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扫楼告捷
娱乐场所的搜查告一段落，但民众举报层出不穷，反映有人在居民楼里发现违禁品交易。盛玺让徐沛和武陵溪带队扫楼，可每每到达搜查地点都落空，犯罪人员早连人带物撤得没影。
“干！跑这么快！绝对有人通风报信！”
武陵溪气恼地将手套摔在地上，跨坐在楼梯口抽烟。
“师傅，督察发消息来了，让我们撤退。”
武陵溪不服气，被这帮神出鬼没的家伙耍得团团转，他忽而看到一楼的集中垃圾处理处，里面似乎有一团烧焦的纸袋。
他戴上手套，拎起一团打量。
一张烧毁半截的标签，上面写着“保健”，后面的字迹已经焚烧得分辨不清。
“吴忧，把这里面翻找下，类似的都带走。”
武陵溪分明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即使隔着口罩也能感觉刺激鼻腔。
“师傅……司长把晴博小区包了，逮到十几个没跑掉的，嘿嘿～”
武陵溪真想给自己的徒弟按到垃圾桶里，怒骂道：“臭小子，那你不早说！我还以为一天又白干了！”
“我想看看你会不会气炸哈哈哈哈～不过司长怎么私自行动了，他通常不都是让你来负责吗？”
“搞定就行，动作利索点，赶紧撤。”
武陵溪和盛玺配合多年，知道让他和徐沛分别带队自己突袭就代表在声东击西，警务司内部出现问题了。
但他不能和吴忧细说，倘若知道警务司里出现内鬼，这些弟兄该怎么安心听指挥。
晴博小区占地面积非常大，大约有一百幢楼，挤满汉城市外来务工的人员与无业游民，是个棘手的贫民区。
因为人员众多，不好排查，除非有确凿的讯息警务司才会出动。不然警车开进小区的瞬间就会被看热闹的群众围得水泄不通，想抓的人站在楼道口向外看就能感受到动静。
得亏盛玺没失手，不然又得写一大堆检讨和总结和上头解释。
三个小时后，警务司里蹲着十几个双手铐住的嫌疑人，整齐地排成排，头深埋在双膝间。
盛玺轻咳一声，他们脑袋后缩，连连求饶。
“盛司长！我真不是故意犯事，是有人给了一大笔钱，说帮忙送个包裹不犯法的……”
盛玺冷哼着问：“兄弟，是不是感觉这年头赚钱很难？”
“是啊！我没学历没家底，根本赚不到钱……”
他们以为盛司长同情了，能网开一面。
盛玺随意揪起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瞪着他：“那你就不想想这钱会让你这么容易就赚到？！有手有脚不会去工地搬砖？别跟我扯些有的没的，穷还有理？”
这蹲着的十几个反侦查意识很强，抓住时屋子里防暴棍、管制刀具和催泪弹堆满床底，一看就是被训练很久的惯犯。
“刚才是哪个小子跳起来捅我的？”
盛玺指着衣服上的破洞：“老子要不是穿着防护背心，肠子都让你搅出来了！妈的！”
“他！是他！”
一群人生拉硬拽推出来一个光头大汉，手臂连同胸口处纹着大面积刺青，盛玺斜眼看去，还是三头青龙。
光头扑通一跪，指着自己的左腿嚎叫：“……盛司长……俺腿折了！”
盛玺不过是夺下刀，将袭击者过肩摔，然后踹飞出去，什么时候动他腿了？
一旁的警员幽幽冒出句：“……是我踹的，不好意思。”
新警员刚上岗还一腔热血，看到突然冒出个光头当面捅自己老大，二话没说直接踹断了对方的小腿，又朝着光滑的后脑勺狠狠捶了几拳头，怕被发现，迅速躲进人堆里。
“一看就没经验，待会这群人全套上麻袋再揍，不留痕迹，狠狠揍。”
盛玺笑声轻狂，光头的眼里充满惊恐，他崩溃地靠在墙边嚎着：“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你以为是二十年前呢？警务司在汉城市就是最高的王法，再嚎我让你牢底坐穿！”
“呜呜……盛司长……俺们都是被人逼着干这档子买卖，俺是从邙村来的，那群人说跟着他们有钱赚俺就干了，知道是犯法的事俺也想收手，可是他们不肯，又烧又砸的……呜呜……”
光头扶着伤腿哭得撕心裂肺，盛玺眯着眼蹲下，用皮手套挑起他的脸逼问：“牢里安全，反正你也逃不掉了，不如告诉我那群人是谁，据点在哪？”
“说不定还能减刑。”
“俺没见过，都是通过包裹寄信联系，你问他！俺们都没上过几年学，就他一个大学生！”
光头猛推了年轻小伙子一把，对方踉跄着摔倒在盛玺面前。
“高缘是吧，自己说还是我来查？”
高缘鼻头乌青一块，眼下也红肿得变形，他朝地上吐口唾沫，带着血色。
“高缘，汉城大学药学系硕士。”
盛玺倒吸一口凉气，妈的，硕士生就这么自毁前程？
高缘自知盛玺的办事规矩，对于涉及违禁品的案件和嫌疑人宁可错杀一万不能放过一个，他平时经常关注警务司的举动，当盛玺带队踹开房门时他就意识到自己完蛋了。
“盛司长，我想戴罪立功。我供，但是我想和你一个人私聊可以吗？”
“俺就说他知道！俺们都是些莽夫，做苦力的，他和那些人交流多，还混了个什么高管……哎呦！”
警员将光头按住，呵斥道：“闭嘴！”
盛玺挥挥手：“其他的都带走录口供，这个高缘带去审问室，我马上过去。”
高缘被两个警员架起拖向审问室，时不时回望，像是有话对盛玺说。
徐沛谨慎地问：“老大小心这小子使诈，我和你一起审吧……”
盛玺打断徐沛：“你我都学过犯罪行为学，那小子刚才的神情从进入警务司后就没有恐慌，换句话说，他认为这里很安全。既然他有线索提供就按照他说的来吧。”
“汉城大学算整个汉城市最好的学校了，他又是高材生，为什么要帮k公司的做事？”
“你忘记那个芙姐的尸体了？满脸烧伤，身上也布满勒痕与旧伤……这群亡命之徒可能真的有什么把柄被k公司那群人攥着。”
“好吧，有事立刻叫我，我一枪崩了他。”
盛玺拍拍徐沛笑着说：“省省吧老徐，就你那准度，我还不想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