。
“报~~~~~~~~”一名侍卫急匆匆跑进大殿，跪倒在地，恭声禀告道：“启奏陛下，李光洁，侯昊明两位大人已经清醒过来！他们有事急事禀告陛下”
“好，带朕去。”
片刻功夫，便来到太医院。
“爱卿，感觉还好吗？”赵构关怀道。
“谢陛下关心。”李光洁虚弱说道。
“陛下，请留步，微臣和侯大人在大牢现场捡到一份口供，陛下请看。”李光洁见陛下欲离开，连忙开口阻止道。
“哦”
唐承帝闻言停住脚步，接过口供，仔细阅读，顿时勃然大怒。
“陛下，此事”
唐承帝示意两人不再继续言语。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说道：“你们二人先好好休息，后面还需要两位，全力侦破。”
“是，微臣遵旨！”李光洁，侯昊明二人齐声应道。
回宫途中。
唐承帝坐在轿子上，双目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驾~~~”一名骑马而来的御卫打断轿子，跪拜在地，高呼道：“陛下，微臣有急事要禀告。”
唐承帝从车厢内钻出来，说道：“说吧。”
“陛下，内卫指挥使张亮求见，他说有要事向陛下汇报。”御卫统领说道。
“让他过来！”唐承帝淡淡的说道。
“奴婢参见皇上。”张亮跪在地上说道。
“说，又有什么事情。”唐承帝冷漠的说道。
张亮低着头，犹豫一会儿，开始禀告。
张亮说道：“陛下，刚刚得到线索，京都城西门外发生了一件奇怪事。”
“奇怪事？什么事？”
“根据内卫查探，昨晚城南的卫兵巡逻时候，突然发现一辆马车，马车周围空空荡荡的，却发现了一具尸体，死者身穿紫服，我等前往探查发现死者竟是户部尚书刘大人。”张亮说道。
“你确定没弄错？”
“回陛下，绝对没错。”张亮肯定的说道。
唐承帝双眸眯起，寒芒四射，沉默了片刻，说道：“好了，朕知晓了。你先退下吧。”
唐承帝转身又回到轿中，心中暗忖：“有趣，越来越有趣了。”
想至此，唐承帝立即传召李魏和丞磊等内阁成员进入御书房内。
“陛下召见我等有何事吩咐？”众人行礼说道。
“刚刚，内卫查探，刘吉死了！”
“刘大人居然死了。”李魏惊讶的说道。
“陛下，这恐怕有些蹊跷吧！”
众人听见刘吉死了，纷纷议论起来。毕竟刘吉掌管着国库钱粮，他的死亡实属震动朝野。
“朕叫尔等前来商议。”
“今日刘吉被杀，你们认为谁能做到这点？”
李魏想了想，开口说道：“陛下，老臣认为应该是三王之一的秦王。”
其它人也纷纷表达自己的看法，唯独丞磊没有开口说话，他总觉得此事不简单，但却找不到原因。
唐承帝看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丞磊身上，说道：“丞卿，你怎么看？”
“回陛下，老臣也认为应该是三王之一的秦王所为。”丞磊恭敬说道。
“既然你们二人都这么认为，那就依照你们所想去做，着：宣政殿大学士丞磊，东阁李魏，刑部尚书徐晓方彻查刘吉一案，朕给你们半月时间。”
“微臣遵命！”众人躬身说道。
“陛下，微臣认为，凶手既然敢杀害户部尚书刘吉，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此时内外危机四伏，陛下应当提升护卫，以防不测！”丞磊建议说道。
“丞卿所言甚是，李爱卿你安排下去，御卫增派人手加强皇城的护卫，另外调派京督府军进驻京都，再遣兵部侍郎李道义协领八千府卫严查往来道路。”
“微臣遵命！”李魏说道。
唐承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到御书房内，唐承帝再次拿出口供仔细观看，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喃喃说道：“李魏、丞磊，希望你们别让朕失望，可恶的刘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