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反派初登场——揍他！
菊池也，菊家小少爷，从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作为出来了也有一堆人跟着的存在，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没有排面的出行。
看了眼前排的司机，菊池也越发不满起来，可恶的神州国，凭什么只准一个人陪同他过来，还一定要有亲缘关系。一定是嫉妒他们家可以侍奉水神大人！
还有这个废物，一定使用了肮脏手段！不然父亲怎么会让这个废物陪他出行！
感受到恶意，菊禾丰手紧了一下，不用思考就知道嫡系的那个小少爷一定又在用那种眼神看自己，看着树林里的鸟类，意识到什么，但并不想提示菊池也。
最好让这些鸟啄死，他暗暗祈祷着。
不过那样他也会被家主处死吧，心里啧了一下，他看了眼行车记录仪，开口提示，“池也少爷，这里的禽鸟过多，还请小心是否是”
“不过是一些鸟。”
菊池也不屑的打断了他，非常鄙视，“每次见面，你的胆子都小到出乎意料。”
话说完，车也停下了，他踹了一脚前面的座位，“还要我去给你开门吗？！”
陪笑着，菊禾丰不等车熄火就连忙下去，恭敬的拉开后座车门，“池也少爷，请。”
哼了一下，菊池也迈着优雅的步伐出了车，而后嫌弃的看着和羲技校，那简简单单一块石板子的校牌就让他知晓了这学校的穷破程度，一看就是乡下的。
不过羲和…眼睛微微一眯，视线停留在学校的名字上，给两个字倒了一下，他嘲讽，“白痴的掩盖方法。”
“少爷，学校不让我陪你进去。”菊禾丰一脸为难。
“废物。”
骂了一句，他径直走向大门，没注意到菊禾丰已经悄咪咪躲回车里了。
“啾啾！”
雏燕稚嫩的鸣叫划破长空，一下子惊起群鸦，黑压压一片盘旋起来，那乌云片刻就成了规模，无数白色雨滴从天而降。
菊池也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他已经来到年级主任面前，正准备用这小鸟叫声清脆，一听就有活力作为开场白，突然间发现天暗了，并且有学生朝年级主任丢了把伞。
要下雨了吗？
年级主任不紧不慢的把手里差点让薅秃的乌鸦放飞，“池也同学小心。”说完就拿着伞退后一步，撑起伞，“我们赶紧去教学楼里吧。”动作迅速的离去。
“啪叽”一滴粘稠的东西糊在菊池也额头上，他茫然的伸手摸了摸，大脑还没分辨出来是什么东西，更多的鸟屎已经把他淹没。
“八嘎！”
“啾！”
一个硕大的鸟屎精准落进他嘴里，他连忙呸呸呸并且努力向教学楼的方向冲刺。
只听一道破空声，由远到近落在他身后，细长的爪子拉开了他的后衣领，那些没地方去的污浊很快从这个口流入。
“同学接伞！”
余温非常热情的向交流生同学丢了一把伞，周围的同学大多举着伞，看起来就像这鸟屎雨是常态，他们都习惯了一样。
菊池也看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还没看到伞在哪里，脚下突然踩到一个东西，被绊倒摔了一个狗吃屎。
“咔嚓”
“我的伞——”余温哀嚎一声，他三天前才买的新伞，就这么粉身碎骨了。
祁路浅浅咳嗽了一下，“班长，差不多了。”你的戏份没有这么多。
“三块钱呢！”余温为自己的加戏找理由。
这些场外争论没有传入场内，菊池也摸索着抓住断伞摊开伞面铺在自己头上，总算有一丝喘息空间，刚刚喘息两下，就被那腥臭腐朽的味道刺激的胃部一阵抽搐，呕吐起来，根本没有能力继续跑。
不知何时，群鸦已经散去，年级主任招呼着同学们赶紧进考场，菊池也感觉这些声音都好像离他很远很远。
他大脑的所有算力都放在了吐掉嘴里那腥臭的味道上，根本顾不上别的。
“同学，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清亮的女声满是疑惑，“都这么晚了。”
菊池也抬起头，只见四周一片漆黑，他艰难的朝天上看了一眼，皎皎明月挂在天上。
怎么会这么晚了？莫非他早上晕了不成？
可恶的和羲技校，竟然让他一直躺到晚上！
他试着动了动，背部粘稠的东西糊在身体与衣服之间，让他恶心坏了，连忙要脱衣服，去被人狠狠地拿针扎了一下。
“啊！”
“谁！”要起身。
“啪！”被迫落地。
越发多的拳脚和针落在菊池也身上，让他晕头转向，少女还在好心询问菊池也是不是发病了，是不是被鸟雀袭击了，解释他们城的鸟雀都非常猖狂。
菊池也用日文不断咒骂着，然后大脑被疼痛弄清晰了一些，就开始使用中文，“婊子！是不是你！”衣服褪下，满身污浊，他狞笑着要用这脏衣服甩少女身上。
“你，你，神经病啊！”
少女哭着跑走了，黑暗退却，徒留一地狼藉和又被一脚踹入屎中的菊池也。
“再晚就要迟到了，你怎么才来。”
“别说了，遇到个倒霉的学生，我好心提示他要迟到了，他竟然骂我！”
颜文推了一下眼镜，伸手取下曹玉戴着的奇怪黑镜片眼镜，拔出眼镜架的架脚，那赫然是个u盘，她把u盘插进手机迅速导入，然后快速剪辑发到网上。
【越想越气，好心提醒樱花国交流生考试时间，竟然遭到辱骂！】
