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离婚也能讨价还价
江小小还说着话，突然看见一个人影从屋里窜出来，朝着她就打过来。
她忙不迭后退，却还是迟了一步。
四邻这时候也都没反应过来，任由人冲到江小小眼前，听到一声脆响，这才忙不迭去拉架。
几个人将周永梅拉着，江小小跌扑在地。
众人的目光却在一瞬间被吧嗒吧嗒往地下掉的血滴吸引。
“哇”
本来还愣的小家伙，一嗓子嚎出来。
而刚才周永梅是失手砍到了自家大儿子的胳膊上。
殷红的血液很快将孩子的衣服染红。
周永梅先是一愣，随即挣脱束缚抱住孩子的胳膊就跑。
她有些疯魔地拉扯着孩子往外跑。
钱二妮腿疼的要紧，捶了周永正两下，“快跟上，快去。”
“哎呦。”
刘芳叫了一声，颤巍巍地要人扶着。
周永正一时走不了，“娘，我得看着芳芳。”
“没良心的东西。”
钱二妮疼的嘶一声，还是强撑着一把老骨头往外面追去。
江小小还坐在地上，揉着自己的手心，一个眼神都没给周永正。
直到四邻散去，她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后面的土，转身往院外走去。
“你要去哪？”
安顿好刘芳的周永正叫住要走的江小小，“你满意了？一家让你搞得一团乱。芳芳动了胎气，我妹”
“我没让你妹跟酒鬼睡一起吧？你小情人你自己不给人家名分，也怪我？我可是随时准备着领离婚证的。”
江小小一团和气地笑着，伸手朝钱二妮屋里招招手。
周永正一扭头，就见刘芳一脸怨毒地看着自己。
他一伸手，轻而易举地掐住江小小的脖子，“你是要闹到我家破人亡吗？”
“咳咳咳”
江小小拼命挣扎。脸憋得通红。
“住手。”
一声喝止，周永正手一顿，随即就看见穿制服的警察已经走进院中。
“有人报案，有人私闯民宅。”
警察上下打量着周永正，“你什么情况？”
“我老婆，我们打情骂俏呢。”
“嗯？”
江小小都要笑了，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也不知道刘芳听到了没有。
她指了指自己的房间，“有人半夜闯进我家，吓得我只能带着孩子去外面住了。”
江小小长得很美，声音一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瞬间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她不屑于用这种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她只是很正常地陈述了事实。
两个警察看了一眼周永生，算是给他警告，随即便让江小小带路。
酒鬼被带走的时候一直在叫，周永生，周永生
警察便也同时带走了周永生，说是要做笔录。
江小小回到招待所的时候，还心有余悸。
“妈。”
江沐川看见江小小魂不守舍地走进门，忙倒了杯水迎上去，“发生什么事了？”
“酒鬼是周永生和周永梅安排的，要不是傻子去而复返，咱娘仨怕是就交代在那里了。”
原来，两人将酒鬼放倒之后，想着将人绑起来，扔外间儿，等第二天再说。
没成想没过多长时间周永梅就过来锁门，幸好去而复返的傻子给了她一闷棍，这才将人放倒，做了那个局。
“不行，我得给傻子送点奶粉过去。”
江小小还没喝口热水，又要去谢恩公。
江沐川却笑了，“妈，刚才我和囡囡已经去过了。”
“得买奶粉，你又没钱，怎么买，我去。”
江小小一脸不信他。
毕竟昨天晚上，他也只是拿了几毛钱就让傻子返回来救了他们一命。
“妈妈，哥哥买了饼干和奶粉送人了，囡囡也想喝。”
江沐晴手指绞在一起，怯生生地看江小小，“不喝奶粉也可以，牛奶也行。”
江小小一把将囡囡捞进怀里，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江沐川，“你哪来的钱？”
“走之前外婆给的。”
江沐川有些生气，从兜里把剩下的零钱都掏出来放桌上。
“你外婆怎么把钱都给你了？”江小小委屈地看着零散放在桌上的钱，“我妈都不信我？”
“外婆说的，穷家富路。该花就得花。”
江沐川没好气地跟了一句，转身就走。
“你等等。”
江小小把人叫住，从兜里掏出一百二十块钱放桌上，“都装起来，等回家了给外婆。”
“哼，我才不替你管钱。你自己收着吧。”
“妈错了。不该怀疑你。”江小小低声下气地伸腿踢了踢江沐川，“我怕你藏私房钱。你不知道，你长大之后，男人藏私房钱是犯法的。”
江沐川白她一眼，将桌上的钱抹进自己口袋，“别吹牛，我不信。”
再见周永正是在几天后。
他终于同意离婚，只是不能一次性给五千，要分期付款。一个月五十。
江沐川摇头，“不可能，那我就跟着爸爸你生活吧。”
“小兔崽子，你想死吗？”
周永正举手就想打人。
江沐川没带怕的，梗着脖子站在那里，“听说打人是犯法的。”
“老子教训儿子，理所应当。”
周永正总能被江沐川勾起火来。要不是人在民政局，这一顿揍是少不了了。
“五百，我最多能拿五百出来。”
“老周，刘芳住的那套房，可是夫妻共同财产。”
一直没吭气的江小小突然笑着扭过头来。
“胡说，我没房。”
“那这是什么？”
江小小从随身的粗布包里拿出一个小本本，“眼熟吗？”
“你什么时候偷的？”
“怎么是偷呢？夫妻关系存续期间，我去我家，怎么能算偷呢？”
江小小把房本往工作人员手边一推，“分割财产。”
“江小小。”
周永正怒不可遏，“你要逼死老子！”
“完全没那个想法。但五百，太少了。”
“一千，不能再多了。”周永正牙都要咬碎了。
江小小却不紧不慢地伸出四根手指，“四千。”
“不行。一千二。”
“四千。”
“一千五。”
“四千。”
“一千七。”
“四千。”
“江小小！”
周永正腾地站起来，“这婚我不离了。”
“不行。”
这回是刘芳不干了。