“真没问题？”
笑了笑，颜文抛了抛那个特殊眼镜，“这眼镜是大众产品，只有两个功能，一是黑夜滤镜，二就是录像。”言尽于此。
曹玉明白了，这样一来，网友们就不知道菊池也眼中的世界也是黑夜，只以为是眼镜的原因。
“录像？”年级主任一拍脑袋，“小程，快去把监控打开，看看会不会有学生作弊，你们两个是不是要作弊，嗯？纪律委员带头作弊！小程你们班可以啊！”
“才没有！”
两个聊天的女生吓了一跳，颜文连忙拉着要自证清白的曹玉进去了。
身后年级主任还在絮絮叨叨，“哎呦喂，宇文同学你怎么没带伞啊，瞧瞧身上都脏了，赶紧去把衣服换了，有备用的吗？”
“有，老师放心！”
走远了，曹玉琢磨过味儿了，戳了戳颜文的手臂，“刚刚主任是不是说我们班很可以？”
“可不嘛，”罗子玄悠悠路过，“我隔几米都听到了，老大一声。”
“嘿嘿。”
“别傻笑了，”颜文无奈的看了眼曹玉，转头寻到祁路，喊道，“祁路，快把你搭档带走！”
一喊，周围的同学们有不少让步了，还悄咪咪看着她指指点点，曹玉捻着头发的手一僵，小心翼翼左看看右看看，听到还有学生的手机里传出刚刚颜文上传的视频声音，看着她的并非恶意，她眼睛一弯，乐呵呵的跑到祁路身边。
“我们是几号桌子呀？”
“71号。”
“一个教室二十五个桌子，”曹玉嘀嘀咕咕着，算着数，“那就是三号教室，在楼上呢，我们快上去！”
到了教室，他们再一看时间，离开考还有三分钟，于是匆匆忙忙把学生证放到桌角等待起来。
职高的考试很需要灵感，所以并不禁止手机的使用，只要想，只要够摆烂，完全可以看十二个小时的手机——没错，一场考试十二小时。
而且这只是入学小考，期中期末考都是三十六小时起步(包括睡眠时间)，出去参加活动或者三年后的“特殊高考”，都是按天算的。
铃声一响，同学们都正襟危坐起来，看向前面的老师，等待他宣布这次的考题。
“本考场考题，袋子。”
程旭就是这个教室的监考老师，他扫了一圈同学们，数了一下，他班里的学生只有四个，那就只能祝其他同学好运了。
不再想那些杂的，他继续念以后这些同学们会听腻的规则，“通过桌子上的材料本确定自己需要的材料，半小时后统一记录，除去这一次，每个人每对搭档可有一次机会追加材料，考试开始。”
众人立刻苦思冥想起来，当然也有摆烂的想随便做做。
祁路拿起本子上那四个小套子，递给曹玉两个，然后自己戴上两个。
曹玉碾了一下套子，见祁路动作才知道是耳套，依葫芦画瓢的套在耳朵上，正准备出声询问这是什么，突然想起来在考试，连忙收声。
祁路让她这动作乐的失笑，“放心，这耳套戴上，别人就听不见我们的交流了，你只管说就是。”
“哇哦，这么厉害！”曹玉好奇的摸摸耳套，“那我们不是可以在老师上课的时候随意聊天，谁想说话把耳套戴上就好。”
“那可不行，这最多两个人使用，而且两两配套，我们班二十人，每个人都要准备十九双耳套才行。”祁路一边翻看材料本，一边跟曹玉闲聊，“法不传六耳，只传四耳。”
“法不传六耳是这个意思啊，”曹玉感觉自己每天都在学习新知识，还以为六耳是六耳猕猴呢，“有小蝴蝶吗？”
曹玉比较懒，拖延症晚期，在学习考试这种事情上，若非死到临头绝对不蹦跶，现在觉得蝶恋花可以用，就不想思考新的东西了。
“没有，小考并不会给太多东西。”
祁路已经翻完本子了，说出这个遗憾的事，就在曹玉被这消息打击的黯然失色，整个人要从三维降到二维的时候，说出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话。
“不过我可以自己做。”
“好耶！”
程旭默默看着曹玉，这丫头就和川剧变脸一样，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失落一会儿又开心起来，像他这样的监考老师，不关注她关注谁？
“还是我的技术不够，”祁路其实心里有些沮丧与介怀，哪怕习惯性的并没有表现出来，“若是让技术好的来，并不需要修上实体蝴蝶，他们可以在平面上创造空间。”
早就知道自己是差生队的曹玉一点不失望，反而鼓励祁路，“没事，我们才十五岁，还有大好青春可以提升技术。”
“嗯。”少年温柔的笑意从来没有下去过，只是此时此刻真心不少。
早早定好了做什么，曹玉无所事事起来，她看着祁路在单子上写材料，突然发问，“为什么你说蝶恋花算是我的作品，这不是早就有的吗？”
“这一点，我才是更加不解的人。”
祁路没想到曹玉在这件事上反射弧这么长，这么多天之后才想起来这件事。
他想了想，说，“以往并非没人在荷包上绣蝶恋花，可是只有你点灵成功了它，所以它就是你的作品了，至于为什么你能成功，我就不知道了，你能说清所有的想法吗？”
听他这么说，曹玉又开始搓自己的头发了，发出沙沙的稀碎声音，努力回忆当时的想法。
“嗯…蝶恋花…香囊，爱意什么的。”
“香囊？”祁路一愣，在手机上输入这两个字，浏览器全速搜索，他排除一堆有的没的之后，点进唯一加载出来的相关信息。
香囊，香毬的别称，古代人暖手用的东西，兼而可以熏香驱味。
“啊？”曹玉懵了，世界的差异这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